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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天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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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子,你牵的是我的手!”我大叫一声,把他们三个吓了一跳,随即一齐大笑起来。孟子本来是要牵笨笨的手的,因为窝在一个被窝里,挨得很近,结果错牵了我的手。 
  “老哥,你得牵一下笨笨的手,要不咱家吃大亏了。”一听这话,笨笨立即把双手从被窝里抽出来,孟子条件反射似地一把捧住,老哥则大笑:“你这个坏人!”我盯住他们三个的表情,无比得意。 
  临近十二点,我们赶紧撤了。回到房间去!中央台有文艺晚会,在世纪之交要转播世纪坛上的钟声,为全国人民祈福。我们要点满一屋子蜡烛,开好香槟,和着世纪的钟声许超级大愿! 
  我把五斤重的特价香槟拿出来时,笨笨开心得手舞足蹈。我们俩捂住耳朵,眯着眼睛远远地站在门口看他们开香槟,非常担心泡沫和气体把房顶冲个大洞。“你们俩准备好没有?准备好没有?开了啊!”两个坏人拼命制造着紧张气氛。我和笨笨则像小时候第一次放冲天炮一样,吓得弯腰勾背缩成一团,只敢拿眼斜瞅过去。 
  “啵”,轻轻一声,香槟开了,既没有气冲房顶,也没有泡沫四溢,只有一些小泡沫从瓶口慢涌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都是第一次买香槟,第一次开香槟,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笑着,没有答案。
  许完愿,喝过香槟,接完许多通千禧年祝福电话后,我们急忙排队洗漱准备睡觉,五个小时之后,就要迎接新千年的第一轮太阳,五点半就得起床看日出呢。 
  干嘛排队洗漱?嘿嘿,因为我们四个睡一个房间!虽然那时我们到深圳已两年多,告别了吃“五块钱的美味佳肴”的光荣年代,但自掏腰包出来度假,还是奢侈第一回,老实说,还订不起两个房。 
  “一晚上要三百多?拜托,最多订一个房间!刚好有两张床呀,你真是英明。”笨笨大肆表扬着我——“年幼无知”的她当时还不知道最便宜的标准房是两张床。 
  上床之后,我们心照不宣地开着那盏床头灯,以昭示自己绝不干坏事。 
  分别躺下后,老哥握着我的手,在手心直捣蛋,我只好拼命咬住牙关,不笑出声来。看笨笨和孟子在那张床上睡得悄没声息,我在老哥耳边说:“他们一点邪念都没有呢?”“你怎么知道?”老哥很不服气。 
  闹钟一响,我们就手忙脚乱地奔向事先踩好的日出观察点——现在的万科十七英里所在地。当时沿着金海滩花园下去,有很美的山体和巨大的礁石。站在山坡上,可以一览无余地欣赏海上日出。 
  当被人类赋予极其特殊意义的新千年太阳,在我们的惺忪睡眼中如期升起的时候,我们和众多摄影发烧友对着它狂拍,然后四个人在大礁石上扮演原始人初次见日,狂跳太阳舞,以庆祝新千年的到来。 
  一直HI到十一点半,才退了房坐着呼哧呼哧的“拖拉机”回到市内。 
  一不小心鬼混到晚上,怎么睡呢?这个问题随着新千年的第一个夜幕悄然而至。我们当时还住在燕南路的单身公寓,只有一张床,爸妈回去后,阳台上那张小床又卖回给旧货市场了。 
  “这样,我们三个睡床上,横着睡,孟子睡沙发,应该刚好够长,试试看?”笨笨此言一出,我们三个人立即大声叫好,觉得她简直有总设计师的谋略。 
  一米五的床横着睡不够长,我们就把吃饭用的折叠椅拿来搁脚,为了隔绝笨笨和老哥之间的直接亲密联系,我扮演绝缘体,睡中间,他们两个分别挨着我的左膀和右臂。 
  并排躺了一会,我刚想翻个身对着老哥,笨笨立即大叫起来:“哎,反过去,对着我!”正要侧身照办,老哥拼命扳住我的肩膀:“不许翻,哪有这样重友轻色的?” 
