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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解释她也知道,秦忆对秦玉姿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否则以他的性格,秦从毅再打他骂他,他也不会乖乖地回零陵来娶她。而秦从毅也不会为了遵守他自己订下的诺言,把唯一的儿子的终生幸福毁掉。想要她过得好,只需要认她作义女,在别的地方补偿她就好。
见江凌信任自己,秦忆很高兴。嫣红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总担心江凌面上虽然不发作,心里会越发地不相信自己。
往后的几天,江凌为尽地主之宜,带着窦家兄妹和钟玉姿将零陵各处都逛了个遍。钟玉姿对江凌那叫一个亲热。她本来就是一个热情似火的人,说话又幽默风趣,为人也聪颖,再加上对江凌好得不得了,如果不是江凌有提防心,还真会把她当成了好姐妹。秦忆有一次从军营出来遇上她们陪着逛了一圈,钟玉姿也并没有对他如何亲昵,反倒是跟江凌在一起说话的多,眼睛很少往秦忆那里瞧。
逛完三天零陵,江凌的任务完成,生活归于平淡。因为钟生一家来得仓促,再加上快要过年了,秦从毅并没有急着给他们找房子,而是把他们留在了家里,准备一起过年。于是每天早上秦忆去了军营,钟玉姿便跑了来,跟江凌聊天说地。江凌本来对她一直都是客气之中带着疏离,这回对她就更冷淡了。时常是钟玉姿一个人在那里滔滔不绝,而江凌捧着一本书看得不亦乐乎。这让钟玉姿讪讪的,最后终于受不了,不来了,让江凌落了清静。
“你家相公那位妹妹想干嘛?你又想干嘛?”兰陵公主看这场戏看得郁闷,忍不住将江凌叫过去,问道。
“还能干嘛?”江凌也极郁闷。她以为这场戏很快就落幕的,当时还说会很干脆利索。结果这钟玉姿也不知怎么想的,硬是绕了一个大弯子,让她烦不胜烦。“刚开始到的那两天,她跟她娘总跑到我婆婆面前献殷勤。我不耐烦看她演戏,便让她从下人嘴里知道了秦家曾许诺过秦忆不纳妾的事。钟夫人着急起来,小心翼翼地用话试探我婆婆。你也知道的,自从我配合你帮着婆婆获取了公公的欢心后,她待我越发的好;再有嫣红的事,她知道秦忆的心思,更是死了为秦忆纳妾的心,一心只拿我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所以钟夫人一露出点口风,我婆婆便把话说死了,说秦忆绝不纳妾。我婆婆那条路走不通了吧,钟玉姿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想要让我喜欢她,把她当成亲姐妹,到时再发点什么事,我自然不好意思把她打发走,只能认她作妹妹。在她想来,说不定还能许她作平妻呢。现在,我把这条路也给她堵死了。你看吧,下一步,那就是秦忆了。”
说完又很不耐烦的道:“你说说这女人笨不笨?直接找秦忆下手就好了嘛,非得绕这么一大圈子,让我这几天没得逍遥日子过,花花草草没得看,整天地看她那张变来变去的脸。”
“你……”兰陵公主用手指恨恨地指着江凌,哭笑不得。转脸对林嬷嬷和袁嬷嬷道:“你们看看这孩子,别人不去勾引她相公,她还不耐烦了。真真是……我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江凌也笑了起来,将她在空间里种的茶一饮而尽:“还别说,都到这一步了,她要不去勾搭我相公,我一定会恨她的。”
不过钟玉姿没有让江凌失望。从她那里碰壁之后,消停了两天,终于又重振其鼓,开始攻向最重要的堡垒——秦忆。
秦忆平常的生活很有规律:一早起来就到军营里去,直到午后才回来。回来便到外书房里看一个时辰的书。晚饭后回房跟江凌卿卿我我。当然,军营有特殊任务或沐休,或江凌不忙的时候除外。
而钟玉姿在摸清楚他这个生活规律之后,便经常地在他回来时,制造书房外的偶遇。接着便跟着他到书房,拿出秦忆最感兴趣的边关战事来说。这姑娘也还有些本事,因为父兄的关系,也看过一些兵书,说起大大小小的战役来头头是道,倒听得秦忆兴趣大起,心里虽然知道江凌对这种行为会不高兴,但想着自己跟江凌解释过了,她也表示不会误会,所以便纵着自己听了下去。没有拒绝钟玉姿的这种接近。
