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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在王府里,除了续弟,就属跟他最亲近。他的喜好我知道;他的心思,我也最清楚。我想如果让他见到你,一定会为你动心的。江凌,如果我让陆夫人认你做干孙女,嫁给我哥作妻子,你可愿意?”
江凌愕然,没想到李婉到她家转了一圈,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赶紧摆摆手道:“县主,您可别吓我。且不说配不配得上的话,刚才你还说了喜欢我这样的日子,现在却让我放弃这种生活,去过你那样的生活。县主大小姐,我没有哪里得罪了您吧?”
李婉将脸一板,鼻子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嫁到我家,过的就是不开心的日子啰?”
江凌苦笑一下:“我可没这么说。就像你喜欢吃甜食,我却不喜欢一样,这只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跟好与不好没关系。能嫁到你们纪王府去,哪怕是当一个侧室,在别人眼里或许都是求之不得的事。但我这人比较惫懒,就只喜欢这种乡下无拘无束的散漫生活,天生不是享福的命。县主您还是别乱点鸳鸯谱了吧。”
“我那个哥哥,也喜欢住在乡下的宅子里啊。你要跟他成了亲,每日里一起那宅子里种种花、吟吟诗、作作画什么的,多好。你看看秦忆,每日还要去军营,还有操心一堆破事;如果朝庭有令要他开拨到哪里,他就得马上动身,而且一去不知要多久。你要是跟他成了亲,他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你。虽然他文才不错,但他似乎也不太喜欢吟诗作画,觉得是无病呻吟就这么一个没一点诗情画意的呆子,跟他一起生活岂不甚是无聊?”李婉撇了撇嘴。
她可不知道,江凌最恨别人跟她谈诗。要是嫁个相公起床吃饭都要吟诗,她非疯了不可。
“如果他真像你所说的呆子,县主你以前怎么看上他?”江凌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婉。
“哼,当时本县主不过是鬼迷心窍。”李婉强辨道,“你不知道,那次续弟上山打猎,遇上了老虎,正好秦忆也在附近,他用箭射伤了老虎的眼睛,又用匕首手刺杀了老虎,这才救了我弟弟一命。当时我见他英武不凡,又救了我弟弟,便想报个恩。却不想这呆子根本就是一根木头,以跟你的婚约为借口,任我父王怎么劝,死活都不肯答应亲事。”说到这里,李婉又有些忿忿然。
看到李婉这样子,听她叫秦忆呆子,江凌心情忽然大好。不过李婉这话她却不好接嘴,转而道:“难怪世子这么不遗余力地帮秦忆,原来是救命之恩。”
“江凌,怎么样?考虑考虑我那个哥哥,如何?”李婉摇摇她的手。
江凌坐直身体,正容道:“真不行。不管我跟秦忆以后如何,我都不想嫁进豪门大户我不喜欢守规矩,也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县主,如果你不是特别恨江凌的话,此话不要再提了,好么?”
“唉,那好吧。”李婉有些沮丧地放开江凌的手,将身体往后靠去。
正好此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禀报:一品鲜到了。江凌劝了李婉两句,便提着一个包袱下了车,却见秦忆正指挥着下人把那篮菜和那桶鱼都搬上楼去。
秦忆见江凌手里拿着一个包袱,问:“是什么?”