  “好啦,好啦,我平躺行了吧。”我拿他们没办法,只好平躺着,手被一人牵一只。 
  “别吵啦,排排躺,睡觉觉。”孟子喜欢睡觉,一个人独享沙发,恨不得立即钻进梦里。 
  我们乖乖安静下来,只敢扭扭头、捏捏手,互相扮扮夸张的鬼脸示意。那种感觉绝对像小时候过家家,或是在幼儿园睡午觉,天真、顽皮而纯净。 
  睡到半夜,我突然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横向拉来扯去,较量在逐渐升级。我没作声,窃笑,嘿嘿,反正我总有被子盖,再说呢,一边是老哥,一边是最好的女友,这案子可不好判。 
  “笨蛋,别再拉被子了!”笨笨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老哥一听,立即投诉:“你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孟子,看你们家笨笨,我都完全没得盖了。” 
  “啊,我没听见啊,笨笨,他没冻着你吧。”孟子独占一床被子,开心得很,边伸懒腰边护内,把老哥气了个半死。 
  笨笨和孟子回去以后,我算了一下那三天的花费,将近1000块,老哥说:“是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呢,不过我们四个人玩得多开心呀,这也像迎接千禧年,是历史性的,说明我们已经有能力度假了,里程碑呢,嘿嘿。”
  第二章 骗婚记
  我是被人骗婚的,婚宴是一盆三十二块钱的乌江活鱼。 
  老哥说:“蜜月就是甜蜜的岁月嘛,我们天天都有爱,所以天天都在度蜜月啊。”他的结论是——到家里过蜜月就好了,哪里还要专门出去度蜜月! 
  1、骗婚记
  那是1998年9月初,我毕业分配到深圳才一个多月,有一天,老哥懒懒地对我说:“妹,现在你也分配过来了,我们得考虑一下买房子的事了,有房才有家的感觉,买了房才算个真正的深圳人。”我说:“哦。”回答这么简短是因为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刚来深圳工作,对深圳可以说一无所知,所考虑的是怎样尽快胜任工作,买房这么的大事,我还没想过。 
  老哥看我迷糊,接着说:“你知道吗,在深圳,有一种叫福利房,是专门分配给公务员、老师的,很便宜,但我们不符合条件。还有一种是微利房,有深圳户口的人都可以申请,比福利房贵,但比商品房便宜多了。” 
  我一听,来了兴趣,说:“那我们不是可以吗?”老哥很平淡地解释说:“谁都想要的,所以要排队,先排到先得。”我不解:“那我们也赶紧排去呀。”老哥还是很平淡:“排队要证的。”我很纳闷:“证?什么证?” 
  老哥完全没感觉地说:“结婚证嘛,得尽快去办了。”我轻轻“啊”了一声说:“那我不是要和你结婚了?”老哥头也不抬地说:“我们早就结婚了,我们早就‘那个’了啊,现在只是去办个手续,领个证而已,好排队买房。”他整个一去银行办张卡的感觉,而且一心为公,是为我们两买房,这么重大的理由,叫我去办件小事而已,他对我的疑问似乎挺意外。 
  我有点失望地说:“可是我原来是想要到教堂去结婚的。”我像许多女人一样,从少女时期就一直梦想着,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站在神父的面前,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庄严神圣地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我认为只有那样,一生的爱情才算是有了着落。 
  听我只是说到去教堂结婚,老哥飞快地说:“去教堂只是一种仪式,我们以后可以补嘛。先去排队买房要紧。”停了一小会,他又赶紧说:“我打听过办证的程序了,你明天去报社打个证明,证明我等下写好,你只要领导盖个章就可以了。然后我们请一天假,去把这事办了。” 
  然后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我,上面打印了办理结婚证的程序,他看上去有点厌烦地说:“真麻烦,形式主义。” 
  我当时完全不知道他那种淡淡的、懒懒的语气里所蕴藏的阴谋,后来再仔细回想这一段对话时,发现他的奸诈在于,把结婚这么重大的事,淡化得如同只是要我去银行办张卡。而且,在整个“骗婚”过程中,他都极力避免提到“结婚”这个字眼,一直学法律的他,完全刻意地混淆了“结婚”和“那个”的含义。 
  最后,关于我神圣的婚姻,我只是在日期上做了一点主。我选了那一年的阳历10月12日,即阴历的9月22日,作为我们去“办那事”的日期。我用我的方式看了个日子,10月12日,就是1012,意思是“要您要爱”,而9月22日,即“久爱,爱”。当我把那个日子及解释告诉老哥时,他压抑着心底的狂喜说:“妹,你真可爱。” 
  一年以后,老哥一个也分配到深圳的同学来我们家玩,说起排队买微利房的事,老哥说:“微利房都很小的,而且位置又偏,我从来没有想过买微利房,要买就买商品房。”我当时在阳台负责做饭,听完这话立即猛冲到他面前,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说:“好啊,你这个骗子!”他那同学听了一头雾水,而这个被我识破了诡计的骗子,只是吐了一下他那狡猾的舌头,笑着问我:“妹,饭好了没?” 
