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了我和料子。
王引财将门掩好后,告诉我们,他父在世时,二十多年前曾独自一人回过一次府谷老家,虽没向他提过那次行程的事务,今天他突然觉得,应该会和归衣术的承传之事有关……
临行时,王引才这一言,令我仿佛在暗夜里看到了一条闪电,当即问:“那会是传给甚么人?”
王引财告诉我们,他父亲做事向来谨慎,不想让别人知道事,别人是很难猜测出来的。他随后告诉我们,回到府谷后看是否可以打探到他父亲的那次行程,如果真有传人的话,就可以请对方帮忙。虽然王引财所说之事再没下文,但对我和料子来说,这也是一非常重要的意外收获,随后两人对王引财再三感谢。
口外之访,对我和料子来说,就像是一次地狱之旅,几乎客死他乡,短短几日,我的脑袋里装入了太多的疑问。
我和盘山之间似乎有着一层很难说明的关联,我、料子、吴建江能够得以逃出生天,似乎隐隐的验证了王茂之所言,盘山的事物对我、料子、吴雨霞三人并没恶意。鬼洞岩壁、水潭、龙王铁令三者之上有着极其相似的符号,这之间隐藏着甚么秘密?自从我见过龙王铁令后,一直围绕着铁券、符号做着各种奇怪的梦境,龙王铁令上隐藏着甚么神秘力量?还有那洞中的诸多神秘不解事物……
一天后,我带着太多的疑问与不解,和料子离开前旗,踏上了归途。
五九 笛声 '本章字数:2627 最新更新时间:2011…07…10 18:59:39。0'
寂静的仲夏夜,清风抚动,万物栖息。
我刚睡不久又被那该死的噩梦惊醒,激出一声冷汗。
梦境里,我又置身于一大殿,身边一根巨大的方形石柱,直通漆黑的顶部。由于光线昏暗,我目不能远视,只能分辨三四步之内的事物。大殿的深处,隐约传来一片哭泣声,我移动脚步,向里走去。不久后,哭声渐渐地开始变清晰,我侧耳细听,发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我寻着哭声继续前行一段,突然,感觉那些哭声就出现在我的周围,我环顾左右并没发现有人,但那哭声似乎就在我的耳畔响起,我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这一刻,我有种感觉,彷佛自己置身于成百上千的人群里。
我停下脚步,移动目光左右寻找,依旧没发现一个人影。渐渐地,我终于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忍不住开口询问:“甚么人?为甚么在这里哭泣?”
话音一落,我周围的哭声噶然而止,空荡的大殿内开始变的一片死寂。我隐隐感到一阵恐惧,马上转身往回返,打算退出大殿。刚走不久,我突然感到不对劲,自己并没走出大殿,反而是来到了一座巨大的祭台上。我回头一看,身后竟然是段台阶,自己刚才不知不觉中走上了这段台阶。
祭台中央,有一圆形的高台,台上搁着一物,异常眼熟。我下意识地近前几步,看清那物后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是那块龙王铁令!它怎么会被放在这里?就在我震惊之时,铁令上那些诡异的图文又不断地往外渗着鲜血。我强忍着惊慌,当即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暗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有人喊道:“嗣伦哥,不好了,奎木叛变,破坏了大殿的机关,正要逃走,降雪拦截不住,让我来报告你……”
很快,一满脸血污的少年出现在我面前,不断的喘着气。同时,周围出现了许多人影,个个都身着奇装异服,我顿时感到自身仿佛回到了远古时代。
人群里又有人焦急的喊道:“嗣伦,赶快拦住奎木,不能让他跑了,否则我的藏身之地就会让周兵知道,那时我们就全完了。”
我认出那少年是辛诘,冲他喊了一声:“快带我去!”
