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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的……女朋友……」我喃喃的重复,脸子空白一片,完全不能思考。
我低着头,默然地接过衣服换上。
胸口好麻,麻得失去感觉。
「阿乐,你怎样了?不是不舒服吧?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我勉力地保持平静。「是导演的女朋友吧,我想我要努力一点了。」
「是啊,听说还打得火热呢,我真不明白莫导演喜欢她什么,除了脸蛋可以看外,脾气真的是顶端恶劣。」明哥鼓着气地走开。
我走在角落,无助地抬眼四处搜寻莫骏枫的背影。
我好想去问他是不是真的。
可是,我不敢。
这就是他烦恼的原因吗?
是不知道该如何甩掉我,去跟他的女朋友一起吗?
对不起……这也是他昨晚对我说对不起的原因吗?因为他快要离开我了,所以,突然觉得有愧于我?
这就是他不希望我回片场的原因吧。
怕我因忌妒忍不住揭穿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让他颜面扫地?
我还为他的道歉而开心呢……
其实他可以放心吧,我宁愿毁了自己,也不会伤害他的名誉一分一毫。
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
我已经感觉不到心痛。
在地上摔倒或许会痛,但从天堂摔进地狱,都已经万劫不复了……还有感觉吗?还有吗?
「骏枫!」
这时候,女主角,郁静琳在一群助理的包围下来到现场。
我远远地看着她,她宛若女王一样仰头挺胸往前走,戴着墨镜的她,不可否认,真的好美。
她是很多男人心中的女神吧。
也是我所爱的人的女神吧!
她没有先回化妆间,笔直地往莫骏枫走去,走到莫骏枫面前。
她摘下墨镜,脸上绽出绝美的笑容。
背着我的莫骏枫,也回她一个笑容。
回她一个从不属于我的笑容……
忽然之间,我发现,我们的距离,很远、很远……
我绝对不能走上前抢回他,也不能说爱他。
在阳光下,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除了身体上的结合,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维系我们的,除了我单方面的爱外,什么都没有。
我说过,我愿意付出双倍的爱去维持填补他不愿付出的部份,没有响应也没所谓……只求在他身边……
这些全是屁话!
我根本不能让他快乐、不能让他开心……
或者,从头到尾,快乐的只有我一人。
我只是自私地想留在他身边,自私地在他身上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没有想过他的感受,单方面把我的爱强加在他的身上……
我终于醒了。
闹钟响了,作了四年的梦,是时候该醒来了。
毫无原因地,我很想笑。
因为我哭不出来,我的眼泪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也许,该是离别的时候了。
我默默地从远处凝看他的背影。
依稀间,我彷佛看到这条单恋之路的尽头……
第九章
我浑浑噩噩地过了今天,直到回到家中,无力地躺在床上。
这是我们的家。
可是,不久之后,这就不再是我的家了。
我曾布置过的,花过心思去营造的一切,都会被另一个女人拥有。
她也许会赞许这一切,也许会摧毁这一切。
然而,我没资格阻止。
现在的我,该乖乖地等待离别的时刻吧,只要他开口,我就会离去,只要他幸福。
算是他给了我这四年快乐日子的回礼吧。
不知躺了多久,他回来了。
我连忙冲过去,吻住了他,伸手扯着他的手仔裤。
离别之前,多给我一点点吧……
「你在干什么?」他蹙眉推了推我。
我置若罔闻地脱掉二人的衣服,跪在地上含住他那尚未准备好的分身,伸出舌头在顶端打转,以最快的时间让他兴奋起来。
我抱在他的腰把他推到沙发,伏在他的下身,伸手握住他的分身,继续亲吻它。
直到它已经蓄势待发,我以双腿夹住他的腰,跨坐了上去,伸手握住它探进我双丘之间,把它推进我的体内。
