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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昊低下头看了莫言一眼,她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快震散了他的心。
“其实……我一点都不稀罕莫家的万贯家财。你愿意要,拿去好了。哼,只要爷爷和爸爸同意!不过,你最好别惹我,我和莫言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宋应雪心想,万贯家财不要?谁相信!
她冷哼着说:“无论如何,我还是你名义上的母亲,我不能不管!”
“母亲?”莫文昊嘴角一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的那些事,哪有母亲的样子呢?”
宋应雪心中巨震,不安的问:“我干过什么事了?”
“当年我被人绑架的时候,你故意拖延时间,既不把消息告诉爸爸,又不付钱给绑匪。等后来发现爸爸知道消息后,你又主动联系绑匪付钱。不过,不是放了我,而是……”
宋应雪的脸孔一下子雪白雪白的,她大喝一声: “别说了!简直胡说八道!”
“你害怕了?我话还没说完呢。”莫文昊轻描淡写。
“你有什么证据?”宋应雪梗着脖子问。
“刘鹰当年接你的电话是有录音的,你没想到吧?这些年他一直藏在泰国,是我叫人把他找了出来。非但不抓他,还给他钱。条件嘛……就是要他把录音交给我!”
宋应雪不觉向后倒退了两步,她也曾想过莫文昊可能会知道这件事,可是,她没想到还有录音。
她竭力的平息着自己翻滚的情绪,强作镇定的说:“我不相信,哪有什么录音?”
莫文昊呵呵的笑了起来,宋应雪越惊慌他就越镇定:“不信?你可以试试!本来我看你年龄大了,为了顾全莫家的面子,不想旧事重提。可看样子,你对我的想法却始终都没有改变啊!”
宋应雪气的浑身颤抖:“我真没说错,只有像你们这样的孽种才能干出这种乱伦的事情。莫文端是你爷爷的亲孙子,你明明知道……”
莫文昊打断她的话,眼光深邃冷冽的望着宋应雪,他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如果你再对我的事指手画脚,就别怪我让你这么大年龄还要身败名裂,弄不好……要吃牢饭啊!”
宋应雪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了几下,竟没说出话来。
在旁边的黄豫瑾为自己听到的这一切而震惊着。黄豫瑾看着冷漠凌厉、深不可测的莫文昊,他争锋相对、分毫不让的将宋应雪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他的手臂却一直将莫言紧紧的环在怀里。黄豫瑾的心灵开始深深的震颤起来了,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深爱着自己的女儿。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为了莫言大概会不顾一切吧!如果莫文昊真的不顾一切,那么,是不是一切的真相就要揭开?自己多年的噩梦就要成真?不,不行,决不能让莫言和他在一起。
“妈妈,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生下我?”莫言首先感受到了黄豫瑾那有些失控、惊慌甚至是发狂的眼神。
黄豫瑾只是带着凄厉的笑,喃喃的说:“如果那时我死掉了多好……”
莫文昊看着黄豫瑾,搂紧莫言,轻声说:“莫言,别问了。我们走……”
说着,他强抱着莫言,半拖半拽的把莫言拉出去。
莫言被他拉到院子里,轻轻推开他,拔腿就往外跑。她动作灵敏迅捷,眨眼就跑出了西院。莫文昊看莫言神色不对,紧跟着她,在去往东院的小路上一把将她抓紧进怀里。
“莫言,你怎么了?”莫文昊有些焦急。
“我要去找爷爷,我要问清楚……”莫言慌乱的想推开莫文昊桎梏自己的双手。
“问清楚什么?能问清楚的话,我早就问了!”莫文昊苦涩的说。
莫言闻言愣住,半天才将眼神重新聚回莫文昊的脸上,她伤心的的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18岁在伦敦的时候。”
“呵呵”莫言发出难听的笑:“怪不得你不在英国念书而改去美国。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她?他也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回答自己,不告诉她是为了避免她伤心绝望。可潜意识里,他是怕莫言伤心绝望后真的永远离开自己。毕竟,在常人看来,血缘关系是一座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阻碍。
莫文昊满嘴的苦涩,他的心从没像现在这样慌张过。他知道自己自私,他没有给莫言后悔的机会。他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替她做了决定。
现在,她知道了?她会离开自己吗?
