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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们当成东云国派来的奸细处分?”
那些说的过分了的大臣连忙噤声,低头默默赔不是。
“昆豪,你是主战的统领,我依旧是会最尊重你的意见,你好好想想,若是要发兵,我会全力支持,若你有其他想法,我也一并尊重。”竹姿说:”西云国是你们守下来的,尽管决定权在我,但真正行动的则是你们,所以我以你们的意见为主,这样明白吗?”
“臣明白。”昆豪回答。”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现在所有的情势都再深入了解一次,以西云国人民及尊严为重,详细拟出对策。”
“那好。”蛾眉扫过底下一帮面色各异的文武百官,竹姿问:”还有没有人有意见要发表?我希望能倾听所有人的意见,不过现在是关系着西云国未来的事情,希望各位不要带着情绪。”
彼此互看,或许是因为刚才竹姿发怒让大家不敢再随意批评,不想扫到台风尾巴,于是一片眼神交流后,鸦雀无声,只有静默。
“那好,待昆豪将军有了完整统筹后,我会另行召开,各位辛苦了,退下吧。”
竹姿从椅子上站起,先挺直了身体,再严肃的向在场众人鞠躬,大家跟着回礼,在宫女的搀扶下,她先离开了正殿,从后边的小门离去。
被骂还是有些不悦,尽管竹姿当场替她出了气,可是黄少少还是觉得委屈,她是招谁惹谁了,在这里日子过的舒服她不能否认,不过若是要随意的把她卷入阴谋论中,质疑她一片救人的好意,那她宁愿不要,假使回不了现代,那把她关回地牢就算了,她也不是没待过。
走的稍快,蓝柔跟在后面小碎步的踏着,她知道神医委屈了,想开口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又怕会以下犯上,反倒让黄少少觉得更加不舒服,况且昆豪也跟在旁边,她紧张的直冒汗,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若纳没在怕的开口,他喊着黄少少,叫她走慢些。
“干嘛?”一心只想赶快回房间的黄少少没好气。”你也要教训我,怀疑我是叛徒吗?”
“这样说不太公平吧?若纳说。
“要不然呢?你??也是主战的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并不认为你在殿上讲的那些话有什么不对,只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而已,确实,战争伤害的都是百姓跟前线士兵,你身为一名医者,有这样的考量我能理解,可是真的谈判…能解决什么呢?”
听见若纳不是责备自己,反而有些赞赏,黄少少讶异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出乎意料的讲道理,再次跌破了自己的眼镜。
迎面不打笑脸人,既然若纳的态度是友善的,她自然也是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情绪也好多了,她柔声对若纳说:”不试怎么知道?言语是很有力量的,如果能够不要有损伤,谈判个一次,真不成要出兵也不迟。”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一直认为你是主张要战斗取功绩的。”
“确实是这样没有错,不过…”若纳犹豫着要不要说,停了会,还是说出口。”我的父亲当年战死沙场,我一直希望能够光耀门楣,但你刚才提到,真正牺牲的都是无辜的百姓与士兵…我虽然渴望能够有所成就,不过更不想夺去一个家庭的支柱…”
提起往事,若纳的眼神忧伤的如阴日的海面,好似北京六月的雾气掩在他始终充满了自信的眼睛上。
“我不该问的。”黄少少挤出五个字,她没打算去触碰,也没有心理准备去探讨若纳如此深层的心理状态。
“这没什么,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讲起来,也只是过去的事。”
会谈过那么多精神心理的病人,黄少少没被这样正向的言语所带过,往往这样外表假装不在乎的人,偏偏就是最放不下的那一个,就是故意假装不在乎,所以失去了放下的机会。
既然一下接应不了这个话题,黄少少把内容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说:”刚才那些说到底也都只是我的个人意见,最大的决定权还是在昆豪将军以及公主手上,我毕竟不是对这方面够了解的人,一切其实也都还是以最后他们的判断为主,说不定出兵反而能够解决的更快,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东云国的态度是怎么样,和谈也要对方有意愿阿。”
