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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实在没多大意思。”
想起陆夫人夫妇俩的异常和自己的猜想,江凌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不安。虽然赵峥明这事对她有些触动,让她觉得在这个世界的无权无势,就犹如浮萍,因为没有根基,一阵风都能把你掀翻。但与陆家交往,也许找到的不但不是靠山,还有可能是祸事。
如果真如她所猜想的那样,她的身世与皇家辛秘有关。那么当年既然选择把她抛弃,而且李青荷前段时间那么艰难,也没有与那边联系,可以想见这件事是见不得光的,有人只想把她扔进井里捂上盖子,把事实真相抹掉。那她只有远离陆府,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李青荷的态度让江凌觉得奇怪。她好像根本不忌讳自己与陆府来往似的。如果自己这身体的父亲真是陆夫人死去的儿子,李青荷总得有反应才是啊,或积极让自己多跟陆府来往,或严格隔离。怎么却毫无异常反应呢?
看来,或许是自己多想了。此“陆”非彼“陆”也。
李青荷柔声细语地劝道:“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你既跟秦忆好,秦夫人以后就是你婆婆,她让你赴宴,你却拦三阻四,她指定得不高兴。再说,两家要结亲,门当户对最好。娘能在那个圈子里多露脸,你的表现也优秀,慢慢的人家就觉得咱们的身份地位跟她们一样了,也觉得你能配得上秦少将军了。这样结亲时,秦夫人的脸上也好看很多。凌儿,凡事不能光想着自己,也要替别人设身处地的考虑考虑;为人处世柔和些,否则那棱角,既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江凌抱住李青荷的胳膊,将头放在她的肩上:“娘,您说的真好,凌儿记住了。”这一次,她是真正的心悦诚服。
刚刚穿越来时,她总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也不小,为人处世的什么都知道,甚至有一种穿越者的优越感,所以只把性格有些柔弱的李青荷当平辈人看,对她的一些劝解也不往心里去。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把李青荷当成一个母亲来敬重。前世里因为缺少父母的关心与教养,老爷子在生活上虽然宠她,但在其他方面却不大管,让她无论是性格上还是为人处事上,有很多的缺陷与不足。今生有李青荷慢慢引导与劝解,她或许能让自己变得更好。
有母亲的关爱,真的很重要。江凌枕着李青荷软软的肩膀,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真乖。”李青荷伸出空着的手,慈爱地摸了摸江凌的脸。
从以前振振有词地辨驳,到现在真正把她的话听进去,这说明这孩子长大了,成熟了。让她无比欣慰。
母女俩温馨地依偎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马蹄声传来。李青荷拍拍江凌,站了起来,道:“估计是秦忆来了。那孩子,要是知道没找着你,不定得多担心。”
江凌抿了一下嘴,笑容里有一丝甜蜜。
见李青荷出去,她整了整衣裙,也跟了出去。今天的事,她还没想好如何跟秦忆说,怕他一生气不管不顾地暴打赵峥明一顿,从而影响到秦将军的布局。不过此时想见到他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
“江夫人。”院门外却站着马雷,并未见秦忆的身影,“江姑娘可曾回来?”
没待李青荷回答,马雷就已看到了跟着出来的江凌,笑嘻嘻地道:“江姑娘你回来了?让小的一阵好找。幸好估计你已回来了,小的试着过来瞅瞅,否则又得出动军营里的儿郎们了。”这一阵往这边跑多了,马雷跟江家人熟了,说话也随便起来。
“马雷,等你们少将军来,我告诉他你抱怨月钱少了,让他多给你加些月钱,可好?”江凌见马雷又拿上次的事来打趣自己,立刻还击。
“呃,姑奶奶,小的说错话了,您饶了小的吧”马雷一听顿时苦了脸。
“马雷,你只是进城找凌儿,没回府里去?”时候不早了,李青荷惦记着去陆府,还得梳妆打扮,怕时间来不及,赶忙问道。
“回了,我跟夫人禀了江姑娘一时寻不到,夫人让我来看一眼,如果没有回家就报给她。”
“你家公子呢?”李青荷知道秦忆每天上午练兵,中午以后就没事了,马雷这话风里没提及他,倒有些奇怪。
“陆府里来了贵客,指明要公子相陪,所以公子还没操练完,就被叫走了,一直没回来。”
“哦。”李青荷也没空关心这贵客是谁,问道,“是否现在就走?你到厅里坐着等吧,我们还得换衣服。”
“我家夫人让小的转告夫人,陆府传出话来,说贵客远道而来,身子乏了,宴会安排到明日未时。将军则说,客人身份尊贵,江公子见见大有好处,所以江公子上书院的事,缓缓不迟。”
江涛考完试,也不像原来那般埋头苦干了。听到马雷来,知道如果他不在场,母亲和姐姐接待他容易招来闲话,所以早早就来到了院子。此时听到马雷这话,盼着去书院的他大为失望,问道:“什么贵客呀?”
