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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宏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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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风又笑道:“其实我本是翎川人,自小随父母移居南方,自然有些南方口音。” 



            “怎么又回翎川的?” 
            萧风没立刻回答,他将鬓角一缕垂落下的青丝往后拢了拢,然后端起茶壶又要为沈 
            然、司徒宏斟茶,身旁男子起身,接过茶壶,边倒茶边说道:“我看两位不必再多 
            说,阿风喜欢隐居在这山中,怕是这一辈子也不会出去的。” 
            萧风对男子嫣然一笑,两人目光流露出默契。萧风开口道:“有些话我本无必要对 
            你们讲的,但想你等必定以为我萧风只顾自己快活,不懂得以天下为重。我虽从不 
            在乎外人说我什么,但又何必无端生出误解。况且你们不比其他人,我说了,或许 
            你二人能体谅其中甘苦。 ” 
            萧风饮一口茶,淡淡口气又道:“我十六岁独自一人回到翎川,因为不愿每日家人 
            对我唉声叹气,他们愁苦,我更是不快。我自小就好女子装束,喜爱那些发钗花头, 
            胭脂膏粉,艳丽衣裙,常没人时偷偷装扮戏耍。七八岁上,发现旁人都说笑我举止 
            扭捏,我便拼命去改,却众人还是笑我,特别是师兄弟们。我思来想去,以为若功 
            夫比他们好,再熟读兵法布阵,学士渊博,他们便不敢再拿我取笑。后来我功夫真 
            的胜过他们几倍,若有人还耍笑我,我便让他于我手中讨饶。果然,自那以后,再 
            无人敢轻视我。”萧风说着轻柔一笑。 
            “有一日,我无意窥到师傅与本门及别派弟子说话,师傅讲我时一味摇头似哭笑不 
            得,其他人皆抿嘴似忍俊不禁,那时我明白个道理,世人对我只两种态度,当面笑 
            我、背后笑我,亦或是善意笑我、恶意笑我。”萧风讲着一派超然气度:“今日如 
            我这般,虽自己活得真切、尽兴,却天下很少有人能坦然接纳,世人既不容我,我 
            也无责任于天下,更不要说什么为朝廷尽力!我这样讲,你们可懂?” 
            司徒宏、沈然不禁相互看对方一眼,都觉无言以对,只得微微点头。 



            五十一、夜谈 



            天已大黑,吃罢晚饭,萧风与那男子挽留司徒宏他们在山上住一夜,待明日再送二 
            人下山。  
            司徒宏与沈然进侧面厢房,宏对沈然道:“我还以为萧风一定不入你眼,却没想你 
            还称赞他。” 
            “我只藐视低卑贱之人,这萧姑娘却是行为光明磊落侠客。”沈然说着不禁笑笑。 



            宏随之发笑,又摇头道:“你我竟也背后笑他。” 
            沈然略正色了说道:“我看此人对张澍青甚为了解,你倒该多与他谈谈,一来解你 
            心中疑惑,二来也利于说服张澍青出征。” 
            “我也正想这样,不如咱们现在同去找他?” 
            “不必,你自己去就好。” 
            司徒宏目视沈然,一字一句道:“你我同去,即便是寻澍青,我们也一道去。” 
            沈然凝视宏,呆住片刻才微微笑道:“我不在场,你可放开与他讲话。况且我打心 
            里厌烦去听你们那些个事。” 
            司徒宏没再争执。 
            数九寒天,外面虽未飘雪,却奇冷无比。宏轻扣萧风房门,开门的是那李姓男子, 
            宏讲明来意,萧风也来到门口,此时他已卸装,容貌清雅,乌发过腰,一身雪白长 
            袍。司徒宏道:“我因军务在身,不可久留,明日必须走,却又想与萧……与哥哥 
            再拉些话,顾而冒昧打扰。” 
            萧风笑道:“不必客气,白日里我也看出你还有话要讲,不如我们去书房。”然后 
            对男子温和着说:“你先睡吧,我去去就来。” 
            司徒宏跟着萧风进了书房,边走边问:“蚩山顶上无路可走,这房子是如何建的?” 



