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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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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没想到看着娇娇怯怯的徐灿灿力气居然这么大,一下子愣住了。

这时候碧云撩起裙子一脚踹出,把那个白衣男子给踹倒了。她冲过去拉着徐灿灿的手疾步走出。

徐灿灿和碧云出了正屋,这才发现傅柳已经带着人绕过芦雪庵大门后的影壁冲了过来。

她忙道:“傅柳,你派人守住芦雪庵大门,别让人进出!”

出了大门,她又道:“现在带我去见国公爷!”

傅柳答了声“是”,安排了四个禁军守住芦雪庵大门,又取了一个眼纱让徐灿灿戴上,这才带着徐灿灿、朱颜和碧云往前院书房去了。

连绵了好久的雨终于停了,久违的太阳也出来了,军营里气氛好了许多。

夕阳西下,锦州团练使玉明安顿好自己的八万傅家军,便带着玉家军的几员大将跟着傅帅的小厮观雪进了傅帅的大营。

玉明是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剑眉星目肌肤黝黑,脸也是小小的,堪称黑里俏,只是身材高壮,同他那女孩子似的名字很不相符。

一行人正随着傅帅的小厮观雪往前走,玉明却停了下来,专注地看着正在军营操场上操练的士兵。观雪等人见状,便停下来等他。

士兵操练的队形共分两种。

一种是士兵二十个人一队,一队人又均分为四排,中间的两排士兵背靠背,手里拿着奇怪长柄铁蒺藜,这两排的前面各有一排拿着飞钩和盾牌的士兵。

另一种队形也是二十个人,也是分成了四排,只是每排士兵手里拿的都是波斯出产的火枪!

看到士兵手中的火枪,玉明再也淡定不了了,大眼睛亮晶晶盯着这些士兵,看他们按照站在一边的小队长号令此起彼伏摆出射击姿势。

这个队形既能射击,又留有装枪弹的时间,解决了火枪装子弹太慢火枪手容易被杀死的问题。

玉明看得心情激荡,看向停下来等他的观雪,热烈地问:“请问小哥,这些队形是谁想出来的?”

观雪骄傲笑答:“这两个队形,一个叫五人墙,取战士团结五人成墙之意;一个叫是守望阵,取战士相互守望之意。这都是我们傅帅创出来的!”

玉明闻言,对还未谋面的傅帅充满了敬仰,觉得傅帅简直是古往今来所有将军的楷模,一定是一位身强体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快到大营的时候,玉明一眼便看到林间小路中走出一个身穿黑色绸袍腰束玉带的细条身材小白脸,小白脸漆黑秀眉凤眼精致,更兼鼻梁高挺嘴唇嫣红,生得还真挺美!

他大咧咧问观雪:“这个小白脸是傅帅的娈童?”

第94章

被岳父放完血;傅予琛没事可干;便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拿起一本兵书倚着靠枕看了起来。

傅杨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傅予琛被针刺破的右手食指涂药。

常柳把盛着傅予琛手指滴出来的鲜血的水晶皿交给了徐顺和。

徐顺和端着水晶皿正要带着常柳离开;却发现傅予琛正在看书,觉得这样很不好;便道:“贤婿;有空的话去树林里走走吧!”雨后的树林空气特别清新,对傅予琛的肺有好处;多走走路;他的身体会更结实一点。

傅予琛垂下眼帘,略一思索;便把书放在一旁,起身预备出去。

他素来不讲究穿戴;也不愿意为服侍操心。

以前都是傅柳给他备好他穿的,傅柳心思灵巧,选的衣服都能锦上添花,颇为符合他美少年的身份。

如今是傅杨贴身侍候,傅予琛的穿戴便只能称得上整洁二字了。好在他的相貌实在是好,穿什么都不会喧宾夺主,即使是极普通的衣物,看起来也是玉树临风,没人会想到他的衣服是不是适合他。

此时傅予琛身上那件月白袍子因为一直倚在锦垫上,袍角有些皱,腰间松松绑着一条秋香色腰带,看着吊儿郎当的,和傅予琛高大的形象真是不符合,令他的岳父大人很是看不惯。

徐顺和现在已经开始把傅帅当成自家女婿看了,因此看了一眼之后便决定开口:“贤婿,换一身衣物吧!”

