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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贤王极得陛下看重,诚王被冷落得彻底,他哪里能忍受这般大的反差?本就狼子野心,又无贤王那般忍耐,这下倒是有趣了!”尚义冷笑。
“他被陛下冷落,咱们主子亦被陛下顾忌,这京城的水强压着平稳了这般些年,终于要爆发了,只是不知主子有何打算?”尚智道,他们跟了主子多年,却始终看不透他的心思,眼下大梁将易主,他家主子依旧无半点准备,若是被他们抢了先机,主子该如何?
“主子自有打算,你们莫要猜测,尚智,明日一早你便带军回营,暂时不要到京城来,若有变动,我自会通知你们,还有,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宣扬!若是被我知晓你们把不住嘴,军法伺候!”尚礼道。
尚礼在军中一贯有话语权,听他这般安排,却是无人发对,铁骑军自昌州回京后,一直驻扎在京城外未做安排,京城若是要乱,陛下首先要防的便是铁骑军,他们眼下除了安生些,别无其他选择。
“都先回去罢,莫要给主子添乱。”尚礼叹息一声,他们该找主子谈谈了。
尚义尚仁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底看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怕是明日的结果会差强人意,他们有相同的直觉,百里墨会做些让人意外的决定,只希望那决定不要太过便好,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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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有实无名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照进屋子里,落在床榻之上高高隆起的锦被上,锦被里的人儿缩着头,瞧不见模样,只能看见露在锦被外的发丝,两种明显不同的发相互交缠着,解之不得,难舍难分。
忽地,一只手伸出被来,白皙的肌肤似白玉般温润,似是情潮未消,肌肤仍泛着淡淡的粉,手刚伸出来,手的主人便是一僵。
在她身旁,明显略高的锦被之下,那人动了动,几乎在她伸手的那一瞬间,他已是伸手箍住了她,略显紧匝的手臂毫无缝隙的贴在她腰上,火热亦滚烫,那热意越来越炽,似愈燃尽她,不留灰烬,阎锦伸手一把捏住他,几乎是懊恼的用力狠狠一扭。
“嘶……”
百里墨重重抽了口气,手臂微松,却仍是箍着她,半点放手的意思也无,他轻轻动了动头,将锦被挪下头顶,黑暗散去,他低了头埋在她肩窝处,哑着嗓子唤她,“阿锦……”
似乎一夜温存后,连他的声音亦腻味起来,阎锦眼皮一跳,瞧着他道:“放手,我该起了。”
他只作不理,依旧抱着她,微带汗湿的肌肤相触着,他不觉难受,只觉得满足,他渴望了好久好久,现今,她终是他的了,一想到此,他便止不住的嘴角上扬,心底爱意溢了满腔,直将所有空虚不安填了个满当,至此,再无须苦恼困扰,患得患失。
她蹙了眉头,不自在的动了动,想挣脱开他的怀抱,许是力道大了些,腿一下自他腿上滑落,极清晰的触到那依旧挺立的某处来,她一僵,缓缓离那处远了些,脸上不自然的闪过一抹红晕。
“阿锦……”他抬脚压住她,极强势的阻了她的动作,与此同时,手亦不规矩起来,放肆大胆至极,阎锦阴了脸,掩饰般怒瞪他一眼,却不知那一眼有多媚,一丝丝的媚意落进他的眼,心里那被激起的**便没了阻挡的可能,他翻身压住她,唇轻落,玉肌生香,满室入了春色,日头正正好。
待二人一番**后,已是日上中天,阎锦瘫软着身子窝在他怀里,急促呼吸着,男人低头宠溺的瞧着她,低声絮语,“阿锦,我们成亲罢。”
在他眼里,他们既然已成夫妻之实,理当结为名副其实的夫妻,让她属于他,一向是他心之所想,此次虽是意外,却是个极好的契机,虽没有给她个圆满的洞房花烛夜,让他颇感遗憾,却掩藏不了他小小的私心,这遗憾,让他有了开口的理由,且不用担心她拒绝,然而……
“不行!”阎锦想也不想的拒绝。
百里墨错愕,不解追问,“阿锦,为何不行?我们已是……夫妻,理当成亲。”
夫妻二字,想来容易,说出口来时,依旧让他微红了耳根。
为何不行?阎锦低了头,目光隐隐带上了嘲讽之意,似乎随着她那句‘不行’,她的身体本还未退却的热意皆尽数退了去,恍惚间,那许久未曾想到的人和事再度浮上心头,永无止境的争吵,永无止境的背叛,给她带来的,是永无止境的无法忘怀。
“成亲有何用?若是绑不住对方的心,那一纸婚书也不过废纸,若当真情深似海,永不消减,又何须那东西来绑束?”她淡淡道。
几乎是在她变了脸色的当口,他已是有所察觉,听她这般说,他心底那一点失落尽数掩了去,他抱紧了她,着急询问,“阿锦!你这是怎么了?”
