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哪里是李婉这事?她这根本就被赵峥明那句话给闹的。她虽然分析过这事不可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赵峥明真有这种能量、真发这样的神经呢?她这边订了亲,那边秦忆又成了别人的女婿,那她这两订亲又两退亲的,怕会成为零陵城的千古绝唱吧?
陆夫人倒没拿这事打趣她,敛起笑容认真地想了一想,点点头:“你虑的也有道理,这订亲之事姑且放下。不过道歉的事却是宜早不宜迟,咱们这就过去吧。”
“是。”江凌扶起陆夫人,朝门外走去。
“林夫人的事,我都听张婶说了,你做得好。”陆夫人一边走,一边道。
“凌儿多谢夫人把这么能干的下人派给凌儿。”江凌自然知道她现在身边发生的任何事都瞒不过陆夫人。不过她知道陆夫人对她那是满心的爱护,所以生不出半点反感来。
陆夫人拍拍江凌的手:“我跟老爷,都是日薄西山的人了。下人们跟着你,倒是比跟着我们强一些,还能奔个前程。你放心,张婶的儿女、入画的爹娘都还在陆府里,她们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你尽管使唤就是了。你越使唤得狠,他们越是高兴。我这一府奴仆都看着他们呢。”
江凌知道陆夫人这话的意思。这一府的奴仆,不是看着张婶她们,而是看着她这个新小主人,想看看她是怎样一个人,想知道张婶她们对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评价。如果她真是个不能干的,这一府的下人估计得另为自己打算了——毕竟陆夫人和陆大人都已年近古稀。在这医疗水平低下的时代,长寿的人并不多。陆夫人与陆大人这年纪,谁也说不准明天会怎样。
陆夫人在江凌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坐好后又道:“以前在京城,需要的下人多;回到零陵时,我们把京城的产业都卖掉了。好些得用的下人,因为受过陆府大恩,愿意跟着我们到零陵来。但我们老了,不想再折腾银钱上的事,所以也没有什么事给他们做。这于他们来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看你跟秦小子合伙开了个酒楼,还准备开个花店,这些地方虽然有秦府的人打理,但你手下要是没个自己的人,终究是不妥,倒不如你把那些人拿去用了吧。这些人也不用让他们住到你那儿去,你想用的时候尽管使唤就行了。我跟老爷虽然老了,不中用了,但帮扶你一程还是可以的。”
“夫人。”江凌轻唤一声,心里感动。紧搂着陆夫人的胳膊,眼里禁不住流下泪来。
陆夫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江凌的头发和脸,一脸的欣慰感慨,久久没有说话。
马车很快在秦府门前停了下来,不过众人并未下车,只是报了一个名号,便又长驱直入。到得内院,秦夫人早已得到通报迎了出来。
三人进了厅里,还未等入座上茶,在陆夫人的示意下,江凌便跪到地上,向秦夫人行了个大礼:“凌儿前日言出无状,行为无礼,还请伯母责罚。”
“秦夫人,这孩子也不过是十四岁,看在她年幼的份上,你便原谅她吧。”陆夫人坐在一旁,看着江凌叩了三个头,便笑道。
“嗳,我没有女儿,一向把凌儿当女儿看待。女儿发发小脾气,我这当娘的哪能真跟她生气呢?快快起来吧。”秦夫人上前,一把扶起江凌。
江凌除了前世在爷爷去世时跪拜,还真没在别人面前下跪过。此时一跪这心里别提多幽怨了。可听了秦夫人这话,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觉得心里暖暖的,刚才一肚子的怨气也消散不见了,真城地道:“多谢伯母宽容。凌儿往后定会好好孝敬伯母,再不惹伯母生气。”
这话说得陆夫人和秦夫人都笑了起来,一声风波算是掀了过去。肇事者江凌却是收获颇丰,得到未来公公婆婆的保证,不逼秦忆纳妾,她的古代婚姻又多了一层保障。
三人说说笑笑了一阵,秦夫人犹豫了半晌,方道:“订亲的事,老爷的意思,还是等忆儿回来再定。因为凌儿这个想法,忆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意见,我们尚不清楚。虽然我们都知道忆儿这心里全是凌儿,但这事还是当面问过他才好。否则这头冒冒然地订下亲,回头他如果有什么想法,到时受委曲的还是凌儿。”说完,她惴惴不安地看着陆夫人,生怕她会生气。这时的江凌,可再也不是原来的江凌了。虽然没有举办仪式,但陆夫人三番五次帮她出头,那便是把她当亲孙女看待了。所以现在这订亲之事推迟,反倒是显得自己还在生气似的,没有给陆夫人面子。故而秦夫人心里忐忑着甚觉不安。
