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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灿需要的酱料根本不用开口吩咐朱颜便调好了——蒜蓉加芝麻酱好辣椒酱——这是徐灿灿一直爱吃的。
傅予琛则是没意见,徐灿灿便吩咐朱颜:“给他盛一碗黄豆酱!”傅予琛讨厌怪味道,就给他盛一碗开封府人人爱吃的杞县黄豆酱好了!
不消徐灿灿吩咐,朱颜就夹了羊肉片放到了麻辣锅里,用长竹筷翻了几下,便夹出来放在徐灿灿的碟子里。
徐灿灿夹起被辣椒染红的羊肉片沾了些酱料放入口中,只觉得鲜美麻辣满口余香。
她也不嫌辣,连吃了一碟羊肉片,又让朱颜去涮鱼片。
鱼片鲜香滑嫩入口即化,徐灿灿又吃了不少。
傅予琛不用朱颜侍候,他自己涮了些牛羊肉吃了,又涮了些青菜腐竹,又煮了点面吃了,然后便不肯再吃。
他接过碧云奉上的清茶慢慢啜饮,看到徐灿灿嘴唇被辣的又红又肿,不由好笑,吩咐碧云:“给你们少夫人斟杯酒。”徐灿灿一杯酒下去就要渴睡,正好陪他再上去睡一会儿。
碧云闻言不禁抿着嘴悄悄笑了——她也知道少夫人不胜酒力!
她取了一个碧瓷斛满满斟上,带着笑意奉给了徐灿灿。
徐灿灿吃得畅快,正有些渴,便端起碧瓷斛把里面加糖稀释过的黄酒一饮而尽,觉得清甜醇厚很是解渴,便道:“再给我满上!”
碧云和朱颜一愣,都看向傅予琛。
傅予琛含笑点头。
碧云便又给徐灿灿斟了一斛。
徐灿灿再次一饮而尽,然后便觉得脸热热的,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
傅予琛见她雪白肌肤透着粉红,满脸的春意,心中一荡,涩声道:“给她倒杯清茶漱漱口!”漱完口就带着徐灿灿回楼上继续睡觉。
碧玉答了声“是”,重新拿了个碧瓷茶盏给徐灿灿倒了一杯温茶。
徐灿灿意识清醒,只是有些想睡,她喝了一口茶开始漱口,碧玉拿了白瓷瓮预备接她的漱口水。
正在这时,傅杨进来回话,说韩家大姑娘得了些济州香梨,想着让表姨品尝,亲自送了过来。
徐灿灿闻言,满脸疑惑地抬头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冒着这么大的雨来送什么香梨,真是美娘之意不在酒,在乎“表姨夫”也!
傅予琛闻言,秀致幽黑的眉挑了起来,凤眼斜睨着徐灿灿:“我不过是和你分开了两日,你连表外甥女都认上了?”
徐灿灿打了个酒嗝,桃花眼因为醉意水汪汪的:“请我的‘表外甥女’进来吧!”她要让她的“表外甥女”当着傅予琛的面死了这条想当傅予琛小妾的心!
韩美娘很快便带带着她的丑丫鬟小云走了进来。
韩美娘头上梳着偏髻,眉毛描的长长,脸上粉白脂浓,身上穿着水红襦裙,就连压裙也是粉玉制成的——这是她特意选的妾身的服色。
因为下雨,韩美娘的脚上穿着木屐绣鞋,看起来更是袅袅婷婷。
她的丫鬟小云把伞放在了外面走廊里,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篮,竹篮里放着几个体面的香梨。
因为小云丑的很是惨烈,便衬得韩美娘尤其美艳。她低着头含羞带怯走上前,莺莺呖呖开口请安:“美娘见过表姨夫、表姨。”
又转身接过小云手中的果篮捧在身前,娇羞地抬起头道:“这些香梨是美娘特地给表姨和表姨夫挑选的,清甜得很……”她看着傅予琛俊美得异常的脸,预备好的说辞全被忘在了九霄云外,只是呆呆地看着傅予琛。
傅予琛虽然常常遇到这种情况,却还是有些恶心,便板着脸看向徐灿灿:“以后别什么阿狗阿猫都往屋里叫!”
徐灿灿心中大喜,笑嘻嘻答道:“相公,妾身知道错了!”却懒洋洋靠在椅背上不肯动。
傅予琛见她称呼自己为“相公”,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叫连名带姓叫他“傅予琛”,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便扬长上了楼。
韩美娘没想到一个男人能美到这种地步,还是不带一丝女气英气逼人那种美,早看呆了,没听到傅予琛说的那些刻薄话。
此时见美少年离开了,她有些惶急,便看向徐灿灿撒娇:“表姨,这就是表姨夫?”
徐灿灿笑微微颔首:“嗯。”
“那表姨夫他——”韩美娘一脸惶急,“美娘是自家亲戚,表姨夫其实不必回避……”
徐灿灿笑得很畅快,无奈酒意上涌眼涩头晕脸热,便故意道:“我相公特别讲规矩,最讨厌不守闺范的女子了——咱们别理他!”
