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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了很多汗呢。”似乎很满意她这番反应,赤司好心情地眯起眼,伸手抚了抚女生的发,视线正对着她的瞳孔,“我对你有意思就这么让你高兴?”
“……对不起。”秋叶惨白着脸摇了摇头,原本愤怒的表情突兀地换成了可怜兮兮的模样,赤司直觉地皱眉,女生忽然伸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我撑不住了……”肚子果然好痛。
可恶,果然不该在经期吃冰淇淋那种东西……
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少女忍不住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着,耳畔隐约还传来熟悉的温柔声音,少年的手轻微地抚过额头,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她却只觉得口渴,张了张嘴,有什么就被灌了进来。
似曾相识的甘甜中带着辛辣的味道,像是每次因为月经开始疼痛的时候母亲都会熬的韭菜红糖汁,少女的心头一暖,想起先前刚刚送走了麻衣,眼泪再度滚落下来。
“妈妈……麻衣走了……”
她才刚刚懂得一点点做母亲的滋味,却已经能懂得母亲养育自己的艰辛,越想就越是心疼母亲,眼泪也跟着流个不止,直让身旁的人耐心爆表。
“你说有效的,她怎么还在哭。”
“我说啊,我千辛万苦考医科大学可不是为了给你看女生痛经的毛病的……”手机那头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负责任的调调,却又忍不住感到好奇,“不过亲爱的表弟,你介不介意告诉我这位正被痛经困扰的可爱的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别转移话题,有没有别的办法?”少年冷冷地开口,看到秋叶忽然朝空中伸出手,他下意识地伸手握住,随即被用力反握了,手机里男人声音一下子正经起来。
“有。”
“说。”
“听说经常痛经的女人结了婚就会好起来的,所以你懂的……”
“……你已经没用了。”
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丢到一旁,赤司懊恼地咬了咬牙,他真是脑子不好使才会想到去找那家伙……
“唉——难得主动打给我结果还是这么冷淡啊。”
被挂了电话的男人百无聊赖地耸了耸肩,斜靠在轿车上眯起眼打量着街道对面的家属楼,豪车美男,理所当然地引起进进出出的人的注意力。已经习惯了别人瞩目的男人丝毫不以为意,兀自拿出一个信封,想起出门前家族主事者交代的话,他拿出墨镜戴回去,惬意地吹了吹口哨。
“年轻就是好啊……”
“你总算认识到自己很老了,亲爱的表——哥——”
远远就看到他的少女毫不犹豫地抬脚踹了过来,被唤作表哥的男人敏捷地闪过去,却还是不小心被擦到了,屁股上清晰地印出女生的鞋印,他摘下墨镜一手搭在车上看着来人。
“许久不见你的身手见长啊。”
“是啊,今天的鞋印也很完美。”森田阳子皮笑肉不笑地接受这人的赞美,随即正色道,“废话少说,你在这里转悠什么。”
“来见我亲爱的表——妹——啊,”男人学着森田先前的语气叫了声,瞧见少女果然毫不犹豫地抖了抖,他不以为意地耸肩,“嘛,你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阿姨的葬礼?”
“更正,是姑姑。”黑发男人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朝森田抬了抬下巴,“我完全不介意你也跟着叫姑姑哦。”
“我介意。”森田冷笑着掀了掀唇角,“深谷老师出去旅游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你还是趁早回去吧。”
“啧,我可没说东西是要给那个让人火大的老师的。”同样毕业于洛山的男人想起那个好好先生就一阵头痛,“这个,抬头写的可是征十郎那个小女朋友的名字。”
森田的表情蓦地一变。
“赤司?”