莫文昊将莫言深深的镶嵌在自己的胸前:“莫言,莫文端究竟是不是爷爷的孙子还不肯定!但这重要吗?只要我们相爱不就就行了?”
莫言推开他,一时接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冲击,她含泪看着莫文昊:“难道这不重要吗?”
莫文昊语噎,一双眼带着沉痛、无奈、悲伤静静的凝视着莫言。莫言在这凝视中找回了自己的心,她被这样的莫文昊深深的打动了。一向冷静自持、潇洒凌冽、矜贵大气的莫文昊何曾有过这样疼痛无奈的表情呢?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掠过。他在英国机场头也不回的离去、他在美国波士顿绝情的拒绝、他风尘仆仆的到法国寻找自己、他在香港对自己难掩的关心和情意……这其中,究竟深藏了多少爱与挣扎?
她的心尖锐的疼痛起来,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在意莫文昊的欺骗。因为,现在她才完全明白了这么多年来莫文昊若即若离的态度。也完全可以想像,为此莫文昊经历了怎样痛苦的挣扎和抉择。正因为如此,她更加深刻的明白了莫文昊对自己的爱,爱极才不能放手啊!
莫言主动用双臂搂紧了莫文昊的腰,心疼的说:“文昊,这些年你很苦吧?”
莫文昊愣住了,本来他准备面对的是莫言的不满和诘问。
“我一点都不怪你。如果你当年告诉了我,我相信,我的决定会和今天的一模一样,不会有任何的不同。你告诉了我,也只是增加我的烦恼和痛苦而已。所以,文昊,谢谢你!谢谢你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的痛苦。谢谢你帮我做了决定!”
莫文昊的心泛起滔天巨浪。他死命的抱紧莫言,将头埋进莫言的发,嗓音中甚至带着些呜咽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这样深爱自己的女人呢?无论他怎么做,她总是能够最深切的体会自己的心。
“文昊,那天我发过誓不是吗?永远爱你,永远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莫言用手抚着莫文昊的发,轻声细语。
第七章1
萧默儒在本年度最炎热的一天来到北京。
当莫言赶到北京最顶尖的ST…XIAO饭店时,额头已沁出轻汗,整个人觉得十分的不舒服。酒店里的冷气更是让她如坠冰窟,一热一冷,胃里无法抑制的向上冒酸水。她在西餐厅里见到了等待已久的萧默儒,勉强笑了一下,来不及寒暄就说:“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快步离开。过了好一会,她才回来,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萧默儒看着形容有些憔悴的莫言,关心的问:“莫言,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什么,北京的夏天太热了,我有些不习惯。”莫言答。
“是不是中暑了?” 萧默儒关心的伸出手来想摸一下莫言的额头。
莫言下意识的躲开了。
萧默儒自嘲的咧嘴一笑,难掩黯然。
“莫言,你的气色没有在法国时好,看来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萧默儒说。
“没事的,可能赶来的太急了,休息一下就好。”莫言解释。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两杯咖啡。萧默儒的眼光透过咖啡蒸腾出的香气,纠结着双眉,认真的看着莫言。莫言的容颜看上去似乎有些氤氲轻忽,单薄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不见。
莫言被他看得十分不安,想缓和一下气氛笑着说:“默儒,这次怎么有时间来北京?你不是忙着当空中飞人,视察各地酒店呢吗?”
“嗯,北京的也要考察啊。最近酒店准备重新搞一次装修,我顺便过来看看!”萧默儒意态消沉的说。
“怎么了?默儒。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莫言好奇。
“其实……”萧默儒沉吟着,“我是专程为了找你而来的!”
“我?”莫言惊讶。
“对,我想让你和我回法国。”
“为什么?”
