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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陪着徐灿灿梳妆,朱颜和傅松在外面摆饭。
待徐灿灿妆饰完毕,早饭已经摆好了,傅予琛已经等在那里了。
徐灿灿洗完手才在傅予琛右侧坐了下来。
她看了看,发现餐桌上摆着七八样小菜和几样精致点心,以及大米粥、小米粥、绿豆汤和面汤等几样稀饭,不由一愣:傅予琛吃个早饭还这么麻烦。
徐灿灿看向傅予琛,发现傅予琛面前摆着一碗大米粥,而他皱着眉头,左手拿着筷子似乎不知道吃什么好!
她知道傅予琛挑食,便也不征求他同意,拿了一个小油卷塞到了傅予琛右手里。
傅予琛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看着自己,便拿起小油卷吃了起来。
他吃东西的时候,徐灿灿拿了一个小馒头掰开,夹了些素菜进去。看傅予琛把小油卷吃完,徐灿灿就把夹了菜的小馒头递了过去。
傅予琛很不想吃,可他不愿意下徐灿灿的面子,便接过来开始吃。
徐灿灿知道傅予琛的饭量,见好就收,不再给他馒头了。她端过傅予琛面前的大米粥,让碧云盛了碗小米粥放在了傅予琛面前。
傅予琛瞥了徐灿灿一眼,拿起勺子把这碗小米粥吃完了。
他在傅松的侍候下端起红茶漱了漱口,从傅桂的手里接过帕子,拭了拭嘴,便起身去西屋了。
徐灿灿看他走了,便放开大吃起来。她知道今天要做很多事情,一定得吃饱一点。
傅予琛正在西边暗间里换大礼服。
他如今的职衔是金吾卫太尉兼兵马大元帅,有专门的礼服。
傅桂取出了远游冠、绯红袍子、白玉腰带、白袜、黑舄和压袍的黄金鱼钥,傅松开始帮傅予琛穿戴。
傅予琛随着他们摆弄,心里想着心事。
大梁内外宅的分隔并不森严,再加上徐灿灿要随他出征,和这些小厮是早晚见面的,还不如让她现在就开始适应。
徐灿灿跟着碧云进了卧室,才发现朱颜已经把她今日要穿戴的花冠礼服准备好了。
半个时辰之后,徐灿灿方才妆扮好了,她内着青纱中单和长裙,外面是大红大袖罗衫,头上带着白石莲花冠,脸上也带了些妆容。
傅予琛穿好礼服出来,看徐灿灿还没妆饰完,便拿了本书坐在榻上看了起来。
当按品大妆的徐灿灿出现在他眼前时,傅予琛不禁眼前一亮,含笑起身牵了徐灿灿的手出了房间。
徐灿灿一出卧室,便看到了穿着大红礼服的傅予琛,打心眼里觉得即使穿着这样宽袍大袖的礼服,傅予琛依旧是俊俏玉立如池边玉树。
因为傅予琛会携新妇过来请安,所以傅云章夜里便宿在芦雪庵。
虽然是儿子成婚的大喜之夜,可是老夫妻俩却无话可说,各自想着心事默默地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云章和舒氏便起来了,各自换上礼服等待着傅予琛和徐氏过来请安。
定国公傅云章和傅夫人分坐在紫檀坐榻的两边,均含笑看着这一对佳儿佳妇。
傅云章先看的是傅予琛。
傅予琛今日穿着红色礼服,却衬得脸更小眉眼更黑唇更红,宽大的礼服穿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些弱不胜衣的感觉,看着令人心焦。
他眼睛转向儿媳妇,却发现儿媳妇脸蛋白里透红双目晶莹欲滴,身子婀娜,满是活力,同样是大红的礼服穿在徐氏身上,便显得格外的喜庆。
这鲜明的对比令他悄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难道是新婚之夜阿琛不知餍足,把自己的精神头给弄没了?
当傅夫人发现傅予琛的苍白病弱和徐灿灿的健康红润形成鲜明对比的时候,她心中快活:男人哪有不好色的?看看徐氏那饱受滋润的脸,傅予琛这小崽子被榨干了吧?!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过,她还是有一丝疑惑的:姐姐不是说徐氏有狐臭么?怎么傅予琛闻不出来?
傅夫人心里疑惑,脸上却露出担忧之色:“阿琛,你身体本来就单薄,可要注意保养身体,不要操劳过度啊!”
傅予琛羞涩道:“母亲说的是。”
听到“操劳过度”这四个字,徐灿灿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她低下头,藏在宽袖里的双手绞着帕子,却始终没有吭声。
她还没嫁给傅予琛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傅予琛的嫡母可是不好对付!
