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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 [朱箫]千年桐 作者:忧郁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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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能交上一个生性洒脱的朋友,萧无人心底非常开心。当然他开心也有其他更多的原因在里面,比如能够跨过冷醉与他萧家的心结,又比如朱闻在离开一个半月之后即将回程的消息。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点开心,只是黄连表面不小心沾上的白砂糖而已。
  
  他让人拉开帘子,靠在床上读书等忘残年。一直到黄昏,侍者点了灯火,整间屋子被火光耀得亮如白昼,忘残年也没来。
  窗外的风把他身边那盏灯吹熄的时候,侍女忙重新点上,而后便要去关窗。
  
  萧无人正要止住她,便见宵从外间冲了进来——他的朋友过来一般是不必通传的。
  
  “你受伤了。”这个宵像个小孩一样,说话没头没尾的。
  
  “没什么大碍,”萧无人猜他也是来探病的。看他手上拿了个小瓷瓶,便转而问道,“这是什么?是药就不用了,金大夫已经用药把这儿塞满了。”
  
  “不,这是我今天去郊外接我爹的时候在河面上看到的。”宵愣愣地坐到一旁,见萧无人把书收了,便要将瓶子递给萧无人,但看他动手不方便,又收了手自己将瓶塞打开,“才捡到的时候,这瓶子还封得严严实实的。”
  
  “里面有什么?”
  
  宵见萧无人好奇,自己也高兴了,唇角笑眯眯地弯了起来,“一封情信。”
  
  “情信?”
  
  “写给你的。”宵的表情里有种近似于献宝的热情。
  
  萧无人有些茫然了,“我?”
  
  宵把瓶子里面的小纸条掏出来,展开给萧无人看,“写这个的人叫朱闻苍日,他说他很想你,要捡到瓶子的人把这个交给你。”
  
  萧无人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又进来个御书房的人。
  
  “什么事?”他见那人来得很急,脸色也难看,便按下翻腾的情绪让这人先说。
  
  “瑞王殿下薨了,皇上宣太子殿下速速更衣觐见。”
  
  这一瞬间,萧无人之前积攒起来的所有快乐都化作了飞灰,隐隐地呛人。没有剧烈的悲伤和痛苦,只是一种狂妄的、绝难让人相信的虚无感。
  于是他又再问了一遍:“什么?”
  
  来人咬了咬牙,重复道:“瑞王殿下薨了,皇上宣太子殿下速速更衣觐见。”
  
  不断地面对无尽的生死,才是萧无人的人生。那些他爱的,或不爱的,或憎恨的,都会从他身边一一掠过,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秋夜
  八月初三,北地初雪纷飞。
  朱闻苍日那时正在往北国大都的路途中。坐在马上,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银色的河从草地的尽头蜿蜒着触到马脚下。折损的枯草已经被雪覆盖,只露出斑驳的草身。
  他在南国呆得不久,却忘了北国没有春秋,过了灼人的烈火一般的夏季,转瞬就会入冬吹雪。
  
  身后那些无法适应北国骤变的气候的礼官病倒了一大串。再半里后,一路尾随着他的月漩涡的队伍不知道怎样了。
  
  他到现在仍没想好要如何应付即将发生的事,只好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夜里扎了营,他坐在火堆旁,随手捡起枯草往火里扔。一路上跟他聊天的几个同僚冷得开不了口,各自缩到帐篷里尽全力御寒去了。他倍觉无聊,又想起去年同萧无人相遇时的情景来。
  他脱了手套,抬起手,衬着火光学萧无人拈草药的动作,发现自己若要真拿起什么药材,顶多也就一副要将草药碾碎的样子。那么轻缓的力道,他怎么也学不来。
  
  “哎呀……好想他好想他啊……”他想了一阵,觉得受不了了,丢下火堆钻到营里把自己扔榻上翻滚去了。
  翻滚到半夜,他蓦地睁开眼,叹了口气。心里情绪太满,已近亢奋,他根本就睡不着。帐外的守卫已经换了过班了。
  于是他爬起来,翻出一张纸写了几句话,拿个瓶子装上,封好之后,借故出了大帐,到营地外的河边将瓶子放入水中。而后就自得地笑了。
  自上次那件事后,他知道忘残年和月漩涡已对他有所怀疑,月漩涡的暗卫此刻必然绕在他周围看着,此时大约已经断定这是他私通北国的罪证。不过,等到这瓶子到了月漩涡手中,由他亲手打开看了内容之后……
  念及此,朱闻苍日几乎要笑出声了来了。
  
