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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作何?不去!”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百里墨唇角微抿,却是不愿强迫于她,再一想,若让他的阿锦见到那些人的面目,也是极不好的,索性也就不再劝她,“阿锦,我送你回去罢?街上不安全。”
说起不安全,他刚松的眉头已是再次皱起,不悦道:“尚仁尚义在哪里?竟是让你一人出来?我不是说过么,你去哪里一定要带着尚仁尚义,若是出了什么事……”
“行了,能出什么事?快走吧,莫要耽搁了!”阎锦打断他,抬步便走,他本就抓着她,她这一走,顿时将他扯着走了几步,百里墨松了手,翻身上马,几下奔至她身边,将手递给她,“阿锦!”
阎锦瞧了他一眼,将手放上去,他轻轻一用力,已是将她拉上马去,他伸手穿过她的腰,将她抱紧,她低头瞧了一眼,静静收回视线,她对他不反感,如此行为还不至于让她不悦。
她的不反抗取悦了他,百里墨嘴角一扬,轻轻一扯缰绳,驱马前行,街上极安静,他们亦极安静,这安静不过一会儿,便被他打破。
“阿锦,你跟他……说了什么?”他犹豫着道。
她直着身被他抱着,姿势极令她不舒服,索性向后一靠,靠在了他怀里,百里墨一僵,顿时忘了先前之言,脑子已不能思考,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她。
“阿锦……”他哑着声喃喃。
“嗯?”她眯眼,那声‘嗯’似从喉咙深处发出,略带了些缱绻之意,他轻轻抱紧她,嘴角已带了笑,他放了手,任马儿慢慢的走,他此刻早已将进宫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巴不得那路没有尽头,与她走至地老天荒才好。
“萧衍不想待在大梁,说是要去外面瞧瞧,我故而送送他,亦不枉相识一场,萧衍洒脱,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她忽然道。
她是在跟他解释?百里墨嘴角扬起,便是她不解释,他亦不会不悦,如今她却跟他解释,是否代表她亦是极在意他?
他这边正心满意足着,阎锦忽地挣开他的手,他一愣,正不解着,她已是跳下马去,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一边走着,一边还不忘朝他挥挥手,“赶紧进宫去,再是磨蹭真是迟了。”
他瞧着她走进朱红色的门去,瞧着她消失在门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抬头一瞧,发现他俩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到了家门口,此时,那门房小厮正一眨不眨的瞧着他,也不知瞧了多久,百里墨撇过头去,不觉间耳根已泛红。
*
“阿锦,你怎的回来了?萧公子走了?你怎没去城门口接主子?”
阎锦方至长安院外,青竹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未走近,已是一连串的问题丢出来。
“萧衍走了,你主子去了皇宫,我没有事,自然便回来了,怎的,你不欢迎?”她停了步,挑眉瞧着她。
“胡说八道什么!”青竹摇头失笑,“行了,你去歇着罢,我得去厨房吩咐一声,醒酒汤之类的得备着,吃食亦得备好,主子自来不吃宫里的食物,今夜火可灭不得。”
“你去吧。”阎锦笑着进了院子,去书房挑了本杂记来瞧,待杂记瞧完,天色已渐沉,食过膳食后,如往常般转了会儿院子,亥时一到,准时回屋睡觉,睡至半夜时分,忽地又被外面的嚷嚷声吵醒。
外面脚步声急促,伴着吵嚷声往着这边来,她皱了眉头,起身开了门,门一打开,一股子浓浓的酒气便随着风吹了进来,与此同时,还有着尚智急急的呼喊声。
“夫人!主子快不行了!”
酒气袭来之时,她早已偏过了头,听尚智这般急切,立即转过头来,只见昏暗的烛光下,百里墨软着身体被尚智扶着,在他们身后,跟着不少铁骑军将士,此刻均急切是看着她,而那软着身体的男人,却是脸色潮红,神智不清。
“他这是……”阎锦眸色一沉。
“夫人!来不及多说了!主子中了媚药,先救主子要紧!”尚智急道。
给他解媚药竟是找到她这里来了?她是用来给他解药的?阎锦眼眸一眯,神情不悦。
尚智发觉了她的不悦,急急道:“夫人!如今只有你才能救主子!属下知晓这般做有碍夫人名声,只眼下实在别无他法,主子一路都在念叨着夫人的名字,连我们想要靠近亦极难,眼下实在等不得了!”