有人给我递来长矛和弓箭,我跟着辛诘一阵奔跑,恍惚间,来到了山外,只见一人正冲着远处的一队周兵奔去。
辛诘看着那人说了声:“我们来迟了,奎木要逃走了。”
山脚处,降雪负伤倒地,我忙吩咐辛诘背降雪回去,自己起步直追奎木。
我与周兵的距离渐渐拉近,身后传来降雪焦急的呼喊声,我没做理会,全力向奎木追去。看看要赶上,那队周兵里,一位将军冲我射来一箭,我立刻用矛拨开,那将军又接连冲我射来两箭,我再次用矛急拨,一支被我拨开,一支正中我肩头。这工夫奎木和我又拉开一段距离,我忍着疼痛,奋力前追。
就在我快要接近奎木时,所有周兵都张弓搭箭对准了我,我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将长矛掷向奎木。长矛正中奎木后心,奎木惨叫一声,扑到在地。在这同一时间,乱箭如蝗向我飞来,我的一颗心瞬间堵到了喉咙上。
随后,我就被这恶梦惊醒。有一件事,我始终不能明白,自从见过那块龙王铁令,就围绕其做出许多稀奇古怪的梦,梦境的前后之间,似乎有着密切的联系,但又如碎片,断断续续,我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为甚么会这样?龙王铁令上存在甚么神秘力量?张含蕊每次都以降雪的身份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难道我对她真到了如此不舍得地步?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窗外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笛子声,起初,丝丝如线,似乎从遥远的地方被风吹来,时断时续。再往后,笛声渐渐清澈,宛若一阵清风。
这突来的笛声让我感到十分诧异,下床来到窗户边。此际正值仲夏夜,天气炎热,房间的窗户一直开着,窗帘被屋外的微风吹动,轻轻摇摆。我伸手拉开窗帘,一轮明月斜挂苍穹,柔和的月光普洒在窗前,一阵凉风夹着笛子声扑面而来,令我心神一阵畅快。
渐渐地,笛声中充斥着一股哀怨,悲凄,令我烦躁不安。
突然,我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深夜吹笛子,莫非是归衣甲兵背后的那位神秘、可怕的操作者出现了?自从前旗回来,有关归衣甲兵的线索丝毫没有进展,此际,这突然出现的笛子声绝不能放过。
我披衣下楼,顺着笛声,一直来到村口的狮头山下。
笛子声越来越清晰,从夜空里的山头飘下,似慈母召唤,似思妇徘徊,又似情人哭泣。我的心跳开始不断加速,隐隐的感到一直寻找的那一神秘的人物,此刻就在山头。我几次加快脚步,唯恐自己还未到达山头,那吹笛之人离去。
正行间,那笛子声骤变,笛声中充斥的悲切更甚,如神哭,如鬼泣。不知是否因笛声的缘故,我浑身开始发冷。一路急行后,刚到山腰,那笛子声突然停止,月夜恢复寂静。莫非对方要离开?我奋力向山头奔去。
山头上,空空荡荡,不见一人,那神秘的笛子声也没再响起。
我沿着山头转了一圈,不见一个人影。突然,我目光扫到东边山脚有一个白影远去,我立刻起步下山直追,刚到山腰,下意识的止步。河西煤矿位于狮头山的东边山脚,此刻,煤窑的广场上亮起几束车灯,两辆卡车从中驶出。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个时候,矿区怎么会有卡车开出?
我稍作停顿后,立刻下山,越过沟壑,进入矿区,那两卡车已驶出矿区,同时,我追踪的那条白影也脱离视线,消失不见。我急于想找到归衣甲兵背后的操纵者,本想继续向前寻找,但因河西煤矿的前边就是红泥湾,上次追踪归衣甲兵无果返回时,发现那里怨气冲天,据李绩所说,其处汇聚了不少冤魂。此刻,我再次感到红泥湾的上空罩着一层黑气,整个气氛极不正常。我独身一人,正值半夜三更,不免惊悚,没敢再继续下去。
我只好停下,在广场地面上查看车迹。车迹显示,两卡车进入广场后并没多大动作,掉转车头后,停了一阵就离去,去时的车辙要比来时的车辙深。
回到房中,已是凌晨三点。
我和料子从前旗回到康村已有二十多天,这段时间里,按王二祥的孙子王引财说法,我在府谷找遍其各亲戚和族人,打探当年王顺的行踪。十多天下来,我终于探知,当年王顺回到府谷,曾在他一表弟家里呆了十多天。我上门求证此事,对方只知道王顺当年是回来探亲,根本没听说甚么传人之事。
我心里明白,关于归衣术传人这事,王顺在当年绝不会轻易让人知道,所以光靠如此打听很难知晓。接下来,我找王凯,让他帮忙把王二祥的整个家族,以及其亲戚中的所有成人的户籍名单找齐,逐一分析研究。结果发现这些人里有农民、教师、官员、医生等等,这些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没来过康村,同时和康村也没直接的联系。我反复查阅了数遍,也没发现哪位身上有着“传人”的影子。