如今,不管傅夫人说什么,她就含羞带怯装不懂好了!
傅予琛向父亲和嫡母告辞之后,便同徐灿灿一起离开了。
傅云章看着儿子穿着大红袍子越走越远的身影,眼睛有些模糊了——他没想到他还能看到儿子成亲,只盼着老天让他多活几年,好看见孙子出生!
傅夫人看着傅予琛夫妻俩离去,脸上那慈祥的笑意早已不见影踪,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眼睛眯着,看着很是高深莫测。
永安帝和舒皇后是在褔云殿见的傅予琛徐灿灿夫妇。
同笑容透着假的傅夫人相比,舒皇后作为姐姐段位高了不少,她言笑晏晏,对傅予琛和徐灿灿亲热得很。
徐灿灿这是第一次见永安帝,她发现永安帝五官同傅予琛有些相似。
两人看着都不是很健康,只是傅予琛只是体弱而已,永安帝则是酒色过度的模样。
永安帝不时就要用明黄帕子掩住嘴咳嗽一下,咳嗽声丝丝拉拉的,好似拉扯不尽似的。
徐灿灿觉得永安帝这个样子看上去好像命不长久了,不敢看他,默默低着头。
永安帝则是爱屋及乌,因为傅予琛,对徐灿灿也很喜爱。
他病成那样子还和傅予琛开玩笑:“阿琛啊,成亲是很好的事情吧?”他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一声,笑道:“新婚夜吐了么?哈哈!”永安帝想起了傅予琛十五岁经历了那次事件之后距离女人略近一点就要呕吐的事情,不要笑了起来。
傅予琛俊脸微红,但笑不语。
傅予琛带着徐灿灿坐了八抬八簇肩舆明轿去太庙谒庙。
轿前是金吾卫传道,然后便是手拿藤棍的排军,接着便是二十个禁军。
轿后又是数十人骑著骏马跟随,乃是傅柳、傅桂等人。
徐灿灿真的没想到傅予琛正式出行的排场居然会这么大挺直背脊小心翼翼地坐在傅予琛右边,始终保持着与傅予琛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进入太庙,徐灿灿发现甬道两旁的松柏遮天蔽日,营造了极为肃穆的氛围,便收拾身心保持严肃。
待大大轿进入太庙,四周无人,这才低声问傅予琛:“这阵势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傅予琛微微一笑,伸手在徐灿灿胸前捏了一下。
徐灿灿没想到他这么胆大,居然该在太庙调戏自己,便斜了他一眼:“庄重点啊!”
傅予琛脸上庄严,手上放肆,顺手在徐灿灿脑袋上拍了一下,这才收了回来。
俩人拜了太庙出来,徐灿灿因为礼服太厚出了一身臭汗,这才有了一些真实感,用帕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笑盈盈看向傅予琛:“相公,以后请多指教了!”
傅予琛挑了她一眼,拱了拱手:“娘子客气了!”
俩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傅予琛看着徐灿灿,觉得徐灿灿笑得眼睛都没了,真是傻的可爱!
徐灿灿看着傅予琛嘴角笑出了一个小小的梨涡,心想:呀,他真是好看!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渐生暧昧,可是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只得暂且按捺。
回到国公府,傅予琛同徐灿灿进了竹声院便各自分开了。
碧云和朱颜侍候着徐灿灿进了卧室后面的浴室。傅松和傅桂侍候着傅予琛进了东厢房的浴室。
傅予琛洗完澡,换上了干净轻快的白绸直裰,这才去卧室找徐灿灿。
小厮们和丫鬟们都避了出去,他一进卧室就看到徐灿灿正躺在床上休息。
今天天气晴好,蓝天白云再加上火辣辣的太阳,徐灿灿穿着厚重的礼服,简直快要热死了。
洗完澡出来,她发现明间里放着盛放冰块的铜盘,卧室里甚至是用金盘盛着冰块,顿时觉得凉爽舒适,便躺在床上歇息——妙的是这种凉爽程度都能盖上薄被也不显热。
傅予琛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朦朦胧胧眼都睁不开了。
傅予琛见她睡得舒服,便也脱鞋上了床,掀开薄锦被挨着徐灿灿躺了下来。
徐灿灿知道他也躺了下来,便磨蹭着钻进了他怀里,背对着他很快便睡着了。
傅予琛原本是想着歇一会儿就行了,可是挨着徐灿灿香软且凉阴阴的肌肤,傅予琛忍不住便伸手去摸。
刚摸了一会儿,傅予琛便有了反应。
他闭上眼想了一会儿,最后下了决心,伸手褪下了徐灿灿的亵裤,把勃发的器具凑了上去,轻轻地摩擦起来。
徐灿灿被他给骚扰醒了,迷迷瞪瞪的下面就被蹭湿了。她的大脑处于停滞状态,似乎是在默许傅予琛的行为。
可是,当傅予琛试图挤入的时候,徐灿灿下面针扎一样疼,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她飞快滚到床里爬了起来,水汪汪的眼睛眼巴巴看着傅予琛:“里面都肿了,好疼!”
