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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经过这一番忙碌,虽然卧室东侧的梨花木架子上摆放的金盘里放着一座小冰山,屋子里很是凉爽,可也都出了一身细汗。
傅予琛扶着徐灿灿的腰肢端详一二,没有发现不该露的地方,这才满意。
他正要迈步往外走,便看到了一旁妆台上放的花冠,不由一哂,看向了徐灿灿:本朝虽然时兴戴花冠,可这个花冠也太复杂了吧?!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很少注意别的女眷,兴许别人更夸张也未可知呢!
徐灿灿正随着他往外走,见了傅予琛的表情,便猜到他心中所想,用手在傅予琛腰上轻捏了一下,低声道:“放心,我也只是让人弄着玩的,明日进宫还是穿礼服戴金凤冠!”
傅予琛伸手拉住徐灿灿有些凉的小手:“夏日天热,不必穿得太隆重。”
徐灿灿的手又白又软又嫩,手指虽长,可是连手指上也是肉乎乎的,这小而软的物件握住他的手里,令傅予琛心生怜惜。
见他只顾摸自己的手,徐灿灿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手实在是太肥了!”因为手上的肉太多了,所以她的手指并起来指间连个缝都没有,戴戒指也不好看,所以徐灿灿戒指虽多,却很少戴。
傅予琛没往好看不好看上想,纯粹是觉得摸着舒服,拉了徐灿灿的手便去了外间。
见王爷王妃出来,白莲忙上前屈膝行礼。
徐灿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觉得白莲虽然穿着中规中矩的请衣白裙,却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似的,似乎是脸上带了些妆容。
再说了,堂屋侍候的人一般是朱颜和碧云,白莲怎么进来了?
她虽然心里疑惑,却没说什么。
这时候李嬷嬷和尹嬷嬷带着四个今日当值的二等丫鬟走了进来,齐齐屈膝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她们见到立在屋子里的白莲,都觉得有些奇怪——白莲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今日下午不该白莲当值啊!
傅予琛看了徐灿灿一眼,凤眼里带的含义徐灿灿读懂了:要不要我帮你处理?
徐灿灿嫌他手段血腥,笑盈盈屈膝行礼:“妾身恭送王爷!”
傅予琛吃了个瘪,抬起长腿面无表情径直出去了。
徐灿灿在锦榻上坐了下来,这才开口问白莲:“朱颜碧云呢?”
白莲忙行礼道:“禀王妃,外面的几位管事来说王爷寿宴的事情,朱颜姐姐和碧云姐姐都去忙去了!”
徐灿灿微微一笑,道:“那今日当值的都是谁?”
白莲一凛,忙道:“禀王妃,今日当值的是李嬷嬷、尹嬷嬷、粉衣、灰慧、褐衣和蓝颖。”
“哦,”徐灿灿微微笑了,微眯着大眼睛看向白莲,“原来你今日不当值啊!”
白莲吓得身子早僵住了,半晌才道:“禀王妃,奴婢没什么事情,便在外面廊下陪着粉衣姐姐她们,听到里面有动静,便想着进来服侍王妃……”她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让王爷看到自己。
徐灿灿依旧一脸的闲适,道:“若想继续在我的院子里做事,便得按照我的规矩来,你记住了么?”她知道白莲人美心也大,可是不愿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死路,就适当地警告她一下。
白莲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在眼睑上留下浓重的阴影。
徐灿灿看着她,心想:这也是一个美人啊!
而她对美人总是多了一份宽容。
白莲屈膝行礼:“奴婢知道了!”
见白莲出去了,李嬷嬷忙上前,走到徐灿灿身侧,低声道:“王妃,这个白莲不能留了。”
徐灿灿笑着看了她一眼:“再看看罢!”不要一棍子把人打死。
李嬷嬷含笑:“王妃宅心仁厚,是老奴僭越了。”
尹嬷嬷看了这一幕,不动声色道:“禀王妃,今日送来帖子明日来见您的人有成阳大长公主、松阳长公主、玉茗公主和天佑公主,延恩侯夫人、承恩伯夫人和密阳侯夫人;莱阳候夫人、冯夫人、闪府二夫人、宁乡侯夫人、安阳侯世子夫人和福田侯世子夫人……”
徐灿灿听得连活着的六位嫡姐也要过来,顿时有些头大:“我明日要随王爷进宫面圣,还是按照原先的安排,先由董嬷嬷和胡妈妈招待,其余的等我回来再说!”董嬷嬷和胡妈妈在侍候她的嬷嬷丫鬟里,一向以口才好反应快令人如沐春风出名,徐灿灿往往把接待人的任务交给她们。
尹嬷嬷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王妃虽然有些懒,不大愿意事必躬亲管理家务,可是把王府的各项事务都分给了她们这些人,每个人各司其职,倒也都有了施展的机会。
这时候朱颜和碧云一起走了进来,屈膝行了个礼,把她们去忙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徐灿灿西侧的角落里也放着盛冰山的金盘,屋子里很是凉爽,徐灿灿适意地歪在锦榻上,手里拿着栀子花手串玩着,看着散漫,其实听得很专注。
待朱颜和碧云禀报完,她又问了几句,恰恰是朱颜和碧云没有说清楚的地方。
众人听了,都十分钦佩,在一旁细细听着朱颜碧云补充。
待忙完这些,徐灿灿有心让朱颜和碧云下去喝口水歇歇,便道:“碧云朱颜你们俩去小厨房,看着人弄三碗酒酿圆子。”
朱颜碧云刚答了声“是”,便听王妃又补充道:“你们俩一人一碗在那里吃,让粉衣跟着去把给我的那碗送过来就行!”
