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阄菏抑页肌!别┰唬骸按似退敢病!蹦讼嘤刖篮嫌率浚冒兮湃恕9镉希懔辏赌蟽贾荽淌范芟龋痪莩牵巯督魄疤由崛讼魟椅淌罚越岫何p骱阒樱粍遥忠病R液ィ扒补ㄋе谘僦粒┯こ枪淌亍
二月,魏杨忠乘胜至石城,欲进逼江陵,湘东王绎遣舍人庾恪说忠曰:“詧来伐叔而魏助之,何以使天下归心!”忠遂停湕北。绎遣舍人王孝祀等送子方略为质以求和,魏人许之。绎与忠盟曰:“魏以石城为封,梁以安陆为界,请同附庸,并送质子,贸迁有无,永敦邻睦。”忠乃还。
宕昌王梁弥定为其宗人獠甘所袭,弥定奔魏,獠甘自立。羌酋傍乞铁据渠株川,与渭州民郑五丑合诸羌以叛魏。丞相泰使大将军宇文贵、凉州刺史史宁讨之,擒斩铁、五丑。宁别击獠甘,破之,獠甘将百骑奔生羌巩廉玉。宁复纳弥定于宕昌,置岷州于渠株川,进击巩廉玉,斩獠甘,虏廉玉送长安。
侯景遣任约、于庆等帅众二万攻诸籓。
邵陵王纶欲救河东王誉,而兵粮不足,乃致书于湘东王绎曰:“天时地利,不及人和,况乎手足肱支,岂可相害!今社稷危耻,创巨痛深,唯应剖心尝胆,泣血枕戈,其馀小忿,或宜容贳。若外难未除,家祸仍构,料今访古,未或不亡。夫征战之理,唯求克胜;至于骨肉之战,愈胜愈酷,捷则非功,败则有丧,劳兵损义,亏失多矣。侯景之军所以未窥江外者,良为籓屏盘固,宗镇强密。弟若陷洞庭,不戢兵刃,雍州疑迫,何以自安,必引进魏军以求形援。弟若不安,家国去矣。必希解湘州之围,存社稷之计。”绎复书,陈誉过恶不赦,且曰:“詧引杨忠来相侵逼,颇遵谈笑,用却秦军,曲直有在,不复自陈。临湘旦平,暮便即路。”纶得书,投之于案,慷慨流涕曰“天下之事,一至于斯!湘州若败,吾亡无日矣!”
侯景遣侯子鉴帅舟师八千,自帅徒兵一万,攻广陵,三日,克之,执祖皓,缚而射之,箭遍体,然后车裂以徇;城中无少长皆埋之于地,驰马射而杀之。以子鉴为南兗州刺史,镇广陵。景还建康。
丙戌,以安陆王大春为东扬州刺史。省吴州。乙巳,以尚书仆射王克为左仆射。
庚寅,东魏以尚书令高隆之为太保。宣城内史杨白华进据安吴,侯景遣于子悦等帅众攻之,不克。
东魏行台辛术将兵入寇,围阳平,不克。
侯景纳上女溧阳公主,甚爱之。三月,甲申,景请上禊宴于乐游苑,帐饮三日。上还宫,景与公主共据御床,南面并坐,群臣文武列坐侍宴。
庚申,东魏进丞相洋爵为齐王。
临川内史始兴王毅等击庄铁,鄱阳王范遣其将巴西侯瑱救之,毅等败死。
鄱阳世子嗣与任约战于三章,约败走;嗣因徙镇三章,谓之安乐栅。
夏,四月,庚辰朔,湘东王绎以上甲侯韶为长沙王。
丙午,侯景请上幸西州,上御素辇,侍卫四百馀人,景浴铁数千,翼卫左右。上闻丝竹,凄然泣下,命景起舞,景亦请上起舞。酒阑坐散,上抱景于床曰:“我念丞相!”景曰:“陛下如不念臣,臣何得至此!”逮夜乃罢。
时江南连年旱蝗,江、扬尤甚,百姓流亡,相与入山谷、江湖,采草根、木叶、菱芡而食之,所在皆尽,死者蔽野。富室无食,皆鸟面鹄形,衣罗绮,怀金玉,俯伏床帷,待命听终。千里绝烟,人迹罕见,白骨成聚,如丘陇焉。
景性残酷,于石头立大碓,有犯法者捣杀之。常戒诸将曰:“破栅平城,当净杀之,使天下知吾威名。”故诸将每战胜,专以焚掠为事,斩刈人如草芥,以资戏笑。由是百姓虽死,终不附之。又禁人偶语,犯者刑及外族。为其将帅者,悉称行台,来降附者,悉称开府,其亲寄隆重者曰左右厢公,勇力兼人者曰库直都督。
魏封皇子儒为燕王,公为吴王。
侯景召宋子仙还京口。
邵陵王纶在郢州,以听事为正阳殿,内外斋阁,悉加题署。其部下陵暴军府,郢州将佐莫不怨之。咨议参军江仲举,南平王恪之谋主也,说恪图纶,恪惊曰:“若我杀邵陵,宁静一镇,荆、益兄弟必皆内喜,海内若平,则以大义责我矣。且巨逆未枭,骨肉相残,自亡之道也。卿且息之。”仲举不从,部分诸将,刻日将发;谋泄,纶压杀之。恪狼狈往谢,纶曰:“群小所作,非由兄也。凶党已毙,兄勿深忧。”