            萧风笑道:“当然有路,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否则你李大哥只得每次靠我带他上 
            下。” 
            “李大哥不会武功?”司徒宏有些惊奇。 
            萧风笑笑摇头:“他过去曾为官,后被贬至翎川。阿政喜欢田间耕种养殖,这也正 
            合了我意。” 
            宏见萧风心满意足的笑容,颇有感叹。二人落坐,宏开口道:“我怕又要为战事搅 
            扰哥哥,我们明日赶往风杨寨,您可觉得青哥他能否答应出征?” 
            “阿青……”萧风沉吟片刻才道:“几年前或许会,如今却不好说。”萧风接着问 
            道:“白天我还想问你,是如何认得阿青的?” 
            宏就将柳家村,秀水涯,如何救下张澍青,如何疗伤一一对萧风讲了,只是隐去那 
            段私情。萧风面有惊异,说道:“原来你对阿青有救命之恩,这等大事,他竟没对 
            我提过半个字,这倒奇了!” 
            “哥哥是怎么认识青哥的?” 
            “我第一次见到阿青时他才六岁,我长他十岁。那时武当天时派掌门人薛明为与另 
            一派人争斗,他写信给我师傅求助,要寻武艺高强又懂布阵之法的,我虽年少又举 
            止怪异,但他们还是将我留下。” 
            “以后呢?我很想知道青哥从前的事,天下人都道他年少时不安分守己又生性残忍, 
            还杀过人,我虽不信,却青哥也从不对我讲。” 
            萧风摇头,似无奈笑笑,他自桌上拿起一张纸摆弄,接着道:“当时一群孩童戏闹, 
            我见一个赢弱小童正在其他孩子裆下爬行,他们还吆喝着哄笑,那小孩爬了一圈, 
            站起来大声叫喊‘爬一圈过一次招,下个是谁与我过招?’,立刻有个大他许多的 
            男童冲上前与他撕打。看架式,那小的处于下峰,却明眼人可知大孩子远不是这小 
            的对手,小的正拆解他的招数,于自己手上融会贯通。这小孩便是阿青。 
            “以后我知道阿青身世,我自己本就是遭人耻笑之人,怎会因他为张春强辱女子后 
            留下的子嗣而鄙视他,於是便有意与他亲近。他在武当山上每日只干些粗活,哪里 
            有人教他武功,却他的武艺早高过其他小童,只是从不流露。那时,我便开始给他 
            教授武功,惊异于他天资超人,口诀过目不忘,又用心刻苦,没人支派他时总自己 
            潜心修练。只是对我似戒心重重。” 
            “一次,我发现他假意与其他小孩过招,盗人内力,又趁人不备,无缘无故下狠手, 
            险些将对方至于死地,这才意识到阿青如此桀傲不驯。事后,我痛骂阿青,说不如 
            他先断了自己手臂,省得将来危害四方。却如何没想到,我话音刚落,他举剑就对 
            自己砍,亏得我拦的及时,否则他真将自己手臂切断。” 
            “他对我讲,我不让他做的他绝不去做,只要是我让他做的,他一定会做。我恍悟 
            原来这小孩竟将我如此看重!以后阿青与我一起时好生快活,我发现他天性善良、 
            厚道,只不过被他无意掩盖下来。 
            “那一年,阿青母亲头次来山上看他……”萧风没再往下讲。 
            “是竹仙姑娘。” 
            “你知道?” 
            司徒宏点头,道:“我还知道青哥因他母亲被人耻笑。”  
            萧风凝视宏,表情带出一丝疑虑:“我猜想你与阿青交往颇深吧?” 
            司徒宏犹豫片刻,坦然说道:“不瞒哥哥,我曾仰慕青哥,他对我也好……却不知 
            因何缘故,他突然离我而去。” 
            萧风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宏又问:“青哥果真小时候杀过人?” 
            “自他母亲来过后,他总因对那女子流露爱慕而被众人谩骂耻笑。十三岁那年,有 
