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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教您道理,我只是觉得您说错了,您不该对我妈妈有偏见,更不该在别人面前……
够了。沈婉打断了关心慕的话,脸上是标准的为人师的严谨,我该不该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教我,先别管我说了什么,你躲在后头偷听我们说话这种行为对吗?这是有家教的行为?你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对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出来指正我?偷听算什么事?还有我有说错吗?你妈妈就是在五十岁的时候再婚,还大摆婚宴,她做得出就不容许别人说吗?敢情大家都要鼓掌支持她的行为?
您的意思就是说我妈妈是不正经的女人!关心慕激动了,提声道,难道五十岁就不能再婚了?难道离过婚的女人就该一个人耐着寂寞过完下半生,就不能再找个伴了?大摆婚宴又有什么错?他们彼此相爱,愿意将他们的快乐分享给大家,这没有错!错的是您,您的观念太偏差了!
沈婉面色一白,嘴唇发颤,目光冷冷地看着关心慕,随即指了指窝在客厅角落里那几盒关心慕带来的东西,说道:将你买的那些都拿回去,我受不起你买的!
……
关心慕拎着自己东西回家,在回家的车上,她满腹委屈,自己为什么要过来讨好沈婉?明明知道沈婉压根就不喜欢她,也瞧不起她家。但真的没想到沈婉竟然在别人面前用那种轻蔑和不屑的态度对她母亲再婚的行为指指点点,她真的受不了,也憋不了这个委屈,她是直话直说的人,从不将心事藏在肚子里,所以不管沈婉是什么情绪,她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费钧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关心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他走过去,用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戏谑道:和妈闹不愉快了?
谁告诉你的?关心慕抬头,本能地问,问出口才意识到这真的是最白痴的问题,当然只有沈婉才能打电话给费钧告诉他下午发生的事情。
妈在电话里说你顶撞了她。费钧嘴角轻轻上扬,声音漫不经心的,让我好好管教管教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错,我是顶撞了你妈!因为她瞧不起我妈!关心慕气了,立刻用你妈和我妈表示泾渭分明。
费钧目光很深,却也很平和,没什么情绪的波澜,他垂眸看着气呼呼的关心慕,发现她的眼眶都微微泛红了,看上去是受了不小的委屈,他握起她的手,她本能地去甩开,却发现他握得很紧很紧,容不得她挣脱,他的大掌将她的手完全包裹起来,五指的温热传递到她冰凉的五指上。
怎么?你要为你妈出气?狠狠收拾我?关心慕冷哼。
费钧这才笑了,只是笑意带着些许无奈,低沉道: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你,嗯,在床上如何?
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那些!关心慕说,去去去,你这精虫上脑的无耻男人。
费钧趁机将关心慕拉入怀里,说道:我没有说我妈是对的,也没有说你是错的,这件事,我相信你。
什么?关心慕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费钧冷峻的脸上的锋芒和眼眸里的光。
心慕,以后我妈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你就当没听见,回家告诉我,我会和她说的。费钧眼里光华流淌,长睫毛几乎触碰到关心慕的额头,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至于你,就让让她老人家,别再顶撞她。
那我呢?我的委屈怎么办?
你?费钧挑眉,用手暧昧地点了点她胸,你受了委屈,我就加倍疼爱你,这样划算了?
……
等等,她没听错吧?这是费钧说的话,疼爱……不得不说,她的心立刻软得和棉花糖一般,一阵又一阵的暖流在体内起起伏伏。
怎么疼爱?她木木地反问。
在床上。费钧言简意赅,说得很直接。
去去去屎吧你!关心慕骂道,但嘴角已经上扬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慕是为了费费才去讨好沈婉的,没想到被虐了,╮(╯▽╰)╭
费叔叔翘起脚:不是说这章有我和老婆的床戏吗?怎么被删了?
肥札颤抖:你吃肉太多了,不容易消化。
费叔叔蹙眉,命令道:三章之内必须有床戏,否则我罢演。
肥札:你就不注重心灵的沟通?
费叔叔笑了,用脚踢了肥札的肚子:说的不如做的,这点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
大家要撒花!TT不要吃白食!
