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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上人一定会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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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卡轻快地走进卧室,把长毛绒小熊往上一抛接住,然后放在电脑上,用手指弹弹小熊的鼻子,小声说:“好样的!”然后跑进厨房。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在饭桌上用纸牌算命。
妮卡把纸牌全部弄乱,抱住妈妈,大声嚷嚷:
“好妈妈,来喝茶!好妈妈,来喝茶……”
“发什么神经?还是恋爱谈昏了头?”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嘟哝着。
“好妈妈,你怎么就不明白,谈恋爱和发神经是一回事!”妮卡在房间里打转。“就像从前人们常说的:‘好妈妈,来喝茶……’”妮卡停下来一本正经地说:“嘿,好妈妈,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们要交好运了。”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对女儿的话从来不当一回事。
她把开水灌进茶壶,只管自己唠叨:
“恋爱了……哦,谢天谢地,总算谈上恋爱了……即使找个傻瓜也是好的,总比一天到晚面对着电脑强吧……”
跟傻瓜谈恋爱与玩电脑,孰优孰劣,妮卡不想讨论这种话题,而是严肃地问道:
“妈,你自己想不想谈恋爱?……好吧,就算不谈,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总可以吧,比如说,这个人年龄比你大,看上去文质彬彬,有相当的经济实力,人又聪明,又讨人喜欢,还有……”
“快去洗手。”奥莉雅·谢苗诺夫娜不想听这些空话。“你还是不了解你妈在想什么。”
母女俩很少在一起喝茶聊天。
倒不是她们不喜欢喝茶聊天或者相互讨厌。不,当然不是。只是因为在这个家庭里没有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的习惯。情况就是这样……
“妈,”妮卡喝茶声音很响。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厌恶地瞅了她一眼,可也懒得数落她。“我在电视里……在‘直播台’,哦,可能是‘俄罗斯台’吧……哦,不管什么台……看了一部叫《黄昏恋》的电影。你看了没有?”
“好一个未来的语文学家、教育家,”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叹了口气。“你能想像,托尔斯泰或者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吧,会把自己的小说取名叫什么《黄昏恋》吗?而现在……怎么尽放些不三不四的电影?”
“好啦,妈,问题不在名称……那部影片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讲一个女人。她有工作……”妮卡想了一下。“她是铁路上铺枕木的女工……哎呀……有一次她还没来得及把枕木铺好,火车就已经启动……还好,火车猛地刹住了。司机从火车头上跳下来,原来是个五十来岁的美男子……很像扬可夫斯基。哦,是指扬可夫斯基扮演了那个角色。于是故事就发生了。一开始他当然大声斥责那女人,后来仔细看了那女人便爱上她了。”
“现在电视里播放的尽是些胡编乱造的东西!”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又叹了一口气。“怎么可以在火车前面铺枕木呢?万一火车来不及刹车怎么办?”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毫不领会给她的暗示,妮卡很生气。
“妈妈,这可不是一部介绍制造火车的科教影片,而是一部讲述浪漫爱情的故事片。”
“哎呀呀……我还没看过呢,一下子还理解不了。那个铺枕木的白痴是谁演的?”
“涅叶洛娃,”妮卡立即回答。“哎,她来演,可惜看起来老了一点。哦,好像不是,不是,是莫尔久科娃。对,肯定是莫尔久科娃。喏,她看上去就年轻了,她演……其实谁演并不重要!你想:一个火车司机把长长的列车一下子刹住,站在火车头前面的是一个扛着枕木的女工,一双充满恐惧的大眼睛,司机跳下火车,看着这双眼睛……”
“制片人倒没把卡先科医院的镜头插进去?”奥莉雅·谢苗诺夫娜横插一句。
得到的回答当然是埋怨和恼怒。
“妈,你怎么一点不懂艺术!一点不懂!这是一部爱情片!描写黄昏恋,反映人的晚年生活,你懂吗?哦,这部影片想告诉人们,老年人只要萌发爱情,他们立刻就会看到生活的曙光!”
“闺女,”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叹了口气。“我实在弄不懂,你说这些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
妮卡霍地站起来,在厨房里走来走去,似乎强调庄重的时刻即将来临,于是郑重地说:
“妈,咱们来玩个游戏吧。相互提一个问题,要诚实回答,这一点很重要,回答要绝对诚实,你看行不行?”
