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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列为春兰四大名种之首。
“各位,这可是我从杭州重金购得的一株兰花,这叶与花都无可挑剔,几近完美。要价三百两,实不为过。买回家中既可欣赏,还可拿它参加今年的赏花会,一举夺冠,拿到奖银一百两银子就赚回来了,还为您争了面子。这名气一大,一转手再卖四百两银子都没问题。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机会难得啊。”站在花旁的一位中年人,正不遗余力地向围在旁边的几个男子推销这株兰花。
“王掌柜,你这价钱也叫得太高了吧?去年张老爷买的那株兰花,你可只卖了他二百两银子。”
“是啊是啊,花是不错,就是这价钱,太高了些。”另一人附和着。
“林公子、李老爷,这株兰花跟卖给张老爷那株可不一样啊你们看这叶形,这花形……”
不要说二百两、三百两,江凌连二十两都没有。所以此时她觉得那伙计把自己拦住其实是很有道理的,自己就是那看热闹的闲杂人等。听着那几人在那里讨价还价,也心里感慨了一下便将目光从那株兰花上移开了。这种宋梅,在现代还是很多的,价钱也不高,几十元就能买上一株了。古代的种植技术不如现代,现代的普通货色拿到古代来,便可能就是一株难求了。
既然进到这里来,江凌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出去。她避开人群,走到其他地方参观了一下这店里的花卉。这店里有一半的地方摆放的都是各色兰花,看来兰花便是这花品轩的主打花卉了。
“咦。”扫视了花店一眼后,江凌忽然惊呼出声。见到有人回过头来看她,她这才咬了咬嘴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避过那些人的视线。直到大家都不注意她了,她这才重新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面前的几株兰花。
她刚才这所以失态,是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她发现有两株兰花上面,竟然飘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这种雾气她极为熟悉,飘浮在空间里的灵气就是这个样子。
这两株兰花为什么会有雾气?江凌皱眉打量了一下它们。只见其中一盆长得如韭菜一般细小,叶子暗绿,毫无光泽,而且有些叶面还扭曲着,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就是这盆兰花,雾气最浓,白白的雾气像一个罩子一般,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而另一株的雾气则淡得多,品相却要好上很多,虽然没有花,但从叶品上看,还不失一株好兰。
因“观花一时,赏叶终年”。江凌知道鉴兰一看叶形,二看花苞,三看开品。在没有花的情况下,通过叶子的品相,也能看出一株兰花的好坏的。依照她的经验,这株笼罩着淡淡雾气的兰花,开出来的花未必会比大家围观的那株宋梅要差。
难道,有雾气的兰花就是名品?这个念头在江凌的脑子里一闪,便再也挥之不去。为了确定这个猜测,她走回到人群中间,去仔细观察那株宋梅。这株宋梅在这店里也算得是一株好兰了,如果她的猜想正确,那它便应该也有雾气才对。
江凌挤到了人群中间,凝神定睛向那株宋梅看去,只见那宋梅风姿绰约地立在瓷盆之上,白白的墙壁将它绿色的叶子与花映衬得更为好看。
怎么会没有雾气?江凌看着它,皱起了眉头。
一个锦衣公子想要把这株兰花买下,到赏花会上露个大大的脸,却不想另外几人竟然也看上了这株花,这价钱不但压不下,反而往上涨。他此时心烦气躁,看到一个穿粗布衣服的小孩竟然挤到他身边来,火气顿时上来了:“喂,你让开点,别妨碍我们买花。”说完用手一扒,将江凌往旁边推了推。
“这位公子,我们还有别的兰花,品相也是很不错的,小的带你去看一看?”从江凌进了门来,阿林便不守门了,站到屋子里随时听候各位客人的吩咐。此时见江凌被人推到一旁,连忙走上前来对江凌笑道。
江大小姐前世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要换作平时,她必要跟那锦衣公子争执一番。然而此时她却摆了摆手,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株宋梅。
她现在终于知道刚才为什么看不见雾气了。原来从她刚才站的位置看去,那兰花的背景是白墙,宋梅周围的雾气本来就极淡,那白雾映在白墙之上,当然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而现在她被那锦衣公子一推,站在这里望去,那兰花的背后正好是花架的一侧,深褐色的颜色顿时把宋梅周围那淡淡的雾气映显了出来。只是这株宋梅的雾气,看起来比那两株要淡得多,只有很稀薄的一层。
莫非,真的是雾气越浓的,花就越珍贵?