阎锦深深吸了口气,有些复杂的目光一瞬便恢复了平静,她静静推开他,背过身穿好衣裳下了地,下地那一刻,腿脚几乎酸软得站不住,百里墨忙伸手过去扶住她,此刻他早已忘了他的初衷,只急着怎么让她再展笑颜。
“阿锦,你究竟怎么了?若是不愿与我成亲,我……我不提便是了,还是说,是因着昨、昨夜之事?若是如此,你打我便是,只要你消气!”他急急的追问,眼底已添了悔意,手下却轻柔的扶着她,那小心的模样,如对待稀世珍宝。
阎锦神色一暖,转身用头抵了他的额,轻声道:“我是不愿成亲,却不是因你之故,你的心意我知晓,你的好我亦知晓,我之所以不愿,只是心结罢了,况且,现在不是挺好的么?我俩在一起,属于彼此,没人能否决你我,即使没有夫妻之名,我俩依旧是一体。”
只是夫妻之实哪里够?他想光明正大的抱着她,护着她,无惧所有目光,不用担心于她不好,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恨不得所有人知晓她是他的,斩断所有对她有意的人的念想,只是夫妻之实哪里够?
只是,一瞧着她略显低迷的神色,他再多的话亦说不出口,她的过去他不曾知晓,他解不了她的结,然而,他能等,亦有耐心等,再多的结亦有解开的一天,到时候,她终究会愿意成为他的妻,被他捧在手心里。
“阿锦,我会等你。”他最终这般说。
她怔了怔,嘴角缓缓勾起,她凑近了他,轻声道:“好啊。”
现今,你我属于彼此,待我放下心中执念那一天,我便做你的妻,只是你的妻。
“起来罢,已是正午了,昨夜之事,你难不成不处理了么?”她道,说话间,脸色已恢复如常。
昨夜之事,非指他俩欢好之事,而是指他被下药之事,一提起这事来,百里墨立即变了脸色,他掀了被,快速起身穿好衣衫便往外走,走至门口又倒了回来,极用力的抱了她一下后,大步出了门去。
阎锦目送他走远,待他没了人影后,方转身去理锦被,当她掀开被子,看见床上那一抹清晰的红时,她怔了一怔,旋即无奈一笑,将那床单扯了,随意一裹扔去床脚,然后去了门外,扬声叫茴香的名。
茴香似早已等着了,一听她唤,极快的便出现在门外,也不待她吩咐,自个儿便去将她乱扔的床单捡了,抱着便出了门去,若不是她神情与往常有异且耳根泛红,差点连阎锦都被她唬住了。
未过片刻,茴香指挥着小厮提了水进来,给水了撒了些药粉,又放了些新鲜花瓣进去后,便带着小厮退出院去,阎锦关了门,解了衣衫踏进木桶里,僵了半天的身体终是得了片刻放松。
待她沐浴后,便裹了棉袍去榻上倚着翻翻书籍,瞧瞧杂记,一瞧便是大半个下午,待百里墨回来之时,瞧见的便是她懒洋洋看书的样子,他几步走过去,蹲下身靠在她腿上,眯眼满足的叹息。
阎锦瞧了他一眼,道:“办完了?”
他睁了眼,眸里一闪而过一缕狠意,“阿锦,他们欺人太甚!”
“谁欺人太甚?诚王?陈贵妃?还是你父皇?”她懒懒瞧他一眼,浑身的酸软让她提不起精神来搭理他。
似乎察觉了她的难受,他起身坐到榻边,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一手温柔的扶着她的腰侧,一手替她温柔的捏着,力道适中的揉捏,顿时让她舒服了不少,连精神亦好了不少。
“嗯哼,说罢。”她满意的哼着,神情愉悦。
“近来父皇疏远了百里泽,又见我屡立军功,怕早已急了,竟是想算计我,将下了药的酒给了我喝,意图让我与后妃苟合,好以**后宫之名将我贬谪,顺便将铁骑军收入囊中!哼!想得倒是极好!”