  他当时唯一料错的就是当时跟在他周围的不是月漩涡的暗卫,而是忘残年特意在民间雇来的手下。月漩涡那时虽跟他势成水火,但对他并没有怀疑。对这些有特别的触觉的只是忘残年。所以当夜月漩涡的暗卫没有一路跟着他出到帐外来。
  
  瓶子顺水流走后,忘残年的手下将它交给了月漩涡,回来见朱闻苍日仍在水边坐着。天空里一片漆黑,他正叨念着苍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同一片天,笼罩着身处两地的不同的人。
  
  就在那时,一名裹着毛裘的牧人抱着个小孩匆匆跑过来,说的是北地的方言,这位南国打手也听不懂。
  但见那小孩露在被子外的脸颊红成一片,他料想这小孩大概是发烧了。牧人兴许是见南国队伍庞大,希望借队里的大夫用用。
  他看那牧人和朱闻苍日说了几句话,忽然仔细打量起朱闻的脸来,而后忽地一愣,“咚”一声就跪下来,口里敬畏地呼着什么。
  朱闻脸色大变,赶忙将人拉起来,低着声音说了几句,从兜里掏出些银两将人推走了。
  
  这位手下当时已生疑虑,心道他老板果然没猜错,这家伙八成是个间谍,正要回身离去禀报情况,朱闻苍日竟已到了他身后。
  而后他听到的就只是骨头裂掉的声音了——手都断了一只。
  
  “朱闻大人,别、别杀我,我不是官府的人,我只是个江湖混混。”他当时吓得裤子都湿了,想的是若说自己跟王爷之类的人没什么关系,说不定还有那么一线生机——这家伙武力值太高,他打不过。
  
  “你不是官府的人?”朱闻苍日瞥了已经跑掉的人一眼,挑眉对手下按着这个人道,“那你跟踪我干什么?”
  
  “我、我……”
  
  “说。”朱闻苍日捏上了他的另一只手。他没有带武器,刚才这人的左手是他生生折断的。而现在此人腰间的刀已经被他抛到了两丈之外。
  
  “我是、我是瑞王殿下雇来的……”
  
  “那你们和泷王有联系吗?刚才跑掉那人也是瑞王的?”
  
  “是……我们和泷王没有联系。瑞王殿下说泷王知道了会生气的,所以要我们直接受命于他便可。”
  
  朱闻笑了,“好,辛苦你了。”说完便将人松开了。那人刚要起身逃跑,他拽住人的脖子,道,“把脑袋留下。”
  
  将人解决了埋了之后,朱闻回到营里第一件事便是再写了封信,招来养在北地的鹰套上寄回给京师里驻扎的手下。他不担心月漩涡会射了这只鹰,只希望鹰飞得比马快。
  毕竟月漩涡见了那瓶中的信,此刻八成连脸都绿了。
  
  ***
  
  八月初四,北国大都传来二皇子妃难产过世的消息。经礼官扎堆商量之后,众人决议先在此扎营,寄信回去等皇帝下令再说。而此刻月漩涡开始回程。
  八月初七,瑞王薨。
  八月初十,皇帝的回信来了,要召众人即日返京。朱闻心想可以同萧无人一块儿过过南国的中秋了。只是萧无人大概会因为忘残年的死而高兴不起来吧。他没有愧疚的感觉,就像此事完全与他无关一般,他只担心那人会因此太过伤心。
  
  ***
  
  朱闻苍日回到钟粹宫之后,猫大人让他去南湖找人,说太子殿下正着人备了画舫独自在湖上吃夜宵。
  那时已是半夜。朱闻本打算过了之后看萧无人一眼就回自己府里的。想到萧无人的反常举动可能是忘残年的死造成的,他心里只觉一阵刺痛。
  
  画舫停在湖中心,朱闻苍日乘小舟上去之后朝湖水四周看了看。他走的时候湖面上还有几朵待开的荷花苞,现在却只剩了几片卷曲的褐色荷叶。湖边林子里的松柏挺立,枫叶边缘已有了隐隐的朱红色。
  菊花也还没开,只有璀璨的橘色宫灯。侍者侍卫十步一人地站在灯下。看起来一点没有半夜里寻常街巷里静谧无人的幽森感。
  
