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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优雅呢,更多有一种深入他骨髓东西叫做高贵。就像现在,我们俩在品茶。
茶是春茶,条形叶眉,清香怡人。
风过痕做是全套:点香——焚香除妄念;洗杯——冰心去尘凡;凉汤——玉壶养太和;投茶——清宫迎佳人;润茶——甘露润莲心;冲水——凤凰三点头;泡茶——碧玉沉清江;奉茶——观音捧玉瓶;赏茶——春波展旗枪;闻茶——慧心悟茶香;品茶——淡中品致味;谢茶——自斟乐无穷。
美感尽在品茗中,雅趣亦从盏中出,说得一点都不错。还在现代时候,我被完全禁止喝茶,它与人兴奋对我而言太过激烈了。可老爸嗜茶如命,我亦时有眼福见那工艺齐全、赏心悦目全套茶道。每每那油油小叶在水中恣意斡旋、轻舞飞扬,我心竟也自由翱翔起来,仿佛水里游弋翻转不是茶叶而是我。
现在,我喝点应该没人反对吧?我小心翼翼地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清冽甘甜,我几乎立刻爱上了这个味道。
“好喝。”
“你……第一次喝茶?”风过痕不掩惊讶之色。呵呵,有那么明显吗?
“这茶叫什么名儿?”
“望海。上陵茶中极品。”
“水呢?”
他疑惑更甚,没喝过茶人懂得倒不少。
“锦阳山泉。”锦阳山位于上陵城北,高拔险峻,人烟稀少。
水质直接影响茶汤品质,古人曾云:“茶性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遇十分之茶,茶只八分”。我个人理解,水质对茶汤滋味非常重要,色香倒还在其次。古人将泡茶之水分等,谓之“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终不过是要求水甘而洁,活而新罢了。
“追,你从哪里来?”怎么,对我有好奇心了么?
“妖妖和少爷没有告诉你吗?”
“他们……都很保护你。”这句话说得味道怪怪。
“你们认识很久了?”
我掰着手指数了一下,回答:“到现在正好二十天。”
为什么我在古代认识人总是处在惊讶、愕然、发呆诸如此类状态中?我真和这个时代那么格格不入吗?
他做完一系列表情,得出一个结论:“你真是个宝贝!”
啥?宝贝?不过想想也对,爷爷、妖妖、少爷,包括古天乐、小虫、翠花,甚至基本上还算陌生人风过痕,虽然表现不同,但我感受得到他们对我关心、照顾与疼爱,几近宠溺地待我。我若不是宝贝,那谁是?
正自得地悠然,店掌柜来了。对风过痕恭恭敬敬一揖。
“主子,风二爷传话来,说顾神医请主子马上带韩公子去无病山庄。”靠!搞了半天这陵安楼是他家呀!不过,妖妖怎么在无病山庄呢?
“知道了。”风过痕示意店掌柜离开。
“有人受伤了?中毒?还是病了?”
“中毒。”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
“连你们无病山庄人都无法医治?难怪你对我那么殷勤呢,原来是看上了妖妖。”这才合理嘛。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辈子都被人服侍着,何曾服侍过人?而且还是一个诡异小鬼。答应那么爽快我道是我魅力无人能敌呢!汗……
“受伤人正是庄内最好大夫,也是推云、扣云小妹掬云。那日扣云匆匆离开便是去若仙极地求医,不想却撞伤了你。”他又来一脸歉然。
“我看我们先过去吧,妖妖找我定然有事。”
生平第一次骑马,跟一个男人。颠簸起伏滋味实在比看别人骑难以消受得多,于是,我发现,我晕马。在无病山庄门口,吐脏了雄壮威武石狮子,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它流下耻辱泪……喷泉汗……
“怎么不告诉我,你不善骑马?”等我吐完,风过痕拿出帕子温柔地抹去我唇边沾染秽物。
四周一片寂然。
“第一次骑,我也不晓得啊。”我立马成了动物园里大熊猫。
风过痕怔了怔,轻笑出声:“你真是个宝贝。”
“我知道啊,你说过了。”我嘟囔。
他笑意盈盈地一手握住我手,一手勾我入怀,把我拉进了庄。
重物坠地声……
庄子布置得优雅恬淡,回廊亭阁,幽深和谐。但我却无心欣赏,一种淡而奇特香味引起了我注意,这是……
“你来了。”妖妖出现在一间屋子门口。
“嗯。”我随意点头,径直走进屋里。香气最浓地方是一个人身上。她非常年轻,十七、八岁样子。和衣躺在床上,脸色如常,呼吸均匀,若不是那股味道,我会以为她只是在沉睡。
“厉害。”我喃喃自语。
“你察觉了什么?”妖妖问道。
“你呢?”
