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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麻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线又画歪了。
“冷酷。”
“无情。”
“剥削者。”
闪光灯一亮,绘麻那怒目圆瞪的样子又被上原和也拍了进去。
忍住,忍住,先把状画完再说。她握拳忍气,决定把他当成自己成长道路上的一块磨刀石。
拍戏时还是和福山昌对手,他看起来依旧光彩照人,一点熬夜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当然也可能这对对方而言并不算熬夜,他毕竟是个成年人,和自己这个连睡眠时间都被管制的未成年不一样。
她有些酸溜溜地想着。
拍摄到午饭时间停下。
眼睛上还挂着假睫毛的她不敢揉眼,只能拼命地眨眼来缓解酸涩,眨着眨着。。。。。。
“京哥?”
绘麻睁大眼睛,确认眼前这个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三件套的男子并不是自己的幻想。
“外卖。”在外走精英路线,在家走煮夫路线的右京笑着向她示意手中的便当盒,“你不惦记的二哥带来了你惦记的意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在得知右京来给自己送爱心便当时,绘麻的第一反应是看看周围有没有狗仔队,没有发现明显的目标后还是有些不放心,保持距离地示意他跟自己去休息室。
娱乐记者这种东西,可是在你认为最不会出现的时候突然出现,比蟑螂还让人厌烦的无孔不入的存在。不管是自家老爸还是这群突然植入到自己生活中的哥哥们,她都无意让媒体知晓并打扰到他们的生活。
狗仔队可是比商人更没有道德的逐利主义者,为达吸引眼球的目的,指鹿为马什么的不在话下,有时甚至用违反法律的手段都在所不惜的。
有过上辈子经历的绘麻不敢轻忽待之。
身为律师的右京也理解她的顾虑,不过精明如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周全之法。
“对外可以说我是你的顾问律师,经常需要签合约的你,身边有这样一个存在不是很正常么?”
这确实是一个很正当且无可指摘的理由,只是——
“你信不信他们会写我身患不治之症要订遗嘱,或者秘密结婚签婚前协议,或者已经离婚签离婚协议,再或者和公司解约等等等等。”
绘麻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笑容僵硬的右京,“二哥,你太小看这个世界的恶意了。”
在灰色地带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右京被自家未成年的小妹教育得灰头土脸。
再怎么义正言辞,当舌头尝到了思念已久的美味后,绘麻的理智也随着那香味浓郁的肉酱一起融化了。
“真是在我十七年的人生中最为幸福的一刻。”她感动而夸张地做出拭泪状,“我还是第一次吃到‘便当’这种日本的民族料理呢。”
“便当应该不能算作民族料理吧。”自己的心意得到了充沛的回馈,右京深感今天的假请得很值。他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一脸享受的少女,“把自己的十七年人生说得这么可怜真的好么?你父亲听到了应该会哭的。”
“三岁就开始自己做饭吃的女儿更应该要哭吧。”有一个征途是星辰大海的父亲,作为女儿没办法违心地说当初不辛苦。
“三岁够得到灶台?”敏锐的律师提出质疑。
“把速冻食品扔进微波炉而已。”绘麻进一步解释说明。
想到自家弥三岁的时候,虽然也没有父母陪伴,但有一家子兄弟围着他打转——当然有几个是纯粹把他当玩具——右京不由地觉得绘麻身上还真有点苦情色彩。
只是绘麻抬头看到他柔和了的眉眼后,不解风情地打破了他脑内孤单寂寞冷的童年臆想,“其实是我无法再忍受焦糊的黑暗料理而把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赶出门的,作为律师居然因为几句诉苦而动摇,京哥看来还得再修炼修炼。”
右京推了下眼镜。
“我自己熬的黑椒牛肉酱待会还是给枣送过去吧。”
绘麻立刻凭借自己的职业技能扮演西子捧心,娇弱可怜地泪眼望他,“京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瞬间入戏为陈世美的右京把另外一个便当盒递给刚进门的琉生,冷酷一笑,“我能。”
当然,故事的最后总是俗套的,故作高冷的右京享受完小妹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卖娇耍憨后,还是大方地留下了显然是按照绘麻口味来做的肉酱,不过口干舌燥的绘麻也终于深刻了解到了自家二哥在和煦外表下的小心眼——居然让她磨了半个小时才松口!
