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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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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走过无数次的路,闭着眼也能走出去的路,此时却是格外的漫长,似永无尽头,让人绝望,阎锦咬着牙,不断给自己打气。

眨眼间,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人影,阎锦定定神,朝来人望去。

文苏站在门口,一脸为难,火已烧到门口,窜起老高,望着汹涌的大火,她不禁有些胆怯。

阎锦眼睛一亮,什么也顾不得了,哑着声音道:“文姨……帮帮我……”

文苏听到她唤,向前走了两步,踌躇之间,阎静已抓住了她。

“妈!咱们走!”阎静冷冷道。

“小静……”即使隔着距离,她依旧听清了,从刚才便一直被她否决的、不断冒出来的想法,终是证实了,根本无需辩驳。

心里一阵阵的发凉,鼻头有些发酸,阎锦咬住唇,终是将涩意压下,她需要她们帮她,她已经爬不动了。

“帮帮我……”阎锦伸出手,用力呼喊,即使事实摆在眼前,她也想给她们机会,她,会原谅。

阎静冷冷看了她一眼,满脸厌恶,再不见当初模样,不一会儿便拉着文苏消失在门外,阎锦的手慢慢垂下,嘴里喃喃道:“帮帮我……”

一滴泪滴落眼角,很快被烘干,当她抬起头时,目光已一片沉寂,阎锦手紧紧扒着水泥地,拖着身子往前爬,爬过之处,留下一道道血迹,周围火光四起,在她身边燎过,痛意,在此时已感觉不到了。

她,要活着!要好好活着!

*

“你尝到心软的代价了吗?”

“阎家,不需要心软善良,你若想存在于阎家,首先要学的,便是无情无义。”

“她,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

阎锦睁开眼睛,那道冷漠且威严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此时的她,已不似当初,如今已是半点感觉也无了。

------题外话------

上一章符号弄没了╮(╯▽╰)╭╮(╯▽╰)╭

☆、第二十三章 少年当知愁

月光透过窗洒进屋里,烙下一地斑驳。

转头看去,百里墨抓着她的袖子睡得正熟,虽是如此,眉头却依旧皱着。

她怎么睡着了?阎锦敲敲额头,默默回想,她记得,她说了那些话后,百里墨便一直抱着她哭,哭得她头晕,然后……

“该死的……”阎锦皱皱眉头,一脸懊恼,她竟在百里墨床上睡着了,眼见这时辰了,怕是也有人来过了,她居然没发现!这种低级的错误,她竟犯了第二次!真真是不应该!

阎锦起身,轻轻地往门口走,房门开了又关上,百里墨始终没发觉,阎锦自行去了旁边屋子。

她的物什早已被搬了过来,也早已整理好了,只需入住即可。

阎锦进了屋,寻了个凳子坐下,因着方才睡过了,现在反而没了睡意,新的屋子以前没人住,半点人气也无,空荡荡的,让人心烦,阎锦垂眸凝思,不觉地又想起了当年。

当年她爬出来后,便晕了过去,醒来之时已在医院,全身裹满纱布,听说她当时后背严重烧伤,头发也烧了大半,前面倒因为挨着地,没被烧着,右腿也摔断了,当时的她竟毫无感觉,她能活着实属万幸,能那么快醒来亦是奇迹,然而她烧伤太严重,必须全部换皮,为此住院休养一年方好。

当她再回阎宅时,阎静已不在那里,听说是被老爷子赶走的,不知去了哪里,她一笑置之,一把火烧了她住的阁楼,那她与她同住过的地方,满是她与她回忆的地方,然后搬出了阎宅,一人独居,自此再也没见过阎静,也从来不去寻。

自此经年。

*

“走吧,快点!”阎锦拉着百里墨,快步往大门走,半点不顾百里墨跟不跟得上她。

“慢点!慢点!”百里墨哼哼着,自他醒来后,再没提过玉才人,似忘了一般,只是那眼眸,却深邃了许多,少了一点天真,阎锦眼看着他的变化,半点不心疼。这是他必有的转变,无法逃避,无法分担,亦不能分担。