看韩美娘嗒然若失,徐灿灿觉得真的很爽,便开口吩咐碧云:“碧云,我偏了韩大姑娘的香梨,你去拿些银子赏了韩大姑娘!”既然你来自取其辱,那便受点羞辱吧!
韩美娘这时候才感觉到了这位小傅夫人的敌意,不由惊讶万分。她因为美貌,一直在众多女眷里所向披靡,万万没想到小傅夫人口蜜腹剑,竟然如此羞辱她。
她看着碧云笑嘻嘻地递上一锭银元宝,觉得屈辱极了,可是形势不由人,小傅夫人身份高贵不能辱慢,只得伸手接了,涨红着脸喃喃地道了谢,踉踉跄跄出去了!
徐灿灿不再把韩美娘放在心上,摊开手脚看着朱颜碧云:“你们俩谁扶我上楼?”她身子发软,走不动路爬不上楼了。
朱颜离得近,忙含笑走了过来。
徐灿灿闻到她身上的火锅味,笑盈盈道:“朱颜身上有火锅味,还是让碧云来扶我,朱颜先去吃饭!”
朱颜忙退了几步,故作嗔怒道:“少夫人欺负奴婢,只宠爱碧云!”
碧云忙凑趣翘起兰花指做出争宠之态:“少夫人就是爱我,你就躲在墙角妒忌去吧!”
徐灿灿被她俩逗得哈哈大笑,身子更软了。
傅予琛原本是很有些绮思的,可是看着徐灿灿睡得昏天黑地,只得掐灭了这点子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朗照,傅军预备开拔,徐灿灿也要随着傅予琛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奉上~
夜里还有一更~
第126章
韩美娘又羞又气出了绣楼;深一脚浅一脚出了院子之后;便飞奔回了内院正房。
她走得很急;丑丫鬟小云也只得踉踉跄跄打着伞紧跟着她。等主仆二人进了堂屋;韩美娘的绣鞋和白绫袜都溅上了不少泥点子,就连精心准备的水红襦裙也被泥水打湿了一截子。
小云就更不用提了;因为只顾着给韩美娘打伞;她的头脸衣裙都被雨打湿了,看起来更是狼狈。
韩子轩和韩陈氏正在堂屋吃午饭;见韩美娘如此狼狈地跑进来,韩陈氏忙起身走过去迎接:“美娘;你怎么了?”
韩美娘一见母亲眼泪便夺眶而出,扑进母韩陈氏怀里恸哭起来。
韩子轩见女儿如此悲恸;忙也过来劝解。
韩陈氏把女儿安顿在坐榻上柔声安慰,韩子轩叫了小云过来细细询问。
小云自从送了果篮便退下了,也不敢回去换衣服,一直呆在廊下等着。
韩子轩问了她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
待韩美娘终于哭够了,韩陈氏这才开口问道:“美娘,见到傅帅没有?”
韩美娘眼皮都哭肿了,抽噎着道:“见……见过了……”
韩陈氏看了一旁立着的韩子轩一眼,继续询问韩美娘:“那……那你哭什么?”
想了想,她又道:“难道是因为小傅夫人?”
韩美娘抬头看着母亲,大眼睛里满是泪:“傅帅待……待我很亲热……可……可……小傅夫人她……她妒忌我羞……羞辱我!”
韩陈氏和韩子轩面面相觑。夫妇俩都猜想傅帅应该是看上女儿了,这就导致了小傅夫人的妒忌。
韩子轩想了想,安慰妻女道:“小傅夫人是因为身为徐侍郎的侄女,这才得以嫁入国公府的。徐家是她的靠山,只要徐侍郎出面,小傅夫人也只得同意,美娘进国公府的事也就万无一失!”
韩美娘闻言大喜,也不抽噎了,泪眼朦胧看着韩子轩:“爹爹,那你赶紧给徐侍郎写信!”
韩子轩当即道:“我现在就去前面书房写信!”
傅予琛已经先去城外军营主持开拔事宜了。
碧云和朱颜收拾好了行李,在屋子里侍候着徐灿灿。
傅杨带着小厮把放在廊下的行李全部装入车中。
韩陈氏带着韩美娘过来和徐灿灿告别。
徐灿灿看了韩美娘一眼,见韩美娘穿着烟紫绸窄袖衫和玉白百褶裙,看着比昨日沉静了些。
她和蔼地同韩陈氏话别,客气地请她和韩美娘有空到汴京去玩,然后给碧云使了个眼色。
碧云忙取了提前准备的两个紫檀匣子和一匣子银锞子奉给了韩陈氏。
徐灿灿含笑道:“这是云州工匠做的两套十二月令花簪,些许薄礼,万望不要推辞。”她根本不提银锞子的事。
韩陈氏忙屈膝行礼道谢。
这礼是有些重了,小傅夫人的做派也太像赏赐奴才了,可她不敢驳了小傅夫人的面子,也爱那礼物贵重,只得感激涕零地收了。
韩陈氏和韩美娘送徐灿灿出了院门,见四辆精致马车已经停在外面了,赶车的是穿着甲胄的士兵,跟车的是一队穿着甲胄牵着战马的骑兵,看起来气势很强。
韩陈氏看着这些马车,艳羡道:“少夫人,这些马车都是您的?”