王僧辩急攻长沙,辛巳,克之。执河东王誉,斩之,传首江陵,湘东王绎反其首而葬之。初,世子方等之死,临蒸周铁虎功最多,誉委遇甚重。僧辩得铁虎,命烹之,呼曰:“侯景未灭,奈何杀壮士!”僧辩奇其言而释之,还其麾下。绎以僧辩为左卫将军,加侍中、镇西长史。
绎自去岁闻高祖之丧,以长沙未下,故匿之。壬寅,始发丧,刻檀为高祖像,置于百福殿,事之甚谨,动静必咨焉。绎以为天子制于贼臣,不肯从大宝之号,犹称太清四年。丙午,绎下令大举讨侯景,移檄远近。
鄱阳王范至湓城,以晋熙为晋州,遣其世子嗣为刺史,江州郡县多辄改易。寻阳王大心,政令所行,不出一郡。大心遣兵击庄铁,嗣与铁素善,请发兵救之,范遣侯瑱帅精甲五千助铁。由是二镇互相猜忌,无复讨贼之志。大心使徐嗣徽帅众二千,筑垒稽亭以备范,市籴不通,范数万之众,无所得食,多饿死。范愤恚,疽发于背,五月,乙卯,卒。其众秘不发丧,奉范弟安南侯恬为主,有众数千人。
丙辰,侯景以元思虔为东道大行台,镇钱塘。丁巳,以侯子鉴为南兗州刺史。
东魏齐王洋之为开府也,勃海高德政为管记,由是亲昵,言无不尽。金紫光禄大夫丹杨徐之才、北平太守广宗宋景业,皆善图谶,以为太岁在午,当有革命,因德政以白洋,劝之受禅。洋以告娄太妃,太妃曰:“汝父如龙,兄如虎,犹以天位不可妄据,终身北面。汝独何人,欲行舜、禹之事乎!”洋以告之才,之才曰:“正为不及父兄,故宜早升尊位耳。”洋铸像卜之而成,乃使开府仪同三司段韶问肆州刺史斛律金,金来见洋,固言不可,以宋景业首陈符命,请杀之。洋与诸贵议于太妃前,太妃曰:“吾儿懦直,必无此心,高德政乐祸,教之耳。”洋以人心不壹,使高德政如鄴察公卿之意,未还;洋拥兵而东,至平都城,召诸勋贵议之,莫敢对。长史杜弼曰:“关西,国之劲敌,若受魏禅,恐彼挟天子,自称义兵而东向,王何以待之!”徐之才曰:“今与王争天下者,彼亦欲为王所为。纵其屈强,不过随我称帝耳。”弼无以应。高德政至鄴,讽公卿,莫有应者。司马子如逆洋于辽阳,固言未可。洋欲还,仓丞李集曰:“王来为何事,而今欲还?”洋伪使于东门杀之,而别令赐绢十匹,遂还晋阳,自是居常不悦。徐之才、宋景业等日陈阴阳杂占,云宜早受命。高德政亦敦劝不已。洋使术士李密卜之,遇《大横》,曰:“汉文之卦也。”又使宋景业筮之,遇《乾》之《鼎》,曰:“《乾》,君也。《鼎》,五月卦也。宜以仲夏受禅。”或曰:“五月不可入官,犯之,终于其位。”景业曰:“王为天子,无复下期,岂得不终于其位乎!”洋大悦,乃发晋阳。
高德政录在鄴诸事,条进于洋,洋令左右陈山提驰驿赍事条并密书与杨愔。是月,山提至鄴,杨愔即召太常卿邢劭等议撰仪注,秘书监魏收草九锡、禅让、劝进诸文;引魏宗室诸王入北宫,留于东斋。甲寅,东魏进洋位相国,总百揆,备九锡。洋行至前亭,所乘马忽倒,意甚恶之。至平都城,不复肯进。高德政、徐之才苦请曰:“山提先去,恐其漏泄。”即命司马子如、杜弼驰驿续入,观察物情。子如等至鄴,众人以事势已决,无敢异言。洋至鄴,召夫赍筑具集城南。高隆之请曰:“用此何为?”洋作色曰:“我自有事,君何问为!欲族灭邪!”隆之谢而退。于是作圜丘,备法物。
