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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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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和碧云都是有功夫的人,当下拖起紫湘便走。

紫湘在院子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啕声,却很快便无声了。应是被朱颜和碧云堵住了嘴。

徐灿灿心中感动,鼻子酸酸的,垂下眼帘另拿了一个小勺子给傅予琛盛汤。八仙桌上摆着四个汤,取成双成对之意,咸汤有两道,一道是用砂锅炖的鸡汤,一道是酸辣木樨汤;甜汤也有两道,一道是雪梨银耳汤,一道是白果栗子汤。

她先给傅予琛盛了一碗鸡汤,细细吹了一会儿,尝了尝,觉得温度正好,这才递给了傅予琛。

傅予琛看着徐灿灿尝汤的温度。若是别人这样,他早就恶心死了,可是灿灿这样做,他却觉得灿灿很体贴,心中很喜欢。

正在这时,傅杨和听雨过来见傅予琛。

傅予琛听完听雨的回话,不由啼笑皆非——云州的官民知道他要离开云州,居然要送他万民伞,如今正堵在宅子外面的街上呢!

傅杨禀报道:“奴才出去看了,咱们宅子外面的街上如今全是人,不过很安静,只是派了乡绅出面,说要见您一面。”

傅予琛:“等我吃完再说。”

徐灿灿没想到傅予琛这么受百姓爱戴,也是与有荣焉,就又夹了一个牛肉丸子塞到傅予琛嘴里。

傅予琛不能当众给她没脸,只得吃了下去。

傅予琛用完迟来的午饭,漱了口之后便带着傅杨和听雨离开了。

他离开了,徐灿灿这才开始吃。

朱颜和碧云已经过来了。

碧云给徐灿灿盛了一碗白果栗子汤双手奉上,然后笑道:“少夫人,紫湘正在屋里哭呢!”

徐灿灿爱吃甜食,用调羹舀了汤品尝着,听了碧云的话,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朱颜见她把甜汤喝完了,便又盛了一碗酸辣木樨汤双手递了过去。

徐灿灿最喜欢酸辣木樨汤酸辣爽滑的口感,便喝了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丫鬟寒花满面惶急跑了过来,到了正屋门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少夫人,紫湘姑姑正在屋子哭,说您逼得她没活路了,要上吊呢!”

徐灿灿先是一惊,接着便想明白了——能让小丫鬟来报信,那紫湘便不是真想死。

她慢悠悠喝着汤,等汤喝完了,这才吩咐朱颜:“傅松不是在前院吗,让他去送紫湘和寒花四人回洛阳。”

寒花一听,顿时瘫软了下去——随着紫湘去洛阳,这是被公子放逐了啊!

到了傍晚,傅予琛还没有回来。

徐灿灿让人去寻爹爹,却得知爹爹去了军营同梁军师下棋去了,不由有些想念。

傅松进来回话,他办事妥当口才便利,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徐灿灿想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很妥当,便让碧云拿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过来给傅松。

她含笑道:“辛苦你了!”

傅松忙道了谢,谦逊了几句就退下去了。

傅予琛很晚才回来。

云州百姓感激傅帅消灭了肆虐云州几十年的越国海盗,舍不得他离开,选派了十几名绅士为傅予琛摆了送行宴。

傅予琛却不过,只得饮了几杯。

他抱着徐灿灿躺在床上,只觉得徐灿灿无处不软,抱着很舒服,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傅予琛就起床了。

徐灿灿也醒了,却被已经穿好衣服的傅予琛按住了:“你再睡一会儿,卓杉在外面等着我,我先去城外军营,出发时会让人来接你!”

他素来沉默,很少说这么多话,徐灿灿心中一片柔软,眼睛柔柔地望着他:“傅予琛,我爱你!”

傅予琛的脸瞬间又红了,转身落荒而逃。

上午的时候,接徐灿灿的马车停在仪门外,徐灿灿带着眼纱由碧云和朱颜搀扶着上了车。

两队禁军骑着马扈卫着徐灿灿的马车,出了城往城外军营而去,预备和卓杉部汇合之后便一起出发。

到了中午时分,五万骑兵簇拥着骑在马上的傅予琛和徐灿灿乘坐的马车,一路扬尘往北疾驰而去。

第118章

徐灿灿的车非常的宽大;车座上垫了厚厚的锦褥;十分舒适。

车里除了放着她爱看的书,还放了不少徐灿灿爱吃的点心。

还有碧云和朱颜在车里陪着她;倒是没什么受不了的。只是徐灿灿好几次透过车帘去看傅予琛,发现他一直挺直背脊骑在马上;走了三个时辰都没有停下来歇一歇。

她知道傅予琛身体甚弱;担心他受不住;不由有些焦虑。

碧云和朱颜见徐灿灿眼睛看着车上的窗帘,半晌不语;便知她有心事;都有些忧心。

朱颜想了想,开口问道:“少夫人;您是不是有心事?”