只有唾液的滋润并不足够,进入时有点困难,有点疼痛,我咬牙硬把它推了进去,口中发出挑引的呻吟。
「唔……啊……」我摆动腰肢前后的移动,手放在两旁支撑着身体,头微往后仰。
他的手也开始抚上我的身体,从背到颈项,再来到胸前的突起拉扯着,让我的|乳头挺立在空气中。
不久,他似乎不满意我那迟缓的律动,支起身子靠在沙发上,扶住我的腰,背靠在沙发上,下身不停的往上撞,还低头咬住我胸口的蓓蕾。
过份的快感使我呻吟得更疯狂,只有此刻,我才真正的感到我们在一起的……
我们还是在一起的……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毁灭我……」我不能自制地狂叫,迎合着他的撞击摆动身体,让他更深地捣碎我。
他的手探向我那早已颤抖不已的分身挤弄着,前后刺激让我脑子短路了,除了快感外,什么都感觉不到,除了知道我跟他结合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忘情地沉醉在快感之中,直到脑子闪过一道白光,我在已经在他手中释放了,伏在他的胸前喘着气,后方继续承那着那猛烈的侵入,口中只能吐出叹息似的呻吟。
我喜欢他在我体内的感觉,那爆发的力量才能够告诉我,我活着的事实。
我抬起脸看着他那因快感而微扭曲的脸,他的手指不时在我胸前的|乳头拉扯着,
我仰头吻住了他的唇,让我的声音隐没在他的口中。
过了片刻,他的撞击蓦地转为激烈而快速,我的身子随他的动作不由已地摆动,
直到他把全部欲望灌注在我的体内,才慢慢平息下来。
他喘息着抱住我。
我伏在他的肩膀,小声地说着让我崩溃的承诺说:「如果一天,你真的想我走的话,我会走的,你可以放心了,我不会再死缠着你,但是……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丢了这只戒指呢?」
我察觉他想说什么,我摀住他的口,不让他说。
「让我说完。」我不敢看他的表情。「你可以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或者,把它放到床底下,但千万不要丢掉它,别让它离开这所房子,好吗?」我哀求。
我想把我的快乐,永远留在这里。
没有等他的回答,我吻住了他,我看到他的眉又蹙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不看。
不看,应该是最好的吧!
他没再说什么。
我想他是答应我了吧。
希望,他不用在为我烦恼……
※ ※ ※
我整天躲在家中,完全不想出门。
我怕,我没有机会再回来。
他离开,我就睡。
他回来,我就赖在他的怀中,舍不得离开半步。
看到他,我像只野兽一样,疯狂地需索着他,迫不及待地撕着他的衣服,如膜拜者地献上身体。
在这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完全属于另一个人之前,让我多拥有一点。
我被压在他的身下,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直到声嘶哑力歇,直到不能思考,只能感觉他在我体内的充实,一下比一下震撼的侵入。
他稍离开,我便极空虚。
心灵加上肉体,像黑洞一样,怎也填不满。
空虚和充实的交替,几近把我迫疯。
耳朵充斥着私|处磨擦的淫靡声,我们的呻吟声,床板的撞击声,身体只有为Xing爱而生的快感,脑中唯有他的俊颜。
爱他、爱他、爱他……好爱好爱……
「再深一点……再大力一点……撕裂我……捣碎我……杀了我……」我在他身下,哀求着,喘息着,哭叫着,呻吟着。
像第一次,我求它让我在他怀中溶化……
不够、不够、不够……永远不够……
我双手无力地攀住他的背,像在大海中拼命抱住浮木一样,把自己更加贴近他,弓起下身迎向他每一次的侵入。
混合痛感和快感,加上前方的拨弄,形成几近死亡的狂喜,加上绝望的悲鸣,是一种任何事物都不能媲美的极乐。
唯有被他狂猛的侵掠,因快感而抽搐,才可以盖过心中的颤抖,他温暖的大手在我身上游移,滑过的地方留下火苗,把我灼烫。
我多想再脆弱一点,被他一捏就碎,让我在他怀内化成灰烬。
「啊……呜……」他突然快速而用力的撞击,我不能承受地发出细碎的低泣,指甲几乎箝进他的背上的肌肉内,留下一道道血痕。
如果她看到,她会不会介意?