“你要怎么报复他?”懒懒倚在他怀里,眼神渐渐朦胧,一副困倦模样。
“报复?何须我报复?他自己已是在找死!”他冷冷一笑,当目光触及到她困倦的模样时,下意思的便低了声,他轻轻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低低道:“阿锦,待事毕了,咱们去寻一处好地方,山清水秀,自由自在,再不管这些烦心事,可好?”
“唔,当然好。”她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阿锦可是不信?我认真的,阿锦,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我早已过够了,我不想你将来陷入这些里面,我的阿锦,要过得极好,无忧无虑的好,再过些时日,咱们便去郦城,阿锦去过郦城,当知郦城是极好的,将来咱们便定居郦城,可好?”他道。
她又笑了笑,道:“好啊。”
“师兄在郦城,将来咱们也好做邻居,听说自他回去后,便一直跟家里人闹矛盾,咱们也该去瞧瞧他。”
“瞧他?你确定不是去瞧热闹?”一听他这般说,阎锦立即挑了眉,略有些揶揄的偏头瞧他。
“当然!”听她怀疑他的用心,他立即反驳道。
她懒得管他,道:“贺家庄乃名门正派,见不得柳云烟那般女子也实属正常,你那师兄虽个性不大好,倒也是个认死理的,只望他莫要辜负了柳云烟才好,我瞧着,她倒是极欢喜他。”
“阿锦,我不会辜负你!”他接口道。
谁问他了?他答应个什么劲?阎锦懒懒打了个呵欠,转身靠在他胸口闭眼睡觉,百里墨扯了被子给她盖上,双手圈着她,亦跟着闭眼。
自他允诺了后,京城却反常的安静着,至少面上是如此,不知不觉,十月已至,刚入十月,朝里已张罗起秋猎之事来,整整张罗了大半个月,永兴帝方带着群臣出了京,直奔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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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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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冷宫见故人
群臣出京之日,全城百姓皆敞门而出,沿街跪拜,皇撵行过出,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阎锦站在隐蔽的巷子处,远远瞧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袭墨衣的男人随侍在侧,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便寻着她的视线而来,一瞧见她,本无波的眸子立即染了笑意。
青竹自她身后探头出来,见此便是一笑,“瞧,主子在看你,他笑了呢。”
阎锦若无其事的转开目光,嘴角却几不可见的勾了勾。
队伍很快走过,呈跪拜之态的百姓们缓缓站起了身,寂静的街道之上再次喧闹起来,阎锦走出巷子来,朝青竹道:“走吧,你不是要去买绣线么?”
若非她要买绣线,她才不会跟她出来,至于瞧见他,纯属意外,唔,意外,她自不是来瞧他的。
青竹笑着跟上她,道:“主子这一去,没个十天半月是不会回来的,你倒是不想?”
“十天半月?不,用不了那许久。”她道。
“嗯?怎会呢?往年都是如此,只是往年主子少有在京之时,亦极少去秋猎,说起来,今年倒也奇怪,容公子竟是没有去,往年容公子都是要去的,陈贵妃亦未随侍帝侧,伴驾之人换成了陈嫔娘娘。”一旁的茴香听她这般说,立即便疑惑开口。
青竹笑了笑,道:“你疑惑那许多做甚?皇家的事,还是少些好奇心为好。”
“青竹说得不错,茴香,少打听。”阎锦亦道。
茴香扁扁嘴,不清不愿的嘟囔了句,瞧见她二人那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她哼了一声,道:“知你俩秘密多,我不问便是,今日绣庄人极多,你们莫去了,要买什么告诉我便是,青竹姐姐,你跟姑娘寻个地儿歇歇好了,我买好了线便来寻你们。”
青竹自没有意见,细细跟她说了一番,便带着阎锦寻了处茶楼歇息,刚坐下半刻,街上又是一阵喧哗,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临近,最终停在茶楼之下。
“阿锦。”青竹轻轻推开窗,瞧了一眼便掩上,回过头来时,脸色已十分难看,“刘公公带了侍卫来!”
刘公公,陈贵妃身边大太监,是在石嬷嬷被赶出宫后提上来的,近年来颇得陈贵妃信任。
阎锦一笑,淡定的招呼她过来坐下,顺手递了杯茶给她,撑着下巴朝她道:“你急什么,他又不会吃了我。”
“他是不会吃了你,却也不会善待你!什么时候不来,偏生挑在主子离京之时来,用心显而易见!”青竹略有些急躁,茶杯被她用力搁在桌上,‘嘭’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