19
19、chapter19。。。
何琪住院的这段时间,关心慕隔三差五会带着甜点去探望她,陪她聊天给她讲笑话,在她看来何琪的精神是好多了,但眼眸里忽明忽暗的光说明她没有彻底从阴霾中走出来。
病房的床头挂了好几串风铃,贝壳质地的,青花瓷质地的,玻璃质地的,随风飘荡起来会有很好听的声音,这都是展硕买来的,因为何琪最喜欢风铃了。何琪没有孩子后,展硕的心情也很沉重,他强撑起自己的精神,每天都来看何琪,对她比以前更温柔更有耐心,连关心慕看了都软化了,之前对展硕的指责和不满情绪渐渐消退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再和展硕在一块。何琪接过关心慕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慢悠悠地说。
啊?关心慕楞了楞,随即放柔声音,就因为孩子的事情?琪琪,别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了,忘记吧,好好养身体,结婚后再要一个呗。
何琪笑而不语,咔嚓一声又咬了一口苹果。
关心慕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她转头,发现门外的人已经扭了门把将头探了进来,是一个文静乖巧的女孩,穿着很素雅的连衣裙,左手拎着一只水果篮,右手捧着一束粉色的花。
你找谁?关心慕问。
那女孩笑了笑,视线越过关心慕看向了病床上的何琪,何琪正侧头过来,她们四目相对,彼此看见了彼此,眼眸同时浮现一些尴尬和不可避免的疏离。
来者正是展硕前女友珞珞,她是来探望何琪并表示歉意的,还辗转地表达自己要单独和何琪说几句话的请求,何琪垂眸,想了想后对关心慕说:心慕,你先出去一会吧。关心慕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番珞珞,觉得她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心存歹念或者来找茬的,慢慢走了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关心慕走到自动贩卖机处给自己买了一杯咖啡,和同样来这里买糖果的小女孩聊了会天,回去的时候,看见何琪病房的门还是关着的,她不由地走近了几步,想知道那个珞珞究竟和何琪在说什么,但是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她也不敢直接将耳朵贴在门上。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珞珞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关心慕立刻起身走进病房,何琪面色平常,没有什么异样。
她对你说什么呢?关心慕问。
她向我道歉,让我别怪展硕,展硕是好人,值得珍惜。何琪声音透着一点疲倦。
就这样?
还有,她说如果我因为这件事放弃展硕她也会觉得挺高兴的,因为她有了再次追求展硕的权力。何琪补充道,仰头看了看床头的漂亮风铃,她人不坏,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展硕没喜欢错她。
她好不好坏不坏和你都没有关系,她只是展硕的过去,过去就是pass,展硕现在爱的是你,明白这点就够了,别自寻烦恼。关心慕叹了叹气。
以前我也以为自己不会介意的,无论展硕过去深爱过谁,爱得多么炽热和疯狂,只要他现在和未来是我的就行,可是刚才面对面看着珞珞,我才发现自己是介意的,说到底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我也不例外。何琪看着关心慕,反问,你不会介意费叔叔之前的事情吗?
关心慕无言以对,她当然是介意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做到真正的不介意,尤其是现在她还摸不透费钧的心。
有时候我在想,在认识展硕之前应该疯狂恋爱一次,这样我和展硕就是平等的,他有过去,我也有过去,他能膈应我,我也能膈应他,可是偏偏他是我的初恋,我骨子里又是个小气的女人。何琪自嘲地笑了,所以现在介意得不得了。
你不会真的想和展硕分手吧?这件事固然他有错,但他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而且他现在爱你,对你好,一心一意的,这样不就成了,想那么多干嘛?关心慕开导,你现在需要想的就是怎么调理好身体,怎么让自己开心起来,忘掉不痛快的回忆,开开心心地做新娘子。
我会尽力的。何琪轻声地说,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犹如一只忧伤的蝴蝶的翅膀。
关心慕回去的时候在走廊上看见展硕,展硕拎着一只保温杯,快步走过来,看到关心慕的时候笑了笑,客气地说:谢谢你总是来陪琪琪。
谢什么呢,琪琪是我姐妹,我当然要来陪她。关心慕说,展硕,她情绪不太好,你多用心点。
嗯。展硕点头。
回去的路上,车子路过市中心的药妆大楼,上面挂着新一季的广告海报,正是谷曦冉漂亮光洁的脸蛋,关心慕慢慢摇上窗,侧过头去,心里却在想,为什么这世间的感情都不是属于一见钟情,一生相守的呢,因为没那么美好,所以来来往往的男人和女人都有前任,展硕也是,她的费钧也是,刚才何琪那段话戳中了她心中的一个痛楚,她也是介意费钧和谷曦冉之前的那段感情的,那段感情费钧对她保持缄默,似乎那是他的一个禁区,一个她不能迈入的世界,有时候她更介意的只是费钧为什么不对她开放他所有的内心世界,只是因为在他眼里,她是个小屁孩?她郁闷了,想装作大度,却在内心偷偷介意,这真不想她自己,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费钧这天晚上有应酬,打电话通知关心慕不回家吃饭了,关心慕草草地吃了泡面便回房预习新一季度主推的一个按摩椅的说明书,这按摩器的功效很多,操作又有些复杂,她是销售人员,必须牢记这些说明,甚至要达到熟记在心,倒背如流的地步,她脑袋都大了,拿着荧光笔在说明书上划来划去,像是回到了高考备考的时候。
她认真专心到费钧已经站在她面前,她都没有察觉。
被忽视的费某人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重重咳了咳,关心慕才抬头,漫不经心地说:回来了?