“阿锦……”
这时,他极应景的唤了她一声,脸上是极痛苦的模样,她一怔,那股子不悦瞬间便散了去,她瞧向尚智,道:“给他降了火不就好了?何须女子?”
在她眼里,所谓媚药不过是催情之物,忍过便好,如若不然,拿冷水降降温便是,他们这样,却是小题大做了。
“并非如此!”尚智急道,“此媚药并非一般媚药,乃是最烈性的‘勾魂香’,夫人说的法子对它并无作用,须得……须得女子亲自来解才成,且……且那女子身子不能太弱,否则、否则……”
他一个七尺男儿,如今竟得与一女子谈论这等事,真是好不别扭!
他这话一说出,后面那些人均低下头去,似乎憋着笑,正在这时,百里墨似乎清醒了些,抬眼便来寻她,一见着她,立即挣脱了尚智的手,向她扑去,阎锦本欲逃开,却在见到他不正常的脸色时顿了一顿,便是这一顿之间,百里墨已然扑过来,高大的身体重重朝她压来,她一个不稳,已是向后倒去,她躲无可躲,遂闭了眼,等着会有的情形发生。
‘嘭!’
一声极大的声响过后,却并无想象中的痛意感传来,身上亦并无压迫感,倒是身下柔软至极,她睁了眼,缓缓低下头去。
☆、第八十章 若情至浓处
她低了头,一眼便望进他那双迷蒙的眼里,那眼里倒映着她的影子,里面盛了满满的满足,见她看着他,他傻傻的笑,本就潮红的脸上更是红得彻底,身下的肌肤即使隔着衣料依旧滚烫得吓人,热度直接传达到她的身上,连她的肌肤亦热了几分。
“阿锦……”他喃喃,本就做环抱姿势的手已是不受控制的抚上她的腰,在她腰间微微颤抖着,他极想放肆的抚摸她,理智却拉扯着他的神经,提醒着他,让他无法放肆而为,只能稍稍靠近她,小小的缓解那不适。
滚烫的大掌掐在她腰上,那热度更是明显了几分,阎锦猛地坐起身来,正欲言语,却忽地一僵,在摔倒之时,他将她翻了个个儿,本正面仰倒的她便成了扑倒在他身上的姿势,她这一起身,好巧不巧的正坐在他的腰腹处,本有些距离的二人,因这动作有些紧密起来,即使被宽松的衣物挡了,外人看不分明,依旧让她羞恼不已,连脸颊亦不由得有些燥热。
“全部出去!”她头也不回,低低一声呵斥。
她二人摔倒之时,正正摔进了门内,又是这种暧昧的姿势,即使他们未曾发现二人的异状,亦不妨碍这一群大老爷们儿浮想联翩,听她呵斥,忙退下台阶,尚智朝她深深一拱手,带着一群人走出了院子。
院门被关上,没了多余的人在,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安静的环境中,有些东西便格外清晰敏感起来,比如他的喘息声,他轻轻摩擦着她腰的大手。
“阿锦……”他哑着嗓子唤她,神情痛苦。
她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刚站去一旁,他已是不受控制的朝着她追了过来,人还躺在地上,手已是攀上了她的腿,阎锦皱了眉头,弯腰去扶他。
几乎在她的手刚靠近的同时,他已是一把抓住,阎锦轻轻挣了一下,道:“你先放手,我扶你起来。”
他没有放,抓着她的手自个儿起了身,刚站起,已是摇晃着朝她扑来,头抵上她的脖颈,却是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将她再次压倒,离她越近,心底那股子渴望便越来越强烈,无边无际的空虚感呼嚣着,让他越发神智不清,然心里却始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莫伤她,远离她……他怎会伤她?又哪里舍得远离她?