再度有意识的时候腹痛似乎已经暂歇,秋叶睁开眼,太阳的方位还和先前差不多,想来她并没睡下多久,先前的事情闪过脑海,她侧过头,却只看到少年背对着自己坐在书桌前的身影,极小地唤了声,对方却似乎正看得认真并没回应,少女不由一怔。
她似乎很少看到这样安静的赤司,以往时候虽然也偷偷地观察过很多次,但是不管何时这人周身都透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即使沉默的时候也似乎可以用眼神表达无尽的言语。
秋叶觉得赤司身上几乎找不到名为安静的特质,因为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目的与计划,就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棋手,眼前所看到的世界就是他的棋盘,周围来来回回走动的每一个人都是他触手可及的棋子。
真是可怕的人,可是真奇怪,她似乎并没怕过他。
她只怕他不高兴。
这番颇羞耻的结论让秋叶下意识地微微红了脸,余光瞥见床头桌上摊着一张纸,她伸手拿过来,少年好看的笔迹颇为凌乱地写着几行字,秋叶的脸忍不住更红了。
“痛经期间不宜受凉,注意卫生和休息,红糖汁……”
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赤司居然也会为了自己做这样的事,秋叶高兴得简直想立即跳起来,结果刚一张嘴就立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咳……”
赤司终于转过头来,看到她正捏着那张纸,原本苍白的脸颊正泛着可疑的殷红,他合上手里的书施舍给她一个爱理不理的眼神。
“活着?”
“……死傲娇。”秋叶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随即很宝贝地将那张纸折起来收好,放在胸前,赤司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个房间的某个人是不别扭会死星人。”
“这个有点意思。”红发少年忽然笑了起来,缓缓在床沿坐定,伸手顺了顺少女垂在枕头上的发,“你在说你自己吗?”
“……刚才说对我有意思的人不是你吗?”沉不住气的少女直觉地瞪了瞪眼,赤司眯起眼笑得十分……欠扁。
“你怎么知道不是想欺负你的意思?”
“你……”秋叶气结,侧过头想着不去理会他,赤司忽然俯下脸来,两人的脸一下靠的很近,她再度瞧见这人的异色双瞳里映出的自己,茫然又带着些许期待的面孔,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下一刻,距离缩短为零,少年的唇精准地印到她的唇上。
少女直觉地张开嘴,轻易地让对方登堂入室,温热的触感很快搅乱了她的神智,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他的肩膀。赤司的舌一如既往地霸道,带着和自己先前喝的红糖汁一样的,淡淡的甜,以及些微韭菜的味道。
大脑一团混乱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想起,赤司……很讨厌吃韭菜来着。
“赤……司……”她艰难地喘息出声,听到上方传来少年听起来很得意的声音。
“啧,看起来你也喜欢被我欺负。”
“……流氓。”
赤司征十郎是个大流氓。
52第51Q
被捉奸在床……就是这种情形吧?
赤司觉得自从认识深谷秋叶之后他的人生经历了很多从未有过的第一次,第一次莫名其妙做了爸爸,第一次会注意一个笨蛋,第一次会为了什么担心,第一次主动想靠近一个人,第一次……亲吻一个人。
出身繁华世家的少年从小接受的教育与所有的罗曼蒂克思想都无关,初吻对于少年来说原本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也没兴趣随便送掉。书上说恋爱中的人接吻是一种情之所至的表达方式,他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却无法反驳他很喜欢看到某人因为亲吻意乱情迷的表情。
通称男人的劣根性……当然,男人们的劣根性还包括了不喜欢被人打扰,即使对方是被吻女生的父母。
“……秋儿?”
陡然出现的男声,拔高的嗓门,不可置信的语气。
“你们……”女人的声音紧跟着响起,随即迈开脚步朝屋内走进来,赤司坐正身子,伸手拍了拍秋叶的脸,后者正因为父母突然出现而整个傻掉,漆黑的眸子无神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看起来比她正表情扭曲的父亲还要受打击,直到做母亲的忽然快步走到她跟前。
“怎么了,肚子很痛吗?”
