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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不可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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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就别吃垃圾食品了,餐台上有刚冲的咖啡,牛奶也热好了,你自己兑。”

莫澜看向餐台的咖啡机,果然有半壶现成的咖啡,难怪刚醒就闻到咖啡香,她还以为是幻觉。

她这位辣妹助理真没得说,不仅工作上很当用,生活里的琐事也一径包揽,为她分忧。

她恍惚了一下,曾经也有这么个人,想她所想,早晨起来不让她喝冷饮,冒着上班迟到的危险也要为她煮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喂,你没事吧?”唐小优动手冲了杯拿铁递给她,“你看起来不太对劲,不是说昨天去医院跟林主任谈好今天就去找委托人谈吗,你怎么都不去办公室?”

“我没见到林主任。”莫澜回过神来答她,一眼瞥见她手指,“哇,换了新指甲油啊?这颜色好漂亮,哪儿买的?”

唐小优见怪不怪地从包里掏出一个纸袋给她:“猜到你会有这种反应,给你也买了。不用谢我,买三瓶才能有赠品,你那是顺带的。”

莫澜欢欢喜喜地接过来,坐在她对面就开始往指甲上刷新指甲油。

她不想谈某个事情的时候才会这样东拉西扯,唐小优也不多问。

等到莫澜把十个手指都涂得差不多了,咖啡也喝掉大半,才悠悠地说:“这两天我不在办公室,有什么人和电话找我吗?”

小优打开手机上的备忘录,一条一条念给她听,都是些常规工作上的事,只有一条:“有人打电话来问你要不要参加高中同学聚会,说是岐门中学百年校庆,机会难得。”

高中同学聚会?莫澜微微一凛,不由感到好笑,真没想到高中还有人记得有她这号人的存在,还神通广大地弄到了她办公室的电话。现在想想那时仿佛能锁得住青春的学校大门,那些黑色的铁栅栏和灰白色石柱在脑海里竟已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很多曾以为会永远鲜明如昨日的记忆早就变得面目不清了。

那所灰突突的学校都已经屹立百年了吗?

“澜姐?”小优见她出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莫澜从思绪中抽身:“要是再有人打来要我去参加同学聚会,你就帮我回绝。”

“理由呢?”

“忙,忙着出差、开庭、泡男人。”

小优嗤笑一声:“你有男人?”

莫澜十个手指的指甲油都涂好了,作势要掐她:“没见过吧?我故意藏起来不让你们见的,他外表高大威猛,内心细腻温柔,好到天上有地下无!”

唐小优自然是不信的,这世上大概也就唯有她自个儿坚信,她的盖世英雄依然爱她,终有一天会踩着七彩祥云回到她身边。



莫澜出门打了个车去会见当事人。车子停在一个老式住宅区门外,街道两旁植满冠盖亭亭的樟树,四周都是拔地而起的新楼,不乏富有盛名的天玺、豪庭、河岸等高端楼盘,随便一套都能卖令人咋舌的高价。旧楼逐渐被新贵包围,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不会觉得有违和感。

这样的老住宅区附近大概有两三处,在住房还靠分配的年代,也曾是香饽饽,一房难求,住的都是受人尊敬的专家和知识分子。

如今这里走出去的年轻辈奉行人往高处走的人生准则,攒钱也好贷款也好,都赶着住进周围那样新起的高楼,老式的小区成了城市中怀旧的点缀,留下的住户也大多是老人了。

给莫澜开门的阿姨是钟点工,指了指屋里:“王老在里面下棋。”

“我是他的律师。”莫澜换上拖鞋,“他自己跟自己下棋?”