傅予琛:“……”他抬眼看样傅杨。

傅杨被公子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屁滚尿流跑到后帐寻了一套精致的新衣送了过来。

徐顺和见状便告辞了。

傅予琛换好衣服便径直出了大帐,听老丈人的话去森林散步了。

傅杨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看着公子身上黑色薄罗袍子上用银线绣的花纹,他总有一种自己即将再次倒霉的感觉。

傅予琛从林间小路散步回来,边走边想着心事。

听到有人问“这个小白脸是傅帅的面首”时,他还以为这是在说别人——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和“小白脸”这个词有关系?

可是,当傅予琛抬眼去看时,却发现那个穿着甲胄的黑脸青年手指指的正是自己!

傅予琛一时有些错愕:我?小白脸?我?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堂堂男子汉,第一次被人当面说是小白脸,心中怒火腾的便起来了。

傅予琛从来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深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装作没听见那人的话,抬步继续向前走。

跟在玉明身后的观雪脸早就吓白了,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他勉强站立,喊了声“大帅!”

傅予琛似乎这时才看见玉明一行人一般,冷淡地扫了一眼,俊脸平淡如水。

玉明听到观雪叫“大帅”,心里便明白这个美少年就是有名的傅帅,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不过他毕竟沉着,立刻仿若无事般躬身行礼:“标下见过傅帅!”

他手下的将领们都跟着行礼。

傅予琛含笑问道:“玉明?”

玉明忙再次拱手行礼,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标下正是玉明!”

傅予琛想到玉明手下那八万玉家军,脸上笑得如沐春风:“久闻大名。”

玉明没想到傅帅居然这么宽怀大量,激动极了,看着傅予琛:“大帅,您生得很好看!”

观雪闻言,用手捂住了脸,不忍再看——要知道,公子可是最恨别人拿他的容貌说事的!

玉明麾下的诸位将领知道自家玉团练不会说话,素来嘴贱,但没想到他会特地对着傅帅展示他的“口才”,不由都扶额叹息。

傅予琛:“……”这人没有脑子吗?

他脸上笑容不变,道:“请!”

然后昂首挺胸自己先往大帐走去。

傅予琛的军队由东大营禁军、傅家军和玉家军组成,晚上傅予琛便在大帐举行宴会,宴请各部将领。

玉明自知嘴贱闯了祸,对傅予琛格外的敬慕与顺从,很是殷勤。

众将纷纷恭维傅予琛,傅予琛不爱说话,便含笑不语。即使如此,因为诸将的热情恭维,宴会的气氛也很是热烈。

玉明来敬酒的时候,傅予琛一饮而尽,然后便眯着凤眼端详着仰首饮酒的玉明的脖颈,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他打算收拾玉明,只是现在国家危难,应把个人恩怨先放一放,等时机成熟再说这件事!

夜深了,徐廷和还呆在丞相府没有走。

马明宇在宫里面圣没有回来,他便一直在外书房里等着。马府的仆役因为他既是马明宇的追随者,又是马明宇的亲家,便把他安排进了马明宇在外院的起居室里等。

徐廷和一杯接一杯地喝茶,灌了一肚子的茶水,终于把马明宇给盼了回来。

他知道恩相日理万机事务繁忙,便开门见山道:“恩相,傅帅不在汴京,舒连云下面那起子小人又不停地蹦跶,学生到底该如何自处啊?”

马明宇垂下眼帘笑了笑:“他们不是弹劾你为巴结傅帅把侄女未经婚礼便送了过去,你就找人明日朝会再弹劾一次!”

徐廷和:“……”我找人弹劾我自己?

马明宇笑:“官家也该表明他的态度了!”

徐廷和恍然大悟,略一思索,便道:“恩师,学生这就告退!”他要去请一位好朋友弹劾自己!

第二天朝会,永安帝单手支颐坐在御座之上,脸上依旧是泛着青黄,双眼带着一丝倦意。

朝会开始一会儿之后,徐廷和回身朝侧后方的一个看上去三十四五的官员看了一眼。

那个官员微微颔首之后,眼睛转向高踞于御座的永安帝:“万岁,臣有本启奏!”

这个官员便是工部侍郎范大英。他表面上和徐廷和没关系,可他的妻弟是马明宇的门生。他和徐廷和因为马明宇的关系,成了知心的好友。

范大英说话很是简练,寥寥几句话便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吏部侍郎徐廷和“治家不明,混淆婚嫁,送侄上门,巴结权贵,无耻之尤”云云。

永安帝一听又是明着弹劾徐廷和实则指责傅予琛,心里便一阵烦闷:阿琛不顾体弱,千里奔赴云州平叛,可是这些人还在这里喋喋不休……

他忍住腰部的难受,竭力直起身子,沉声道:“是朕为傅予琛和徐廷和侄女徐氏指婚!”