“现在好多了。”秋叶气虚地摇了摇头,视线却总是不经意地瞥向赤司,“那个……你们不是要环游世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世界还没这么小吧。
“有点事要做。”
知女莫若母,深谷枫也是算准了日子才赶在今天回来的,只是对于意外出现在家里的赤司,她心里多少有些踟蹰。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抬头看向又恢复面无表情的少年。他把床沿的位置让给深谷枫之后就站回书桌前,正拿着先前翻了一半的书一本正经地翻看着,似乎对于自己刚才被“捉奸”一事完全不介意,直让门口做父亲的人气结。
“赤司君。”几十年都以脾气好著称的男人很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优雅些,一字一顿咬得格外用力,“你过来一下,有些事想谈谈。”
赤司合上书,很给面子地抬脚要走过去,躺在床上的少女却忽然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爸爸,能不能让赤司先和妈妈谈谈?”
做父亲的瞪了瞪眼,倒也没反驳,做妻子的朝丈夫使了个眼神便走出去了,赤司略带深意地看了秋叶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很快地,房间里只剩下坐在床头的女生和只能对着“采花贼”的后背干瞪眼的父亲。
“爸爸。”秋叶忽然开口,看到父亲转过头时依旧很不爽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讨厌赤司吗?”
男人愣了下,随即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发。
“怎么说呢……不讨厌。”绝对称不上讨厌,却也实在喜欢不起来。
“不过我觉得,那个人做男朋友和丈夫都不是合适人选。”
大概所有做父亲的都不会希望女儿喜欢上那样的人,人生中缺乏情感之类的因素,只有机械的学习与利益,胜利什么的更是他们毕生在追求的东西。这样的人不懂得恋爱,不会照顾人,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开心也更加不知道如何照顾别人,又怎么托付终生?
但他却又莫名觉得,自己连说出这种质疑的资格都没有,如果问为什么……
“可是爸爸,我喜欢他。”
憋了很久的告白面对父亲的时候倒可以毫无阻碍地说出口,秋叶的脸颊不自觉泛出些许殷红,不由有些庆幸自己从小就认识赤司,脑海里被隔壁男孩占据较多,从未说过“长大后要嫁给爸爸”之类的蠢话,不然真的是羞耻到家了。
“我喜欢他,也许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又也许是最近的事……”这些时日以来的记忆飞速在脑海闪过,秋叶曲起双腿靠坐在床头,双手环住膝盖近乎自语般嘀咕出声,“我当然也知道他不是好的人选,可是怎么办呢……”
那个唯我独尊宁可负天下人也不愿低头的少年,仅仅那么一点点的温柔愿意为她所有,只这一点就让她再也无法逃离,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她每天睁开眼所能想到的人都只有他。痛也痛了,哭也哭过,她逃避过怯懦过,却到底还是抵不过自己内心的执拗,也逃不出赤司的视线范围。
她大概这辈子,都没办法走出那个人的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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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被捉奸的人反过来被当事人的母亲道歉,赤司觉得这大概也算自己人生的一项奇葩事件了,原本是想要笑一笑表示无所谓的,上扬的唇角却半途又垂了下去,敛起的眼神证明他心情实在无法良好。
“对不起,那时候你母亲……”
“您没有什么要道歉的,再说现在还计较这些有什么意思?”这样说的时候,少年握住茶杯的手下意识地收紧,视线落在水面上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放空,不去想对面的女人为什么要道歉,不愿去想起那个名为母亲的存在。
“该说的总是要说的。”深谷枫无奈地笑了笑,“我这次回来……是要参加她的葬礼的,你父亲的越洋电话打到我们住的酒店,似乎是有什么必须让我出席的理由。”
“那个人偶尔也会做一些无用的事情。”赤司自嘲地扬起唇角,“不用理会。”
“不是那种问题,赤司君。”女人似乎在犹豫什么,双手在面前不断交叠,眉毛微微蹙起,“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是你母亲的意思,为什么你的父亲也可以沉默这么多年?”
“什么意思?”
“你母亲得了绝症,她是因为这个才和你父亲离婚的,刚开始她非常怕死,总是对我说看不到你长大会很不甘心,但是后来你父亲忽然找到她……”
“……您说什么?”赤司忽然出声打断女人的话,声音一瞬间降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