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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什么事?”江凌洗完澡,进了李青荷的房里,见李青荷坐在点着油灯的桌前,桌上还放着笔墨纸砚。她手里握着笔,皱着眉正看着面前的一张纸,不知在想些什么。江凌好奇心大起。从她到这里来,还从未见过李青荷写字。这会儿她在写些什么?
见江凌进来,李青荷将手中的笔架到砚台上,拿起手中的纸递给她,笑道:“这是我写的菜谱,你看看行不行?”
“菜谱?”江凌接过那张纸,低头一看,却见纸上用极清秀的蝇头小楷,写了十几道菜谱。有光明虾炙、红罗丁、巨胜奴、贵妃红、吴兴连带、甜雪、玉露团、格食、水炼犊、西江料、白龙、汤洛绣丸、同心生结脯、仙人脔、葱醋鸡、凤凰胎、五生盘。
看着这些菜名,江凌心下微微一动,抬起头看了李青荷一眼。前世她功名利禄唾手可得,实在没什么可追求的了,便把很多的热情放在了美食上。她记得,这些菜,是唐朝有名的“烧尾宴”上的名菜,也是唐朝高档菜的代表。看来李青荷她以前的主人非富即贵,不是一般的人;否则,她怎么能知道这些菜名?并且知道这些菜的做法?
李青荷看江凌拿着那张纸看了半天,微红着脸笑道:“可是不能用?我只知道大概有这么些菜,有这么些做法。具体如何,却是不清楚。”
“呵,挺好。这些菜一拿出去,非把刘掌柜唬住不可。”江凌笑道。李青荷这菜谱,还真没法用,关键地方都没写清楚。譬如说,那最后一道五生盘,只是说用羊、猪、牛、熊、鹿这五种动物的肉细切成丝,生腌成脍,再拼制成花色冷盘。至于如何生腌,这关键地方却是一句不提。厨师拿着她这菜谱,尤如隔靴骚痒,实在让人挠头。
更何况,她纸上的这些菜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哪一道菜的原材料都极昂贵,还不易得。这种菜谱便是送给那些酒楼,也没人能做出来。
不过显然李青荷是因她要卖菜谱,怕她空口讹人,拿不出菜谱来,所以此时才挖空心思为她准备。江凌心里感动,不忍李青荷白费了这一片苦心,将菜谱小心地折好,放进怀里,道:“娘辛苦了,我再想几道素菜,凑成二十道菜,明天拿给刘掌柜。”
“凌儿。”李青荷招招手,让江凌在她身边坐下,摸着她的头发道,“咱们虽穷,却不能做那骗人的事,坏了一世的名声,你可记住了?”
“嗯,放心吧,娘。我知道的。卖的菜谱,我并不是空口说白话,以前我在爹的书房里看过一些书,其中有一本,就是讲如何做菜的。今天我照着上面的法子,让刘掌柜做了其中一道菜,客人吃了都说好。所以刘掌柜才要买我的菜谱。”
“这样啊!”李青荷释然,笑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娘担心半天。”
“娘,您记住。我一定不会做坏事的。但凡我做什么事,自有我做那事的理由,您尽管放心相信我便是。”江凌认真道。她往后还要做很多事,如果没有家人的信任与支持,她的创业致富路会走得很辛苦。所以只要有机会,就得给李青荷洗洗脑。
“嗯,娘知道了。”李青荷拍拍她,“好了,快去睡觉吧,都累了一天了。”
回到房间,江凌便进了空间练功。本来练功的最佳时候是晚上的子时和清晨的卯时,那时候阴阳交替,正是灵气最足的时候。但现在有了空间,她只要有时间,随时可以练功,达到的效果比子时和卯时还要好。
当时锄地的时候,江凌特意预留了一块草地用来练功。将垫子拿出来,在绿油油的菜地旁坐下,和煦的阳光照得她异常舒服,鼻子里呼吸的全是清新。江凌闭上眼睛,很快进入调息状态。
吸入清气,吐出浊气;平心静意,气引丹田。慢慢的,江凌只觉自己的气息与天地合一,吸纳的灵气在丹田里越来越大,终至可以随意念缓缓上行。江凌大喜!想不到,这才练了没几天,便可引气冲关了。只要任督二脉一打通,之后的修习便可事半功倍了。
不过气息终是不够,引气冲了两关,便后继乏力了。江凌知道不能太过心急,调息了两个时辰,便出了空间。
睁开眼,江凌发现自己仍坐在床上,大开的窗棂外,一轮圆月悬挂于半空之中,将一席清辉尽撒四野。凉风习习,花香隐隐,四周更有小虫,欢快地“唧唧”鸣叫,此起彼伏,将月夜衬托得更为寂静。
江凌只觉神息虚清,心里一片澄明。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比她前世锦衣玉食感觉还要好。
第二天清晨醒来,江凌觉得自己头脑清醒得仿佛上一世种种所学都历历在目,视觉听觉也比原来更为敏锐。她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起床穿衣,推门出去。
趁李青荷和江涛还没起床,江凌赶紧把水缸灌满水,再到菜地里用空间水浇了一遍。在空间水的滋润下,这些菜比原来长大了一些。就连菜地旁边偷偷长出的酢浆草,都开出了紫红色的花,衬着草绿色的叶子,极为漂亮。这花不过是几朵,却引来了一些蜜蜂,“嗡嗡嗡”地围在花旁飞来飞去。
蜜蜂?江凌看着眼前飞来飞去的蜜蜂,忽然想起空间里叶子上长着紫茎的菜,昨天就开了一些紫色的花。如果没有蜜蜂授粉,这菜恐怕不能长出果实来吧?