不过他心里最终还是不安的,生怕江凌会生他的气。在跟钟玉姿聊过天后,就会回来汇报给江凌听,他跟钟玉姿聊了些什么做了什么。还让江凌放心,他没有任何想法。江凌每次都很认真的听他说完,然后说一句:“知道了,我相信你。”这让他跟钟玉姿的聊天越发的坦然起来。
“姑娘,您再这样纵着,姑爷的心都快要被那狐狸精抢走了。”这种行为,连入画都看不过去了,嘟着嘴对江凌劝道。
江凌抿着嘴笑:“没事。”从书里抬起头来,“时间差不多了吧?你家姑爷应该回来了。”
话声刚落,就听得雨竹从外面进来:“姑娘,姑爷书房里的小厮送信来,说钟姑娘又去了书房。”
“知道了,你跟他说,一刻钟后引他们出来一趟。”江凌站了起来,“入画,帮我把那件宝蓝色云纹男装锦袍拿来。”又唤,“袁嬷嬷,帮我梳个男装头。”
待得换了男装,江凌又对着镜子化了一个妆,见入画也换好了男装,道:“走吧。”
两人施施然走了出去,到了二门处,正遇上秦忆与钟玉姿两人,那钟玉姿指着一株树,也不知在说什么,说得神采飞扬。江凌似乎也不在意,也不打招呼,带着入画直接往院门出去。
小厮站在离秦忆他们不远处,早已在翘首相盼了,见了江凌主仆两人过来,大喜,正要打声招呼提醒秦忆,却不想秦忆一抬头便看到了江凌,也不管钟玉姿是否还在说话,纵身一掠就到了江凌面前:“凌儿。”
待得江凌转过头来,他顿时愣住了。江凌并未像以往那样给自己化个男性化的脸。仍是素着她自己的那张脸。但秦忆却惊艳了——脸仍是那张每日看到的熟悉的脸,五官也仍是原来的五官,但今天的江凌,就是跟以往不同,炫目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呵,你们聊,你们聊,我去花店。”江凌似乎很急,拱了拱手便转身出了门。
第三百一十六章争吵
“怎么?出了什么事了?”见江凌理也不理自己,看到自己与钟玉姿呆在一起也没有一点愠意,带着入画步履匆匆,脸上的表情却一派悠然。秦忆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按理说,江凌这种表现,是因为信任他,相信他跟钟玉姿没有男女私情,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他心里为何却酸酸涩涩的,甚是难受?
江凌,似乎不在乎他或者反之,她很生气,生气得不想理自己?
“没什么事,只出去溜溜。”江凌眼角都没瞟他一下,扔下一句话,很快就消失在拱门处。
“忆哥哥,忆哥哥……”钟玉姿见秦忆呆呆地望着江凌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见动弹,不由轻唤了两声。
秦忆回过神来,转眼看到钟玉姿那明艳的脸,不由得有些心生厌恶。她是客人,又是从小跟妹妹一样看待的姑娘,死皮赖脸地要来跟自己说话,自己总不好跟江凌似的,对她不理不采。钟生刚到此时,便走马上任,日日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自己想要知道那些边关兄弟的情况,知道边关近一年多来发生的战役,便只有向钟玉姿询问。
可由此就惹得江凌不高兴,那也太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他理也不理喋喋不休想要将自己的注意力唤回去的钟玉姿,向不远处的小厮招了招手:“伺墨,你跟少夫人身边的入画向来关系好,可听说少夫人这几日在忙什么?”
“这个……”伺墨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曾。”
“说。”秦忆将脸一板。
伺墨苦了脸:“少爷,小的要是说了,您可别跟少夫人说是小的说的。否则,入画姐姐一定要怪我泄露少夫人的秘密。”
秦忆瞪他一眼:“废话少说。”
“是。”伺墨缩了缩脑袋,“少夫人准备跟赵刺史家的公子合作,将插花的生意做到京城里去。这几日正在商议这事呢。”
“什么?”秦忆顿时黑了脸,“你们少夫人每次去花店,就总跟赵峥明在一起?”