“那岂不是说我们以前都是在相互欺骗咯?”奥莉雅·谢苗诺夫娜感到惊讶。“可我跟你说话向来是诚实的。”
“妈,你不懂这是怎样的游戏。它是这样,你可以问我最隐私的问题,我呢一定诚实地回答你。怎么样,试试吧。”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想了片刻,然后问道:
“你常去学院散步吗?”
“妈,跟你说话真累!”妮卡两手举起轻轻一拍。“我要你问的是女人最关心、最隐密的问题。而你又扯到学院去了……”
“学院正是我们女人最关心的问题,”奥莉雅·谢苗诺夫娜本想反驳,可突然想到,女儿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不会提出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因为她不好意思直截了当把那件她自己当年也遭到过的可怕事情说出来。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不但问,而且还大声地哭了起来:
“尼古什卡,我的好闺女,你出什么事了?啊?你说出来我能理解,你就直说,不要绕圈子……”
“我可是一切正常!”妮卡对着窗外大声说,由于看不见妈妈的脸色就放肆地喊叫。“你遇到过这种事!你倒是有点不正常!要知道,你还根本算不上老年妇女!根本不是!人家莫尔久科娃,多棒!再看看伊拉的妈妈——人家年龄比你大,身材比你胖,总之看上去不舒服。可是人家千方百计打扮自己!而你呢?为什么你就不能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为什么?要知道,人活在世上,就要活得潇洒,不能得过且过。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妮卡最后还是决定转过身子,面对老妈。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哭了。

瓦洛加邀请妮卡上他家做客。
妮卡没有摆架子,很爽快地答应了,只是说:
“上你家做客,好比倒一次垃圾,我是说两个地方都很近。”
这会儿,瓦洛加正忙着跑商店。平时他不大出去买东西,所以老是丢三落四忘买最要紧的东西。
他买了伏特加,忘了买葡萄酒,于是再回到店里补买。他出得店门,又在路上想到,女孩子一般好像喜欢喝香槟,只好再回到店里。
女售货员关心地说:
“我们这里有不含酒精的饮料:各种果汁、矿泉水。您现在就买好,省得再跑一次。”
于是他又买了一些饮料。
可是老毛病改不掉,买了火腿,忘了买奶酪;买了面包,又忘了买糖果。
总而言之,他像转盘上的木马似的在几家商店间不停地兜圈子。
最后他急匆匆地跑回家,开始整理饭桌,准备招待客人。
桌上的食品摆得乱七八糟:包里的东西不是放在碟子里,而是放在旁边,这些碟子也摆得不整齐。另外又生出许多难以回答的问题:如果有了伏特加、葡萄酒、香槟,那么应该配置哪一种酒杯?同时又忘了刀和叉的摆法,哪个在左,哪个在右?
一只沾满灰尘盛放餐巾的盘子从餐柜的角落里掉下来,正好砸在瓦洛加身上,这时他才惊慌失措地想到餐巾纸还没买。
筋疲力尽的瓦洛加倒在沙发上,抽起了烟。
为了让自己放心,他走到窗口观望。

一口棺材从大门口抬出。
大门开了一半棺材出不去,只好再打开另一半,由于碰到棺材,门扇发出了声响。
跟在棺材后面是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和一个男人。那男人可能是因为过度伤心或者酒喝多了,也可能是两者兼而有之,走起路来十分勉强。
妮卡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棺材装进了汽车。
围观的人不多。大伙儿很快就坐好了。汽车在烈日下驶去。
门铃响了。
瓦洛加照照镜子,挥挥手,过去开门。
妮卡站在门口。
“您好!”
“您好!”
妮卡进了门。
“我们楼下的老太太死了。”妮卡特意叹了口气。“棺材刚抬走,你看见了吗?”
瓦洛加点点头。
“很可怕,但我感到高兴。”
“为什么?”