“这也正是我在思考的。”听见自己名字被提起,走在稍前方的昆豪转头,他正把利弊好好衡量着,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冲动,甚至在药物的控制下,态度比以前还要柔和。
他接着说:“要和谈也并非不可,只是我必须了解东云国不会搞什么猫腻,说一套做一套,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土地不愿还给我们,他们也必须答应善待土地上的人民,哪怕现在那里是东云国的版图,可是上头的人依旧流着西云国的血液…而且说句老实话,我很怕他们会逼迫这些人民与我们自相残杀。”
“恩…“
“我会尽快想想…“
太阳已经落下,夕阳晕出满天的橘红,黄少少眯着眼睛看着那混杂在蓝色之中的鲜艳,心中漫起一片怅然。
(二十九)昆豪的两难
更新时间2014…6…22 11:18:16 字数:2182
战与不战,望着窗外的星辰,此时的昆豪已经卸下了身上的装束,一身素净睡袍,他忽是茫茫的好像有些认不出自己,脑子里转动的不再是那些满是热血的画面,在黑暗之中,浮现在眼前的是过往被忽略的景象,那些失去了丈夫孩子的富人嚎哭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遮住耳朵,却挡不住从脑海里发出的声响。
或许是跟黄少少开的药有关,当昆豪神智越来越清醒后,他发现自己以前冲动的性格变得冷静,有许多以前没有考虑到的细节开始一一的浮出来,像是在记忆中被掩住的那块尘埃,被风吹过,展露出了原有的样貌,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作法到底是不是完全正确的,过往他只注重战争的胜利,直觉得认为替西云国打了胜仗,那么就是为百姓做事谋福,但现在细细想来,却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这个“神医”到底又是何方神圣?
今日在朝中,一面倒的状况下,一介女子竟然有胆量向那些年纪看上去比她大上许多的大臣们提出异议,面对怀疑以及反对的声浪,她腰杆挺的笔直,眼神没有恐惧,没有怀疑,就只有把自己意见表达出来的坚决,在过去,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就是那些历经过大风大浪的老臣子,也做不到如此。
现在,他要做出决定。
夜晚的风有些凉,他伸手要关上窗子,举起手来却觉得手指有些不听使唤,不若以往的平稳,昆豪心中闪过一丝害怕,这些天来,这样的状况越来越明显,就是要出力握住东西,都能感受到颤动。他把房里驻守的侍卫支开,说自己今晚需要安静的休息,不要旁人打扰,两名侍卫对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宫女开口说这是神医的交代,不过昆豪依旧是让他们全数离开,说若神医要追究,他会负起所有责任,不必担心。
昆豪的话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终于他们还是退却了,到了门外守候。
“关上门。”侍卫走在前头,昆豪对最后走出的宫女说道。
“是。”
大门关上了,房间里剩下他独自一个人,昆豪走到桌边坐下,他在桌上摆的蓝瓷杯具中挑出四个,两高两矮,放在面前,高矮杯底相叠,吸了口气,昆豪伸出双手平放于杯子上方,几秒钟后,底下撑着的矮杯开始发出清脆的响声,显然是上方的杯子摇晃撞击后所致。
他不相信,揉揉双手十指,重新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昆豪面色一阵青,这测试的原理非常简单,平放在杯子上的手有着支撑不应摇晃,况且他是习武之人,平常拿个百斤重的刀不成问题,手上的力道非单是强壮而已,现在居然无法在一个平面上维持住平衡?
其实这是锂盐的副作用之一,双手发抖是最常见的问题,如果他早点告诉黄少少,这是可以用其他药物解决的,可是为着要避免让这件事传出去,他特地隐瞒了,这是为了不让那些期待着他复原的君臣人民们失望,假若他们知道昆豪病好了后,却出现了这个问题,要如何说服他们自己能够上战场呢?岂不是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可是他也心知肚明,这样的状况若持续下去,上了战场上,他不仅是无法发挥以往的能力,虽然带兵指挥不成问题,可是将领英勇的形象正是激励底下部属不可或缺的条件,若是那些士兵见到他这副德性,士气不用说也会自然削弱,更别说要打赢东云国了。
越想越是感到两难,到底他要不要打这场仗?到底他能不能打这场仗?到底西云国需不需要这场仗?他坚持着战争的原因,真的是为了百姓跟国家好,还是想要增加自己的威风?
