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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是配音的休息时间,椿和梓就在一边说话,不知怎么地,好像争吵了起来,然后梓就倒下了。”
“椿和梓吵架?”雅臣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在他看来,这两兄弟黏糊得连枣都成了第三者,怎么可能吵起来。就算是椿有点小孩子脾气,梓也是一向纵容他的,什么事能让他们俩发生争吵?
“那椿哥呢?”祈织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椿的影子。
“梓倒下后他就很受打击的样子,我怕他也出什么事,就让人先送他回去了。”
绘麻同情地看着这个快急上火却还要收拾各种摊子的经纪人,默默地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挑谁不好,挑到了椿。
如果上原和也在这的话,估计会对完全不觉得自己也是个麻烦的绘麻甩出一声冷哼。
雅臣面露感激,一再地和他道谢。
不一会有医生从病房里出来,雅臣连忙走上去,“老师,我弟弟怎么样?”
明显和雅臣熟识的医生安抚地看了他一眼,“目前情况稳定,有发热和抽搐现象,意识交流有些困难。具体是什么病症还要等待进一步的诊断,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现在这个季节,可能是细菌感染什么的吧。不用担心。”
雅臣十分信赖他,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绘麻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里面的梓,被各种仪器环绕的他面色苍白,神情有些痛苦,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这段时间似乎很少和他打照面,即使碰上了,有叽叽喳喳的椿在,他们也很难说上两句,可现在这种状况,她也不免有些挂心。
毕竟。。。。。。是家人了啊。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她似是自言自语。
光在身后淡淡地“嗯”了一声,“既然椿还能使性子不来,就说明没什么问题。”
“诶?”绘麻扭头,光抱着自己手臂表情平淡。
“双胞胎不是互相有感应的么?梓要真的有什么事,椿那家伙估计得先寻死去了。”光这话说得略带讽刺。
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会显得像是在幸灾乐祸吧。绘麻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难得不想和他顶起来。
祈织突然低声道:“绘麻,你现在还没吃东西吧,要去给你买点什么么?”
绘麻这才想起来出了这么一连串的事,她最开始填饱肚子的目的还没有达成。摸了摸胃部,却已经感觉不到饥饿了。
“算了,还是先回家吧。”她觉得最近只要出去吃饭,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事,还是安分一点,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
到家的时候兄弟们也差不多都回来了,还在讨论梓的事情呢,看到两个轮子出去四个轮子回来的绘麻又被惊了一下,连同本来还在自怨自艾想着自我毁灭的椿都围了上来。
今天一直被光抱进抱出,上台阶的时候绘麻便习惯成自然的抬起手,让光把她抱了上去,等安稳地坐在沙发上后才从兄弟们七嘴八舌中找到了空隙说话。
“没事啦,就是突发奇想想要去体验一下《罗马假日》中的情节,没想到被无情地戳穿了没有那个公主命的事实。”
绘麻打着哈哈想混过去,一边的祈织却冷静道:“是我的原因,我骑车的时候走神了,没注意前面的车子。”
注意到要紧紧地皱了眉盯着祈织,后者也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绘麻连忙转移话题,“一天都没吃饭快饿死了,京哥求救命。”
坐在她身边的椿迟疑了一下,“梓。。。。。。怎么样了?”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目前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回答的是雅臣,为了不让椿太过担心,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椿怔怔地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光没有雅臣那么温柔,虽然笑得清丽无双,问题却无比尖锐,“听说梓晕倒前和你发生了争执?”