转过头去看了看远处的那两株花,再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宋梅,江凌心里充满了欣喜。这空间的功能,到底还有多少是她未曾知道的呢?接下来,它还会给她带来多少惊喜?
“……我出三百五十两。”
“三百六十。”
宋梅的竞价不停地在江凌耳边响起。她淡淡地扫视了人群一眼,转身从人群里退了出来,向那两株飘浮着雾气的兰花走去。
“伙计,这两株兰花怎么卖?”一个男声在旁边响起。江凌转头一看,却是早上在味香居遇到的云先生。他手里指着的兰花,正是江凌看中的有雾气的那两株。
(不知病未好的缘故,这几天状态非常不好,码了下句忘了上句。脑子里经常一片空白。所以今天有时间也没码出两章,只一章都把时间拖到了这么晚,真是很惭愧。只能对大家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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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声东击西之计
江凌顿时紧张起来。原来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能用她仅有的钱,把品相最不好但雾气最浓的那株兰花买下来。不管能不能以此参加赏花会,能看一看那株兰花究竟开出什么样的花来,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把钱都花光也是值得的。
只是她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看出这两株兰花的特殊之处看来这位云先生也是玩兰的高手啊。不过,这也进一步说明了她猜想的正确性。
如果这位云先生真的想要这两株花,以她的经济实力,是绝对竞争不过的。莫非,她要与这两株花失之交臂了?
带着最后的一丝希翼,江凌回转头来看向那位王掌柜。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希望王掌柜出高价呢,还是出底价。出高价可以把云先生吓跑,让他没法买到这两株兰花;但同样的,她江凌也买不起。矛盾啊
被围在人群中间的王掌柜听着一声声竞价,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在人群的喧闹声中,云先生那一声问话犹如水滴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没起。而伺立在一旁的阿林,此时对云先生的问话也置若罔闻。
最好此时谁也没空理这位云先生,他受到冷遇后转头就走江凌见此情形,心头暗喜,一个劲儿地在心里祈祷。
然而此时大概上帝在打瞌睡,没有听到江凌的祈求,正当云先生想提高声音再问一遍时,一个男声从楼梯口处传来:“这位老先生,您要买花吗?”江凌转头看去,却是最开始请她进门的那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微笑着正朝这边走来。
难道这人身上装有警铃,下面稍有动静他都能及时下楼处理?江凌心里甚是郁闷,暗自腹诽。
云先生见有人答话,忙拱了拱手,笑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老朽常来花品轩,以前却没在这里见过公子。”
那男子笑了笑,道:“在下姓于,是王掌柜的表弟,平时很少到这儿来。”
“哦,原来是于公子。”云先生又拱了拱手,这才指着那两株兰花问道:“这两株兰花,售价几何?”
“老先生好眼力。”于公子赞道,“这两株兰花从叶形来看,必能出好兰。老先生也是花品轩的老顾客了,在下便给先生一个低价,两株一起八十两,你看如何?”