“既不急着去赴宴了,屋里谈吧。”李青荷见大家还在院子里站着,忙道。
小户人家没那么多讲究,马雷来熟了,被李青荷说过几次也不敢再拘礼,跟着进屋里拿了个小凳子坐了,继续道:“来人是纪王爷家的世子和县主。因陆大人曾教授过世子,此番世子和县主路过此地,特地拜访老师。”
“纪王家的县主?”江凌一怔,笑容凝固在脸上。
李青荷却兴致勃勃,又问:“他们跟秦公子很熟吗?应邀陪客的,还有哪些人?”
“公子以前跟世子就相识,这一次来,世子特地指定公子入府相陪。到了明日,再招唤各府公子小姐见一见。”马雷看了江凌一眼,又道,“世子与公子相交莫逆之事一经传出,各府夫人便登门拜访,络绎不绝,所以我家夫人此时忙的很;将军接待陪同前面的王府属官,也不得歇。将军说,如果江公子如能在世子面前留个好印象,这对将来出仕或许会有莫大的帮助,让江公子好好表现,珍惜这次机会。”
“是。”听得秦将军传话,江涛站了起来,恭敬地应了一声。
涉及到儿子,李青荷顿时紧张起来,把世子的各种情况都问了一遍。马雷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世子的年龄、看好等都细细说了。江凌听得那世子今年不过十四岁,而县主却十六岁,不禁苦笑了一下,心下已觉得赵峥明那番关于秦忆与县主的话,不再是凭空捏造的绯闻。
十四岁的世子与二十岁的秦忆相交莫逆,这除了秦忆刻意逢迎,还有那县主的作用在里面吧?
都已准备谈婚论嫁了吗?
江凌心烦意乱地坐在椅子上,连马雷离去也不曾抬起头看一眼。李青荷把马雷送转来,看到江凌脸色不对,这才问道:“凌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大概有些累,我回房歇一会儿。”江凌强笑一声,站起来回房去。
把房门关紧,倚在门上,江凌忽然觉得两脚无力,就连迈向床前的这几步路都那么艰难。今日被人所掳,被人所算计,她虽觉得累,但心里笃定踏实。因为她知道她身后有一座山,可以给她依靠,可以为她遮风挡风。可现在……
站了良久,江凌终于昂起头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徐徐喝下。
不管怎样,明日宴会,一定要去看看。能有机会看清楚一个人的心,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容妆
经历了今天一连串的事,终于让江凌心身疲惫。她进到了空间,坐到草地上,看着满空间的葱翠,闻着植物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清香,感受着暖洋洋的如同冬阳一般的照晒,终于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宁静地睡去。
再一次睁开眼,天竟然已经黑了。中午跟赵峥明看似吃饭,其实她并未吃什么东西,菜饭入口,其实都扔进了空间里。此时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但肚子却空空如也。
开了门出去,外面立刻响起了李青荷的声音:“凌儿,起来了?看你睡得香,吃饭时我没叫你。饭菜都还热在锅里,我去给你端来。”显然她一直在注意江凌这边的动静。
“不用了,娘,我自己去就好。”江凌心里暖暖的。
古代可没有光污染,在没有月亮的晚上,四处漆黑一片。说话的当口,李青荷已端了一盏灯出来。江凌接过灯,劝了李青荷回房,自己到厨房找吃的。灶里还有些微微的火,熏得锅里的饭菜暖烘烘的。江凌放下灯,从锅里拿出饭菜,坐在灶前吃起来。半条煎鱼,半盘青菜,汤碗里还有一碗南瓜花鸡蛋汤,一碗白米饭。江凌慢慢吃着,甚是香甜。
这鸡蛋,并不是家里养的。江凌和李青荷都嫌养鸡鸭脏,不但要处理粪便,还容易滋生跳蚤,这是两个爱干净的女人无法容忍的。所以家里除了小花,再没养别的牲畜。这鸡蛋,还是那位曾患风寒的张大娘拿来的。
