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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衣卫们摇了摇头,这位大人果真古怪。
待两位金衣卫离开后,荀誉睁开双眼,然后无声低喃:“四儿。”
***
第二天早上,天上雷云积聚,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
纪茗萱道:“这雨晚些停到好些。”
芝草笑道:“别人都盼着这暴雨早停,娘娘怎么到希望晚些?”
纪茗萱没有答话,一旁的紫珠心中了然,雨晚些停,二皇子也可以在宫里多呆上几天。
“本宫让送去给二皇子的东西可送过去了?”
芝草说道:“已经让冯嬷嬷亲自送去。”
纪茗萱点了点头。
紫珠忍不住问道:“众人避之不及,为何娘娘还如此用心准备东西?”
纪茗萱回过头,道:“本宫自己也不知道。”
紫珠一愣,她想到无数答案,唯独这个答案没有让她想到。
屋内静谧下来。
突然外面连串的通报声打断了这静谧的气氛。
芝草也听到了,她走到门口,门口的宫女连忙告知了芝草。
“娘娘,二皇子来了。”
纪茗萱一惊,问道:“他一个人来的?”
芝草缓缓点头。
纪茗萱道:“这大雨天的……芝草快去将二皇子请进屋里来,紫珠,你去厨房熬上一碗姜汤,莫让二皇子受了凉。”
芝草和紫珠连忙起身出去,两人出去后,门便没关。纪茗萱直对着门口,很快,就看到芝草撑着伞带着二皇子走进来,他们身后的宫女和太监都留在了外殿。
“见过简娘娘。”
纪茗萱连忙扶起二皇子,道:“快坐下,这么大的雨,你身子还没好全就随便跑出来,也不怕着了凉。”
二皇子道:“养了一天,已经差不多好全了。”
纪茗萱牵着二皇子坐了下来,让芝草到外面的隔间候着。
“你怎么来了?”纪茗萱说的很轻。
二皇子道:“父皇让我来向简娘娘告辞。”
纪茗萱心微动,看来皇上对二皇子还是有父子之情的。
昨日,他对她的称呼,定然也被安良生传给了皇上知道。若非有心,他怎会想到这?
纪茗萱想到这里,一时之间,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低头相看,见二皇子欲言又止,纪茗萱道:“你还想说什么?”
二皇子低声道:“简娘娘千万别恼,表舅虽说是为了照顾我,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和简娘娘做对的意思。”
纪茗萱轻笑:“你到乖觉,竟然还为他说话。”
二皇子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纪茗萱见二皇子急切的模样,冷淡道:“这是大人们的事,你乖乖的就好。”
二皇子面色一僵。
纪茗萱软了语气:“三年后,你准备如何?”
二皇子道:“以前身子不行,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要多活一天。现在身子好了,我只是想活的更久而已。”
纪茗萱能够听出这小小孩子语中的怅然。
慧极必伤,他这个身份就注定了他那不平的道路。
“可惜了……”
二皇子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简娘娘,表舅他……”
纪茗萱捂住了他的嘴,说道:“管住你自己吧。”
二皇子抿着嘴,显然不甘心。
纪茗萱道:“你回来的时候,沛儿和沐儿也会叫皇兄了。所以,你多保住自己,多听听你乳嬷嬷的话,别耽误了自己的身体。”
二皇子闻言,不禁有些错愕。
纪茗萱拍了拍他的头,继续说道:“连续两场大病,你不能再马虎了,荀大人离西山远,不一定能入前两次一样医治于你。”
二皇子沉重的点了点头。
纪茗萱又开始嘱咐,二皇子竟然生出一种独特的感受,若不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和他的纠葛,他还以为是母亲在殷切的叮嘱他。
说了好一会儿,紫珠端着一碗姜汤进来。
芝草掀开帘子让紫珠进来,紫珠耳闻娘娘对二皇子的啰嗦,不由的一笑。
“娘娘,姜汤来了。”
纪茗萱笑道:“来,喝碗姜汤去去寒。”说完,纪茗萱示意紫珠亲自去喂。
二皇子听话的坐在一旁,紫珠喂得时候他十分乖巧的喝了下去。
纪茗萱在一旁微笑看着,气氛温馨。
一碗姜汤很快见了底,可是这时候外面的暴雨也停了下来,看着天越来越亮,纪茗萱一叹。这春日的太阳时出时不出的,今日暴雨才过,这太阳便出来了。
二皇子随着纪茗萱的目光望去,微微一怔。
“沛儿也会很久不能见二皇子了,二皇子你去见见沛儿可好?”