“你已经迟到了,别忘了你已经好几天没去读书了,书里的虫怕是比书还高了。”阎锦淡淡打击他,半点不饶人。

“我自己会走!你不要拉着我走,多丢人!”不时有丫鬟奴才经过,见到他们均目露惊讶,走出老远还不停地回头望,百里墨极不习惯,只觉浑身别扭。

阎锦恍若未闻,脚步也半分未停。

百里墨懊恼地咬咬唇,却不再开口让她松手,步子却是加快了,她不迁就他,只好他迁就她了。

马车早已准备妥当,阎锦扶着百里墨上了马车,无视掉想跟上来的冬雪,甩下车帘,催促车夫快些走。

马车渐远,冬雪站在门外,一脸阴翳。

*

大梁开国皇帝出身草莽,不谙文墨,得皇位全凭一身忠肝义胆,以及一帮好兄弟,他自知学识的重要,故而建国后,鼓励国人习文,大建学院,却也不打压武力,他提倡文武兼修,文武不分高低。虽是如此,几千年传下来的旧观念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更改,几代下来,大多数人依旧重文轻武,看不起武人。

大梁开国皇帝建的第一个书院,是规模最大,历代所出状元最多的弘文书院,弘文书院的先生均是有名的大儒,每逢书院入选考试,各地学子均蜂拥而至,颇为壮观。

曾有人说,“入了弘文书院,便等于半只脚踏进了朝廷。”

此言并非夸张,但凡弘文书院所出学子,大多成了朝廷的栋梁,虽不至于人人身居高位,却远非其他学子能比。

自先帝始,弘文书院便不再接收学子,而是另建了承德书院来代替,弘文书院自此只为皇家子弟及朝中大臣之子而开。

百里墨要去的,便是弘文书院。

马车停在弘文书院门口,守门的小厮见了,快步过来,“二皇子殿下,您来了。”

阎锦掀开车帘,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张谄媚的脸,眉毛挑了挑,越过他下了车。

百里墨随后下来,看也不看他一眼,极其冷淡地道:“把马车拉走,小心伺候着!我的马儿可比你贵重!”

“是、是。”小厮连声应了,牵着马儿去了马厩。

弘文书院历来已久,自是非同凡响的,进了门后,随处可见名贵花卉,精美楼阁。阎锦跟在百里墨身后,目不斜视,她自幼见过的东西并不少,断然不会因此而失态。

“哟!这不是咱们二皇子殿下么?真真让人惊讶,您居然来了!”

身后响起一道浮夸的声音,虽用的敬语,语气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听着似讽刺,极让人不舒服。

百里墨听到这话,脸色一冷,猛地转身,怒视来人,“陈离!”

陈离痞痞一笑,没看他,而是看向阎锦,“哟!怎的换了个丑女人来?冬雪美人儿呢?本少爷可想她得紧!这女人姿色半点比不得冬雪美人儿,看着可真没劲儿!”

面前的少年年纪不大,约摸十四五岁,一袭锦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斜站着,眼神轻佻,颇不正经。

阎锦淡淡地抬眸,眼神也不怎么凛冽,陈离接触到她的视线,却是莫名打了个寒战,心里发怵。

“陈离,别以为你是陈贵妃的娘家侄子,本皇子便真怕了你!真闹起来,你可讨不了好!”百里墨怒了,便是他也没这般说过青玉,其他人怎么敢说!

陈离摸摸鼻子,避开阎锦的视线,眼神飘忽,“本公子还有事,便先走了。”

不待百里墨回答,他已是越过他们,匆匆走了,脚步略显杂乱。

他不是怕了,绝对不是!

百里墨哼哼,不爽地瞪着陈离匆忙的背影,握着拳头挥了挥,似个斗气的孩子,这模样,跟以前又一般无二了。

阎锦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反手一转,拉着便走,百里墨哀叫一声,连连道:“青玉!先放手!放手!”

阎锦充耳不闻,越走越快,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

一大一小两道背影越走越远,看着半点怪异感也无,倒是莫名的和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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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平生君莫负

“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今有仁心仁闻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

宽敞明亮的屋子里,一儒衫老者正襟危坐,手握《孟子》,摇头晃脑,对面一群锦衣华服的少年端坐着,认真聆听。

“先生!”

