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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誉看着纪茗萱的背影,道:“秋心是我派人引过去的,而后来大皇子射箭时,我就在附近,是我对他的马做了手脚。所以,他才会中箭,甚至重重的从马上摔下来。太医抢救了三天三夜,也不过是将他的性命保住,他的腿……”
纪茗萱虽然猜到,但是听到他淡漠的说着事实,让她的心忍不住揪起来。
越是温雅的男人狠起来,比之常人要狠得多。
“那……那大公主呢?”
荀誉道:“大公主真的气极了,所以真的惊了马,不过她的马术不好,否则也不会任由疯马奔跑。你不是说不让我发善心,救驾失踪是最好不过了。”
纪茗萱一听,心中一团乱麻。
这时候,头也剧烈的疼痛起来。
手忍不住按住头部,荀誉依然清淡,道:“你怎么了?”
纪茗萱忍住头疼,道:“最后问你一句,你对大公主说的喜欢是不是真的?”
荀誉沉默下来,喜欢?也许是有。
“我说过。”
纪茗萱感觉头疼稍微疏解,她知道这是她的执念。
可是纪茗萱不敢让自己同化这股执念,然后让自己万劫不复。
于是,她转过身来。
脸上露出一丝浅笑,说道:“瞧,你也不敢正面回答四儿,说一句喜欢真的那么难吗?”
荀誉面对着这样的纪茗萱,不知怎么的,在大公主面前说的,眼下根本说不出口。
纪茗萱感觉头更疼了,依旧道:“师父,你是不是将愧疚变成了喜欢?又或者,将怜惜认为是喜欢?”
荀誉一怔,犹记得他引以为傲的少女对他吐露心声,那时他的心真的古井无波,离去的几年他虽然一直记得她,可是却从没觉得后悔!
那股又酸又苦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呢?
也许是那次在宫中的一顾,也许是皇上亲切的称呼她为四儿开始,也许是触及她时不时紧蹙的眉头开始。
他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当初他的狠心,她不会活得那么累?
正如她所说,因怜生爱,因愧生爱。
纪茗萱见他的模样,就知道她猜对了。
纪茗萱,你也看到了,何必再留下相守的执念呢?
头疼越发剧烈,纪茗萱再转过身,眼睛紧闭,脸色已经微微发白。
“你走……”
“四儿……”荀誉皱起眉头喊道。
纪茗萱道:“这个名字已经有主了,就像刚开始一样相称。”
荀誉微微一笑,竟然舒了一口气,眼中带着宽慰,道:“贵妃娘娘保重。”
纪茗萱道:“荀大人……保重!”
荀誉施了一礼,然后就消失在夜空中。
纪茗萱慢慢转过身,人走了,头疼也消失了。
荀誉,你就是个祸害。
钟府,赵存洅领着常全化远远站在钟府府门外围观的百姓中,不仅钟家,何家和钟家有联姻的家族都到了,小角落赵存洅还看到一些其他大臣。
大门敞开,隐约能看到里面的金涂粉壁,玉砌金阶。虽只有三天不到,但是动用人力到十足的装饰了一番,观望着去,极度奢靡。
铺陈在地上的锦缎红毯,是江南有名的丝锦,百两不得一丈,赵存洅冷笑一声。
这迎接的架势,已经赶得上皇后了。
目送着宁妃进府,常全化低下了头,心中也知道皇上生气了。也对,刚从纪府看了贵妃省亲的架势,看到这比贵妃架子还大的宁妃,皇上怎会不忌讳。
这时,钟府的管家出来说话了。
原来庆祝喜节,钟府大摆筵席,主动请周围百姓同乐。
百姓顿时欢呼起来,随着一个个从角门到外堂用膳,常全化看向赵存洅,道:“老爷,是不是去吴家看看?”