            个与他一般大的少年又为这事辱他,打斗时他将那少年杀了。” 
            司徒宏不禁倒吸口凉气。只听萧风接着道:“我见他被薛明及众人绑在院中,直打 
            得血肉模糊也无一滴眼泪,更不求饶认错。后来那少年的母亲赶到,先抱着尸首哀 
            号,几次哭昏过去,醒来后就头往树上撞去,众人见状,连忙将少年尸首给藏了。 
            妇人再醒来只痴痴傻笑,见一旁有人在毒打阿青,便抱住阿青哭叫,口口声声道 
            ‘你们别打我儿,你们打死我就好。’。 
            “之后,阿青在我这里疗伤,却几天没同我讲话。突然有一日,他对我说悔不该杀 
            那少年,然后竟在我怀里痛哭。自小我就很少见阿青哭,那次以后,便再没见他哭 
            过。”萧风停顿片刻,问:“你可曾见过?” 
            宏摇头。 
            “打那以后,我带他离开武当山,隐居在此处。他一日一日渐大,武功也在我之上, 
            便不如从前那般听我的话了。”萧风讲着爱怜般微微一笑:“他对我讲要到外面闯 
            荡,我说不妥,他却固执己见。我一向淡薄名利,阿青却艺高胆大、少年气盛,想 
            有所作为。恐怕无人可知,阿青曾去会试比武,要中个武状元,他虽打败所有敌手, 
            却榜上无名。他哪里懂得,公开比试不过是做个样子,那中榜的都是如你们这些达 
            官贵人之子。 
            “阿青不再妄想仕途后又要行走于江湖,我对他说,如我或他这般被世人所不容的, 
            只有两种活法,一是顺应天下人之意。对于阿青,从此隐姓埋名,乔装易容,永不 
            提自己为张春之子,有朝一日他必能称霸武林。二是活个真切。但必须安分守己, 
            与世无争,众人见你并不张扬,也乐得井水不犯河水。” 
            “却阿青要行得端做得正,让天下人见识他张澍青是何等人物。……到头来岂不是 
            以卵击石!他曾投奔数个武林教派,结果一时间向他索命的寻仇的一拥而上,没有 
            半年,死在他剑下的竟是些所谓正义之士。一次他被追杀至山中,竟觉到了天边, 
            不知何去何从……” 
            “那该是越山吧?青哥曾对我讲过。” 
            “看来你们曾很要好。” 
            司徒宏心里一阵苦涩,只得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问:“哥哥与青哥也曾很要好吧?” 



            萧风笑道:“这个阿青也对你讲过!看来我先前疑虑是对了。” 
            “什么疑虑?” 
            “白天里,我见你一提阿青就脸色异样,又知你喜好这个,自然会多想。 ” 
            司徒宏尴尬一笑,接着问道:“你与青哥也算青梅竹马。” 
            萧风摇头:“说来就这事我多少有些愧对阿青。那年他十四,每日与我睡在一起, 
            难免不有事,我心想自己要他只做爷们,并未辱没他,也就顺其自然了。却没想从 
            那以后,竟对他情谊一日胜似一日。我心里明白阿青对我敬爱,不过是师徒之情, 
            却拗不过心性,要他对我起誓,阿青自然依我。他每次自外面回来,一定陪我几日, 
            却并非他本意,不过是君子所为……” 
            “后来他遇到蝶环?”宏问。 
            萧风没立刻答话。 
            “你……你不知道蝶环?” 
            萧风淡淡笑道:“我自然知道那孩子,却不是你想得那样。天下多少蠢物以为身下 
            有个挂件便自诩为爷们,却不懂得用心对己、对人,与那猫狗有何不同。”司徒宏 
            听着不禁脸微红。萧风也没看他,只管接着道:“阿青去那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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