见云先生摇头,于公子又指着围着宋梅的那群人道:“先生请看,只要花一开,这兰花就能卖上三、四百两的高价,八十两两株兰花,我给的价钱已经够低的了。”
云先生把头摇得跟拔郎鼓一样:“于公子,话不能这么说。这兰花只要一日不开花,便不能断定它是好兰。便是好的兰花,种植的环境不同,它的叶品和花品都会有所变化,今年开出了好花,明年如何谁也不知道。便何况你这还没开花呢?就算过一阵能开出好花来,今年的赏花会也是错过了,哪能把这株花拿来跟那边开得正艳的比?八十两,委实太贵了。”说完,他又指着雾气最浓的瘦小兰花道,“再说,这株花这么一副样子,我买回家不知能不能养活,这样的花,公子就不要再加价了,当作那株的搭头便好。”
“老先生见谅,这两株兰花也是我们派人从深山里找到的,花费的人力物力不少,八十两委实不能再少。”于公子却一步不肯退让。
云先生其实已经动心了。他对兰花还是很有研究的,从这两株兰花的叶形看,倒有些像传说中的绿云。如能出一株绿云,不要说八十两,就是八百两,那也是值得的。
不过云先生老谋深算,见于公子一步不肯退让,决定以退为进,看看他的心理价位如何。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能降下几两也是好的,当得起一个学生一年的束修了。再说,如果于公子实在太难讲话,等一会儿王掌柜有空了,再跟他说说,也许王掌柜能松松口也说不定。
打定主意,云先生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我本诚心想买,奈何于公子似乎不打算卖,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了。只能说,我与这两株兰花无缘啊”说完,转过身去,便往门外走去。一面走,一面希望于公子能在后面叫住他。
“于公子说,这两株兰花售价八十两银子?”身后却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这问话顿时让云先生紧张起来,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望了回去。却见一个十三、四岁、穿着粗布儒服的少年,站在了他刚才所站的地方。
“正是。”于公子见江凌问价,满面笑容地答道。
看清楚江凌就是早上在味香居打听花市的那个少年,云先生松了一口气。依这少年的穿着来看,慢说八十两,就是八两银子他也拿不出,云先生此时倒不怕他把花买走了,只是于公子脸上的笑容却让他非常不爽——刚才对着自己,于公子脸上的笑容可没有现在这般灿烂。
“那如果光买这株呢?”江凌指着那株品相好但雾气稍淡的兰花问。
于公子稍一沉吟,道:“七十九两。”
江凌眉头一皱:“两株一共才八十两,怎么现在要这一株就要七十九两?于公子莫不是看我年纪小,不想卖予我?”
“哪里,哪里。”于公子笑着解释道,“因为那株兰花长势不好,如果两株一起出售,它也只算得个搭头,实则卖不出价。这株七十九两,确是很实在的价钱了,在下绝不敢胡乱叫价。”
江凌手一摆:“那算了,我还是要那株差的吧。麻烦于公子让人帮我把它用绳子绑一下。”说完,从怀里掏出一贯钱,递给于公子。
于公子愣住了。不是在谈那株长势好的兰花价钱吗?怎么情势急转,忽尔一贯钱把差的那株卖出去了?那株兰花虽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但凭它的叶形,要是单卖,开价也得五两银子呢。
云先生听到这里,心里甚是着急,赶紧走了回去。但他刚想张嘴,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如果这株兰花只卖一两银子,他刚才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掏出钱来将它买下。可这会儿江凌出价在先,除非自己把价涨上去些,否则便没有说话的资格。
可……这株要死不活的兰花,一两银子还算值,可多出一两,似乎又有些不值当了。再说,刚才自己想买的可是另一株品相好的。如果于公子给这株开出价来,自己是不是也能用这少年的方法把价压一压呢?
于公子想起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想要拒绝江凌却又觉得不好开口。此时云先生把身子往这边一凑,脸上犹豫之色又如此明显,他忽然觉得底气大增,眼睛往楼梯处瞄了一眼,开口道:“这株兰花叶形不错,单卖的话,一两银子委实太低了些。”他伸出一个巴掌,“至少五两。”
云先生一听这话,心里大喜。照于公子开这个价,只要江凌能咬定刚才的话把价钱谈下来,他也能依葫芦画瓢把那株价钱谈到七十五两。
“怎么?于公子莫非准备不讲信誉?刚才你两株开价八十两,那株七十九两,这株自然售价一两。你还说这株长势不好,卖不出价,只算得一个搭头。如今我拿出一贯钱,于公子却又把价钱涨到五两。于公子这种行径,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前一刻说出来的话,话声还没落地呢,就不作算了?这花品轩也开的有些年头了吧?像这样出尔反尔的作法,岂不是寒了顾客的心、砸了自己的招牌?”江凌将脸一沉。
“这……这……”于公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被江凌这几句话说得脸都红起来,正要开口强辨,却听到一个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