徐灿灿叹了口气道:“我怕相公骑太长时间马会累。”

碧云便道:“那奴婢给听雨捎个信,就说您累了?”听雨和观雪这些亲信小厮,都是骑着马跟着傅予琛的。

徐灿灿正要说话,便听到外面有人敲窗子。

朱颜打开车窗一看,发现听雨骑着马弯着腰,正看着她笑。

听雨是奉傅予琛之命来给徐灿灿送东西。

他不敢往里看徐灿灿,眼睛只瞅着朱颜,递过一个竹篮子,笑嘻嘻对朱颜说道:“朱颜姐姐,这是公子让给少夫人送的瓜果。”

朱颜接过竹篮子,发现篮子还挺沉的,忙双手提着给了身后的碧云,这才道:“听雨,去和公子说一声,就说少夫人坐车坐累了!”

听雨点了点头,正要再说,朱颜已经拉下车帘了。听雨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不再是小童了,朱颜不肯和他多说,因此接了竹篮子便拉下了车帘。

碧云笑嘻嘻揭开了竹篮上盖着的蓝布:“少夫人,您看公子给您送来了什么!”

徐灿灿看了一眼竹篮子,发现里面除了甜瓜、苹果和梨,还有一个小小的西瓜,不由笑了:“中秋节都过了,这都是从哪儿弄到的啊!”

碧云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玳瑁柄的小刀,一边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来一边问徐灿灿:“少夫人,您先吃哪一个?”

徐灿灿拿起一个玉白色的甜瓜捏了捏,觉得软软的,又闻了一下,发现带着一股甜香,便道:“这甜瓜好像是面的,就吃它吧!”

碧云把甜瓜削了皮切成一片片的,放在水晶碗里给了徐灿灿。

徐灿灿用银叉叉了一块放入嘴里,发现这甜瓜又甜又面,到嘴即化,便又吃了两块,然后吩咐碧云和朱颜:“你们想吃什么就自己挑!”

碧云和朱颜都笑了:“我们才不虎口夺食呢!”内院侍候的人谁不知道少夫人爱吃水果,自己一个人能消消停停吃完一个巨型西瓜。

徐灿灿嘴里含着甜瓜笑了,咽下去才道:“这些水果中苹果和梨是我相对不那么爱吃的,你们分吃了吧!”

朱颜微笑:“少夫人,南海产的梨很甜的,你也尝尝吧!”

徐灿灿:“你们削好让我尝一片就行了!”

三人正在说话,却发现马车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碧云探头往外看了看:“骑兵也都停了,似乎是要在前面河边的高地上安营扎寨。”

傅予琛的亲兵们很快便在草地上搭好了大帐。

等大帐搭好了,碧云铺设好了,傅予琛这才过来接徐灿灿。徐灿灿正由朱颜陪着在车上呆着呢!

车门打开了,徐灿灿早已戴上了眼纱,见傅予琛来接自己,便伸手让他扶自己。

傅予琛见她身上穿着黑缎窄袖衫,皓腕被衬得雪一样白,便微微笑了:这傻姑娘,手腕比脸还白!

夫妻俩一起进了大帐。

大帐分为前后帐,地上都铺着地毡。

徐灿灿见外帐还放着矮桌,便拉着傅予琛挨着矮桌,在铺好的地毡上坐了下来。

她笑眯眯低声问傅予琛:“大腿是不是被鞍鞯磨疼了?”

傅予琛点了点头:“不是很疼,就是有些酸!”

他掀开袍子前摆,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大腿内侧。

徐灿灿伸手轻轻地捏了起来。捏着捏着便觉得傅予琛那里硬了起来。

她故意恶作剧地捏了捏,毫不意外地看到傅予琛的脸红了。

傅予琛知道这个地方不适合做那种事情,便收敛心神,道:“我渴了,想喝点水!”他的喉咙很疼,耳朵也疼,说不出的难受。

自有小厮在外面垒灶烧水,朱颜和碧云不等吩咐就泡了茶奉了上来。

徐灿灿看着傅予琛端起水在喝,便吩咐碧云去叫观雪到医营看爹爹。

等傅予琛喝完一杯茶,她就命人都退了下去,然后笑嘻嘻看着傅予琛:“傅予琛,你趴在地毡上,我给你按一按!”

傅予琛似笑非笑看着她:“你会什么?”