赵存洅淡淡道:“良贵嫔和慎贵嫔能有这等好事?走,随我进去。”
常全化看了看角门,顿时有些犹豫。
赵存洅却没在意,随着人流进去。
钟府的外堂虽不如正堂,但是也宽敞喜气。
每桌上的膳食也丰富得紧,赵存洅却没有停留,而是从旁边的月亮门走向前堂。
说来钟老爷子没有致仕,还是王爷的皇上也曾来过钟府几回,这样钟府的老人也认得赵存洅。
赵存洅走得很快,下人们着急的抄小路前去禀报。
突然,到了大堂。
钟家人得了消息,正要带着人到大堂门口跪迎,却看见皇上到了。
钟老爷子自从三年前致仕就领着妻子回了老家,今日做主的是宁妃的父亲钟启。
“微臣拜见吾皇万岁。”
紧接着,各种请安的声音响彻不绝。
赵存洅道:“朕微服出巡,不必多礼。”
众人心中激动,皇上陪着娘娘省亲,这是何等的荣耀。
“宁妃呢?”
钟启道:“娘娘多喝了几倍,所以回闺阁歇息去了,微臣已经派人去请。”
赵存洅不在意,他坐在主位上,看着这张椅子,虽然没有绣着凤凰,但是大小贵气都与皇后差不多。
旁人不敢坐下。
这等了一刻钟,人还没来。
“钟爱卿?”
钟启也奇怪着,怎么女儿还没过来。
“微臣再去催。”
赵存洅道:“罢了,你们聚吧,朕在这里,反而叨扰了你们。”
说完就起身,钟启想留,可是也不知说什么,谁叫女儿还没到。
眼睁睁的看着赵存洅和常全化要走出大堂,这时,一个家仆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眼见撞上刚出门赵存洅,幸好常全化阻住了这个家仆。
家仆也不知道撞了谁,就连忙跪下来请罪。
钟启心道不好,因为这是他一接到下人说皇上到来派去请女儿的,桩子向来稳重,怎么如此着急,一定是出了事。
“怎么回事?”赵存洅皱起眉。
家仆这时看到大老爷不停的使眼色,多年大家仆的素质道:“回爷,外堂的平民宴上出了点事。”
钟启一舒,赵存洅见是这事,遂也没放在心上。
看着皇上离去,钟启叫上桩子在大堂外的假山周围问话。
“怎么回事?”
桩子轻声道:“奴才去琴楼,宁妃娘娘并不在,奴才不敢声张,只是四处寻找,在竹林看到宁妃娘娘和一个人在很……亲密的说话……”
钟启脸色一变,桩子说的含蓄,他如何不知真实情形,于是道:“娘娘身边不是有嬷嬷和宫女跟着,怎么……”
桩子道:“都在琴楼……”
“还有谁知道?”
桩子连忙道:“奴才不敢和人说……”
钟启脸上欣慰的一笑,道:“这样就好,你这次立了大功,我定会大大加赏……”
随后,钟启手抓住了桩子的脖子,桩子脸上尽是恐惧和不可置信,但是这表情没有多久就完全消失,气息已绝。
钟启舒了一口气,一个人走了出去,招呼管家偷偷过来,对外解释,桩子冲撞了贵人,被杖责而死。
管家抹抹汗,人都死了,老爷还要他亲自给与杖刑。不过他不敢说,只能照做。
他们不知道,这番情形落在一个人眼中。
竹林,只剩下钟晴铃趴在石桌上昏睡。
钟启连忙上前摇醒钟晴铃,钟晴铃睁开眼,似乎还有醉意,道:“父亲。”
钟启“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钟晴铃立即醒了过来,急道:“父亲……”
“你刚和谁在一起,连嬷嬷和宫女都不带?”钟启厉声问道。
钟晴铃摇头:“女儿没和谁在一起啊,父亲也知道,女儿最爱这片竹林,时常在此醒酒的。”
钟启怒瞪着钟晴铃,急怒的心情慢慢被压下,低声道:“桩子看见你被一个男人抱着……”
钟晴铃脸上瞬间褪下血色,变得苍白不已。这时,她脑子里似乎真的浮出一个影子,他说要扶她去休息……她觉得头疼,便迷迷糊糊应下了。
“父亲,一定要杀了他!”钟晴铃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夫子党多啊,可惜让大家失望了……
暧昧喜欢什么的可以,出墙CP什么的就得慎重了!
谢谢两位亲亲的地雷,蹭~
许睿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1…24 16:42:07
minibab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1…24 08:52:57
☆、省亲梦碎(四)
“已经解决了。”钟启道。
钟晴铃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父亲怎么如此匆忙?”