知道王妃体恤自己,朱颜碧云心里自是感动,答了声“是”。
粉衣出列,脸上极为平静,随着朱颜碧云一起退了下去。
徐灿灿歪在锦榻上,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她也发现仅有朱颜和碧云两个一等大丫头是不够用了,有心从二等丫鬟里提两个上来,看粉衣稳重,便想试试她。
若粉衣妒忌碧云朱颜,那她便通不过考验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粉衣便用托盘端着一个山水白瓷盖碗过来了。
徐灿灿见她态度恭谨,并无怨色,便记在了心里。
用完酒酿丸子,她漱了口之后用丝帕拭了拭嘴角,这才吩咐尹嬷嬷:“我这几日要在二等丫鬟中选两个提为一等丫鬟,她们留下的缺呢,则从三等丫鬟中挑选两人补上。你去向丫鬟们宣讲宣讲,让她们这些天好好表现。”
尹嬷嬷恭谨地答了声“是”,退了下去。
徐灿灿把所有的事情都分派了下去,自己无事可做,便由朱颜和碧云陪着去正房后面的花园赏花去了——后院的月季开的如火如荼,香气飘荡,连她在前面正房里都能闻见香味了!
这时候夜色逐渐深了,微风吹拂着一朵朵艳丽的月季花,带来沁人心脾的芳香,徐灿灿行在这花海中,不觉心旷神怡,身心放松。
傅予琛端坐在外面书房里,眼前的梨花木卷边条案上放着一叠案宗,左手边放着一个碧瓷茶盏,茶盏里是浅绿色的毛尖。
水寒和玉明立在书房里。
水寒面无表情静静立着,玉明则低着头,沉声回着事情“……标下奉大帅您的命令,去同密阳侯协商,终于查到了案宗,告状那人姓林,叫林顺利,祖祖辈辈住在延庆坊,平时做些小生意养活儿子。因妻子亡故,他便带着才九岁的儿子林玉儿在马道街夜市卖炒凉粉。蓝少琪的三儿子蓝瑜翎在那里经过,抢走了他的儿子,后来他得人报信,在城西乱葬岗发现了儿子的尸体,用一领破席卷住,浑身都是伤痕,那里……那里血肉模糊……”
听到这里,傅予琛突然干呕了起来。
玉明抬起头,浅褐色的脸也有些苍白。
得知事情真相后,他也吐过了。
水寒忙上前轻轻地捶着傅予琛的背,然后端起清茶奉给了傅予琛,这才往后退回了原位。
傅予琛喝了一口茶,暂时压住了那恶心欲呕的感觉。
玉明继续道:“林顺利也算有点心计,知道蓝家势力太大,便躲了起来,待您回了京城这才拦轿告状。开封府静街的衙役知道他的遭遇,因此偷偷把他放了进去。”
傅予琛凤眼亮的吓人,轻声吩咐玉明:“把林顺利养在京西大营里,把林玉儿的尸体做好防护,以备仵作验尸!”
玉明答了声“是”。
傅予琛又看向水寒:“继续暗中调查蓝瑜翎,他既做了这一件恶事,那便可能还有其它恶行,一件件给我找出来!”
水寒答了声“是”。
傅予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你们退下吧!”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日这样恶心这样愤怒了,蓝家他是动定了。
若是四大门阀四除其一,其他三家会如何反应呢?