“不是,今天有客人来。”

莫澜穿过饭厅往里走,五十多平方的房子本身也不大,还没走进客厅,她已经看到坐在阳台边对弈的两个人。

除了她案子的当事人王登学,另一个居然是程东。

“王老,您这步好像走得太急了。”

“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但这都已经兵临城下了,我看你还是早点认输比较好,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程东不动声色地举棋吃掉一子:“我下面可就要将军了。”

王老咦了一声,盯着棋盘搓了搓手:“你是孤军深入啊……”

这时程东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莫澜,没说话,也没有跟她打招呼的意思,目光很快回到棋盘上,仿佛刚刚只是看到了一团空气。

莫澜就是喜欢他这种爱答不理,冷冷淡淡的劲儿,心里已经调戏了他一百遍,面上却还要装作镇定自若,不嗔不怒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等他们下完这盘棋。

她眼睛不知往哪儿看,干脆就盯着程东的手瞧。外科医生的手常年泡消毒水照理不会很光滑,可他却作养得很好,恰到好处的白皙肤色,指节修长匀称,不论是执棋或是拿手术刀都那么好看,曾经在她身体里里外外流连的力道也拿捏得刚刚好。

只是曾经戴在无名指的戒指已不知去向,取下的时间太久,连戒痕都看不出来了。

她目光太热烈,看得自己都干渴起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钟点工倒了杯水给她,她接过来轻声说了句谢谢。

程东的手在半空犹疑了一下才放下,终于尘埃落定。

“将军!”王老大笑起来,“哈哈,你还说我走得急,你看你这才是欲速而不达啊!”王老已88岁高龄,赢了棋还是像个孩子一样高兴。

“我棋艺不精,跟您没法比。”程东一边收拾残局,一边谦逊地说。

“胡说,我看你下棋跟你治病一样厉害,但是到后面心不定,才赢不了。”

明明是大好的局面,都因为分心,被最后两个臭招给毁了。

王登学看向莫澜,似乎直到这时才留意到家里多了这位不速之客,问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是您的代表律师,来了解下情况。王老您身体好一些了吗?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吗?”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你们是不是都巴不得我病得下不了床?”

莫澜不知道他口中的“你们”指的是谁,但显然不包括程东,他对程东的态度比对她亲和多了。

她还是保持微笑,说:“您住院的时候,情况确实不是太好。”

“那你要不要问问医生我现在能不能下床?”王老没好气儿地说,“程医生就是我的主诊医生,刚好他今天也在,你可以问他我恢复得怎么样。”

莫澜仰头看了程东一眼,他站起来真的很高,这屋里光线不是太好,所以尽管他半躬着身子整理棋盘,影子还是几乎遮住了她眼前的光亮。

她知道程东也在看她,但这样逆着光,她辨不清他眼里的涵义。

她笑了笑,对王老道:“原来他就是你的主诊医生,可你不是要告他吗?”

“我要告的不是他,是那天给我翻身的值班医生!况且也不是我要告,是、是……”

王老话没说完就激动得咳嗽起来。程东连忙上前稳住他的身体,为他顺气之后扶他在躺椅上躺下。

钟点工端着水和药来服侍老人吃药,程东才放开手,蹙紧眉头对莫澜道:“你出来一下。”

☆、第3章 时光回溯

客厅旁边的阳台摆满栽花草,有一盆水仙花长得特别好,纤长翠绿的叶子簇拥着黄蕊白花,有种朴素的妖娆。

地上还有好几摞高高的书堆,有的翻开来摊平,有的就这么堆着,书页都有些泛黄甚至打卷,看起来都已经有些年头了。

莫澜就站在书堆里,手指碰了碰水仙的花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程东说话:“你看这花多漂亮,咱们以前也种过的,怎么就养不活呢?”

真的,她也有喜欢花花草草和小动物的少女心,养过吊兰、水仙和碗莲,一样都活不了,更别说养小动物。那时还不流行养多肉,程东用他们都爱吃的火龙果给她种出两盆小小的刺球,她喜滋滋地拿去放在办公桌上,要不是后来程东接手,也差点难逃厄运。

后来那两盆刺球去哪里了?有没有真的结出火龙果来?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那之后不久,他们俩就离婚了。

程东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他站在堆满了书和花草的阳台,整个人有浓浓的书卷气,开口却还是冷冰冰的:“你在这儿见到我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为什么要惊讶?”莫澜笑道,“你总会想办法解决遇到的难题的,不然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程东了。”

“既然知道,你还来干什么?”

“一码归一码啊,你是好医生,我也要做好律师,王老是我的客户,维护他的权益是我的职责所在,不能因为他要起诉的人是你们就消极怠工嘛!”

程东冷笑道:“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莫澜耸了耸肩膀:“你指哪方面,尽忠职守还是唯利是图?”