阎锦扶着他,袖风一扫而过,房门‘嘭’的一声,已被大力关上,与此同时,男人的唇已轻轻触上她的肌肤,一下一下的啃着,如小狗一般,温热的呼吸吐在脖颈边,瞬间让她汗毛直立,她皱了眉头,将他半拖着扔去床上,一离了她,触摸不到她的温度,他立即焦躁起来,手指攥紧了衣襟,不耐的扯着,嘴里低低的唤着她的名,一声声,饱含急切与委屈。
“阿锦……阿锦……好热……难受……”
他一边喊着,一边拉扯着自个儿的衣衫,不过片刻,衣衫已尽散,斜斜搭在肩膀上,露出大片泛着红的胸膛,似乎这样舒服了些,他更用力的扯着衣裳,不过片刻,上半身的衣裳已被他完全扯开,松松扑散在床榻之上。
他的眼神已完全迷蒙,连她在哪里亦不知了,只凭着本能朝着她的方向伸着手,企图得到她的靠近,以缓解他的难受,阎锦复杂的看着他,终是不忍心见他难受,缓缓走至床榻边,将手伸给了他。
几乎在她将手伸过去的那一刻,他已是一把抓了她的手,轻轻一带,她已是被他拉上床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已躺在了他身下,他裸露的胸膛紧紧压着她,脸颊则埋在她肩胛处,急促的呼吸着,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渐渐的,似乎连心跳亦传染了她,亦越发急促起来。
他似乎在压抑。
不知为何,阎锦这般觉着,他早已神智不清,浑身滚烫,他的渴望那般明显,他却一直将头埋在她肩胛处,一动不动,阎锦轻轻动了动,他一瞬便僵硬起来,呼吸亦越发急促,她笑了笑,心头那股子小小的别扭感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连心跳亦不受控制的快了些,她想,他远比她想象的在乎她。
她还有何可犹豫的?阎锦嘲笑自己,他的心思在她面前自来没有保留,他的爱意亦没有保留,她为何要担忧还未发生过的事?为何还要排斥否决他的爱意?不是早便有了决定吗?他若不离开她,她便一直陪着他,分明亦是在乎他的,为何还要担心长久不长久?可靠不可靠?为着他毫无保留的爱,她任性一回,不理智一回,将自个儿交给他又如何?他,终究不会是他,她,亦终究不会是她,他们不会走上他们的路,亦会比他们幸福。
阎锦伸手抚上他的腰,他似乎又僵硬了下,连呼吸亦放缓了些,却依旧沉重,他的身体很僵硬,似乎有些无措,阎锦手上带了些力道,一个用力,已是翻转过来,再度坐上他的腰,她低了头,鼻尖触着他的鼻尖,浅浅的笑,“百里墨,我的心我的人,我给你了,你的心你的人,我便不客气的收下了,我不会弃了你,若你弃我,我便带你下地狱。”
她既决定付出自己的心,她便不会再允许他离弃,既是她的了,至死都是她的,她不会再后退,亦由不得他后退,她先前说的洒脱话,终究只能是说说而已了。
他的脑子尚未清醒,理解不了她的意思,即使理解不了,他亦是下意识的应了,毫不犹豫,干脆至极,阎锦笑了笑,低头靠近他,在他又是一顿的呼吸中,轻轻触上他的唇,细碎的声音散在二人唇间,似飘散了,又似随着唇齿相依入了心。
“百里墨,不离不弃罢。”
蚊帐落下,挡了榻上人影,屋内温度渐升,此时的永安院外早已没了人,尚智自不会那般无趣的去听墙角,其余人亦没有胆子,至于尚义,虽他惯常不羁,遇这事,终究是淡定不了,早已躲得远远的,因此,那白衣男子那般明显的站在屋顶之上听壁角,满府竟是无人察觉。
他早便来了,他们的心思都在百里墨身上,无一人发现他,他瞧着她带上门,听着她与他的动静,听着她说‘我的心我的人,给你了’,听着她说‘不离不弃’,他忍不住的酸了眼角,他早已错过了,不是吗?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控制不住来找她?如今她已是他的了,你,该死心了。
白衣杀手深深瞧了眼屋顶,想象着瞧见的是她,最终,他决然转身,几个起落间,已消失在夜色里,这里,他不会再来了,她,他已不会再见,便是偷偷瞧她的机会,亦不会再有了。
此生你已有了归宿,你我终究无缘,你的生活我不会再来打扰,请记得,我一直在祝你安好。
*
尚智一行出了永安院后,立即去了前院,一会儿子时间,前院偏厅里已聚满了人,或坐或站,均是一脸怒容。
“诚王太过分!竟是想算计主子!绝不能就这般算了!”
“陈贵妃好重的心机!故意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拿掺了东西的酒给主子喝!更可恶的是那王大人,竟是帮着陈贵妃逼主子喝!什么不尊长辈,呸!主子真该一走了之,管那许多做什么!”
……
尚礼摇摇头,示意众人安静,道:“主子重情义,今日又是咱们封赏之日,主子不会做出一走了之的事情来,他们正是料到了这点,才会这般毫无顾忌,恼怒无用,眼下看来陈贵妃与诚王已是忍不住了,这是个契机。”
“近日贤王极得陛下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