椿仓皇地抬起头,视线却下意识地扫过了绘麻。
绘麻一怔,心里打了个鼓。不会是和她有关吧?察觉到什么后看向光,果然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一时又有些恼怒。
看什么看,关她屁事!她狠狠地瞪了光一眼。
椿猛地站了起来,短促地说了一句“总之,都是我的原因”后便埋着头离开了。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要为了调动气氛随意找了个话题,“弥,说起来你的小女朋友这段时间怎么没带过来,不会被甩了吧。”
弥愣了下,一脸天真,“佳奈不是我的小女朋友啦,最近她家里好像有点事,这几天都没有来上课。”
说着又不由担心起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呢。。。。。。”
“这么关心的话,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呗。不把握住机会的话好女孩都会被别人抢走的哟。。。。。。啊疼!京哥拿平底锅打我也太过分了吧。”
“再带坏小孩子的话,我会考虑换成高压锅的。”
弥却没关注两个兄长为了他的教育问题展开的争斗,拍手道:“对哦,我要打个电话问问她。”
说着噔噔噔跑去拿了电话,要贼心不死地跟过去,“来,让哥哥教你该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侑介不屑道:“你只会教怎么哄女人花钱吧。”
“别这么说嘛,我可是非常正规的和尚。”
“你居然没用正经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开了免提的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起,那边响起属于男人的低沉嗓音。
“你好,哪位?”
“啊,是佳奈的爸爸么,我是佳奈的同学,佳奈最近好么,这几天都没来上课,我很担心。。。。。。”
原本只是在一边看热闹的绘麻收起了笑容,眼睛在一瞬间暗沉下来。
这个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晚上,绘麻在翻身时被自己不小心压住的脚踝给痛醒,这种感觉和半夜腿抽筋来比,扰人程度也差不了多少。
由于白天接连不断的事件多少让她感到心力不足,这一觉睡得很沉,此时醒过来却又觉得无比清醒,好像只是把刚刚闭上的眼睛睁开来一样。
闹钟在床头滴答滴答,抬眼一瞟,两点十八分。闭上眼静静地躺了一会,再抬头,两点二十分。
睡不着索性就起来,却被目前属于伤残级别的脚给拖住了步伐,一时间只觉得诸事不顺。
好歹活了两辈子,还不至于被这些事给逼疯,深呼吸了几下,她撑着床沿站了起来,将重心移到没有受伤的那只脚上,沿着墙壁挪到了阳台,开灯拉门,一跳一跳地蹦到外面。
不等站定,旁边就传来一声轻笑,扭头看过去,要正靠在旁边的阳台上捂着脸忍笑。
绘麻的房间在要和梓中间,三个房间的阳台也是紧挨在一起,抬脚就能跨过去。此时两个人虽然都站在阳台中间,也不过是隔了两三米的距离。
因此,要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绘麻也是尽收眼底。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要也知道自家小妹是属于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范,心高气傲不肯让人看到一点笑话的,忙乖觉地收了笑容,也不打趣她是哪蹦出来的一只兔子了,摆正表情关心道:“脚好一点了么?还疼不疼?”
只是“摆正表情”也是他自以为而已,在绘麻看来,没骨头一样靠在栏杆上的要嬉皮笑脸,眼中分明都是促狭之意。
心中给这个嘲笑自己的人狠狠记了一笔,她面色淡淡,“还行吧。”突然想起之前他看祈织的那一眼,便光明正大地流露出不满。
“要哥白天的时候看祈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弄得好像是他蓄意害我一样。”
要楞了一下,表情复杂地一笑,“小妹很维护他嘛。”
绘麻最不喜欢听到这种没头没尾似是而非的话,轻哼了一声,“我不懂要哥说的维护是什么意思,要是按照我的理解,我确实是要维护他。”
虽然她喊哥喊得很顺口,但是在她心里,这个家里大部分兄长都是被她当做弟弟来看待的。尤其是祈织,从进入朝日奈家开始,就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手并且相处起来最为合拍的人。她习惯于观察和揣摩旁人的性格想法,不管是谁,总会无意识地表现出一些隐藏起来的阴暗面,在她眼里,祈织所隐藏起来的,却是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一面。
“为了让我早日融入这个家庭,会有意无意地和我说一些兄弟们的趣事和喜好,为了辅导我功课,会去找高中时期的课本自己先复习整理。就连雅哥和京哥都会因为兄弟们的胡闹而动怒,琉哥也会因为自己的理念而固执,只有祈哥从来不曾变过脸。虽然没有表现出亲近,却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包容着我们。
昴哥和枣哥的关系僵硬,是祈哥提醒我该从哪一点去转圜。侑介成绩不好,是祈哥绞尽脑汁地制定适合他的学习方法。自己还在不安的时候,却还是第一时间担心椿哥和梓哥的情况。即便是面对要哥你,他也不曾当面给过难堪不是么?”