  凉风阵阵,湖面起了鳞片一样的细浪。
  朱闻觉得即使侍者都精神抖擞地守在湖边,这时候的南湖仍脱不去凄清伤人的味道。没有什么礼节规定皇城需得为死去的瑞王戴白。
  
  他在舫上四下打望了一番,发现这里并没有其他的侍女在,便吸了口气,掀开帘子往舫内隔间去了。
  进去之后便见萧无人倒在榻上睡觉。他走过去,靠近了才发现那人的眉头锁得紧紧的,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一旁案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几碟点心,都是萧无人喜爱的甜物,但一点被动过的迹象都没有。
  
  他拉了根小凳过来坐在萧无人身边,见他把薄被丢在一边,身上只披了件青灰色的薄绸衣,冷得缩成了一团,便将被子拉过来替他盖好。
  即使如此,这个浅眠的家伙仍然没醒。
  他看萧无人眉头锁得比刚才更深了,便连自己也无所觉地伸手去展他的眉头。谁知刚一触碰,那人就醒了。
  “你回来了。”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揉了揉眼睛。
  
  朱闻苍日忙将他的手抓住,道:“嗯,你再睡一会儿吧。”
  
  “不想睡了,刚才我叫人拿了甜点来,就在那边。”
  
  “御厨被你折腾得半夜也睡不成觉。”朱闻苍日笑了笑,转向他被绑在胸前的那只胳膊,“你这只手怎么回事?”
  
  “喝了酒,在道上被马撞了。”
  
  “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如果再不找人把你看牢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萧无人没说话。低着眉眼怔怔地出神,朱闻苍日怕他在想忘残年,赶忙道:“北地已经在下雪了。同行的好些人都冷坏了。”
  
  “嗯。”萧无人从榻上下来,朱闻见他手不方便,即刻低身替他穿好鞋,而后扶他站起来。看来他想岔开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的企图还是没得逞。
  
  今天月亮倒很好,再隔几天就会全圆了。窗扇是开着的,凉风和月光一块儿从那里入到室内来。
  萧无人走到窗前,出神地望着,眼神却是涣散的。
  
  “无人……”朱闻赶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心里想着要是日后萧无人知道忘残年的死因,他又要怎样才能得到原谅呢?
  他唯一没想的就是萧无人不会原谅他的可能性。在这点上,他带着一种近乎于自欺欺人的盲目自信。
  
  “没事。”
  
  “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这样憋着我也很难过啊。”朱闻愣愣地看着萧无人被灯影染成橘红的白发。忽然很疑惑为什么他的头发是白色而自己的头发又是火红的呢。
  
  “你要我说什么?”
  
  朱闻苦笑道:“你不会是想找我吵架吧。我在马背上颠簸了一两个月,屁股都麻木了,刚一下马就跑来见你,头发都没梳整下,你忍心和这么憔悴的我吵啊?”
  
  萧无人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怀疑他说话究竟有没有动动嘴唇。
  “我不知道。”
  “谢谢你那封信。”
  
  “我们之间就不用言谢了吧。”朱闻看自己怎么说都没用,决定改用更为具体的行动。他伸手一把将萧无人拉了过来,用手慢慢地抚摸他的后脑。那冰凉的发丝下面是他温暖的头皮。他被这股热气吸引,将手指捋进了萧无人的发丝之间,隔着这些不甚尽忠的帘幕,握住了他的后颈。手指就像长了眼睛一般,让他几乎看到萧无人后颈处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皮肤。
  
  虽然少有回应,但萧无人从来都不抵抗他所行的那么多的亲密动作。这也让他在享受宁静与爱的同时,没有进一步的念头,只享受于单纯的相处和经这样酝酿出来的浮玉春一般的醇香。
  但这一次,那人尽管只有一只手能动,却单凭着这只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头埋进朱闻的脖子里,喷洒的热气让朱闻有了他在哭一般的错觉。
  
  “昨日二弟主动向父皇申请彻查大哥的死,但父皇大发脾气,罚他闭门三月。”萧无人的声音就像冬日涧底的冰水,缓慢地流淌,听不出喜怒哀乐。
  
  萧振岳的反应倒让朱闻颇感意外。“为什么?”因为萧无人贴着他的脖子说话,嘴唇偶尔贴过来的动静让他有些心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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