可是,怎么把蜜蜂弄进空间里呢?难道要把它们捉住,装进罐子里带进去?江凌原来什么东西她都是随身带着进去的,这会儿看着飞来飞去有毒刺的蜜蜂,她却发了愁。
“呜。”小花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到江凌脚下蹭来蹭去,眯着眼睛极舒服的样子。
看着脚下的小花,江凌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还没等她抓住就不见了。
挠了挠头,江凌甩甩脑袋,用锄头挖了几条蚯蚓,回到厨房拿了一个木桶,再拿上她的钓竿,推开院门出去。她决定要把钓鱼事业进行到底,但昨天没想起到镇上看看有没有鱼钩卖,所以昨晚只得再用李青荷的绣花针做了一个鱼钩。别人都希望自己钓的鱼大,但江凌却希望自己今天不要再像昨天一样,遇上大鱼。
来到湖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江凌把蚯蚓钩上,将钓竿甩进水里。她来得比昨天早,此时迷雾尚未散去,湖面白蒙蒙的看不清五米以外的东西。江凌坐在岸边,隐在草丛间,慢慢进入调息。
“哗”的一声,江凌搭在鱼竿上的手指感觉到激烈震动。一条大鱼?江凌赶紧睁开眼睛,将手里的钓竿提起,只见一条足有三、四斤的鱼顺着鱼线在水里翻腾了几下。这么大的鱼,竟然没脱钩?江凌惊讶之余,开始担心她的鱼线能否承得起这鱼的重量。但没有办法,她现在不能退货,除了把这条鱼钓上来,再没第二条路可想。
顺着水,让鱼拖着鱼线在水里来回游动,眼看这鱼有些疲惫了,江凌刚刚提起鱼竿,忽然眼前一花,一个黑影从水里“呼”地一声跃起来,将刚刚离开水面的鱼一把用嘴叼住,转眼间钻入水里不见了。鱼连着线和鱼竿,一起被拉进了湖水里。
“啊!”江凌看清那动物的样子,禁不住惊叫出声来。
“谁?谁在哪边?”迷雾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不一会儿,一条船从雾里驶了出来。
“是我,王四哥吗?刚才水里出来一个怪物,好可怕。”江凌刚才被吓得不轻,此时听到人声,赶紧出声应道。
“我……我不是王四哥。”船来得很快,这人的话声刚落,船已驶到江凌所在的岸边。
“不是王四哥?”江凌听到这一句话有些结巴,抬头看去,“你是刘庆春?”
“是我,你……你是谁?怎么……认识我?”刘庆春一个跃身从船上跳了下来,看到岸上站着一个陌生的姑娘,愣了一愣。
“哦。”江凌想起自己昨天遇上他时穿着男装,笑道,“我是住你家隔壁的,姓江。”
“你……你就是江姑娘?”刘庆春惊讶地看着江凌,不一会儿,脸慢慢红了起来,眼睛躲闪着不知往哪儿望。
“刚才,我钓了一条鱼,正要拉上来,可却来了一只灰黑色的、长胡子的东西,忽然跃出水面,将我那条鱼给咬走了。那倒底是什么东西?这湖里没有怪物吧?”江凌可没功夫害羞,想起刚才那东西,她便心有余悸。
“啊?长胡子的?”刘庆春愣了一愣,望着水面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那是水獭。不……不怕。”
“水獭?”这动物江凌前世在电视里见过,却是不了解它的习性,“会吃人吗?”
“不……不会。”刘庆春摇了摇头,神情自然了一些,“它喜欢吃老鼠、青蛙、鱼、螃蟹,不……不吃人,没危险。”
“没危险啊?那就好。”说了一会儿话,江凌早已不觉得心慌了。她看了看那条船,问道:“那条船不是王家的吗?你怎么也撑出去打鱼?”