徐灿灿笑:“行李有点多,只好如此了!”
韩美娘再次看呆了。
傅予琛担心徐灿灿的安全,便吩咐万夫长朱笙在队伍里选二十个精壮骑兵做徐灿灿的扈卫。
朱笙是个老实人,就很认真地在四个万夫长的队伍里选拔了一番,专门选拔那些个子高挑相貌英俊年青又身有武艺的士兵。因此经过这一番万中挑一,朱笙终于选好了二十个合格的骑兵来做扈卫少夫人的侍卫。
韩美娘瞪大眼睛看着这些身穿甲胄牵着战马的士兵,觉得简直是各色美男集合在一起,有清秀型的,有俊美型的,有带着些稚气的,也有看起来成熟稳重的……
她觉得做傅帅的夫人实在是艳福不浅,简直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便看着徐灿灿开口询问:“少夫人,这些都是您的侍卫?”经过昨日,她再也不敢叫徐灿灿“表姨”了。
其实徐灿灿以及跟在徐灿灿后面的碧云朱颜,看到这些俊美扈卫也都很惊讶呢!
她们大概都知道傅予琛的醋劲有多大,因此都很奇怪他居然会把这些漂亮男人派到徐灿灿身边,因此就更加惊讶了。
徐灿灿听她开口询问,略一思索,道:“是啊!”她就是不解释。
韩美娘:“……”做傅帅的女人真心不错,还有机会欣赏各色美男!
这些侍卫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傅帅夫人,都胆战心惊不敢正眼去看,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正经得很。
傅杨见到这些漂亮侍卫也很是惊讶,但没想那么多,等碧云和朱颜侍候着徐灿灿上了车,他便骑着马紧跟在马车旁侧护送。
韩子轩早命县里的衙役提前静了街,因此徐灿灿的马车在众侍卫的扈卫下出了韩府,沿着空荡荡的大路向城外疾驰而去。
士兵按照所属队伍陆续出发,傅予琛因为有伤不能骑马,便在众将的簇拥下来到了徐灿灿的马车这边。
扈卫徐灿灿的骑兵们见大帅过来,立即整齐划一地下了马,取了兜鍪拿在手里,随着小队长的号令齐齐向傅帅行礼。
朱颜和碧云下了马车,屈膝行礼后,才发现傅予琛凤眼幽深,正皱着眉头打量着马车前后左右的骑兵。
傅予琛蹙眉看着这些英俊的骑兵,转头眼带冷意看着跟着他的朱笙。
朱笙觉得莫名其妙,拱手行礼解释道:“禀大帅,标下按照您的要求,细心挑选了这些侍卫,以期扈卫夫人安全!”
傅予琛:“……”他总不能说“朱笙你不能找这么漂亮的侍卫保护我妻子”吧?!
傅予琛虽然不得不吃了这个哑巴亏,可是在上车之前还是抬起长腿踹了这个极其鲁钝的朱笙一脚。
朱笙不了解傅帅的心情,一手托着兜鍪,一手揉着被踢疼的屁股,傻乎乎地笑。
待傅帅夫妇乘坐的马车行远了,另外三个万夫长董安平、梁珊和徐雅正这才敢开口指点朱笙。
其中徐雅正最心直口快:“朱笙你傻啊?给咱们傅帅的夫人选侍卫,你不该选些黑大傻粗的么?怎么全选的美男子?你是选侍卫还是选面首?!”
朱笙恍然大悟,不由捶胸顿足地后悔——他只顾着让夫人看着舒服了,忘了这会让大帅看着不爽!
马车辘辘而行。
傅予琛背上有伤,只能侧坐在陪着绵软锦褥的窄榻上,徐灿灿便歪在傅予琛身上,头枕在傅予琛的腹部,手里拿着傅予琛刚给她的一套二十四番花信花簪细细赏玩。
这种花簪傅予琛送给了她八套——四套十二月令花簪和四套二十四番花信花簪。她送给韩陈氏母女的是两套十二月令花簪,赏给朱颜和碧云的是另两套十二月令花簪,把那四套二十四番花信花簪全留给了自己。
此时她手中把玩的正是一支极为精致的昙花簪子。玉白色的昙花花瓣渐渐堆染,最终至于透明,似乎正在明月之下次第绽放,带着植物生命的气息,简直是美得令人窒息。
见徐灿灿正玩得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