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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歇歇罢?姑娘家的,毕竟不太安全,不妨暂且留下,再作打算。”
听着她一叠声的话,她不知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似断了堤般流个不停,妇人有些慌了,连声安慰,“姑娘莫哭莫哭,可是哪里受伤了?告诉我便是。”
远处的孩童亦发现了她,纷纷跑过来,围在她身前,一脸好奇的看着她,想到她此时狼狈的模样,她不禁脸一红,有些局促。
“姐姐,你从哪里来?”
“姐姐,你在哭什么?”
“呀!姐姐你衣服脏了!”
……
孩童们叽叽喳喳的,似一群闹腾的麻雀,她却半点不反感,她止了哭,朝他们善意一笑,手指动动,似想摸摸那群可爱的孩童,见到自己的手指时,忽地缩了回来,她的手,太脏了……
哪知一旁一个小女孩见着她的动作,忽地挤过来,一把抓了她的手,轻轻的拉着她走,“姐姐摔了跟头,也太笨了,瞧,你的衣服都脏了,小鱼儿带姐姐去洗洗。”
她愣住,毫不反抗的随着她走,小小的孩子,小小的掌心,却是那么暖和,直让她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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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陆氏后人
小小的孩子拉着她,走过堤坝,跨过小河,来到一座木屋前,这会儿子时间,周围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出来,见她有些拘束,纷纷对她笑笑,善意的微笑微微缓解了她的拘束,令她自然了些。
“陆三家的,赶紧给这位姑娘找身衣服换上,待会儿顺便让陆八家的给她看看,姑娘家最是娇贵,当小心为上。”人群里走出一个妇人来,那妇人长得圆润,人倒也和气。
先头那妇人一叠声应了,上前推开木门,由着小鱼儿将她拉进去,木屋不大,左右两间屋子,虽简陋了些,倒胜在干净,一进屋,妇人便忙着给她找衣服、打水,好在正在膳头上,倒是有现成的热水,省去了许多功夫。
青竹略有些疑惑,自她进村开始,便只见妇人孩童,竟是没见一个男人,一时间又不好问出口,这疑惑便憋在心头,直到她洗了身换好衣,坐了大半个时辰方有了解答。
彼时她正与小鱼儿说着话,屋外忽地传来哄闹声,她正不解间,那陆三媳妇已急急迎出屋去,未多时,屋外便走进来一个男人,身上淌着水,一身泥泞。
“爹!”小鱼儿大叫一声,欢喜的奔过去,直扑进男人怀里,男人爽朗的大笑,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儿,逗得小鱼儿咯咯直笑,不料此举动惹来妇人一声埋怨。
“当家的!先换了你这身衣服再与小鱼儿闹不迟,瞧你,都将小鱼儿蹭脏了。”虽是埋怨,妇人那眼底分明带着笑,极幸福满足的模样。
“哈哈!莫换了,待会儿还要去筑堤,那道被冲垮的堤坝再不筑起来,到时发大水定会冲到这边来,可不能耽搁。”
“唉!便是不换衣,也该吃些东西罢?莫与小鱼儿闹了,免得待会儿叫你又匆忙着去,饭也吃不安生。”
“我晓得。”男人放下小鱼儿,笑着往屋里走,小鱼儿走在中间,妇人与男人分走两侧,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青竹站在门边,忽觉这一幕刺眼,正要躲进屋去,那男人已是发现了她。
“媳妇儿,她是……”男人皱起眉,不似妇人那般和善,眼神略带防备。
“当家的,这位姑娘路过而已,我瞧她可怜,所以……”妇人话未说完,便见男人严肃的看着她,一时间便愣在那里。
“你疯了?忘了以前……”男人低语几句,却是支吾着不明说,单他那一句未完之语,便让妇人变了脸色,也不知她想起了什么来,看向青竹的目光不再如先前一般和善,倒是添了些许防备,正踌躇间,便听男人道:“请翁老来。”
青竹站在门边,看着妇人匆匆而去,心下了然,她知道他们为何防备,她倒不生气难过,只觉有愧,她,不得不将这里的宁静打破了,即使她不愿。
那翁老来得极快,进了门便将门关了,将一群围在门外的男人妇人们尽数关在了门外,随即拄着拐杖朝她走来,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眸格外亮,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那男人紧跟在翁老身旁,那妇人则带着小鱼儿去了另一边屋子,走之前仍不忘担心的看着她,天性善良的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还心安理得。
老人站在她面前,尚未开口,她倒是先出了声,瞬间将老人惊在原地,半晌动弹不得。
“翁爷爷,多年不见,你可安好?”她道,开口之时声已哽咽,本已止住的眼泪再次断了线。
翁爷爷……
翁老手指微颤,在这世上,会叫他翁爷爷的唯有一人,而那人早已不在了,那眼前之人……
他的惊怔不过一瞬,便化作利芒直直射向她,眼眸如刀,冰冷异常,“你是谁!”