说完这一句,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凌厉,缓缓扫过下面两班文武大臣。

徐廷和低着头,嘴角却翘了起来:看来圣上还是在乎傅帅的!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跟着恩相呆在傅帅这一条船上好了!

如今看来,灿灿真是没有白白生得那么美,她给宛州徐氏带来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啊!

朝会结束之后,永安帝坐着辇车摆驾回宫。

黄琅貌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官家,今日可召哪位娘娘伴驾?”

永安帝缓缓摇了摇头:“回崇政殿。”

黄琅低下头,眼睛闪烁:“遵旨。”

缠绵了好些日子的雨终于过去了了,汴京城艳阳高照,很快便又热了起来,可是崇政殿里依旧阴冷清静。

永安帝倚着明黄迎枕坐在偏殿的紫檀榻上,眼睛看着窗外的栀子树。

经过大雨,栀子树上的白色花朵已经全都凋谢了,只剩下油绿油绿的叶子,展示着它那旺盛的生命力。

永安帝正出神,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一看,发现是穿着宫女服饰的贾氏。

贾氏眼睛之间的距离虽然有些远,却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风韵,脸蛋白里透红,高胸细腰的,充满青春的活力。

永安帝含笑道:“过来!”

贾氏低头含羞走了过来,在永安帝身前地下跪了下来。

永安帝的右手伸进她的月白窄袖衫的交领里,摩挲着探入抹胸,捏住贾氏的丰满乳房,忽轻忽重地抚摸着。

真是软腻温香一手无法掌握,可是却不能令他的身体有所反应。

贾氏仰首看着永安帝,大眼睛湿漉漉的含着祈求,丰满的红唇微微开启,发出难耐的哼声。

永安帝闭上眼睛不看她,只是机械地抚摸着这青春的肉体。

这样好的玉+体摆在眼前,他却再也不能产生反应,这真是上天对纵横花丛一世的他最狠的报复!

一刻钟之后,永安帝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春意的贾氏,终于忍无可忍了:“让孙怀宇和丰笛来见朕!”

孙怀宇和丰笛跪在地平上,苦苦哀求永安帝:“官家,时机还没到,服那药等于是服剧毒啊!”

永安帝的拳头攥住又松开,最终道:“下去吧!”

丰笛和孙怀宇出了偏殿,不由相视一看,发现对方额上都有一层细汗。

傅柳在前引着戴着眼纱的徐灿灿往前院书房而去。碧云和朱颜紧紧跟在后面。傅柳边走边道:“少夫人,正好国公爷今日是在内书房,若是在外书房就不方便带您过去了!”

徐灿灿“嗯”了一声,并不多语——事情太凑巧,她没带催泪用的薄荷脑,只好努力酝酿眼泪了!

几个人沿着花木葱郁的小道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进内书房的垂花门了,徐灿灿的眼泪还没有酝酿出来。

她瞧左右无人,便伸手取下眼纱,用力揉了揉眼睛,想让眼睛看着红一点,显得更加委屈一点。

因为香梨的死,傅云章有些遗憾,便呆在常和香梨厮混的内书房后面的卧室里闭目养神。

听小厮回报说少夫人徐氏来见他,傅云章忙整了整衣服,迈步进了前面书房。

徐灿灿站在书房的湘妃竹竹帘外,深吸了一口水,这才迈步带着朱颜和碧云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她便跪了下去,肩膀微微耸动,声音颤抖:“请,请爹爹给儿媳做主!”

傅云章一愣:“出了什么事?”

徐灿灿跪在硬邦邦的地上,想起傅夫人今日下圈套坑害自己,又想起远在云州的傅予琛,顿时觉得无限的委屈,鼻子酸溜溜的,眼泪顺势而下:“爹爹,母亲她想毁了儿媳,想毁了阿琛啊!”她记得定国公一直亲昵地叫傅予琛“阿琛”,为了煽情,便拿过来用一用。

傅云章大惊:“到底怎么了?”

徐灿灿抽泣了一声,因知道当年的定国公也是一代枭雄,便不再在他面前添油加醋玩花样,而是尽量客观地把刚才在傅夫人卧室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最后满脸是泪道:“儿媳出身微贱死不足惜,只可是阿琛素有大志向,又极要脸面,若是媳妇一时不够警觉陷入圈套,阿琛他……他……他可怎么办啊……”

她诉说着诉说着,想到极有可能被绿帽子给毁了的傅予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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