早上傅予琛一醒,徐灿灿也醒了——她今日得跟着傅予琛入宫见永安帝。
傅予琛很快便梳洗好出去了,留下徐灿灿被丫鬟们围着妆饰打扮。
因是面圣,所以徐灿灿今日的妆饰很是郑重。
待妆饰完毕,徐灿灿立在来自波斯的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头戴金凤冠,外穿朝谒圣容的绯罗质朱衣,加蔽膝,佩革带、大带和绶,里面穿着素纱中单和红罗长裙,脚上穿着金饰履——经过朱颜锲而不舍的科普,徐灿灿明白这纯乎是皇太子妃朝谒圣容的标配!
见王妃妆饰罢了,朱颜便挥手令丫鬟们退了下去,低声道:“王妃,这是皇太子妃朝谒圣容的装束。”
徐灿灿嫣然一笑,道:“对外不要提到这一点。”
朱颜和碧云忙答了声“是”。
傅予琛正在书房里由听雨观雪侍候着换礼服,傅桂进来回事:“王爷,奴才前些日子奉您的谕令,已把鄂州的消息传给了密阳侯,密阳侯前日已经带着黑衣卫驰往鄂州。”
“哦。”傅予琛秀致的眉毛微微蹙起,心里盘算着,希望永安帝能够下定决心,以使这次借刀杀人的计策能够成功。
傅予琛很快便回内院接徐灿灿去了。
他在书房换上了谒圣的青色衮服,华丽的礼服也掩盖不了他清俊的容颜长身玉立的身姿。
徐灿灿认出了傅予琛穿的是皇太子礼服,当即欢喜地看着他,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臣妾见过王爷。”
傅予琛瞅了她一眼:“走吧!”
拉了徐灿灿的手,一起往外走去。
徐灿灿又长高了一些,此时的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六了,可是立在高挑的傅予琛身边,依旧很是玲珑小巧。
她小鸟依人随着傅予琛一起向外走去——傅予琛的金黄大轿正等在前面仪门外呢!
进了大轿,傅予琛直接把徐灿灿安置在了轿子里的软榻上,道:“睡一会儿吧!”因为起的太早,徐灿灿昨夜睡的时间太短了,今日事情太多,她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会受不了的。
徐灿灿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望着傅予琛,撒娇道:“那你陪着我。”
傅予琛“嗯”了一声,贴着徐灿灿也在软榻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礼服上刺绣繁复,睡一会儿倒是不怕会起皱。
崇政殿里,永安帝苍白的脸上带着欢喜的笑,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这一对佳儿佳妇,不待太监赞礼,便连声道:“快快平身!”
徐灿灿起身的时候,永安帝的眼睛扫过徐灿灿的腹部,见依旧平坦,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一看向极肖自己少年时候长相的傅予琛,永安帝眼中就又带上了欢喜,柔声问徐灿灿:“徐氏,清亲王府住着可还适意?”
徐灿灿起身行了个礼,回道:“谢父皇垂问,儿媳住得甚是适意。”
永安帝含笑点头:“这就好。”
傅予琛凝视着永安帝,总觉得永安帝似乎话里有话。
谈了一会儿之后,永安帝便命大太监黄琅亲自引了清亲王妃去琦玉殿见董贵妃。
傅予琛知道他是有事要和自己谈,便静静地坐在那里。
随着永安帝一拍手,太监和宫女们也都悄悄退了下去,正殿里只剩下永安帝和傅予琛两人。
永安帝呆呆地看着傅予琛,良久方道:“你知道你的生母么?”
傅予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嫣红的唇紧紧抿着,凤眼似乎能淬出火来。
186第186章
永安帝原本是想着傅予琛一出生就被抱离元氏身边;从没有享受过母爱;因此打算和傅予琛提一下,却不曾想到傅予琛是这个反应。
他自己心里略一盘算,老脸瞬间红了——他、傅云章与元氏当年的往事;确实不合适和傅予琛提啊!
永安帝顿时紧紧地闭上了嘴。
傅予琛心里略显烦躁,垂下眼帘不说话了。
永安帝自从怀疑傅予琛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对傅予琛的忍耐程度大大增强;见他面如沉水,便转移话题,谈起了京西大营的士兵在金明池练兵的事情。
他也算很了解傅予琛了,这正是傅予琛感兴趣的话题;因此傅予琛很快便专心地同永安帝讨论起来。
永安帝微笑着同傅予琛说话;心中却在想:姜还是老的辣啊;阿琛再厉害,还是被朕把话题引开了。
两人谈到了最后,便谈起了军费问题。
傅予琛狡黠之极,先说了一个极大的数目,见永安帝面露难色,这才说起了广开海上贸易的问题。
见永安帝现出沉思之色,傅予琛便道:“父皇,海上贸易利润甚大,同时还可以广泛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