傅予琛下面胀得难受,心道:夜里就进去了一下,哪里就能肿了?
他不相信。
徐灿灿看他狐疑,便道:“你的那个太大了,真的要疼死人了!”
傅予琛:“……”他的下面更涨了,顶端甚至流出了些液体。
徐灿灿发现傅予琛幽深的凤眼浮上了一层水汽,知他是憋狠了,便结结巴巴道:“你身体太……太弱了……我不……不能把……把你掏……掏空……”
正跃跃欲试的傅予琛:“……”
第82章
傅予琛脑子转得太快;他首先抓住的便是“身体太弱”和“掏空”;接着便想到了徐灿灿是不是嫌他那个能力不强了!
然后他想到自己确实不能再做了——今日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电光火石间;傅予琛却又有了一个主意。
他就是想逗逗徐灿灿。
傅予琛面无表情默默拉着被子盖在身上侧躺了下去;背对着徐灿灿。
徐灿灿眼睁睁看着傅予琛的脸先红;然后转为白,接着傅予琛便拉起了被子背对着她躺下了。
她最怕的便是傅予琛不理她;当下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膝行几步;凑到傅予琛身边,焦急地解释:“傅予琛,我不是……嫌你……嫌你体弱,我心疼……心疼你怕你——”
徐灿灿再也说不出来了,双手捂脸哭出声来。
傅予琛没想到徐灿灿这么爱他,心里美滋滋的,却完全没想到自己应该去向徐灿灿解释,而是仰躺在床上望着徐灿灿,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怕我什么?”
徐灿灿最怕他这个样子,用衣袖蹭去眼泪,抽噎着道:“你身体那么单薄,我不能不心疼你,若是需索太过……”
她实在说不出那几个字,只能无声地流泪。
傅予琛有个恶趣味,那就是遇到事情爱演戏。
他明白了徐灿灿拒绝自己是因为关心自己,心里很开心,却依旧恶趣味地要演戏好戏弄徐灿灿。
于是傅予琛叹了口气,起身抱住了徐灿灿:“知道了!”
两人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傅予琛搂着徐灿灿,让徐灿灿枕在自己胳膊上,然后在徐灿灿脸上吻了一下,道:“睡吧!”
徐灿灿很怕他再翻旧账,擦去眼泪蜷缩在傅予琛怀里,闭上了眼睛。
傅予琛几乎一夜没睡,早就累极了,很快便睡着了。
徐灿灿却再也难以入睡。
过了好一阵子,徐灿灿把傅予琛环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拿开,从傅予琛怀里钻了出来。
坐在床里看着傅予琛俊秀的脸,徐灿灿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在这段感情中,她爱的太多了,只能处于被动地位!
徐灿灿睡不着,便起来了。
她拉了拉金铃,叫碧云进来打水梳洗。
碧云一进来就看到了她哭红的眼睛,心中大急,压低声音问道:“姑娘,你怎么了?和公子吵架了?”
徐灿灿吸了吸鼻子:“没事儿,我想先洗洗脸!”
碧云忙道:“我把朱颜也叫过来侍候您!”
徐灿灿忙道:“先别——”
她和朱颜不熟,不愿朱颜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碧云当即明白了,麻利地侍候着徐灿灿净了面涂了香脂,又侍候着徐灿灿换上了家常衣物,这才道:“公子心事重,您可别像他有事情别憋在心里,直接和他说就行了!”
她开始给徐灿灿重新梳头,手里忙着嘴也不停:“姑娘——哦不——少夫人,您和公子斗心眼您能赢吗?我还没见过谁和公子斗心眼赢过呢!既然斗不过,那您就实心眼对他!该说就说,别让自己受委屈!”
碧云说着说着就笑了:“奴婢敢说,公子确实把你放在心上了!”
徐灿灿被她说了一顿,不由破涕为笑:“他那人——唉,怎么会!”
碧云:“不信您走着瞧!”
被碧云这么一顿混说,徐灿灿心情逐渐好了起来,她笑道:“该到午饭时间了,你去把你们公子请起来吧!”
谁知道碧云却当即拒绝了:“奴婢不去!”
徐灿灿:“……”碧云这是怎么了?
碧云害羞地笑:“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奴婢不能靠近公子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