江凌笑了笑:“上楼再说。”说完,径自上了楼。
秦忆亲自看着那菜和鱼都被搬进了厨房,又让亲信守在那里,这才上得楼来,正听到江凌对吴管家道:“这是二十瓶味精。如果卖完了,你派人告诉我。”
“姑娘请放心,小人一定保管好这些味精。”吴管家道
世子与县主在车上等着,他们自然不好耽搁太久。秦忆将昨晚江家失窃的事说了一遍,又吩咐吴管家再派两名家丁前去守护,便跟江凌一起下了楼,分别上了车,打道回府。
回到陆府,派人通禀了陆夫人,五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因晚上秦夫人要请客,李婉是免不了要出场的,好给秦夫人撑面子。而江凌实在不愿意去给那些夫人陪笑脸,也知道就算少了她也无所谓,便以给陆夫人做饭为由,死活不肯去赴宴。李婉叫不动她,只得换了身衣服,嘟着嘴去了一品鲜。
江凌松了一口气,到萱瑞堂看过陆夫人之后,便到厨房去,做了一个清蒸鱼,炒了两个小菜。让两个丫头端着饭菜,跟着她一起到了厅堂。
一进厅堂,江凌却吓了一跳,只见厅里不光坐着陆夫人,便连陆文远也在座。
“都累了一天了,说了让你好好休息,不要去做饭,就是不听话。”陆夫人拉过江凌的手拍了拍,一脸的疼爱。
江凌却端端正正地给陆大人行了一礼,这才向陆夫人笑道:“不累。我练过武的,身体好着呢。”
“哦?练过武?不错,不像有些女孩子,娇滴滴的弱不经风。”陆文远放下手中的茶碗,看了江凌一眼,又道,“听说你厨艺不错,老夫今天也沾沾夫人的光,尝尝你的手艺。”
陆夫人却嗔了他一下:“哼,对着孩子也没个笑脸,天天板着你那脸,你就不怕患上面瘫。”
江凌却不敢让这老两口为了她拌嘴,见两个丫头已将饭菜摆好,厨娘们又端上了她们自己做的三道菜,便赶紧道:“江凌会的不过是些家常小菜,谈不上什么厨艺。饭菜都已上齐,二老请吧。”说完,伸手去扶了陆夫人坐好,又亲自给二老盛了饭,将自己做的三样菜用公筷给二老布了些到碟子里,这才坐了下来。
虽然陆夫人一直说让江凌坐下吃饭,但见她伺候自己和丈夫,却是一脸的满足与幸福。江凌看了,忽然觉得一阵心酸。陆文远脾气如此怪,陆夫人这十几年又忧思成疾,怕都跟他们中年丧子有关吧?自己不过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他们便如此心慰与满足,可见这十几年来,他们在精神上是如何的寂寞凄苦
寂然无声地吃了饭,直到放下筷子,接过丫环递过来的布巾擦了嘴和手,陆文远才点点头,道:“厨艺相当不错。嗯,不错”
江凌赶紧站了起来,谦虚了两句。她却不知道,陆文远的这声赞扬要是给官场上的人听见,怕不得惊讶的摔破一堆茶碗——在这大唐,陆文远的赞扬是最难得的,十年来得到他表扬的,怕是不出十人。
江凌在陆府住了一晚,也知道平时陆文远就住在这萱瑞堂的。这两天不过是因李婉在此,陆文远便住到了外书房去。今天李婉不在,他才进到内院来尝尝自己的手艺。所以她此时自然不会这么没眼色,借口自己累了,便退了出去。
回到幽兰院洗了澡,李婉便回来了。到幽兰院抱怨了几句,说江凌不陪她,很无聊,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凌在房里看了一会儿书,便对过来掌灯的柳绿道:“我这里不用伺候了,看一会儿书我就睡。你也累了一天,赶紧去睡吧。还有,告诉院里的人,不要来打扰我。”见柳绿想去关窗,她又道,“这风吹得很舒服,不用关了。一会儿我自己关就好。”
柳绿伺候了江凌几次,也知道江凌是个说一就是一的人,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本来贴身丫环是要睡在主子外间的,以方便晚上照顾主子,或给主子壮胆。但江凌一开始就说喜欢一个人呆着,安排柳绿住到了隔壁春婆婆的房间里。此时她一退出去,房里就剩了江凌一个人。
除了院子里传来几声轻微的关门声,就只有窗外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昏黄的灯光下,江凌眼睛盯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本想进到空间里去练功,却又怕秦忆来时不见她在房里,因担心她的安危而闹出响动来。只得耐下性子,在房里来回走了两圈,这才在灯下坐下来迫使自己静下心来看书。
夜越发的深了,院子里也没了一丝响动。江凌运功探了探,发现幽兰院的下人们都已进入了梦乡。她看看窗外,将灯吹灭,自己则坐到床上去练功。微微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静静地落到床前她那双绣花鞋上。
“凌儿。”耳边传来一声轻呼,接着一个身影便从窗外跃了进来。
江凌睁开眼睛,直起身从床上下来。刚一站稳,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凌儿,这几天,我好想你。”耳边传来秦忆的呢喃声。
听着宽厚的胸膛里传来的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一种安稳的温暖,江凌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圈住了秦忆的腰。
秦忆身体一僵,在江凌耳边惊喜地又唤了一声“凌儿”,便将她从怀里移了出来,似乎想要亲她。
江凌避开他的头,一闪身,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走到桌边搬了椅子给他:“坐吧。”
秦忆却站在床前不动,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怎么了?你今晚来找我,不是有事要说吗?”江凌扭头看着窗外,出声打破了房里压抑的寂静。
秦忆终于放松了身体,走到椅子前,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沉声道:“如果没有事,是不是我就不应该来?”