身体上的不适加上病情刚控制下来仍有不稳定的地方,躁症患者本来就最好不要受到太多的刺激,这样对于病情治疗来说是相当不恰当的,可是昆豪没有选择,他被逼着一定要面对,焦虑的情绪不断翻涌,他紧握住双手,把头埋进两手交会之间。
好久好久,他都没有这样犹豫过了。
如果选择出兵,可是把大权交给若纳呢?这不失为一个可行的方法,但这又出现了其他的问题,当然第一是若纳对东云国的威吓力没有自己强,而且东云国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听到他在”身体康复”的状况下,依旧把兵权主导交给若纳,一定会起疑心,到时候会用什么对策来应付,恐怕自己也无法预料,他不是担心若纳的能力,而是一个策略上气势的问题。
而且今天他听见了若纳所说的话,似乎他对于要不要??开战也有些动摇,他的父亲战死沙场,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是为了要替父亲报仇,并且光耀门楣,可从他的语气里,昆豪察觉了若纳的想法也被黄少少今日的一席话所影响,战争是不能够软弱与慈悲的,他只要上了战场,势必就要心无窒碍,以前的若纳绝对做的到,可是现在的若纳…
他能够接受自己亲手造成更多与他一样的家庭悲剧吗?就如黄少少说的,那一条条都是性命,对立的是上方的统领者,百姓何其无辜,东西云国若没有这地域政权的分界,没人能分的出谁是哪国的人民。
可是,若不打仗,那些被抓去奴役的西云国百姓,又如何能够安全返家,重新过生活,一家团圆呢?
太多问题纠在一起,烦躁升起,昆豪的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在握紧的双手上,回荡在安静的午夜中,清晰的一阵一阵??传到外边,一直守在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随意的闯入,原本内外加起来共四名身着盔甲的侍卫们以及宫女,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开口决定要不要进去了解昆豪将军的情形。
突然间撞击的声音停止了,五人屏住呼吸,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门”伊呀”一声推开,昆豪站在大门口,目光茫然。
“你,家里有无子女?”随意指着一名侍卫,他突如其来的问。
侍卫被这问题问慌了,他头是摇着,嘴里却说自己有一名幼子,现在正是五岁年纪。
“你多久没见过自己的孩子了?”昆豪又问。
“一年有余了吧…“说起孩子,那名侍卫的眼神柔软中夹着思念带来的哀伤。
“恩,没事了。”
就这么问了一句,房门再次关上。
(三十)小鬼头的真面目
更新时间2014…6…22 19:33:04 字数:2157
隔日清早,朝议开始前半个时辰,文武百官已经坐定,气氛紧张,人人心中都在想着,到底昆豪的决定是什么。以他以前的态度,宣战该是一定的,不过经过昨日神医那些话,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变化却又难说。
为了怕黄少少又如昨天一样尴尬下不了台,竹姿特地让她不用一同前去,所以她便留在画室里等待着结果。她穿着陈府陈夫人连夜赶工送来的新衣,淡绿色的群摆压着淡米边条,襟领内衬白色绸缎,腰身剪裁合宜,一只粉橘色蝴蝶绣在腰与上身之??间,搭着绿底,增添几分春天气息。
没有要上朝,所以头发也就简单了,只让那个专门负责她打点发型的宫女简单绑了个马尾巴,顶端以五颗透量的珍珠作为发饰,绣花鞋穿的还不习惯,不过质料柔软,而且手工的质量果然不同,一对牡丹盛开于鞋面上,每踏一步,好像都有风吹拂过,那花瓣就要动上一动似的。
撑着腮帮子,她望着陈君作画,她从来没有规定对他必须要话什么,这次他选的刚好是那日黄少少迷恋不已的庭院,每个落笔都抓到了景色的重点,就是连那画龙点睛的小花也没有忘记。
唉,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要对自己打开心房呢?在她的观察之下,陈君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