果然除了狗仔队以外,以后还是不要得罪律师了。
内心做出这样决定的绘麻满足地放下空了的便当盒,意犹未尽道:“京哥的手艺真是太棒了,未来的二嫂真有口福。”有个在外事业成功,家务无不在行的男人做丈夫,那妻子不是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
想一想居然还有点小羡慕呢。绘麻拿他和那不负责任的老爹做了个比较,然后立刻在老爹的脸上划了个叉。
右京淡定道:“替你未来二嫂感谢你对二哥手艺的肯定,并转达她对你现在的口福表示羡慕。”
绘麻对这个由一向正经示人的二哥说出来的油滑调侃既惊且笑,“那二哥帮我问一下我未来二嫂的名字如何?”
“这个嘛。。。。。。”右京煞有其事地顿了片刻,“她说她姓朝日奈。”
绘麻骇笑出声。
送完爱心便当的右京并没有立刻走,而是找了个角落欣赏绘麻的表演。
现场的拍摄自然不如电视中经过剪辑的画面来得打动人,但是更能看出演员的能力水准,至少在一大堆机器和剧组人员的包围下,右京看着身穿层层叠叠的礼服,妆容艳丽妩媚,无比自然地行动说话的绘麻,并没有不协调的感觉。仿佛她就是那个时代的那个人,而周围这些,才是误入的外来客。
不可避免地,他也注意到了几乎一直都有和绘麻的对手戏的福山昌。
右京自然知道他是谁,他比福山昌小个六七岁,几乎可以说是看着对方的作品长大的,有一段时间,美和甚至会指着电视说“其实这才是你们的亲爹”。。。。。。也算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现在见到真人,右京终于理解这个比电视里看上去更风度翩翩,连略奇葩的发型都没有影响到他容貌一分的男人,确实无愧于大众情人的称号。
只是。。。。。。视线落到正凝视着那个风姿超逸的男人以扇掩笑,目光流转的绘麻身上。。。。。。镜片后的眸色微深。
“这样的绘麻,很陌生吧。”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琉生慢悠悠地道,他一贯温柔,此时看着被围绕在中间的少女时更透出几分绵软的暖意,“每次见到她展露的新的一面,都会被小小地吓到呢。”
面对同样有段时间没见的弟弟,右京想到了家里每天喊着羡慕嫉妒恨的椿和不忿于其叛逃行为的风斗,低声笑道:“难怪你现在乐不思蜀了。”
“不是这样。”
琉生侧头看向比自己略高一点的二哥,第一次抛开了轻缓的语速,认真道:“认识绘麻,我比你们都要早。”
“哦?”右京回看他。
他却收回视线,“从很久以前,就在关注她了。一直以来,都在期望能和她再次相遇。所以,很开心绘麻能够成为妹妹。”
让他能够以正当的理由去接近她,关心她,让他能在看着对方时,收获一个自然而然的微笑。
“这样。。。。。。”右京也继续把目光放在并不知道自己在被两兄弟谈论的绘麻身上,一手抱胸,一手抵着下巴,“不过绘麻好像完全不知道?”
“。。。。。。是的。”被戳到痛处的琉生默默地瞥了一阵见血的律师一眼,不知道他是有心挖苦还是无意指明。
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你蓦然回首,发现那人在灯火阑珊处时,那人却回你一句“你谁呀?”。。。。。。所以琉生暗自决定,就把过往的那个片段当做最美好的回忆储藏吧。
回应琉生质疑的是右京光风霁月的一笑,“那么,你好好加油吧。”
莫名其妙被鼓励了的琉生愣愣地点头。
“不过,对待还未长成的花朵,可要好好看顾,不然一不留神。。。。。。”右京的视线在福山昌身上绕了几圈,“小心被别人摘走了。”
经过四个多月的拍摄,《孝谦天皇》在七月份终于杀青,由于这次的制作比较大,上原和也没有给绘麻放假,让她跟着剧组在各个节目和活动上上进行宣传。
虽然上原和也为了保持绘麻零绯闻的形象并没有同意剧组拿她和福山昌进行爆料,媒体也并没有抓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妥,但八卦记者并不在意是否真的确有其事,他们死的都能说成是活的,更何况把假的说成真的。
于是每次采访的时候绘麻都会受到记者们的狂轰乱炸。
“据我们所知,在拍摄这部电影之前,藤原就和福山有过合作了吧,这次再度联手,藤原对福山有什么感受呢?”