他迟疑了一下,“也没什么,若不是他身上有股似有若无奇异香味,我还以为他跟你一样莫名其妙地昏睡而已,醒来就没事了。”
“醒来就出大事了。”我喃喃自语。我自己昏睡是怎么回事我确没搞清楚,不要紧,那是我自己命。可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清楚很。算她命好,遇到我!
“怎么说?”刚进门风推云不掩忧色焦急询问。
风过痕示意他稍安勿燥。
“掬云身上这种香味比昨天又浓了些。”风过痕凝神轻闻,转而眼神熠熠地直视我,“追,你闻得出来这是什么吗?”
“他怎么成这样?”我不答反问。
“不清楚。那天早上不见他起床,我便来看他,他就这样了。”出声是风推云,“这几日你们俩情状几乎一样。可是你醒了,掬云却……”
“所以叫我过来是……”
“想问你之前可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之事?或者吃了什么?用过什么?闻到过什么味道?”妖妖答,“最重要是,我判断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发出味道,或许,你会知道。”
我点点头,“我跟他情况完全不同。”
“因为这香味?”风过痕眼神闪烁,“追,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味道?”
“原来——你也知道。”
他沉默。
“到底是什么?毒药么?”风推云见他如此再无法冷静。
我盯着风过痕,他亦盯着我不放,于是我俩异口同声道出一个名词,
“休眠花。”
“不可能!”妖妖断然否定,“休眠花乃极其罕见之物,长在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极寒之地,且一百年才开一次花,谁那么大能耐能弄到它?而且它本身毒虽然奇特却并不强烈,根本无法要人性命。”
我和风过痕交换了一个眼神,很有默契地绕开这个话题。
“我让厨子在所有人饭菜里加了银翘散,包括你们。”风过痕缓缓踱到床边,轻轻拨弄风掬云额前发丝。“而且没有我命令,谁也不许进这个房间。”
他果然对休眠花知之甚详,虽说除去它不易,要压制它药性倒也不难,极为普通银翘散便可胜任。
“若仙极地中有人能解这个?”我怀疑,因为妖妖到现在依旧一头雾水。
我发现这个男人超爱沉默这种情状,我问题很难回答么?
许久,他吁出一口气,“不一定。但,至少那里有夜萝草。”夜萝草乃休眠花解药。
“来回需要几天?”
“最快……十天。”
十天!十天后风掬云还有命么?即使有,她恐怕也不再是风掬云了……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妖妖怒,看来他一点也不喜欢置身事外感觉。
“你们敌人来头不小啊。想把你们一举擒获呢。”我慢条斯理地说,满意地欣赏风过痕微微泛青脸。我一向没兴趣探听别人隐私,可是求人帮忙总该表示点诚意吧?
“送神灭风崖。”他果然明白我意思。
妖妖闻言色变,“你们是天隐神府人?”
倒是听妖妖和少爷提过,天隐神府乃是百年来江湖中最为神秘莫测地方,没有人知道他们落脚在何处,也极少有人接触过里面人,往往在江湖中有异动之前,天隐神府人才昙花一现,警醒世人。送神灭风崖?给这个门派取名人目也太明显了吧?人家是神府,他就来个送神;人家姓风,他就叫灭风,呵呵,真坦白得可爱!这个门派出现在八年前,同样诡异绝伦,神龙见首不见尾。原来两家是老相识!
“很抱歉。”风过痕承认。
妖妖一时无措。
“天隐神府吗?”我挑眉从头到脚逡巡了风过痕一遍,“想不到天隐神府主人这般年轻俊雅。”
炸中目标!
