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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夜却一连几天没有出现过。
而王府上下,也终于陆陆续续的知道,表小姐赵雪莹被王爷送走这一事实。
顿时,孟漓禾在府内的地位更加不可撼动。
众人均觉得,这个王妃真是把王爷吃的死死的!
看起来,将来能不能纳妾都难说。
不过,这些时日,两人之间的互动,以及孟漓禾对王府所做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倒是觉得,就算王爷真的日后专宠王妃,倒也是一件美事。
毕竟,王妃待人亲厚,从不随便苛责下人。
而若是纳几个赵雪莹那样的妾,才真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所以,赵雪莹这一走,可谓是喜闻乐见,王府上下,竟然达到了空前的团结。
只可惜,中毒之人的情绪却越发难以安抚下来。
因为几日过去,黄太医与皇上派来的十八位太医,均没有研究出可解此毒的药。
而中毒之人,却已经出现了腰部以下全部没有知觉,连大小便都不知道的地步。
再这样下去,若是蔓延到脖子或者胸口,孟漓禾甚至担心,这些人就算没有全部僵硬,也会因无法自主呼吸,或者不会吞咽食物而死。
时间变得越发紧迫,孟漓禾终于忍不住拉过黄太医问道:“黄太医,如今当真一点办法也没有?”
黄太医从一堆药物中抬起头:“回王妃,不能说毫无进展,但解毒之物本身也是毒,用量尚未全部算清,因此,还不能盲目用药。”
孟漓禾点点头,心倒是放下了一半。
毕竟,还有些时日,以她现代医学的知识,实验只要得到相关数据,应该不会太晚。
然而,她却忽视了,古代,是没有人拿小白鼠做实验的,他们所谓的算,只是一次一次的比例调配,再对毒本身做以实验而已。
而任何一种解药,最终是否成为解药,都是用人试出来的。
而知道这一事实,是在几日之后,黄太医拿着调制好的解药,找她要试毒之人时。
孟漓禾简直目瞪口呆,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一个大活人去试呢?
她绝对不信那所谓的,舍一人救天下人的精神。
何况,若是解药当真有问题呢?
就白白的死掉一个人,然后再试吗?
这绝对不是大义,而是愚昧。
其实很简单,找几只小白鼠就好了。
于是,孟漓禾转了转眼珠,又问了黄太医一些问题,这才将解药留下,不过,却是以和王爷商量人选的方式留下。
自古都是这种试药方式,黄太医不疑有他,将解药放下便离开。
确认黄太医已走远,孟漓禾轻声唤了唤:“胥?”
“属下在。”胥迅速现身,今天倒是看起来精神奕奕。
孟漓禾看的好笑,故意道:“怎么?夜回来了?”
“嗯。”胥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昨日回来的。”
孟漓禾似笑非笑:“看起来是和好了。”
“嘿嘿,差不多。”胥憨厚的笑了笑,“不过就是不让属下帮着上药,真是特别冷漠。”
孟漓禾脚下一个踉跄,居然还想帮人家上药?
真是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
眼见孟漓禾盯着他如见鬼,胥心里一凛,糟,让王妃觉得自己对兄弟不友好就糟了。
于是赶紧解释道:“毕竟我也不是故意,谁让他忽然扑上来,而且也就留了一点血,属下觉得那伤口也……”
“停!”孟漓禾硬生生打断,过程什么的就不要说了吧!
我并没有很想知道啊!
而且,你对主子是不是也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些。
好歹有点诗韵般的矜持啊……
想到诗韵,孟漓禾忽然有些思念那两条狐犬,当初让她先代为照顾,现在竟然没时间过去,罢了,让她先照顾着吧,反正眼下,她还有很多事情处理。
而最最首要的便是……
“胥,你过来。”孟漓禾勾勾手指,“你们这里有没有卖小白鼠的?”
胥一愣,然后顿时摇了摇头:“没听说。”
孟漓禾顿时泄了气。
眼见主子对自己的回答失望,胥赶紧补了一句:“但是属下会抓老鼠,要多少抓多少!”
孟漓禾顿时一个激灵。
说来真是奇怪,她怕老鼠怕的要死,却唯独不怕小白鼠。
为此,孟漓禾总结了,那是因为白鼠雪白,看起来漂亮,不可怕。
所以,这就是作为一个颜控的水准,十分不高级。
黑老鼠们表示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然而,既然这样,怎么办好呢?