徐灿灿温柔地笑:“你试试就知道了!”

傅予琛伸手握住徐灿灿软软的手,道:“前帐不方便,我们去后帐吧!”

后帐的地毡上又铺了厚厚的油布,油布上面,铺的是锦缎床褥,上面放着锦缎枕头,正是徐灿灿素日用的那几个。

徐灿灿示意傅予琛趴在锦褥上,自己在傅予琛身上坐了下来。

傅予琛没想到她按摩摆的是这种姿势,身体虽然不太舒服,可是心情却是大好。

徐灿灿伸手解开傅予琛的头发,让长发垂了下来,这才从头开始给他按摩。

傅予琛觉得徐灿灿的手按在自己头上,虽然力道不大,可是按的正是穴位,令他舒服极了,头疼头闷似也缓解了不少,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徐灿灿一直是虚坐在他身上的,见他睡着忙在一边坐下,低头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跪在那里看着傅予琛——她想看看傅予琛的眼睛看上去像是画了眼线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她终于得出了结论——傅予琛的睫毛太浓密了,远远看上去就像是画了眼线。

徐灿灿低声笑了,在傅予琛眼皮上吻了一下,继续为他按摩。

在按摩傅予琛的大腿的时候,徐灿灿特别的用心——骑了那么长时间的马,傅予琛那里一定磨得难受。

等卓杉安顿好五万骑兵,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有西方天际还留有一抹晚霞的影子,卓杉这才得空去回禀傅帅。

傅帅的大帐众星捧月围在众多军帐的中间,很是醒目,卓杉很快便走了过去。

听雨观雪和碧云朱颜都在帐外候着,见卓杉过来,便都站了起来。

听雨忙迎了上去,低声道:“卓副团练,大帅已经歇下了!”

卓杉:“……”大帅怎么歇的这么早?

不过他转念一想,少夫人也随着大帅呢,便觉得自己明白了,道:“听雨,待大帅醒了,找个人去通知我一声,我再过来回事!”

听雨一边答应,一边送卓杉离开。

朱颜见傅予琛和徐灿灿还没有动静,便让听雨烧锅,她和碧云开始馏馍煮饭——总不能让公子和少夫人吃士兵的大灶啊!

饭刚做好,徐顺和便背着药箱来了。

碧云等人不敢阻拦外家老爷,便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徐顺和这时候走了过来,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朱颜便道:“先生请先等一等,奴婢进去禀报少夫人。”

说罢,她便进了前帐,对着门帘禀报道:“少夫人,外家老爷老看您了!”

她话音刚落,徐灿灿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欢喜的笑:“爹来了?快请他老人家进来!”

朱颜方才瞅了她一眼,发现她发髻不乱衣衫整齐,不由暗笑大家多想了。

徐灿灿见到爹爹,欢喜极了,又是让人沏茶,又是亲自给爹爹洗水果,很是忙乱了一番。

徐顺和见女儿忙个不停,便伸手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坐下好好听我说话!”

一旁侍候的碧云朱颜:“……”外家老爷也不想想少夫人的身份,怎么能说打就打

徐灿灿却笑嘻嘻地捂住头:“爹,你有什么事情?”

徐顺和看着脸上犹带稚气的徐灿灿,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女儿才十五岁,嫁人是有些早了;虽然得了一个佳婿,可这佳婿的身体也太差了一点!

他伸手拍了拍徐灿灿的手,柔声道:“我看女婿的脸色好像不大好,便来看看。”

徐灿灿闻言,也有些担忧,便道:“傅予琛正睡着,我去叫他起来!”

傅予琛已经醒了。

徐灿灿进去之后,见他凤眼似睁非睁的,便走过去在锦褥上坐了下来:“傅予琛,爹来给你看看脉象。”

傅予琛原本冷得发抖,闻言便要起来,可是头疼耳朵疼喉咙疼,全身的骨头也疼,喉咙肿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徐灿灿见他这样,心中慌乱:“我叫爹爹进来,你不用起来!”

傅予琛一醒来,便觉得自己浑身发冷,骨头也疼,所以便不再推让,又躺了回去。

徐顺和诊完脉,又看了看傅予琛的喉咙,这才道:“先天禀赋不足气血亏虚,内有虚火上犯咽喉气血淤滞。我出去开个方子,先熬药喝了再说!”

又道:“一剂药喝了之后,情形会更加严重,不过一直喝,总会痊愈的。”

傅予琛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得闭上了眼睛。

徐灿灿送爹爹出去。

她在傅予琛面前不敢流泪,到了前帐,泪眼婆娑低声问徐顺和:“爹爹,傅予琛他到底怎么了?”

徐顺和见女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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