江凌沉默着,没有作声。
“江凌,我不管你听到什么风声。我想说的是,我对李婉,并无半点儿女私情。除了你,我没对任何女人心动过。”
“我知道。”秦忆的话声刚落,江凌就接了一句。然而这一句后,她便又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秦忆转过脸来,定定地看着江凌的脸。在初九夜的微微月光下,江凌垂着眼,面无表情,让他实在看不出什么端睨。
“凌儿,对于我们的亲事,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想法?”从江凌避开自己的那一刻起,秦忆就感觉到江凌心里对他有些微微的抗拒。要不是江凌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他根本就不会感受到她的这种异常。
第一百六十六章初吻
江凌抬起眼,看了他一下,道:“原来就说过,我至少要十六岁再成亲。”本来接下来还有一句“如果你等不及,你也可以先跟别人成亲”,可话到嘴边,她又把话给咽了下去。这句话,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否则既伤了秦忆,也伤了自己。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这两年我等不及,我也可以跟别人成亲?”秦忆看着她,忽然道。
江凌抬起眼来,满眼的不可置信。
秦忆看她这神情,心里一沉,满嘴苦涩地道:“凌儿,你真这么想?”
江凌慌乱地摇了摇头,避开他的眼睛:“没……没有。”
秦忆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身边,将她侧着的身子扭了过来,正对着他。江凌此时心乱如麻,没有挣扎。
秦忆用他略带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江凌细嫩的脸庞,久久,才低声道:“江凌,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江凌抬起眼,看到秦忆眼里除了满满的深情,竟然有一抹伤痛,她心里猛地一悸,眼里竟然涌上一股泪意来,薄薄地浮在她的眼里,让她的眼眸在微月之下显得格外清亮。
看到那抹伤痛,听到这声表白,她的心里涌上来的,竟然不是感动,而是委曲。
她说不上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她之前之所以抗拒,是因为在她被掳、被人下了**之后,这个她以为可以依靠、可以让她交付一切的男人,这么多天来,连一丝安慰都没有给她。虽然她有能力处理好那些事情,但她做与他做,在她心里,却区别很大。她是个小女人,她希望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刻,她的意中人,会穿着金甲圣衣、踏着五彩祥云来救她。可是他……却没有做到。
秦忆眼里的那一抹伤痛,他言语里对她抗拒的刺探,她知道,他被她伤了。可她也不想……他自己没做好,这不能怪她。
委曲之余,还有一种患得患失。其实理智告诉她,这是一个对她用情至深的男人,也许他没有做到第一时间到她身边守护她,可他的心里眼里,却没有别人。
而在这古代,到哪里去找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呢?
他不知道那件事,不是更好吗?知道了,自己是想让他杀了赵峥明呢,还是按兵不动照计划进行?如果是前者,他便是个莽夫;可如果是后者,他又会怎样的让她心寒?
江凌的心头,心思千回百转。
“凌儿。”秦忆轻唤,眼睛痴迷地看着她的脸,求而不得让他心里的感情如波涛般涌动起来,不能自抑。他不如要怎样,才可以让她放下心防,全身心地接爱他的感情。他手指轻轻划用她的嘴唇,心里的爱意终于喷涌而出,伏下身去吻住了他日思夜想的唇。
秦忆的吻极为生涩,他用力地吸吮,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将江凌的感情吸出来,吸进他的心里,跟他的感情融合起来,合为一体。
江凌没想到秦忆会有如此胆大的举动,微怔之下便被秦忆长驱直入,攻城掠地。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与男人如此亲密过。此时只觉得一股阳刚之气充斥了她的口腔,直把她压在心底里的感情全都搅了起来,游走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她感觉自己连脚趾头似乎都在发烫。
“唔。”两人都生手,根本不懂得换气,功力低的江凌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把自己的口鼻从秦忆的围追堵劫下抢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