这村西的张大娘前段时间患风寒,眼看快要不行了,结果江凌托张大娘把那一罐“药水”拿去给她服用,也不知真是这浓缩的空间水的作用,还是那两天恰好找了个好大夫开的药对了路,张大娘自那天后竟然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十多天后,病基本痊愈了。这事让王大娘一阵唏嘘,终于忍不住把“药水”的事跟张大娘说了。也幸亏江凌编的谎话,张大娘没敢把这事再宣扬出去,怕给江凌惹来麻烦,私下里便经常拿些鸡蛋、鸭蛋来。江家人自然不会占一个孤寡老人的便宜,有时一条鱼,有时割肉时留上一块,时不时地给她送去,两家人倒走的很近。
江凌今天之所以敢喝赵峥明那一口茶,就是因为这件事让她对空间水信心大增。否则,她还真不敢冒险。
不知是睡了一觉,还是美味的饭菜,抑或是想起这件温暖的事,总之,江凌在吃过了饭后,算是彻底从今天的两件事中恢复过来了。她收拾了碗筷,又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拿着灯走出院子,闻着清新的空气,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湖中蛙鸣,草丛虫啾;空气中暗香浮动;温暖的橙黄的灯光,从李青荷和江涛的房里射出……一切都是这般恬静安详
赵峥明之事,叹息也无用;秦忆之情,强求不得,只能随遇而安。而她在失去生命之后,来到这唐朝,有安宁的生活,有关爱的家人,再强求什么,便是过贪了。
佛语有云:戒贪、戒嗔、戒痴……
回房练了功,一夜安睡
第二天清晨起来,江凌在屋旁练了一通拳脚。昨日在实战中悟到的一些东西,她还得细细琢磨,慢慢体会,以便让自己这保命的功夫变得更好。江涛也起来了,在院子里打了一通拳。这段时间他头脑清晰,记忆力超强,并不知是喝了空间水的缘故,还以为是练了武功,所以这功根本不用江凌督促,他也练得很认真。
练了功,再把菜浇了,江凌又拿了鱼竿,到湖边钓鱼。其实她现在已不必钓鱼,像现在不过是供家里吃,空间池塘里的鱼完全赶得上趟。她喜欢的是钓鱼的感觉。坐在湖边,看着清澈碧绿的湖水,心里会跟这湖面一样平静。
“哗哗……”一条船从湖那头划来,刘庆春的身影慢慢清晰。船到岸边,他跳上岸来,把绳系紧。
“刘大哥,这么早?”江凌打了声招呼。这一阵农活多,刘庆春打鱼的时候不多;江凌也不太来钓鱼,两人难得遇上。
“是啊。”刘庆春看到江凌,咧开嘴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拎着桶走了过来,道:“我今天打着一条鲟鱼,你要不?”
“要啊”江凌高兴道。鲟鱼和竹鱼她都稀罕。准备开业的酒楼,这两样鱼的需求量还不小。
刘庆春把那条鲟鱼捞出来,放入江凌的桶里。
“谢谢。”江凌递过十五文钱去。
刘庆春百般的不愿,但还是接过了钱。
江凌正准备再坐回原处,却看到刘庆春还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刘大哥,有什么事,尽管说。”虽然出了刘婶敲诈那件事,两人的关系远不如以前那般心无介蒂,但邻里邻居的,江凌倒也没法对刘庆春太过漠视。
“我……我娘帮我订了一门亲,过……过两个月,我就要成亲了。”
“那恭喜了。”江凌笑道。
见江凌恭喜得甚是诚心,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刘庆春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叹了一口气,告辞离去。
刘庆春刚走不远,迎面遇上一个人。那人对刘庆春点了个头,便向这边叫唤:“江姑娘。你母亲叫你回去。”
江凌转过头去,看到马雷大踏步朝这边走来。
“钓得几条鱼?”马雷笑嘻嘻地看了看水桶,待得看到只有一条鱼时,嗤笑道:“这满湖的鱼,你就钓了这么一条?”
“一条怎么了?这一条还是刚才那人给我的。我来这钓鱼,并不是为了鱼,而只是为了钓,钓胜于鱼,你知道不?”江凌一看马雷那付不屑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吧?你这什么歪理?有谁钓鱼不是为了鱼而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