丙辰,司空潘乐、侍中张亮、黄门郎赵彦深等求入启事,东魏孝静帝在昭阳殿见之。亮曰:“五行递运,有始有终。齐王圣德钦明,万方归仰,愿陛下远法尧、舜。”帝敛容曰:“此事推挹已久,谨当逊避。”又曰:“若尔,须作制书。”中书郎崔劼、裴让之曰:“制已作讫。”使侍中杨愔进之。东魏主既署,曰:“居朕何所?”愔对曰:“北城别有馆宇。”乃下御坐,步就东廊,咏范蔚宗《后汉书·赞》曰:“献坐不辰,身播国屯,终我四百,永作虞宾。”所司请发,帝曰:“古人念遗簪弊履,朕欲与六宫别,可乎?”高隆之曰:“今日天下犹陛下之天下,况在六宫!”帝步入,与妃嫔已下别,举宫皆哭。赵国李嫔诵陈思王诗云:“王其爱玉体,俱享黄发期。”直长赵道德以故犊车一乘候于东阁,帝登车,道德超上抱之,帝叱之曰:“朕自畏天顺人,何物奴敢逼人如此!”道德犹不下。出云龙门,王公百僚拜辞,高隆之洒泣。遂入北城,居司马子如南宅,遣太尉彭城王韶等奉玺绶,禅位于齐。
戊午,齐王即皇帝位于南郊,大赦,改元天保。自魏敬宗以来,百官绝禄,至是始复给之。己未,封东魏主为中山王,待以不臣之礼。追尊齐献武王为献武皇帝,庙号太祖,后改为高祖;文襄王为文襄皇帝,庙号世宗。辛酉,尊王太后娄氏为皇太后。乙丑,降魏朝封爵有差,其宣力霸朝及西、南投化者,不在降限。
文成侯宁起兵于吴,有众万人,己巳,进攻吴郡;行吴郡事侯子荣逆击,杀之。宁,范之弟也。子荣因纵兵大掠郡境。
自晋氏度江,三吴最为富庶,贡赋商旅,皆出其地。及侯景之乱,掠金帛既尽,乃掠人而食之,或卖于北境,遗民殆尽矣。
是时,唯荆、益所部尚完实,太尉、益州刺史武陵王纪移告征、镇,使世子圆照帅兵三万受湘东王节度。圆照军至巴水,绎授以信州刺史,令屯白帝,未许东下。
六月,辛巳,以南郡王大连行扬州事。
江夏王大款、山阳王大成、宜都王大封自信安间道奔江陵。
齐主封宗室高岳等十人、功臣库狄干等七人皆为王。癸未,封弟浚为永安王,淹为平阳王,浟为彭城王,演为常山王,涣为上党王,淯为襄城王,湛为长广王,湝为任城王,湜为高阳王,济为博陵王,凝为新平王,润为冯翊王,洽为汉阳王。
鄱阳王范既卒,侯瑱依庄铁,铁忌之;瑱自安,丙戌,诈引铁谋事,因杀之,自据豫章。
寻阳王大心遣徐嗣徽夜袭湓城,安南侯恬、裴之横等击走之。齐主娶赵郡李希宗之女,生子殷及绍德;又纳段韶之妹。及将建中宫,高隆之、高德政欲结勋贵之援,乃言:“汉妇人不可为天下母,宜更择美配。”帝不从。丁亥,立李氏为皇后,以段氏为昭仪,子殷为皇太子。庚寅,以库狄干为太宰,彭乐为太尉,潘相乐为司徒,司马子如为司空。辛卯,以清河王岳为司州牧。
侯景以羊鸦仁为五兵尚书。庚子,鸦仁出奔江西,将赴江陵,至东莞,盗疑其怀金,邀杀之。
魏人欲令岳阳王詧发哀嗣位,詧辞,不受。丞相泰使荣权册命詧为梁王,始建台,置百官。
陈霸先修崎头古城,徙居之。
初,燕昭成帝奔高丽,使其族人冯业以三百人浮海奔宋,因留新会。自业至孙融,世为罗州刺史,融子宝为高凉太守。高凉洗氏,世为蛮酋,部落十馀万家,有女,多筹略,善用兵,诸洞皆服其信义;融聘以为宝妇。融虽累世为方伯,非其土人,号令不行;洗氏约束本宗,使从民礼,每与宝参决辞讼,首领有犯,虽亲戚无所纵舍,由是冯氏始得行其政。
高州刺史李迁仕据大皋口,遣使召宝,宝欲往,洗氏止之曰:“刺史无故不应召太守,必欲诈君共反耳。”宝曰:“何以知之?”洗氏曰:“刺史被召援台,乃称有疾,铸兵聚众而后召君;此必欲质君以发君之兵也,愿且无往以观其变。”数日,迁仕果反,遣主帅杜平虏将兵入灨石,城鱼梁以逼南康,陈霸先使周文育击之。洗氏谓宝曰:“平虏,骁将也,今入赣石与官军相拒,势未得还,迁仕在州,无能为也。君若自往,必有战斗,宜遣使卑辞厚礼告之曰:‘身未敢出,欲遣妇参。’彼闻之,必憙而无备。我将千馀人,步担杂物,唱言输赕,得至栅下,破之必矣。”宝从之。迁仕果不设备,洗氏袭击,大破之,迁仕走保宁都。文育亦击走平虏,据其城。洗氏与霸先会于灨石,还,谓宝曰:“陈都督非常人也,甚得众心,必能平贼,君宜厚资之。”
湘东王绎以霸先为豫州刺史,领豫章内史。
辛丑,裴之横攻稽亭,徐嗣徽击走之。
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