青竹忍着泪,颤抖着将手伸进怀里,摸出一物来递到他面前,老人乍见之下差点握不住拐杖,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她掌心之物,忽觉泪眼朦胧。
“翁老……”男人见此,惊道,老人却只做不理,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手心之物,再移不开目光。
那是一块小小的长命锁,是他家老主子的物件,传着传着便给了小主子,他看了几十年,便是不用摸亦能认出来,当年家破之时,他亲眼看着他家小主子被火海吞没,那物件亦随着她一起葬于火海,最后连尸骨亦没找着,乍见之下哪能不苦痛难当?
“翁爷爷,婉儿回来了。”她道,泪眼里满是怀念与痛楚。
“不、不,小主子明明……”他想信,却又不敢信,既渴望她是真的陆婉,又怕是他的错觉,当年他亲眼所见,那般大的火,不可能有幸存的可能,只是……
小主子?一旁的男人大惊,翁老口中的小主子,不就是陆宸远的女儿么?怎么会……
“翁爷爷,婉儿未死,当年火起之时,婉儿已从密道逃走,爹爹担心狗皇帝对我下手,便故意放的火,目的便是好让狗皇帝以为我已死,好给陆家留下一点血脉。”
“怎会……”他呢喃,神情却有些激动,瞧着她的的目光似信非信,一时间不知怎生是好,青竹见此,便道:“翁爷爷,您手腕上的疤可消了?这么多年,怕是再无人撞翻汤水烫伤您了罢?”
他一怔,随即便是狂喜,他手腕上的疤无人知晓,乃是她幼时发脾气打翻了汤碗烫伤的,除了他二人外,他谁都没提过,当年的陆婉脾气甚倔,娇气得紧,他没少被她‘欺负’,整个陆府,她唯与他亲近,也唯有他哄得了她。
“小主子……”他一个踉跄跪下地来,伏于地上便嚎啕大哭,哭声惊动了那边屋子里的人,亦惊动了屋外的人,门被粗鲁推开,屋外的人纷纷涌了进来,见此情形均怔住了,一时间,整个村子里只有他的哭声,撕心裂肺,哀拗难言,闻者无不被他所感,纷纷落泪。
青竹亦跪下来与他抱成一团,犹如两只受伤的小兽,互相安慰着舔舐伤口,那哭声震天,直哭得二人声哑方歇。
“翁爷爷,此地不能再待,我们必须离开。”
正在拭泪的他闻言一怔,略有些不解,“小主子,为何要离开?还有,既然您知道老奴在此,为何不来寻我?”
青竹苦笑,“翁爷爷,这些以后再告诉您罢,外面传言爹爹留有宝藏,那狗皇帝已派人寻来,不日便会到此,若是不走,那村民们……”
什么!
一语激起千层浪,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惊惧者有之,愤恨者有之,恼怒者亦有之。
“都是你们陆家!二十年前便给村子里惹来了祸事,好不容易安稳了些年头,想不到又要因为你们承受祸事!”人群里一老汉走出来,指着她便骂,格外气愤。
“就是!陆家庄哪来的宝藏!二十年前便来找过了,如今竟是又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一妇人说着说着便哀哭起来,她这一哭,其余妇人亦大哭,连那陆三媳妇亦对她不满起来,青竹低头,忽觉难以承受。
“都住口!我陆家之事不会连累旁人!想必他们是为着我手中的信物而来,我离开便是!”翁老大喝一声,瞬间将众人定在原地,那话亦梗在了喉头。
☆、第二十四章 且待风雨来(一)
“翁老,我们不是这意思……”
屋里安静了半晌,一汉子忽低声辩解,只那话,难免底气不足。
“唉,罢了。”翁老哪里不知他们的性子,他与他们相处几十年,哪里会忍心连累他们?方才他不过气急罢了,话一出口已是冷静了下来,再一想,忽觉愧疚,他们所言没有错,他们与陆府毫无关系,又哪来的道理与他们一同承担?