我没有空间思考太多,随着他愈来愈激烈的律动,手中愈来愈快的动作,我只能感觉,只能迎合,只能呻吟。
他低吼了一声,把欲望留在我体内深处,我有片刻休克,几乎同一时间在他手上释放了。
激|情过后,他沉重的身躯压着我,汗水滴落在我的脸上,和我的汗水融合在一起,这是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他欲翻身离去,我双腿夹住他的腰,手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地说:「再留多一会儿……」
他怔了怔,却仍然抽身离开,躺在我身边。
我缩进他的怀中,以裸身贴着他,感受他的温暖。
仰头看着他闭眼睡去的俊颜,我舍不得睡去。
我宁愿面对睡着的他。
至少,我不用害怕他在下一秒说出离别的话,不用怕他转身就不会再回头。
那是比死亡更深的恐惧,不时来袭。
我好象有点神经质,有点崩溃了,昨天我照了镜子,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憔悴,像已近深秋的落叶,等待脱离树枝的命运。
可是,我控制不了,也阻止不了。
让我继续枯萎吧。
在他离开以前……
他蓦地睁眼。
「你冷吗?」他问。
「是。」冷到心坎去了,我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
「去穿回衣服。」
「你抱住我就够了。」我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好暖、好暖……
他没有再说话,闭起眼睡去了。
我抬眼凝视着他的睡颜,直到天明……
※ ※ ※
他在家的时间,愈来愈少。
我忍不住满心猜疑,焚心的不安教我几近发狂,面对着他,却一句也问不出口,我始终不想离开……
待多一天就一天。
工作忙吗?
还是我真的太缠身了吗?
他讨厌我了?
还是他要陪伴女朋友呢?
他好象憔悴了。
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应该二个人而心力交瘁吗?
说啊!
为什么不说?
说一句要我走啊!我才能心甘情愿地离开。
只要他不说,我还是不舍得离开。
可是,他没有。
今天的他,看起来更糟,一早起来,猛抽烟,狂灌酒。
「你……最近工作忙吗?」看着他不停地灌着酒,我的心好疼。
他没有回答。
「你……讨厌我了吗?」
他蹙眉看了看我,没有回答。
我叹了口气,继续伏在他的胸前,没有再问什么。
然后,直到那瓶搁在床边的酒见了底,他才翻身下床,穿衣离去。
突然,心坎涌上一阵不安,我忍不住下床走到他面前抱住他,踮高脚尖吻了他一下。
他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依然沉默。
我真怀疑,他喝了那么多酒,为什么还为这么精神,一点醉意都没有,彷佛他喝的只是白开水。
醉了倒好,让他一整天留在家,由我来照顾。
我目送他的背影,直到门再度关上,他仍然如常没有回头。
然后,我走到窗前往下看,直到看到他的车子也消失影纵,我才躺回床上。
我的心倏然狂跳,像是要预告什么似地。
我忽略它,再多渴了点酒,沉沉睡去。
※ ※ ※
我怔征地看着挂在床上的钟。
这个钟是不是坏掉了?
我已经看着它的短针走了六圈,他还没有回过来。
我没敢闭上眼,怕错过了他回来。
秒针又走过十二了。
分针又走过十二了。
短针指向一。
下午一时了。
他离开了三天零四个小时。
我的时间好象静止了。
我的心麻痹了。
我差点连怎样呼吸都忘记。
秒针又走过十二了。
分针又走过十二了。
短针指向二。
下午二时了。
他离开了三天零五个小时。
他是避着我吗?
我不是说过我会让他离开吗?只要他肯说?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残酷?
我的心碎了,还可以再碎。
此刻碎片化成了粉末,飘散于空气之中。
不能再碎了、真的不能再碎了。
我突然好想笑,也真的笑了出来,大声地笑,笑得声嘶,笑得力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四年多的深情付出,连一句再见都换不到。
该死心了吧?我还想怎样?
该离去了吧?我还想怎样?
我拿起手机,拨了一串熟悉的数字。
没接得通,接了到留言系统。
真狠。
果然避我避得彻底。
「枫吗?我是阿乐。」我忍住满腹苦涩,强装平静的说下去。
「你可以不用再躲着我了,这几天,我想了好久、好久,我……已经死心了,
我今天就会离去,把屋子还给你,所以……你不用再躲着我了,最后,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爱了这么久,真的谢谢你……」
我没说再见,因为深知我们不会再见。
我拿起我来时的小背包,把真正属于我的东西放进去。
原来我可以带走的东西,少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