  等他那同学走了以后,我一把把他推到床上,猛地坐到他肚子上,掐住他的脖子说:“说!你为什么骗我?”他抱住我大喊:“救命啊,谋害亲夫呀——” 
  他后来交代动机说:“你那么优秀,深圳优秀男人那么多,你要被别人抢走了,我怎么办?所以第一要紧的就是,趁敌人还没下手,先把你拿下,免得一天到晚担惊受怕。” 
  这个骗局后来一再遭到我的清算,我每次提到这事时,老哥总是一副得逞的样子,他有时说:“嘿嘿,幸福的陷阱嘛。”有时,他也反清算。 
  去年,我一个忘年交闺密杨杨的父母来深圳了,专门到我们家来拜托我们为她找男朋友,我们立即来了个现场办公,搜索脑海中的适合人选。但最终,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一个可嫁人选。他们走的时候,老哥得意地说:“早知道深圳女人与男人的比例是七比一,早知道优秀的男人那么难找,我当初就不用煞费苦心了,哼,让你嫁不出去。” 
  不过我后来发现老哥对“结婚”也是真的没概念。有一次我在某种情境里感慨地说:“我们俩为什么这么好呢?”老哥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因为我们没结婚嘛。”我大笑:“切!” 
  他接着很认真地说:“真的,我从来没有那种结了婚的感觉。我不像有的男人,一结完婚就放了心,老婆娶回家了,觉得这个老婆就是我的了。我一直都很紧张你的,我觉得要是对你不好,你就会被别人抢去,所以十多年来我一直没结婚。” 
  听完老哥这话,我突然明白,不管是骗来的婚姻,还是求来的婚姻,最好的状态就是像没有结婚
  2、领证一日
  当我拿着老哥打印的未婚证明,来到报社找老总盖章时,报社一片哗然,一个个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你就结婚?”“才到深圳就结婚了?”“完了,我们白组织进攻梯队了。”我们部门的头儿老楚很善意地提醒我:“你确认了没有?” 
  看到他们那么惊讶,我才知道领证这事,其实很严重。但是我已经答应老哥了,怎么办呢?最重要的是,就像老哥说的,我们已经“那个”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在内心暗自打架子鼓。 
  不过一想到那些还没进攻就鸣锣收兵的“进攻梯队”,我膨胀的虚荣心就狂受不了,本来那么多人准备追我的,现在都没了,这损失,大了去了。 
  我又突然想起,老哥其实都没向我求婚的,没有玫瑰,没有单膝跪地,没有钻石戒指,一切应该有的浪漫都没有,而且那句“那我不是要和你结婚了?”的话,还是先出自我的口,我气恼得不行,边写着稿,边把电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乱响。一整天,都在莫名的烦躁中度过。 
  那天晚上,我把盖了章的未婚证明给老哥时,很不平衡地说了“进攻梯队”的事,并极尽夸张之能事,把假想中的“进攻梯队”,一个个描述成超酷超帅的世界级巨星。老哥一直静静地笑着听我神吹,等我终于发泄完后,悠悠然站起来说:“妹,你知道吗?一辈子被一个人爱着,才是最幸福的,你这辈子有我一个人爱你就可以了,别人爱不爱你,无所谓的。”然后他使劲地抱了抱我,力气比平时大了很多,我那颗七上八下的虚荣心,总算获得了些许安慰。 
  走完所有既定的程序,1998年10月12日下班前,我们拿到了结婚证,真的办完了“那事”。 
  回到家,老哥说:“我们去庆祝一下,去吃乌江活鱼吧。”那时候在桑达工业区里,有一条和燕南路垂直的小巷,有好几家乌江活鱼店,典型的排挡,都是将整条鱼,用酸菜、红辣椒或青辣椒煮好,用一个脸盆大的铝盆端上来,连汤带水一大盆,味道比较鲜,我们偶尔去吃。 
  我们选了一家,坐下来,点了酸菜鱼,等着。 
  我坐的塑料椅子是绿色的,老哥坐的正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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