却不想她这想法正合陆夫人及江凌的意,所以陆夫人显得格外通情达理,笑道:“是这个理儿。没关系,订亲之事,忆儿回来了再说吧。”
看看陆夫人的态度并不是作伪,秦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闲话,陆夫人跟江凌便告辞出来,回了陆府。江凌到陆夫人房里换了带来的男装、化了妆,跟陆夫人告辞了,带着也同样换了男装的入画去了酒楼。
第一百九十五章江涛崭露头角
大唐建国至今也有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来国泰民安,再加上贞观王朝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不歧视商业的封建王朝,不但不歧视,还给商业发展提供了许多便利条件,所以富庶之人渐渐多了起来。银钱有了富余,那就要享受生活。而在零陵城里,如果你没有去过一品鲜,那便算是个不会吃的,说出去都没面子。所以一品鲜自开业以来,生意极为火爆。江凌去的时候,发现楼上楼下都坐满了人。
有了那天送李婉时林夫人那句话,她现在可不敢素颜出门了,人言可畏,能避免麻烦还是避免的好。所以她仍化妆成了以前的那副样子。这样子大不了被那些仕子们抓住好好探讨一下诗歌问题,以她跟世子、秦少将军的交情,她就是不想探讨估计也没人敢勉强她。所以倒也无所顾忌了。
却不想刚一走到楼上,就被人叫住了:“江公子。请问是不是江公子?”
她下意识地转头一看,叫她的却是那天王旺福他们来捣乱时,跟李续一起做裁判的书生肖子宇。再转头看看他的同伴,其中有两个正是那天跟他在一起的书生,而令她意外的,在这一桌人中,还有一个人却是秦忆的朋友,那个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狗头”军师吴天明。
吴天明不是军中之人吗?怎么会跟这些学子们混在一起?江凌心里疑惑。
“果真是江公子。”肖子宇看江凌停止脚步朝这边望来,顿时眉开眼笑,走过来深深作了个揖,道:“每次来一品鲜都希望能遇上公子,天可怜见,让我今日终于美梦成真了。公子可有时间?不如与我等共酌,待我等向公子请教一二如何?”
江凌正要开口婉拒,却不想在座的那几位学子一听说这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便是鼎鼎大名的江林公子,顿时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叙说仰慕之情。
看着一双双清澈而热情的眼睛,江凌感觉面前的仿佛是前世里的那些同学,风华正茂,喜欢聚在一起兴奋的谈论着各种问题,倒生出了一丝与他们共饮畅谈之心。但想想自己的女子身份,想想这古代对女子的束缚,只得把这想法压到了心底,推辞道:“本应该向各位学兄讨教,奈何今日有事,改日有空再叙如何?”
肖子宇甚是失望,道:“我们想办一个诗会,正想邀请江公子参加呢。如能得江公子加入,我想会有更多学子想要参与到我们这个诗会中来。”
江凌笑道:“在下就是一俗人,每日为三餐而忙碌,实不会作诗,便是入了诗会也是个滥竽充数的。”说完也不等这几人反驳,转移话题道,“各位可都是潇湘书院的士子?”
“正是。”几位点点头。肖子宇脸上甚是失望。
吴天明却在后面悠悠地来了一句:“就在下不是。”
江凌笑了起来,拱了拱手:“吴公子好。”
吴天明笑了起来,也拱了拱手:“想不到江公子还能记得在下。”
这话说得似乎有些幽怨。不过江凌虽然才见过吴天明一次,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不着调的,也懒得理他,应了一句:“在下记得吴公子,就像吴公子记得在下一样。”说完便转向肖子宇,道:“在下的弟弟刚到书院,还请各位多加照拂。”说完,深深作了个揖。这一行为倒吓了大家一吓,忙都赶紧侧身避开。
“可是那位叫江涛的?”这几位士子年纪都已十七、八岁,无论是年纪还是学识,都不可能跟江涛在一个班。但
一提起江涛的名子,大家却都露出了敬佩之色。
江凌看着大家这神色,心里甚觉奇怪——这些学子总不能因为江涛是她弟弟,所以爱屋及乌地也把江涛也敬佩上了吧?赶紧道:“正是,不知他在书院的情况可好?我母亲在家里甚是担忧。”
肖子宇看了看左右,笑道:“不如江公子到席间坐一坐,咱们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江凌笑了起来:“倒是我无礼了。”说完,随大家一起到了饭桌旁,大家推让了一番,让江凌挨着吴天明坐在了尊位上。江凌急于想知道江涛的消息,倒也不推辞,待大家都坐下,又迫不及待地问:“大家可知我家小涛的情况?”