“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法国的时候没有明确的向你表露我的心迹。”
莫言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
“莫言,我爱你!”萧默儒掷地有声的说。
“默儒,我的家人都在中国,我想留在这里陪伴他们。”莫言婉言拒绝。
“陪伴谁?你的母亲常年在香港,你在北京没有直系亲属。”萧默儒直接揭穿莫言。
莫言震惊的看着萧默儒,然后又释然的笑了笑。像莫文昊、萧默儒之流,想调查一个人还不容易吗?
“默儒,既然你知道我的情况,你就更应该了解我。我想在北京陪伴曾爷爷过完最后的几年。”
“如果老人家活到120岁呢?你再陪他20多年?”萧默儒质疑。
“我希望曾爷爷长命百岁,他活多久,我就陪多久。”莫言声音柔但坚定。
“哼!”萧默儒一反平常的温和无害:“我看,你是想以莫老为幌子,陪伴另一个人吧!”
莫言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萧默儒,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莫言,你和莫文昊是不可能的。”萧默儒沉痛的说,“在巴黎初见你时,我就喜欢你。那时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我不想逼你。我想给你时间慢慢理清自己的心,也慢慢看到我的好。”
莫言拿起咖啡想喝,到了嘴边好像想起什么又放下。她静静的听着萧默儒的话不再逃避。因为她知道,萧默儒既然来找她,就肯定要把话说清楚。这个优秀的男人,同样是不容人拒绝的。
“莫言,我们相识4年了。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就真的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莫言看着眼前这个儒雅睿智的男人,看着他书卷味里怀抱陡然剑气的英挺面容。无疑,他是十分令人心折的。可惜,爱是无法勉强的。
“默儒,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配不上你!”莫言苦涩的说。
“别跟我说这个,直接说你的答案就行了。”萧默儒打断她。
“默儒,爱是一霎那就决定了的事,我……控制不了,”莫言艰难的说,“如果我可以选择,那我宁愿自己爱上的是你!”
“莫言,你理智点,你们不可能!”萧默儒痛心的说。
“你……全知道?”莫言大惊。
“有人将你们的照片都送到我的办公室了,我难道还不知道?”萧默儒苦笑。
“啊?”莫言惊疑不定,有谁会知道的这么详细,有谁还知道萧默儒和自己的关系呢?
“你就是为这个来的?”莫言问。
“对,我为你而来,也为我而来。你现在昏头了,你和莫文昊的身世背景注定你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与其让你再受伤害,不如跟我回法国冷静冷静。我不逼你一定爱我,但我必须拉你出这个漩涡。”
“默儒,我早就昏头了。我见文昊第一面就爱他,从8岁爱到现在,已经14年了。我已经没顶在这段感情里,谁也拉不出来了。”
萧默儒终于不再说话,定定的望着莫言,神色间的疲惫、痛苦、伤心、失望,溢于言表。
莫言站起身来说:“默儒,我今天不舒服,先回去了。等你有时间,叫上之谦和欣晴,陪你在北京好好的玩玩。”
萧默儒不说话,眼光定定的盯着莫言那一口未动的咖啡出神。
莫言狠狠心,转身离开。
北京昊天发展总部大楼里,莫文昊惊讶的听着秘书的汇报。
“莫总,有一位自称是法国ST—XIAO集团副总裁的萧默儒先生正在会客室里,想见您一面。” 秘书毕恭毕敬的说。
“事前有预定或预约吗?”莫文昊问。
“没有”秘书回答。
莫文昊沉吟了一下,萧默儒是何来意呢?
“把与张董的约会向后延一个小时,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萧默儒一身的潇洒随意,神色自若的走进莫文昊豪华、庄重、宽大的办公室。他并未正式着装,而是穿着米白色短袖休闲T恤,灰色长裤。清新俊朗的像是邻家的大男孩,哪里是什么集团的副总裁啊!
“莫总,不好意思,不请自来了啊!”萧默儒带着温和的笑。
“哪里哪里,您是我请也请不到的贵客啊,欢迎欢迎!”跟萧默儒比起来,莫文昊一身的西装革履,显得正式拘谨得多。
“莫总你好忙啊?想找你还真不容易。”萧默儒说。
“是啊,我也正奇怪,秘书说你并没有预约,您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在这里的?其实我很少在这里办公。”莫文昊有些玩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