这晚好不容易出现了教主的线索,却转瞬即逝,不知下一线速又将如何寻找,我倒在床上许久却不能入睡。
第二天,我将昨晚夜里在矿区发现告诉了秦义山,秦义山立刻找料子去了矿区,随后,矿区的事我也没再问起。直到后来,我成为“植物人”之前我才明白,那个时候我无论如何询问,也不会有一个真实的结果。
六十 寻仇 '本章字数:3180 最新更新时间:2011…07…10 19:03:07。0'
西元,一九九九年,阴历六月十八日。
这日,秦义山和张含蕊在龙池湾大酒店举行婚礼,我将一特别的礼物献到两人面前:“祝两位百年好合。”
秦义山愣了一下,显然,对我这一特别礼物毫无准备。我送出的礼物,是一幅我亲手绘制的画卷《燕燕于飞图》。
张含蕊稍显激动,将礼物接过,眼底闪过一抹特别的神色:“谢谢!等你这幅画可真不容易。”
我笑了笑:“不用客气,又不是甚么名家大作。”
秦义山听了我和张含蕊没头没尾的两句对话,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张含蕊手中的那卷画,笑了下:“你们之间有甚么事瞒着我?”
随后,三人大笑了起来,说实在的,此刻,我是强颜欢笑,我不知我的笑容是否自然,我曾不止一次幻想过,希望此礼不必出现在张含蕊的婚礼上,然而,终究还是出现了。宾客们一直热闹到很晚,才开始散去。这天,料子似乎比两位新人还高兴,喝了个酩酊大醉,我将他送回房中,安顿好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一寸相思一寸灰,晚上,想到两位新人,春宵共度,洞房花烛,无限的痛苦令我肝肠寸断,久久不能入睡。我拉了把椅子躺在窗前,闷闷的吸着烟……
深夜里,窗外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我不禁一震,难道还有与我同病相怜之人?我将目光转向窗外。门前,白色的月光下出现一条白色的影子,距离虽不远,但也不近,我不能看清其人,直觉告诉我对方是一女子,且越看感觉其身影越是熟悉,似曾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她是谁?就在思索之际,那女子忽然转身离去。对方转身的时的动作,让我想起了一人,难道是她?
我不敢断定她是否就是我想到的一人,吴雨霞。见其离开,我立刻起身下楼追了出去。前段时间,我和料子在离开前旗时,听说吴雨霞突然失踪,不知去向,此际见这女子,我惊异不已。
我跟踪其一直出了后川,来到了清水川的河滩上,我心里渐渐开始觉的不对劲,因在跟踪中,我几次加快脚步想接近对方,然而对方却始终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最后,我发现她走路姿势极其的诡异,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走路,倒像一个没有重量的物体,轻轻地飘荡在地面上。
我心里开始发毛,本能的放慢脚步。前边的女子很快到了水边,踩着水中的石头过河,我心跳不断加速,一时间不知是该继续跟踪,还是就此停下。这一刻,我极其的懊悔,不该自己一个人前来跟踪。前边那那女子渐行渐远,我突然想起在狮头山上发现那一白影,会不会是她?我一咬牙,立刻加快脚步。
河岸北边,一条公路沿河展开。那女子过河后顺着公路继续前行,我紧紧跟在其后。一阵急行后,前边女子突然停下,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放慢脚步。此刻,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总的去弄个明白。我在接近对方几步之遥时停下,对方一直没动。此刻,我从对方背影认出她并非吴雨霞,但其身影依然熟悉,她是谁?我与对方一前一后站了良久,突然,一阵夜风吹过,其身上的裙装丝毫不曾摆动,风吹过去,似乎没有任何阻拦。我的后背立刻发出一身冷汗,一颗心几乎堵到了嗓门。
就在我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时,前边的女子冷笑一声:“没想到我会来找你吧?”
女子的声音冷到了极点,我立刻知道了对方的来头,顿时惊的连退两步,几乎脱口喊出“李馨兰”三字。我在盘山未脱险后,心里还曾疑惑,盘山的两具百年墓虎那天只出现了一具,另一具去了何处?接下来,在乌兰淖尔再次遇到西山道人时,才明白,另外一具墓虎在那天晚上,秧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