“这个小的不知道。小的一向只呆在书房里,或是跟少爷出门,哪里知道少夫人见了谁?连少爷都不知道,小的怎么知道?”伺墨低声嘟哝。
“你……”秦忆想要发火,却又不知这火往哪里发。成了亲,他做通了父母亲的思想工作,给了江凌充分的自由。这大唐,未出阁的姑娘家整日出门容易遭人非议,可对于已婚的妇女就宽容得多。江凌又有兰陵公主和陆文远夫妇撑腰,未成亲之前也是到处跑惯的,为此秦夫人还挺欣赏她这点,所以也就同意了,没有拘着她整日在家里呆着。至于她去哪里,跟什么人见面,秦忆觉得自己如果问得太细,容易让江凌反感,显得极为不信任,便也没有多打听。此时知道她竟然跟赵峥明那不怀好意的家伙在一起,开始妒火中烧。
“忆哥哥,嫂嫂去哪里,跟谁在一起,不跟你说的吗?”钟玉姿看到秦忆眼里的怒火,很是高兴。她巴不得秦忆跟江凌吵一架,好发现她的可爱。这两天她虽然往书房里跑,成功地让秦忆被她说话的内容吸引,没有被赶出去。但让她郁闷的是,她在秦忆眼里还是像以前一样,就是个什么不懂的小丫头。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伺墨差不多,与他看江凌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才先去讨好秦夫人或是江凌,想走那两条路,可是……现在,如果他们俩吵架,自己的机会是不是就来了呢?
秦忆被说着痛处,极度的不高兴。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伺墨,送钟姑娘回房。”话声未落,人影就不见了。
也不知是不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马厩里的马竟然全被马倌拉去刷洗去了,待得他找到马,再快马加鞭地到得花店,便见江凌在花店后面的暖房里,与赵峥明相对而坐,正品着茶聊着天。氤氖的茶香与花香弥漫了整个暖房,两人说着话,时不时地相视而笑,俱都眉眼如画,笑意盈盈,映得暖房里怒放的红梅都失去了颜色,真真一对璧人。
秦忆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外面,望着半掩的门里的情景,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地拧了一般,又酸又涩又疼。
“爷,您怎么来了?”站在角落里的入画从门里看到了秦忆,向江凌耳边说了一声,赶紧跑出去相迎。紧接着,江凌也站了起来向门边走来。
秦忆将堵在心头的难受艰难地咽了下去,冷冷地扫了跟着出来的赵峥明一眼,对江凌露出一个笑脸:“生意谈好没有?我来接你回家。”
江凌有些愕然,继然失笑道:“好。”转脸向赵峥明拱拱手,“赵兄,我今天家中有事,咱们的事明日再议。”
赵峥明仿佛没看到秦忆那难看的脸似的,满面春风地对江凌拱手回礼:“行,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时间商谈,不急,不急。”那双漂亮的单凤眼有意无意地扫了秦忆一眼,颇有些得意的意味。
秦忆因江凌答应得爽快而和缓的脸又难看起来。
“走吧。”江凌走过来,率先朝大门走去。
秦忆威慑地瞪了赵峥明一眼,赶紧跟上。
赵峥明看着他们夫妻俩在大门处一同上了车,起驾离去,同情地摇了摇头:“可怜的秦兄。”说完,满眼的黯然。那个人,如何可怜?那简直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公子,今天夫人去葛家商议亲事去了,听说您的亲事就定在明天开春。”深知他心思的小厮道。
赵峥明垂了眼眸,自呓一般道:“议吧。成了亲,她就可以放心跟我交往,不用老担心我有别样的心思了吧?”
“其实,安如月姑娘也是不错的。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极好,不是那等庸脂俗粉。”小厮尽力安慰。
赵峥明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街道上,马车里,秦忆搂着江凌,闷声不响。江凌也不理他,不怕冷地掀开车帘,兴致勃勃地看街景。
“凌儿,我不喜欢你跟赵峥明来往。”见江凌若无其事,秦忆终于憋不住,闷闷地道。
“啊?”江凌很是意外地转过头来,“为何?”
秦忆涨红了脸,着恼地瞪了她一眼:“你明明知道原因。”
“我知道什么原因?”江凌更加莫名其妙,“这零陵的插花生意不错,我想着要把生意做到别的地方去,却又不想太累,所以跟赵峥明一起合作做这个生意,因此跟他商议。怎么了?”
秦忆喘了几口粗气,将脸扭到一边,不跟她说话。他就不信江凌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会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她明明就是装傻,想看自己捻酸吃醋的糗样。
江凌笑了起来,决定放他一马:“你是说赵峥明以前对我有别样的心思,所以不喜欢我跟他来往吧?”
“嗯,就是。”秦忆倒是很光棍地承认了。
“我成了亲,他也跟葛夫人的侄女安如月订亲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