第三十章刘掌柜的魄力
刘庆春笑道:“这船原、原就是我们两家合买的。”
江凌的鱼竿没了,今天的鱼估计钓不成了,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转身往回走,一边顺嘴问道:“你刚才捕鱼了?捕到多少鱼?”
一听这个问题,刘庆春有些郁闷:“撒、撒了两网,只捕到一些小鱼小虾。”
“哦?”江凌闻言,眼睛一亮,“我能看看吗?”
“当、当然可以。”刘庆春跃上船,本想伸手过来拉江凌的手,却又不好意思。正为难间,却见江凌轻盈地一跃,便上了船,本应剧烈晃动的船竟然只轻轻摇晃了一下,刘庆春愣了一愣,看向江凌。
刘庆春在江凌眼里,不过是个同龄的邻居,她也不欲跟他有太多交往。只不过对他捕上来的小鱼小虾感兴趣,这才上船来看一看。因此她也不多作解释,低头向放在船上的木桶看去。不知是刘庆春的技术不行,还是他今天的运气不好,桶里确实只有三条鱼,最大的不超过两斤,虾子和螃蟹倒有不少。不过个头都不大。而且这三条鱼的种类有些驳杂,一条鲫鱼,还有两条是什么鱼,江凌却不认得。
“这是什么鱼?”江凌指着桶里的鱼问。
“一条是鲟鱼,一条是竹鱼。”刘庆春只是见到陌生人紧张的时候结巴,现在一说到鱼上,放松下来,说话倒顺溜了。
“鲟鱼?”江凌拧眉想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中华鲟?”看向水桶的眼神充满了惊喜,“这是中华鲟?”
“中华鲟?”刘庆春挠了挠头,“我们只叫它鲟鱼。”
“刘大哥,这鱼虾你能卖给我吗?”江凌虽然没钓到鱼,但能遇上刘庆春的这桶鱼虾,她感觉自己收获不是一般的大。她的空间既然能促进生物生长迅速,而且味道鲜美,那么多放些物种下去,收益将会更大。
“你要,就拿去。”刘庆春摆摆手,“不、不要钱。”
江凌从怀里掏出昨天得那两文赏钱,递给刘庆春:“不要钱那可不行。不过,我只有两文钱,不知够不够。”
“说了给你就给你,真不要钱。这么些小鱼,值不了几个钱。我一会儿再去撒两网就是。”刘庆春涨红了脸,“你要硬给钱,我、我就不卖了。”
“那好吧,谢谢刘大哥了。”江凌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坚持,用自己的桶把鱼装了,提着上了岸。
见刘庆春撑着船朝湖中央驶去,江凌走到岸上比人还高的芒草丛中,看看四周没人,闪身进了空间,将桶里的鱼虾全都倒到了小池塘里。
回到家,李青荷和江涛早已起来了。见江凌提着桶进门,李青荷责怪道:“怎么起这么早?昨天钓的两条鱼,家里还剩有一条呢,哪用得着再去钓?”
“是啊,姐,你昨天说教我钓鱼的,现在又一个人偷偷的去,你说话不算数。”江涛嘟着嘴也开始指责。
“不是看你没起来吗?而且我今天一条鱼也没钓到,钓竿还被拖没了。”江凌笑道。把桶放下便进了厨房。一早起来她便在空间里采了些空心菜,早上就吃它了。
果然不出所料,空心菜的味道相当的好,惹得李青荷吃饭时不停的追问,这空心菜是哪里来的。江凌被问得直冒汗,仗着她进门时李青荷和江涛并未看她提进来的桶,只得说,是早上遇见刘庆春摘菜,他硬塞了一把给她,算是将这个谎搪塞了过去。
吃过饭,江凌又用笔把二十道菜谱细细地写在了纸上,这才起身去酒楼。
唐代没有时钟,大家都是看日影估摸着时间,上工的时间自然算不得那么精准。不过江凌到时,仍是遇上阿福正好来开门。阿福看到江凌,狠狠地瞪了一眼,扭头进了门。
江凌耸耸肩,进了酒楼,用抹布把桌椅板凳都擦了一遍。擦到一半,刘掌柜便进了门,眼睛红红的似乎一夜没睡。
“来,小江,过来坐。”昨天听刘掌柜不停地叫她江涛,江凌听得别扭,便强烈要求改叫她小江,刘掌柜倒也从善如流,改口倒也改得极为顺当。
江凌放下抹布,又跑到厨房洗了个手,这才到刘掌柜面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