程东抿紧唇沉默了半晌,说:“你回去,我会说服王老跟医院和解。”

“和解?要不是撕破脸,谁想闹上法庭?王老已经快九十的人了,住院期间你们的值班医生为他翻身导致他锁骨骨折,怎么看责任都在你们。要是有和解的意愿就罢了,咱们可以坐下来谈。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去找林主任好多次,根本连他的面都见不到。这要说起来,是你们不想和解。”

程东说:“我们早就提过和解,该负责的我们会负责。但出了事之后,家属就把他扔在医院不闻不问两个月,不理任何费用,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那么你们林主任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程东仰头深吸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我早该明白的,跟你谈这些也不会有结果。”

他不再理会她,下午帮着钟点工把阳台的书收进来,又把王老书柜里另外的一部分书搬到阳台去,趁着日头好,放在阳光下暴晒防霉。

王老对莫澜这个理应是“自己人”的代表律师没好脸色,对程东却亲切又信赖。

莫澜想帮忙也插不上手,只好找个话题聊。她发现那些古旧的书本里有几本书名下方印着“王登学著”,于是问道:“王老,这些书是您写的吗?”

“嗯,好多年前的东西了,现在谁还看那些。”老人似不太在意,在物质生活尚不发达的年代,他已著书立说,然而知识的发展也是日新月异的,那时留下的东西早已蒙上历史的尘埃。

程东却拿了一本封面鲜亮的新书过来,说:“不是还有这个?加印了好几次,我看要迈入畅销书的行列了。”

王老把书本捧在手里,用一种很珍惜的口吻道:“是啊,都是贞仪的功劳……”

莫澜不解地抬头看程东,他似乎忘了刚刚两人间的龃龉,解释道:“贞仪是王老的夫人,已经去世了。这本书写的是他们的故事。”

“十五年啦!”王老感慨地念叨,“一转眼,贞仪已经走了十五年啦……”

莫澜觉得稀奇:“我可以看看吗?”

书是如今市面上已不多见的线装书,纸张是故意做旧的米黄色,内容不止有文字,还有老照片和二老的字画。从那个时代的书香门第走出的老一辈人大多有这样的修为,像王老会画水墨人物和山水,而王老夫人则写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

文字是质朴而真挚的,写尽两人携手一生的珍贵回忆,以及失去伴侣之后的痛心和思念。

莫澜翻了翻书,问:“这本可以给我吗?我出钱买。”

“你喜欢?”老人还挺意外的。

“嗯。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自己的婚姻也经营得不好吧,特别喜欢看别人伉俪情深的故事。”她依旧笑着,像在说发生于别人身上的事,程东却敛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老似乎直到这时对她才和蔼了些:“你喜欢就拿去看,不要你的钱。”

“那就谢谢了,您人真好。”莫澜炫耀似的拿书朝程东晃了晃,才欢欢喜喜地放进包里。

走的时候外面下雨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即使白天也黑漆漆的狭窄楼道里,莫澜问程东道:“我今天没开车来,能搭你的顺风车吗?”

“不能。”他头也不回地答道。

“小气。”她在身后咕哝了一句。

他终于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莫澜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楼道里太黑也看不清楚,身体随着惯性而直接撞到了他身上,脚下的高跟鞋踩不稳往下滑,要不是程东手快扶住她,今天她就得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两个人以很别扭的姿势紧紧挨在一起,程东身上的体温让莫澜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时光回溯十年,他们第一次挨那么近的时候,好像也刚下过雨,天气湿热。她没吃午饭,也没有干净的运动服和运动鞋可换,于是在下午的体育课上被罚跑圈,眼前发黑晕倒在操场。程东刚好经过她的身边,他还差最后半圈就能满分完成一千米跑的测验,却还是停下来料理她这个病号,掐人中、轻拍她的脸,嘴里一直唤她“同学、同学”。

十六岁已有人情冷暖,新的学校,新的环境,她朝夕相处的同学们却并不喜欢她,见她晕倒大多惊呼一声,围拢来看看就算了,没人真的援手帮她。可能是不懂急救的技巧,也可能不愿担这个责任。只有程东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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