“据说在这部电影里,藤原和福山的对手戏非常多,这四个多月的亲密接触有碰撞出什么火花吗?”
“福山昌一直保持着大众女性的梦中情人地位,藤原你是否也有这种感觉?”
“藤原你会接受比自己年长二十岁的男性作为对象么?”
。。。。。。
被当成软柿子来捏的绘麻并没有被这一系列的问题打断步调,脸上带着“藤原优衣”特有的甜美笑容,有条不紊地一一回答。
“在我小时候和福山前辈演过父女,那时候就觉得,如果能有一个像福山前辈这样又帅又温柔的父亲那就太幸福了,我想你们肯定都会羡慕我的对吧?这次再度合作,我之前的想法确实有点改变,我觉得——如果能让又帅又温柔又不会老的福山前辈做我的父亲的话,说不定连我助理都会想要做我母亲的。”
“在这四个月的合作期间,福山前辈对我不吝指教,我也向福山前辈学习到了很多东西,对此我非常感激。我觉得,要是真拿成为福山前辈合格的女儿作为目标的话,我还要更加努力才行呢。”
“梦中情人的话,是不是有句话叫父亲都是女儿上辈子的情人?这么想的话福山前辈的FANS们不会来骂我吧。”
“不要问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对对象的要求啦,没有概念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回答。”
。。。。。。
没有在绘麻身上挖掘出什么来的记者们暗叹看似天真的少女真是滑不留手,不怎么抱希望地转向福山昌,意思一下地问了几个问题。
“藤原小姐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演员,当然不是说她远超那些前辈们,而是指她在这个年纪就有如此优秀的表现和潜力,我想我已经无法把她纯粹当做一个后辈,而是当成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了。”福山昌对合作过的演员一向都是赞誉有加,所以这番溢美之词众人也没有想歪。
“只是藤原小姐一口一个父亲让我真的受宠若惊——我真的有这么老么?”福山昌用那张没有一条皱纹的帅脸做出哀怨表情,得到满场的笑声后叹了一声,歪头看向同样微笑的绘麻,“原谅我一点都不想要你这么大的女儿,十年前可以,现在不行!”
绘麻配合地回以受伤的表情,“看来我和福山前辈上辈子都没有缘分了。”
于是,圆满结束。
将近一个月的宣传过后,为了犒劳绘麻这段时间的辛苦,上原和也难得大方地给她安排了一个月的假期,让绘麻被这个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晕头转向,怀疑地看向跟了自己十年的经纪人。
“你真是上原和也?”不是被什么妖魔入体鬼怪附身了吧。
上原和也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明白了,那接下来这个通告。。。。。。”
“琉生,我们走。”绘麻当机立断,拉着琉生逃之夭夭。
西村奈子看着被甩得震天响的门,无奈地看了一眼慢条斯理地放下文件夹的男人,“你干什么总要吓她。”
上原和也冷漠的脸上浮现出同样无奈的表情,“有些人,不用这种非常手段就管不住。”一不留神就和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样到处撒欢惹事。
“老是黑着个脸,小心未老先衰。”
不自觉地摸了下脸,他想起朝日奈家那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忍不住问了一个和福山昌同样的问题:“真的有显老么?”
西村奈子喷笑,“没有没有,君当芳华正茂,是吧阿尚?”
无条件同意自己妻子意见的西村尚憨笑着点头。
再度冷下面孔的上原和也用自己的威吓眼神警告偷笑的夫妻两人。
两个小时后,在车上睡了一个囫囵觉的绘麻被琉生叫醒,一边打哈欠一边下车,“今天我要好好睡一觉,你们谁都别打扰。。。。。。”
哈欠打到一半被吓了回去。
绘麻对着面前那“东京机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