“翁老……”
老人抬手,制止了那欲说话的人,神色复杂,“行了,不必多言,说起来你们不过同是陆姓人罢了,与主子既无血缘,也无交情,这些年来,倒是因着主子之事累得你们整日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安生了些时日,如今又因我陆府将要面临浩劫,是我陆府欠了你们!”
青竹闻言,忽地跪地叩首,俯地不起,“陆婉代亡父给各位赔罪了!”
“唉呀!这……”
“陆姑娘你起来吧!”
她这一跪,天性良善的村民们立马便慌了神,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陆三媳妇叹息一声,上前扶起她,“陆姑娘,切莫如此。”
翁老只在一旁看着,并不动作,待陆三媳妇扶起青竹后,便道:“待我们走后,你们立刻搬去后山躲着吧,待事情了了再出来,那里留有我以前准备的东西,想必够你们支撑一段日子,小主子,我们走罢。”
青竹抿抿唇,走至翁老身旁,扶着他的手臂往外走,身后汉子妇人均看着,神情复杂,却是无人出声阻止,就那么眼看着一老一少慢慢消失在远处。
“小主子,你莫怪他们,他们也是……”老人叹息,脚步略微缓了缓,回头看去时,那安静祥和的小村子已看不见,他闭上眼,忽觉空落落的。
“翁爷爷,您说的哪里话,婉儿并非不知事的孩童,哪里会怪?爹爹虽是陆家庄人,然从未替他们做过什么,反倒是他们因为爹爹吃了不少苦头,婉儿只希望这次能不连累他们,否则便是入了地府,亦无颜面见祖宗。”
老人拍拍她的手,略有些欣慰,“小主子能这般想,老奴甚慰,如今出了陆家庄,我们去哪里为好?”
“我想……”
“依我看,你们不必考虑这问题,要去的地方不如由我来安排,定是极有趣的!”
青竹正要回话,平地忽起一道娇媚的女声,似笑非笑,似怒还嗔,让人分不清她的情绪。
“谁!出来!”青竹大喝一声,浑身紧绷,一双拳已握得死紧,眸光泛冷,凉意入骨。
翁老握紧拐杖,低声道:“小主子,待会儿你先走,老奴……”
“走?走去哪儿呢?”
一双红艳艳的手指搭上青竹的肩,伴着那人低似呢喃的话,温热的呼吸袭上她的脖颈,却是让她狠狠打了个寒颤,青竹握紧拳,手肘猛地往后一顶,却落了个空,正惊诧间,那双手再次爬上她的肩,不知为何,她忽觉不能动弹,旁边的翁老见此,扬起拐杖便欲打向那人,还未转身,肩头忽地爬上一只手,软若无骨,胭脂香浓,顿时夺了他的呼吸。
“翁爷爷……”青竹余光瞥见他软软滑倒在地,急得想大叫,却喊不出来,出口的话犹如小猫呜咽,一入了风便消逝不见。
“好孩子,睡一觉罢,睡一觉便什么烦恼都没了,乖……”
女子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犹如情人低喃,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沦,青竹眸光渐渐涣散,伴着女子的话,坠入了无边黑暗中。
“乐姬,可别把人弄残了,主子还有用处。”一抹玄色的衣角落在她身边,接住了软倒下去的人儿,那话看似好心,那声分明冷酷至极,毫无温度。
“呵!我说季大人,怜香惜玉也要因人而异,这丫头可不值当。”艳红的手指收了回去,轻轻捋起一缕发丝来,慢悠悠的缠着,红唇微勾,似笑非笑。
“哼!那位快要到了,你有这心思找乐子,不妨替那位多探些消息,看看你之前做的,浪费了那么些暗桩,却是什么也没问出来,你乐姬的能耐倒是越发不行了!”
“这岂能怪我?我哪知道那人都成那副样子了,还能逃了出去?这可并非我学艺不精。”
“跟我说没用,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将功赎罪吧!主子可没有多大耐性。”
“哼!”
几句话后,忽地静了下来,再看先前几人站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
*
陆家庄外,五百里开外,一条长长的队伍停在山腰处。
“看,翻过前面那座山便是陆家庄!”老铁头伸手指着远处的山脉,朝贺渊道。
“好!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