要不然就克服心理障碍试一次?
孟漓禾双手握拳为自己打气,孟漓禾,你行的!
于是,虽然不知道孟漓禾要干嘛,然而,胥还是尽心尽责的开始抓起了老鼠。
一直到太阳日落西山才回来,等的孟漓禾简直花儿都谢了。
不过,胥却是自信满满,拍着胸脯道:“王妃,跟属下来,属下包你满意!”
孟漓禾将信将疑的跟着他进了一个废旧的柴房,然后,一推开门。
“啊!”一声惨叫响彻王府上空。
倚栏院,宇文澈脸色一变,刷的一下,朝着声音之处飞去。
第148章 你到底从哪来
柴房的铁笼子内,上百只老鼠密密麻麻的在里面蠕动,加上本就天黑,柴房内又没有灯光,只靠一点点白色的月光,更显得十分渗人。
而且,即便不害怕老鼠,只要有点密集恐惧症,几乎都要崩溃了。
所以,孟漓禾只看了一眼,便吓得一声尖叫之后,两眼一翻,直接向后倒去。
胥显然也吓了一跳,怎么就就就……这么大反应?
当即,便要揽住孟漓禾,阻挡她向右仰的趋势。
忽然一阵疾风刮过,胥下意识闭了一下眼,待睁开,正往后倒的孟漓禾已被宇文澈抱在怀里。
眼见孟漓禾面无血色,再扭头朝柴房看了一眼,宇文澈立即杀意四起,一字一顿的说:“谁干的?”
被这强大的杀意震的一哆嗦,胥差点跪下:“是属,属,属下。”
宇文澈眉头皱起:“怎么回事?”
胥这才赶紧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宇文澈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好转:“王妃最怕的就是老鼠,若是她有事,本王唯你是问!”
说完,脚底生风,极快的抱着孟漓禾回屋。
胥一脸茫然,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怕老鼠,还要抓老鼠啊?
他还以为,王妃要这有什么用。
毕竟,连尸体都不怕的女人,为何会这么害怕一堆老鼠,真是理解不了啊!
夜看着胥一脸生无可恋,忍不住摇了摇头,蠢爆了。
“还不快走?”
说完,看着仍没有任何反应的胥,一把拉住,带着他一起追随宇文澈而去。
小心的将孟漓禾放到床上,宇文澈轻声在耳边唤着:“孟漓禾,醒醒!我是宇文澈。”
尾随来的夜一愣,王爷何时自称我了?
床上的孟漓禾没有任何反应。
宇文澈干脆拉过孟漓禾的手,用真气不断为她输着内力,轻声说着:“孟漓禾,这里没有老鼠,你醒醒,别怕。”
孟漓禾依然眼睛紧闭。
宇文澈终于狠了狠心,指甲放到孟漓禾的人中之上,然后狠狠的掐了下去。
很快,床上的孟漓禾有了反应,只不过一睁眼,看到是宇文澈,上身直接从床上起来,直接扑到宇文澈怀里。
“老鼠,好多老鼠!”
宇文澈反手将她搂住,手不停的拍在孟漓禾的背上,耐心安抚:“不怕,没有老鼠,这是我的屋子,你看看?”
沉稳的声音仿若有魔力般瞬间可以安抚人心。
门外的夜被这粉红气泡震住。
他们的王爷,竟然可以这么温柔?
当即转过身,非礼勿视。
一扭头,却见胥仍傻傻的看着屋内,甚至看到孟漓禾醒过来,还想要上前询问一番。
赶紧一把将他拉住,半推半拽的拉上院内的树上。
而孟漓禾听到如此说,紧紧扎在宇文澈怀里的头也终于抬起,四处望了望,只见这里的确是宇文澈的屋子,并不是方才那阴森的柴房。
揪着的心这才略略放下,只不过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手腕处,一股股强有力的气传来,孟漓禾一愣:“你在为我传真气?”
宇文澈不置可否,只道:“方才你吓得昏死过去,真气不至于害命。”
孟漓禾不敢贸然离开,只是赶紧道:“我没事了,你快停止。”
“嗯。”宇文澈应声。
很快,那股气便不断涌来。
孟漓禾松了口气,真气这东西可不能一直输,很容易大伤元气。
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紧紧搂住宇文澈,而宇文澈身子半倾于床上。
那样子就像是,她躺在床上,而宇文澈趴在她的身上。
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脸上一热,松开紧紧抱住宇文澈腰的手,孟漓禾不自在的动了动。
宇文澈身子一僵,立即从她身上起来。
似乎为了掩饰什么,轻咳一声道:“你找那些老鼠做什么?”