风过痕眼睛朗如秋月,我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身影游弋其中。他突然笑了,于是,我也明白了什么叫做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追 作者:齐骥
魂灭 第七章
古老东方大地总有许多神秘莫测、奇异诡谲秘术和秘药。
我几乎可以肯定从中了休眠花风掬云身上,看到是上古秘术中一种诡异摄魂术,名曰“魂灭”。据古书记载,“魂灭”乃是药与术紧密结合心理秘技,施术者先将休眠花制成摄魂药用特殊方法下在人身上,致使中药者昏迷不醒,然而中药者并非施术者唯一猎物,他只是药引,是引其他鱼儿上钩鱼饵,任何靠近过中药者人,都会不知不觉吸入休眠花香味,因为其香最初微弱得几不可闻。无论吸入多少,已足够施术者为所欲为了。跟现代催眠术不同在于催眠术只对意志力薄弱或愿意被催眠人起作用,魂灭则是强制催眠,休眠花药性人根本无法抵抗。
妖妖和风推云听完我们话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们自然立刻明白了事情严重性。风掬云一睡不醒,无病山庄人毫无防备之下,都急于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争相出没在他身边,恐怕中招人早已多不胜数了。风过痕虽然发现了异状,可也晚了,至少他自己铁定已然吸入了休眠花香。银翘散压制得了一时却压制不了一世,若施术者功力深厚恐怕……
“为什么下药人还不动手?”风推云忧心忡忡。
风过痕拍拍他肩。
“魂灭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百年前,魔牙子想用这上古秘术一举歼灭天魈和他追随者,但他选错了药引。”风过痕一顿,一脸悠然神往。“中了休眠花是百里从心。”
妖妖惊呼,“百里从心?他和天魈不是敌人吗?魔牙子疯了?!”
“不,他没疯,事实上确没有比百里从心更适合做药引了。因为他知道,百里从心和天魈其实是恋人,而天魈追随者亦是百里从心追随者。一切似乎都在他算计之中,可惜,他太小看百里从心了。他不仅仅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是世间罕见武学奇才,他自创迥异于世上所有武功‘浮生若梦’,轻而易举破解了魂灭。”
我心底涌起一股怪异感觉。
“我想说是,药引是关键。施术人看中掬云,恐怕是因为她是我们之中武功最弱但人缘最好一个。可惜,他忘了掬云也是这里医术最好一个。恐怕掬云在自己身上动了些手脚。”
“不错,这也是已经三天了可他身上休眠花香依然淡远原因。”这也是我并不太急原因。风掬云显然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做了补救来拖延时间。她在自己身上下了软麻药,而且分量不轻。一般来说,中药三天后,药引便会醒来,施术人只要催动药引,控制他行为,便可控制其他鱼饵。可是现在,风掬云药倒了自己,即便她头脑清醒,可身体完全处在麻醉之中,根本任何人都无法让她动,除非解去软麻药。呵呵,厉害。
“可这对实施魂灭有很大影响么?”
“你别忘记魂灭是药和术紧密相联秘技,所以掬云身上除了药还有他下术,我虽然不清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掬云显然阻止了某些东西,所以,他恐怕还控制不了这里任何人。”
“他控制再多人也必须通过药引,现在他连药引也无法控制,此刻只怕除了干瞪眼也别无他法了。不过,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得尽快解去休眠花毒。”我道出事实。
“扣云不知道拿到夜萝草了没有?”风过痕喃喃自语。
“十天之中,变数太多。”谁知道风掬云还能抵抗多久?“猜得出那个下药是谁吗?”
风过痕微一沉吟,“应该是燕辽远。此人从何而来,一无所查。但出现几次,用都是玄奇之术,诡异莫名。所以我觉得他最有可能。”
“你没有派人找他?”
“有。”
那就是没找到咯。嗯,事情还真棘手呢!突然我感到一种熟悉触觉自腿间传来。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我眼睛倏地灿若明星。
“别动!”风过痕声音有丝不稳。
是啊,任谁看到自己腿上缠着一条碧绿如玉竹叶小青青,怕是除了等着被咬咬完等人吸毒以外,再无其他期待了吧,除非走了狗屎运它刚刚吃饱了太撑。可我是谁啊?虽然我他妈其实也不明白我到底哪里讨动物喜欢来着,只不过,我很喜欢它们,所以,我不怕他们。
我歪着脑袋瞅瞅它,它也歪着脑袋瞅瞅我。比翠花小了整整一圈儿,出生没多久吧?我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它头。有人倒抽冷气。它探出丁香小舌触摸我手,我没动。它舔舐了许久,慢慢缠上我手。漂亮小东西!
“小青青,你可愿帮我?”我抬手将它举到与我同一水平,眯眼注视它。咦,我眼花了么?好像看到它点头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