“江公子别急。现在江涛啊,可是咱们书院的名人了,没人能欺负得了他去。”肖子宇道。看江凌着实心急,当下也不卖关子,把江涛在书院的情况说了一下。
原来,因江涛是江凌的弟弟,所以一进书院就被大家知道了,大家对他都极为好奇,想知道那位十步成诗的才子的弟弟是否与众不同。于是便有那些好事者三番五次去向江涛下战书,要跟江涛比诗、比学问。好在江涛是秦从毅特别让关照的,林峰元对江凌的印象又是出奇的好,所以很是维护江涛,把那些挑战者好好训斥了一通。
但江涛这近一年来跟着江凌,脾性强了不少;仗着他喝了空间水的大脑也比别人聪明很多,这些日子来把他手头上所有书籍内容都记得牢牢的,自恃不会给姐姐丢面子,便主动站出来应战,这让整个书院的学子都为他叫好——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这份胆量,便已是难能可贵。所以大家都开始倒向了江涛,批评那些念了几年甚至十几年书的学子,欺负江涛这么个才进书院的孩子,太不公平。这让那几个挑战者灰溜溜的甚没面子。
而这个时候林峰元倒对江涛产生了兴趣,想知道江家除了江凌这样一位才女,是不是还有一个神童,所以也不让那几个挑战者退缩,反倒要求他们跟江涛比试一番。
而这番比试,就在昨日。江涛还真展示出了江家的风采,面对那些十五、六岁的对手和黑压压的几百个观战的学子,气度沉稳,颇有大家风范,虽然对于老师的提问回答得不是百分百的正确,但却比那些对手强,做出来的诗也颇有灵性,让书院的老师们大为赞叹。
听了肖子宇的话,江凌大为欣慰。学问这东西,只要勤奋,刻苦努力,自己资质又不是很差的话,总是可以有所成就的。但心性气度这些,却是短时间内培养不出来的。江涛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的胆识,却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其实她不知道,因为她的缘故,赏花会上江涛可以说是感同身受,算是经历过了一次大场面;后来在陆府欢迎李续他们,江凌那一场剑舞,又给了他很大的触动;而最近的这一次酒楼里接受的挑战,也让江涛迅速成长起来。因为有了江凌这个榜样在前,书院这场挑战更是一场江凌声誉的捍卫战,他是丝毫没有退缩的余地,这一逼之下,便把胆气激了出来,才有了这样出色的表现。
“江公子之才,咱们在江涛公的身上都能看到,实在让人佩服。”那一个未参加赏花会,没有看见江凌十步作诗场面的学子站了起来,手里拿了一杯酒,“在下真心佩服公子,借此机会敬公子一杯。”说完,也不管江凌如何,自己把杯中之酒“咕嘟咕嘟”就喝了下去。
那些学子们一看,俱都兴奋起来,赶紧让小二把干净的筷子和酒杯给江凌上上来,然后纷纷给自己满了杯,想要上前敬酒。
而江凌自从进了酒楼,小二便已通知了专门管理酒楼的汪管事,汪管事早已悄悄站在了一旁,见江凌与士子们寒喧,便不敢上前打扰。此时见唤,很机灵地上了一个酒杯和一双筷子上来,还奉送了一壶酒,斟满后适时地递到了江凌的手上。
江凌笑了笑,站了起来道:“也不说什么佩服不佩服的话,在下不过就诌得两句诗,要说四书五经这些学问,在下却是一窍不通,甚是惭愧。在下不胜酒力,便回敬各位一杯,此杯过后,在下就要跟汪管事谈事情了,还请各位尽兴。”说完,把袖子一拂,喝尽杯中之酒。可这酒一入口她便愣了一下——这哪里是酒,分明是水嘛。心里暗暗佩服这位汪管事的机灵。
江凌既如此说,学子们便不好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