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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蓦的回过头,眼睛一刹那亮起来,迅速地敛衣下床,只留下一句话:“杀了奥尔洛和伊尔。”然后风般的刮了出去。
“请。”和衣宽大地袖口被扯起,遮住手掌,用手背轻轻把白瓷杯推到对面,浅浅的笑容扯开。
对面的白衣人接过酒盏,只在手中转了转,并不喝。
银轻轻一笑,右手把酒杯拢到桌边,的出左手手背承住,用右手付诸杯沿,一仰头灌下去,然后微微一斜杯子亮出杯底。
白衣人浅笑,抬头喝下那杯酒。
这是第三个时辰,第十四杯酒。
除了劝酒,没有别的一句话。虚界永恒的黑夜中,一轮圆满而苍白的月孤零零的挂着,月光倾泻而入,映着清冷冷的光。
屋内没有点灯,人影被冰凉而空虚的月光扯出很长很长。
“我不知道虚界还有这种地方。”白衣人终于开口。
银淡淡笑,仰头望着月光:“难为蓝染大人能找到这里。”
蓝染又斟满酒:“为什么?”
“看不出来么?以我现在的样子,除了这个,还能做的了什么。”淡淡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扬起脸,抑是一脸理所当然的笑容。
“银——”
“我不想让你在那一次灭掉尸魂界,而且你的准备也不足。”银打断他的话,自顾自的解释:“不如先回来。”
蓝染摇摇头:“你为何还要跑到这种地方——”
“因为我没打算跟着你。”银站起身,悠悠走一圈,点起屋嘞的蜡烛,映得房间温暖起来。
蓝染的心却一点一点沉入了冰渍——这样的安静与淡然,原本是不该属于市丸银的。
心底竟泛起一种害怕。蓝染站起身,走过去抓住银的肩膀,仿佛是怕他会突然消散。
“跟我回虚夜宫,银。”
“不。”眼睛眯起来,笑容甜甜的:“不在服务范围之内呐~”
“市——丸——银——”
银轻轻打掉蓝染的手,回身在蒲团上坐下:“蓝染大人要的市丸银,不是面前的人呢。”
蓝染竟愣了一下。
“啊啦~时间到,欢迎明天继续光临。”
白衣人留下钱,安静的离开。
银支颐望着他的背影,慢慢侧开手臂,把头埋入臂弯。
醉酒笙歌,灯影婆娑,浅笑颓靡。
那些日夜,我总在想,如果那一年没有看到冰雪般优美的朽木白哉,我会不会就这样甘愿一辈子守着乱菊,呵护我们卑微而艰难的幸福;会不会就没有在那个冰冷的雪夜遇到如神的你。
我会不会,一直单纯的努力而快乐。
想念那些年少的安宁与热烈,阳光大蓬大蓬绽放,那时又想过什么呢,我以为这会一直是我的幸福。
后来。后来。
曾经那样清澈的笑容渐渐如魅。
曾经那样绚烂的时光,是谁泼上大片大片的阴晦。
我可以失去刀,失去灵力,失去一切力量,却再也换不回。
柳巷中翩跹,知世情原来如斯。
绮梦一场,醉后两相散。
……我想恨你,蓝染惣右介,真的想。
“银!”第二日准时到来的蓝染推开门,却看到横倒在地上的银,半长的银发在地面上散开,宛如初绽的银菊。
“让你们看好他,这是怎么回事!?”蓝染猛地回头看着昨日安排监视的两个破面,眼中冰冷的尽是杀意。
破面吓得跪倒在地,声音剧烈地颤抖着:“……回禀蓝染大人……市丸大人……他……他对自己用了白伏……”
我不想恨你,蓝染,不想,不愿。
红色的眸子缓缓张开,茫然而没有焦距。
淡色的薄唇轻启,梦呓般的念出一个名字:“……蓝染……”
困顿的在一旁睡着了的蓝染突然惊醒,惊喜的靠过来:“银,是我。”
茫然的红色眸子迟钝的转过来,落在蓝染的面庞上。
“银,还记得什么……?”