在看什么?费钧脱下西服,解下领带,低下头看了看关心慕面前的说明书,蹙眉不解道,这么复杂的东西,你确定你看得懂?
你能有一天不讽刺我吗?关心慕嚼着橄榄,回击,别小看我,我上个月的销售业绩在组里是第三名。
你是说一共只有四名组员的小组?
五名!关心慕要跳起来了,去被费钧迅速用手掌在她头顶轻轻一拍,又被压制回去了。
那也不是什么好成绩。费钧继续说,看了看关心慕用功刻苦的样子,想起她近段时间频频加班的情景,不由地说,如果觉得太费力就别做了。
不做什么?关心慕这才反应过来,警惕道,你想让我回家当全职太太,二十四小时待机伺候你?
那样也不错。费钧挑眉,声音明亮,你真能做到那样,我给你一个月……底薪是七百,提成和奖金另算。
七百?你好意思开口?关心慕反驳,我怎么说也是名校毕业的大学生,有工作经历,英语过六级,还考出了初级会计资格证!
因为我包了你的吃穿住行,每个月玩乐的费用也是从我的卡中支出,七百元底薪不低了。费钧脱下衬衣,打开衣柜拿出居家衣,那性感强壮的裸背直勾勾地呈现在关心慕的眼前,她脸蛋微微发烫。
那提成和奖金是?关心慕咬牙。
费钧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关心慕,嘴角轻轻上扬,慢悠悠地说道:做一次就给你一百?
关心慕将手中的抱枕砸过去:费钧你混蛋!叫小姐还不止这个数字!
你觉得你那点功夫可以和小姐专业的技巧媲美?费钧不紧不慢地反驳。
你你你!祝!你!早!日!得!病!关心慕大声道。
费钧笑了笑,悠哉地去洗脸刷牙了,走进卫浴室之前他转过头看气呼呼的关心慕,声音沉沉中带着些宠溺:我是说真的,太辛苦就别做了。说完关上了门。
关心慕气呼呼鼓起的腮帮子瞬间憋下去了,怎么听怎么觉得费钧最后那句话带着一些很温暖的宠溺?她真的可以选择做一只小米虫,舒舒服服地躺在费叔叔的米缸里,啥都不用付出?那样的生活虽然很美好,但无聊了一点,她哼了哼,还是自己赚钱有成就感,即使她赚得不多,但也是骄傲的,想着想着继续低头研究说明书。
这晚上,关心慕做了一个噩梦,她坐在飞机上,突然间脚下出现一个大窟窿,她猛地掉下去,她吓得尖叫,幸好自己背上带着降落伞,她用手拼命去捣鼓那降落伞,但是降落伞到快落地那刻还没打开……梦境很真实,似乎她快要跌入万丈深渊。
关心慕叫了出来,却听到耳边传来费钧的声音,她费力睁开眼睛,费钧英俊得不像话的脸骤然放大,眼眸里是担忧和着急。
做噩梦了?费钧用手擦了擦关心慕额头的薄汗。
关心慕心跳飞快,手脚冰凉,喉咙很干,涩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