二皇子笑道:“我也很想和三皇弟道别。”
纪茗萱一笑,她看了看紫珠,紫珠点了点头。
目送二皇子和紫珠离开,纪茗萱一叹,记忆中的荀誉,可不是一个大方人。
西山虽然不及宫内舒适,但是也有着重重禁卫,确实是一处极其安稳之地。纪茗萱就不相信皇上和荀誉不会对二皇子做出一些保护措施。
想到这里,纪茗萱按下了自己的心思。
二皇子之事可以说已经解决,而宁昭仪也生下了皇子,并且即将进位从二品宁妃,接下来,就是桑常在生产的事情了。
算来,纪茗萱的册封礼和桑常在的待产期都在六月。到了六月,她进宫也满了两年,两年时间,从一个小小的贵人成了正二品贤妃,这速度之快也能算是传奇了。
“娘娘,二皇子已经走了。”
纪茗萱回过头,低沉不语。
紫珠颇有些小心翼翼,但是也不敢发问。
***
“娘娘,二皇子已经上了车架。”鸀柳十分小心的禀告道。
慧嫔剪着花枝的手猛然用力,一盆开得正艳的蔷薇完全掉落下来。
“真是幸运儿。”
鸀柳连忙道:“娘娘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对了,外面传来消息,梁平已经被我们的人杀了。”
慧嫔闻言,面色稍霁。
“可有被皇上的人发现?”
鸀柳摇头:“据他们说没有。”
慧嫔放下剪刀,坐在旁边的石板凳上。
“你亲自出宫一趟,都赐杯毒酒下去。”
鸀柳毛骨悚然,惊骇道:“娘娘……”
慧嫔道:“不要小瞧皇上的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鸀柳,以后要记住,我们只能安心待在后宫,皇上我们唯一的靠山,其余的一切不仅要斩断,还要忘记。”
鸀柳一惊。
慧嫔轻柔道:“你和琉璃从小跟着我,你心思缜密,善于用药,琉璃大胆,手脚功夫不错。你们两个是我不能缺少的臂膀。所以,我一直没有将你们当成奴婢,而是同伴。”
鸀柳一听,连忙道:“奴婢一定祝娘娘达成心愿。”
慧嫔苦笑一声:“那个心愿越来越远了。”
鸀柳道:“娘娘要相信自己,否则,娘娘多年付出的心力不多白费了?”
慧嫔目光凄迷,自从她背着这个预言出世,她付出的心力就比其他人要多出三倍。
琴棋书画、管家女红,歌舞才艺……她不仅照着皇后培养,也照着妃妾培养。
她的家族,希望她成为凤凰,而且是一个得宠的凤凰。
原本的她虽然辛苦但是甘之如饴,可是梁王异动,毁了父亲的全盘计划。从此,她成了一个没有家族支撑的落难妃嫔。
这样一来,她的路越来越困难。
算尽心机,除了皇后,废了二皇子,更让皇上猜忌了宁昭仪,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是啊,再怎么困难本宫都要撑下去。”
鸀柳沉重的点了点头。
慧嫔转过头,问道:“可查到是谁给二皇子出了去西山守灵的主意?”
鸀柳皱起眉头,然后道:“是荀誉。”
慧嫔眯了眯眼:“荀誉?”
鸀柳点了点头:“早朝之时,除了左相和何大将军一党,只有荀誉一个人请求皇上应允二皇子前去西山。而荀誉在昨天医治二皇子接触过,加上今天早朝后皇上单独将荀誉叫进了御书房,路过的太监还能远远还听到皇上对荀誉的呵斥。”
慧嫔若有所思:“他不是皇上的心腹?怎么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
鸀柳道:“正因为如此,奴婢才觉得事情不简单。”
慧嫔皱眉:“能不能去查查他?”