钟启看着女儿,忍住心中的怒气,道:“皇上来了。”
钟晴铃先是一喜,随后眼中闪出犹疑之光。
“皇上可是便衣?”钟晴铃问。
钟启点了点头。
钟晴铃又问:“是从正门进来还是和百姓们一同从角门进来?”
钟启似乎意识到什么;道:“从角门。”
钟晴铃闭上眼,最后问道:“皇上是不是走了?”
钟启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沉默已经给了答案。
钟晴铃突然哭道:“父亲,你害的女儿好苦啊。”
钟启连忙说道:“为父保证,除了那个男人,再无人知道。”
钟晴铃抬起头,看着钟启;她道:“女儿说的不是这个,女儿本是清白;禁得起皇上查探,最多引起皇上心中不喜,无法获得圣宠而已。然而,只要还有泽儿在,女儿就还有翻身的一天。”
钟启一惊,钟晴铃见自己的父亲还是不清楚。
也怪她因为纪氏受封贵妃昏了头,当初她苦苦压制父亲和族人不要在大皇子出事后做出大动作让皇上不喜。而后一错再错,因为礼部裁定的皇后吉服,将她最后一丝理智压制,造成今日钟家空前盛况。
若不是钟家为了彰显荣耀让百姓进入外宅,使屋里鱼龙混杂,最终使外人轻易混进。
若不是钟家在今日用度上骄矜奢靡,皇上也不会特意进来警告于她。
钟晴铃知道自己进了一个圈套,一个让皇上厌弃她的圈套。
从一开始,后妃受宠,在于三个方面,子嗣、本身和家族,如今自己有瑕,家族受皇上不满,可以说已经砍掉她大半的宠爱。
“今日,家里迎接本宫,与纪家迎接贵妃又何不同?”钟晴铃这一次没有说女儿,而是说了本宫,可见钟晴铃对话题的重视。
钟启一心想让自己的女儿有面子,更何况,女儿即将成为皇后,所以家族全部出动,怎是一个新贵之家的纪家所能比的。
“贵妃不如本宫对不对?”
钟启点点头,钟晴铃笑了起来。
“罢了,父亲,今晚就散了吧,本宫回宫了,希望父亲能够全祖父回京。”
钟启一惊,钟晴铃走了几步,道:“女儿在宫里一切多好,日后父亲不需在为我随意出手了。”
钟启问道:“怎么回事?”
钟晴铃不答,说道:“今日本宫遭了忌,再闹出事来,绝不是本宫所能抗住的。”
钟启皱紧眉头。
钟晴铃提着脚步走了。
这时,竹林飘动起来。
钟晴铃停下脚步,钟启也不由的四处查看,喝道:“谁。”
两人眼睛睁大,看着略带笑容的钟晴敏。
钟晴铃皱眉,钟启喝道:“晴敏,你鬼鬼祟祟的在那做什么?”
钟晴敏笑道:“我才没鬼鬼祟祟,自从我的好堂姐宁妃姐姐进了府,我就到了这里。”
钟晴铃脸色一变:“你……”
钟晴敏颇为得意,道:“那位是我让人带进来的,长得可俊了。”
钟启神色阴霾下来,看着钟晴敏有了杀意。
钟晴铃更是如此。
钟晴敏丝毫不在乎两个吃人的目光,她道:“宁妃堂姐是不是很奇怪,安秀她们为什么见你久久未归却没来寻你?”
钟晴铃肯定道:“是你做的。”
钟晴敏很爽快的承认:“当然是我做的,你也许不知道,安秀可从来都是我娘的人。”
“你想怎么样?”
钟晴敏施施然的坐在两人跟前的石椅上,说道:“知道大伯和宁妃堂姐生气,但是也别失了手,否则,今天晚上宁妃堂姐和一个男人的事情立刻会传遍坊间,到时也不管堂姐是清白与否,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钟启气极,指着钟晴敏瞪着眼睛。
相对而言,钟晴铃此时要镇静许多。
“我讨不了好,钟家也一样。”钟晴铃冷冷道。
钟晴敏笑说:“宁妃堂姐太当自己是一回事了,钟家的女儿多的是,没有宁妃,皇上也会立一个敏妃。反之,有了宁妃,就不会有敏妃。我的好堂姐,在你宫里一个月,你任由那些狗奴才欺负辱骂我,家族送我进宫,你不是不知道,可是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