绘麻看着要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而变换,对祈织的怜惜和喜爱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反过来,你们呢?谁察觉到他隐秘的体贴照顾?谁在意过他的伤痛忧郁?谁关心他沉没的时候在思考什么?谁又担心他不在家中的时候去做了什么?”
一连串问题问下来,绘麻都不知道自己在为谁而愤怒,咬牙质问:“尤其是你要哥,你凭什么把他当成是不定时炸弹时刻戒备?谁给你的权利阻止别人去接近关心他?”
“够了!你根本不知道,当初他因为我阻止他自杀就想杀了我!”要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狼狈地别过脸,声音有些无力,“他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又有对别人的杀心,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放心。。。。。。”
夜色微凉,庭院中的那棵大树高大挺拔,繁茂的枝叶在阳台上投下模糊的阴影,伴着风摇曳出细碎呢喃。
楼下祈织精心照料的花圃漫溢出芬芳,不知名的虫鸟悉悉索索地交换着梦呓,在这清寂的深夜里更显迷离。
绘麻冷静下来,觉得刚才的自己似乎有些迁怒了。牵扯到当年的事,她这个没有经历过的人无从置喙,但想来要也是深受打击的。祈织是他的亲弟弟,他又怎么可能不关心,只是祈织的疏离表现得太明显,他也不敢过于靠近怕不小心刺激到他罢了。
既背负着祈织的怨恨又要保护他的安全,要想必也是为难而压抑的。
想到这,她诚恳地开口道歉,“对不起,要哥,是我说得太过分了。我只是想着祈哥,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要摇头苦笑,“不,你说得很对,我们这些兄弟都没有你这个来了不久的人看得清楚。”
“正因为我加入这个家庭的时间不长,所以才会想得没那么多,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没有,是你提醒了我,明明是一家人,不应该想得太多,遮遮掩掩的,反倒变成了隔阂。”
“其实我也没什么立场说出这种指责的话。。。。。。”
“。。。。。。我们真的还要这么互相道歉下去么?”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颇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一只脚受力有些累,绘麻换了个姿势靠在栏杆上,望着天上那稀疏的残星缺月,不由想起在挪威的时候,满天星斗下,祈织那如童话中王子一般精致无暇的脸似有莹莹微光,如琉璃般薄脆的质感。
“反正不管在要哥心里祈哥是个什么形象,在我看来就是温柔细腻却又敏感脆弱,聪慧到接近于笨拙,只会付出却不懂表达的好孩子。”
“孩子什么的。。。。。。”要对她的形容有些啼笑皆非,“说得这么老气横秋。”
绘麻理直气壮道:“年龄又不代表什么,像要哥你年纪这么大还不如弥懂事呢。”反正她就把祈织当成乖顺可人疼的弟弟,对于不会哭的小孩,自然要更偏袒一点。
被“年纪这么大”和“不如弥懂事”两只箭矢戳得双膝剧痛,要拢了拢睡衣的领子,略感凉意。
“时间不早了,小妹还是再回去睡一会吧。脚疼的话可以拜托哥哥我帮忙,就算是刀山油锅我都会跨过去的,更何况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小小阳台呢?”认真了没几分钟,要又恢复到散漫无赖的样子,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满是荡漾的多情。
“顺便还可以给你念诵一段经文,让你在梦中也得到我的守护哟。”
“这种想想都要做噩梦的事还是算了吧。”绘麻露出了明显的嫌恶表情,“你真要顺便的话,麻烦顺便帮我去倒杯水吧。”
“嗨——”要挥着手走进房间,一边用她可以听到的声音感叹,“虽然连支使我的时候都一脸嫌弃,但谁叫我的一腔真心全都倾注在那个冷情的人身上了呢。”
虽然知道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