鸀柳苦笑:“娘娘,若是没有解决我们最后的一批人,还有可能查的出来。娘娘,是不是,放过……”
慧嫔立刻道:“不行,他们真的不能留了。本宫有种预感,他们会被皇上发现的。”
鸀柳不再做声,慧嫔见状:“成了,不要和本宫在这里闲话了,你立刻出宫去。”
鸀柳只得答应。
***
庆元十一年三月,二皇子赵汕自大汉宫龙武门而出,于三日后达到皇家陵墓所在的西山,开始了为孝恪皇后三年的守孝,据《汉书·齐王本纪》记载,齐王赵汕五年乃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亲们的地雷……准备跳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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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惹
宁昭仪册封为从二品妃位的圣旨在宁昭仪搬回徳雅轩时宣了下来,众人心中喜悦之余,准备看宁昭仪的笑话。
不是皇贵妃;甚至连个四正妃也没得到……不少人猜测着宁昭仪母子是不是失宠了?
可是到了五皇子赵泽的洗三礼时,所有人都住了嘴。
因为五皇子赵泽的洗三礼办得空前浩大,几乎京城里有品级的都来参加。
洗三虽说是喜事,但是一般也惊动不了外臣。可是,这一次;不仅惊动了;还全进宫来贺喜。
因为这是皇帝亲自下的旨意;所有;在当天谁也不敢扫兴。
不过第二日早朝;就有一位叫郑蹇的御使痛斥皇上在皇后国母归去大办喜宴;又抓住宁昭仪因子生骄,不敬皇后等等罪名。
于是,这个叫郑蹇的御使瞬间出名了。
痛斥皇上;得罪深受宠爱和福泽深厚的宁昭仪母子,得罪左相和何大将军一家,这御使不要命了?果然,就有无数人出来跳骂郑蹇以下犯上等等。
郑蹇充耳不闻,只是看着皇上,所有人认为这个御使要倒霉的时候。
郑蹇竟然用力一冲,眼见就要撞上了金殿。…
荀誉的位置就在他冲过来的方向,他前面的人纷纷让开,荀誉只得一拖一带及时拖住了这位御使。无数人心中冷汗直生,真让这疯子撞上去,今日这次朝会定然流传千古。不过,这个御使是美名,而皇上和宁昭仪就成了昏君奸妃了。
一时之间,连左相和何大将军也不敢出声了。
坐在上首的赵存洅看着声嘶裂肺的郑蹇,皱了皱眉,他是要捧着五皇子是不错,可是平时这看起来十分好说话的郑蹇怎么就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皇上,微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皇上是万民之父,您的一言一行是万民的表率。若是皇上不顾及先后,群臣百姓纷纷效湣蠛汗倌晷⒚岩员H嘶噬希
赵存洅扫看左相和何大将军,左相低下头,何大将军也不敢言语。
“那依爱卿看,朕莫不成要下罪已诏不成?”
此话一出,满殿大臣的脸色如同一个染缸,什么颜色都有。
郑蹇一怔,一股寒气从足底直升到了心口。
“微臣不敢……”
赵存洅冷道:“不敢?朕看你的胆子大得很。”
郑蹇急了:“皇上,微臣是肺腑……”
赵存洅打断他的肺腑之言,冷道:“退朝。”
郑蹇大呼:“皇上……”
可是赵存洅已经离开了。
群臣相互议论起来,郑蹇听到某些议论,脸顿时气红,随后拂袖而去。
左相的眼睛眯了眯,何大将军走过来,低声道:“左相大人……”
左相眼睛一片黯然,长叹一声:“罢了!”
何金远不明所以。
左相在何金远耳朵旁说道:“老夫回府了,何小子若是能听我一言,将兵权交出去吧。”
何金远皱紧眉头,左相见状,微微摇头,便离开了去。
他们两人身后,荀誉淡淡的笑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溜得到快。
***
消息传到后宫。
纪茗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皇上真狠心呢?娘的宝贝,以后可要小心了。
慧嫔笑了笑,看来宁昭仪不足为虑了。
不过……慧嫔想到恭德妃和要册封为贤妃的简昭仪,这宁昭仪这么倒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琉璃。”
琉璃走过来,慧嫔悄声道:“找个人递话到宁昭仪耳边,就说……”
琉璃缓缓点头。
徳雅轩的宁昭仪还在月子中,她的脸色剧变。看到旁边摇篮中长大不少的五皇子,紧紧的咬着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