老者念得正兴起,突然被打断,脸色一沉,停了下来,转头往门边看去,百里墨站在门边淡定地回视他,似不觉得自己扰了他似的。

“二皇子殿下。”老者淡淡唤了声,脸依旧板着,半点没因为是他而缓和,“殿下既然来了,进来便是。”

阎锦将书袋递给百里墨,自行站去了一边,百里墨抱着书袋进了屋,无视屋里向他投过来的各类目光,端正坐好。

“请殿下说说你的理解,‘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这句话,意义何在。”百里墨刚坐好,便听老者道,一声哄笑响起,百里墨瞪了幸灾乐祸的那人一眼,站起身来。

“这句话是说,做人应该循规蹈矩,万事皆按着既定的规矩来,不乱分寸。”百里墨答道,心里则撇了撇嘴,不就是说他‘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哼,有什么了不起!

“殿下既知万事当按规矩来,老夫甚慰,”老者点点头,话音却是一转,“《孟子》十遍,明日交与我。”

什么!百里墨怒瞪老者,忽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一顿,下意识地望过去。

阎锦站在窗前,淡淡的看着他,虽什么也没说,百里墨却是无端的心虚,低头咳嗽一声,抬头时压着不满道:“知道了。”

“咦……”

不怪这群少年大惊小怪,便是老者也有些惊讶,要知道百里墨一向不服管教,做事全凭心情,哪有今天这般听话的?老者本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大怒,这般平静接受,反倒令他不习惯了。

“完了吗?”百里墨问完,不待老者答话便坐下,老者抽抽嘴角,无视。

“好,咱们继续……”

慢悠悠的诵读声再次响起,阎锦站在窗边看了会儿,见百里墨老老实实的听着,唇角一扬,转身往外走。

百里墨读书的时间从卯时至申时,现在不过辰时而已,若等到他放学,起码得八个小时,她可没耐心在门外等,还不如去四处转转。

*

“咳咳……”

轻轻的咳嗽声响起,在这寂静的角落里格外清晰,咳嗽之人该是也知道,一声咳嗽后便再无声响。

一人隐在枝桠间,闭目养神,温暖的阳光洒落枝桠间,依稀可见那人精致的脸庞,如果忽略掉他左手握着的那把还在滴血的剑,以及那人一片濡湿的右肩的话,单单那一张脸,能让很多女子沦陷。

“哒哒……”

寂静良久的角落里,忽然闯入脚步声,那人猛地睁开眼睛,往声音处望去,周身不自觉地添了一抹肃杀。

一个粉衣女子闯入眼帘,那人嘴角抿起,握紧手中剑,严阵以待。

杀意!

阎锦脚步一顿,复又走了起来,似没发觉一般,袖下的手却不自觉地握成拳。

出了百里墨读书的院子后,阎锦便漫无目的的晃,弘文书院景致虽美,却也入不了她的眼,她出来闲逛,纯粹打发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一座偏远的院子,她本想调头回去,却透过半掩的门看见角落里滴落的诡异颜色,一时奇怪,便进了院,谁知还未走近,便察觉到一抹极浓的杀意。

阎锦并未离开,而是往散发着杀意的方向走,那方独独只有一棵树,孤独的立在墙角,树干粗壮,枝繁叶茂,而她之前看见的诡异颜色,便是树下枯叶上干涸的血迹。

越走得近,杀意越浓,阎锦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步子也坚定起来,她有预感,暗处那人虽对她敌视至极,却不见得能把她如何,浓浓的血腥味飘荡在鼻端,昭示着那人的虚弱。

一阵风起,携杀意而来,阎锦后退一步,回过神来时一人已在眼前,脖子上则架上了一把剑。

阎锦抬眸,望进一双沉寂如渊的眸子里,冰冷无波,冷淡至极,也,无情至极。

美。

阎锦脑中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字,尽管面前的男子一脸冷冽,极不友好,尽管她的脖子还被他拿剑架着,她依旧晃神了。

男子极美,似古典神话中的神,那美不是阴柔,阴柔跟他半点不搭边,那美不能用言语形容,单单他站在那里,便是什么也不做,无端的便会让人觉得美。

“你受伤了。”阎锦看着他濡湿的右肩,淡淡道,似不在意他的威胁。

男子眸里闪过惊讶,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在看见他的脸后,还能如此淡定。

“若我是你,便不会如此做。”阎锦瞄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剑,“你需要我的帮助。”

男子目光一厉,手微动。

他想杀了她,阎锦知道,心里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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