孟漓禾听到老鼠,身子还是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从床上慢慢爬起道:“这个……我其实想做实验。”
宇文澈目光略带不解,等着她说下去。
“额,其实就是……”孟漓禾斟酌着怎么开口,毕竟拿小白鼠实验在古代有些骇人听闻。
不过好在对方是宇文澈,她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应该可以接受的了,于是道:“其实是黄太医研制出了解药,我想拿到小白鼠上试试看效果。毕竟,用人试药危险太大。”
宇文澈闻言皱了皱眉,不过转念也是可以理解,以孟漓禾那种“仁心”,想要拉个无辜的人过来犯险,只怕比让她做什么都难。
只是,小白鼠试药?
闻所未闻。
“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到底从何而来。”
或许是近日两人相互袒露心声诸多,宇文澈忍不住就将心里这个一直以来,算是疑惑也算是感慨的话说了出来。
他有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想的做的,都与他们相差甚远,明明,他们只是不同国家而已。
只是,这话一出,孟漓禾却吓了一跳。
她就知道宇文澈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别人眼里可能仅仅是好奇的东西,在他这里可能就会放大无数倍揣摩。
只不过,以前,她却是无所谓的,反正,她这具身子这张脸,都是真正的风邑国公主无疑。
可是,不知为何,今日孟漓禾听到这一句,忽然间就开口****了一句:“你很在意我的身份?”
宇文澈一愣,那句话本就是感慨居多,倒是没想到孟漓禾会接着这话说了下去,一时有些摸不清她的意思。
见宇文澈没有开口,孟漓禾却不知怎的有些按捺不住,往日生怕暴露的事情,今日却特别想要问问清楚,故意佯装玩笑般说道:“若是我不是风邑国公主,王爷是不是连理都不想理了?又或者我要真的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而来,你,是不是觉得……”
“觉得那才正常。”宇文澈直接接了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孟漓禾的心咚的一跳,一时不知做何想法。
只听宇文澈再次开口:“说实话,若是你自己不提是个公主,本王平日根本想不起来,因为……”
孟漓禾一颗心狂跳的看着宇文澈忽然贴近她,嘴角弯了弯:“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公主。”
孟漓禾觉得呼吸都有些发紧,因为宇文澈对她的所有行为,她都是以孟漓禾为身份来想的,因此,无论好与坏,都没有十分深入心底,像是没有具体性,并不应该属于自己。
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根本面对的就是真的她,是方小雨,而不是孟漓禾。
心里说不出的激动,还带着许多狂喜。
她有多在乎这个不属于她的身份,大概只有她知道,就像她一开始并不想让梅青方知道她的身份一样。
没想到,宇文澈完全没当一回事,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孟漓禾嘴角大大咧开,耶,万岁!
一只手贴上她的额头,孟漓禾一愣。
“吓傻了还是发烧了?”宇文澈伸着手半疑惑半调戏。
不然,怎么会被人说不像公主还笑成这样。
孟漓禾现在心情很好,倒是懒得和他计较,拍开他的手,一双眼依旧弯弯的,眸光却异常闪亮,看着宇文澈道:“那你就继续忘记我是风邑国公主好了,你可以叫我小雨,我的…乳名。”
“乳名?”宇文澈眉毛一挑,“羽毛的羽?我觉得你不像鸟,像猫。”
“一边去。”孟漓禾嗤之以鼻,无端抛了这层身份,说话更是没什么计较,“是下雨的雨,听说我出去那天狂风暴雨,所以就有这个名字啦,算命的都说,我是天降祥瑞,对大地有福泽。”
这话倒不是她乱讲,在现代,她的确是碰到个算命的就这么说来着。
不过那会她不信什么命,这会,也不怎么信。
不过也没什么不信了,毕竟,连灵魂都能穿越,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阿门。
宇文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眸光闪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孟漓禾心情这么一舒畅,直接从床上跳下,一双手在宇文澈眼前晃了晃:“王爷,王爷?”
宇文澈回过神,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