动作迟缓的摇摇头,依是重复着那两个字:“……蓝染……”
“是我,是我……”蓝染把银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揉他的头发。
银突然张口,狠狠咬在蓝染肩膀上,孑孑的恨意随着牙齿的撕磨真切的传入蓝染的身体,鲜血渗出来,浸透了白衣,蜿蜒。
蓝染亦不躲闪。
银的牙齿深深嵌入蓝染的皮肉,用力的撕咬,盲目而专著。眼泪大滴大滴涌出来,却依不肯松口,喉间含糊不清的哭喊:“痛……蓝染……痛……”
蓝染用力的把银紧紧搂在怀中,仿佛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他把脸深深埋入银的颈间,泪水再也忍不住涌出来。
温暖而潮湿的。
“不怕……银……不怕……”
~HAPPY END~
“不要告诉他怎么开房门,不要告诉他怎么转移走廊隧道,不要……”
一向优雅高贵的蓝染大人居然会有这么罗唆的时候,婆婆妈妈对自己这个小破面交代了一大堆,让这个破面有点惊异。
唯唯诺诺答应了,蓝染才一步三回头的满脸担忧的望了望乖乖笑着的银离开,后者还很热情的对他挥手告别。
看着蓝染走出去,银立刻缠上那个破面扯住他的袖子撒娇:“啊啦~告诉我啦~~~”
看着这张纯洁的笑脸,眉眼弯弯,怎么看怎么无害,甚至单纯的可爱。
……多么纯良的市丸大人啊……比那些十刃和蓝染东仙大人好太多了……
破面心中一软,敌不过银的无敌缠功:“好……”
其结果就是这件事以后那个破面被诸破面一起扔进马桶放水冲走了。
那一天整个虚夜宫鸡飞狗跳。
蓝染花了一个小时才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走出来之后惊愕的发现自己居然在自己建造的宫殿里迷路了,用了三个小时才回到银的房间,看到已经伏地痛哭了六个小时早已哭得脱水晕死在自己浩浩荡荡的一大摊泪水里的破面,无奈叹口气,发觉有些东西它毕竟是本性,不可磨灭……搜索一下银的灵压,在一群破面可怜巴巴眼神的注视下直接拆墙走向操控室。
费了半天功夫打开门,发现某只始作俑者正躺在阳光照下来的地方扯着自己的银发自娱自乐。
见到蓝染进来银激动的跳起来跑过来,一脸委屈的无辜态:“啊啦蓝染怎么才来嘛~人家被关在这个房间六个小时都出不去……”
那还不是你自己搞得……蓝染心想。
后者已挂出一脸无害的笑容:“呐,饿了~蓝染,吃饭~~”
蓝染突然发觉自己的面部肌肉根本不足以用表请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银非常非常非常喜欢蓝染,银非常非常非常恨蓝染……”银酒足饭饱盘腿坐在蓝染的办公桌上,摇头晃脑的把这两句话颠过来倒过去的不停说。
“还有呢?”蓝染刚开始还有心痛的感觉,但听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只剩撑着脸苦笑着听了。
无比纯良的摇摇头:“人家不记得了!”
“还有你不能离开。”
“点心。”笑眯眯的指着桌上的小酥糕。
蓝染递过来,银接下,大摇大摆的吃完,掸掸衣服从桌子上跳下来,无视蓝染的愠怒眼神,悠悠哉哉走出去,满脸没心没肺的纯良笑容。
小样蓝染,看我不折腾死你,好好挑拨挑拨你坚强的脑神经。
嘿嘿嘿嘿。
门口侍立的小破面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嗯——下一个目标——
“乌尔奥奇拉在哪儿啊?我想他了~”狐狸尾巴摇来摇去。
蓝染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笑道:“他逃去现世了。”
“逃?他干嘛要逃?”嘟起嘴——扫兴。
蓝染摘掉眼镜,抬手理理头发:“因为整个虚夜宫好像除了我大家都知道白伏的有效期到底是多长……何况你还是只睚眦必报的狐狸……”
银觉得自己突然坠入了无底冰窖,脸上的无害笑容都僵死了,冻结的心脏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裂。
“你的价钱是多少来着?”蓝染喝一口红茶,笑盈盈按着计算器。
“虚夜宫的修缮费用可是个大数目呢……银……”
门口的小破面一脸同情的看着银,缓缓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银突然伸手捏住自己的脖子:“破道九十九,白——”
手腕猛地被人捉住,腰椎上不轻不重受了一击,温热的气息俯在耳边:“先来付第一笔吧,银……”
虚夜宫的某个角落——
东仙已经徘徊了一天
……TMD不正义的家伙……欺负残疾人……
东仙恨恨的想
……等我走出去了,一定会告诉蓝染大人……这混蛋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市丸银……
——Fin。
~番外~
竹林听风,微雨
红色的油纸伞上,雨滴成线,汇六根银丝,细细的流淌,流在积湿的草地上,发出噜噜的水响。
幽静的竹屋里有一杯热茶,如玉的男子微微侧过头,笑容温和,眼角眉梢尽是落花般的温柔。
久久的,宁静的。
“不进来么。”
伞下的人没有应答。
屋内的白衣人轻轻笑,眼中满满的宠溺味道。
三面的红色因淡白的日光映下来,晕在伞下人银色的短碎发上,显出些艳然来。
“好了,我知道在这边比较无聊,可你能不能不不要再灌蚂蚁窝了……”白衣人笑着说一句,站起身,走到门边倚在门框上,微微扬起脸,看着屋檐边一缕缕的雨水淌下来,落入草地,呜噜噜。
细雨如银丝,柔软而清凉的,如他的发丝滑落指间的触觉。
轻轻迈一步,跨出房门,撑伞蹲在地上的人突然起身,在雨水打湿那人的白衫前将伞移了过去,脸上却为自己的突然动作而微微红了。
白衣人好笑的揉揉他的头发,广袖一卷把他揽入怀中退回屋内。
红色的油伞脱了手,掉在门外,映在一片碧绿的竹林里,幽艳。
感受着耳边温热的气息,浅色的长睫一抖,唇角勾开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净颀的手指盘住银色的碎发,轻轻向后一扯,柔软的唇滑过手中人苍白精致的面庞,温柔的落入颈间。
纤细的手指无措的在白衣人的胸前划了两下,扯开一点衣襟,留下一道浅红的划痕,然后无力的垂了下去。
微风,瑟竹听音。
雨作银线,落入草地。
呜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