“你没听人家说吗,你去约会,路上遇到死人是好的征兆。”妮卡竭力保持微笑。“瞧,有这么个诗句……在坟墓的入口……那里有新的生命在诞生……”
“你真是博学,”瓦洛加随口说着,只是为了敷衍。
“因为我是教育工作者,未来的教师。我学诗不是出于内心的召唤,而是为了考试得个五分,所以就记住了这些诗。”
他俩进了房间。
“哇,真棒!”妮卡惊呼一声。“我觉得你为了迎接一个女士的到来做了精心的准备。我很高兴。”
“请你原谅……”瓦洛加结结巴巴地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丢三落四……忘了买餐巾纸。还要买花。花倒是买了,其实我向来不喜欢花花草草的东西。”
“正常的人谁不喜欢花呢?那些残花……立即扔了吧……用在葬礼上还差不多。在各种花中间惟有石竹能派上用场,而且只有一个用处,就是抽打一切傻瓜的脸蛋。”
瓦洛加抱住妮卡的肩膀,
挺起胸膛,让她紧靠自己,胆怯地吻她,想试探一下。
她没有反抗。
于是就出现一个长时间的、普普通通的、令人愉快的吻。
结束时,瓦洛加不由得深情地凝望着妮卡。
妮卡没有抬起眼皮。她先是挪开手,然后避开,表情温和,甚至可以说温柔,但还是避开了。
妮卡舒了口气说:
“接吻你很在行。你知道接吻的关键是什么?关键在于接吻以后嘴唇要有疼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不过以后不要这样,好吗?”
瓦洛加默默地听着,走到桌边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喝干,问道:
“对你来说我是不是老了?”
“傻瓜。男人无所谓老不老。关键是看有没有男人的气质。”
“那么我……”瓦洛加接口说。
妮卡不让他说下去:
“我想吃鱼子酱夹肉面包,有吗?我很喜欢吃鱼子酱。请打开香槟。当气泡刺激鼻子的时候人会感觉很舒服,我就喜欢这样。”
两人沉默无言。瓦洛加不想说话。妮卡是拿不定主意。她喝着酒,吃着菜。
她终于明白:这种停顿会延续很长时间。
“瓦洛加……”看来,妮卡很激动。“你不老,你是男子汉,你是个很棒的男人。真的……问题在于……我现在就向你说明一切……”她叹了口气。“不过你要答应,我说明真相以后,你不能马上撵我出去。”
瓦洛加扑通一声栽倒在椅子上。
“你——是美国间谍。这样的事我经历过。”
妮卡哈哈大笑:
“我提议,首先为我们事业的成功干杯。当然这个事业是疯狂的、没有希望的、毫无意义的。但是正因为这样,我们一定会取得成功。”
“我丝毫不理解你的所谓事业,可我尊重你的这种逻辑思维。”
两人举杯一干而尽。
瓦洛加困惑地凝视着她。
“你想干什么?”
妮卡吁了口气:
“瓦洛加,有一条你必须记住:你答应过不撵我走。好吧我说,事情是这样……”

音乐教师奥莉雅·谢苗诺夫娜不喜欢弹钢琴。首先是因为厌倦了。除此以外,她认为自己没有成为音乐家应该部分归咎于这个黑大个。它本来可以帮忙,可没帮上……
总而言之,这个音乐教师和钢琴之间没有缘分。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坐下来弹琴通常只有一个目的:跟上帝说话。她不像人家大作曲家或音乐家那样通过隐喻的手法与上帝沟通,她只是直截了当地跟上帝说话。
跟上帝对话,其实是向上帝祈求。她也曾祈求过。很久以前是为自己,现在只为女儿祈求,因为她绝对相信,在她本人生活中是不会发生任何需要上帝干预的重大事情的。
现在她一面弹琴一面祈祷:
“主啊,请仔细地看看他。你会看到:她是个漂亮姑娘。可是不讲道理,有时很任性,做事不专一,可你总不会只给善人和完人赐福吧?我想说的就这些。你给了我这么多痛苦和烦恼,你对她发发善心吧,仁慈些。就算我为两个人吃了苦,行不行?”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很善于跟学生交谈,却不善于跟女儿交谈,跟上帝交谈更不行。她敬畏上帝,不敢畅所欲言。
祈祷很快就结束了,于是这位音乐教师就使劲敲打琴键。
这是真正的强音,它总能使人平静下来。因为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在内心深处始终相信:跟人的语言相比,上帝更理解音乐的语言。

“你是神经病……”瓦洛加手里拿着一杯伏特加酒在房间里兜圈子,走一圈,喝一口。“你简直是神经病!你以为我跟任何人交往都无所谓吗?可以随便爱上一个人,可以跟任何人共同生活……”瓦洛加激动得找不到适当的词语了。“我现在真想把你从这儿扔出去,我……”
“别激动。你答应过不撵我,男子汉大丈夫决不食言。让我们用逻辑推理的方法来讨论问题吧。”妮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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