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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大千道:“他傻了,连你也傻了不成?你听谁说祈王女人多的?那位王爷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再说,祈王有多宠那位夫人你知道吗?人家那是抱在怀里下马车的!那位夫人病的两日,祈王就没出过门,你以为在干吗?那是在亲自照顾她!这样的女人,谁敢开口要?”
这些事情元氏当然是不知道的。她震惊道:“他一个王爷,竟然会亲自照顾一个女人?”
关大千又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瞎起哄!眼皮子浅!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千松围场那群人被治成什么样子了?那都是平时一个个鼻孔朝天的,现在没一个不服帖。祈王在西北军“杀神”的称号,可不是凭空捏造的!”
“我还是再去劝劝前进吧。”元氏无奈道。
“他要是还发疯,就饿死他算了!他不要命,我还要呢!”关大千恶狠狠道。
关家一片鸡飞狗跳,始作俑者荣阿凝仍然无知无觉。她盼了好多天,终于盼来了祈王殿下闲下来的日子。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赵琰也就不再费心掩饰什么,只让阿凝换了身轻便的衣裙,便带着她出门去了。
这日天气一反前几日的阴沉森冷,阳光灿烂又明媚,照在大片斑斓的树木上,愈发夺目耀眼。
赵琰和阿凝同乘一骑,他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操控着缰绳,仍然能让马儿奔跑自如。待甩开了身后那群人后,马儿慢了下来。
阿凝靠在他的怀里,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望着蔚蓝的天空中偶尔飘过的浮云,“今日天气真好。殿下,你带我去打猎好不好?他们不是说烤来的野味好吃么,咱们去烤一只来吧?”
小姑娘侧过身子去朝他撒娇,一口一口的清甜气息落在他脖子处,他的心都跟着痒了,差点就答应她了。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病才好了没几天,就吃什么烤的野味?赵琰肃着脸不答应。
“殿下……”阿凝又软乎乎地求他,甚至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几口,“殿下……”
赵琰的目光软了软,但还是道:“不行就是不行。”
阿凝便在他的嘴上又亲了几口,“殿下……”
“再来几下。”
阿凝立刻喜笑颜开,上道儿地又亲了几下,正欲说话时,他忽然抱紧她,强有力地吻了下去。
赵琰带着阿凝一起进了树林里,阿凝只管屏气凝神不制造麻烦就好,不过两柱香功夫,就猎到几只麻雀。原本还有兔子和麂的,但阿凝坚持给放生了,只有麻雀比较倒霉。
二人找到一处湖边,生起了火。赵琰手脚麻利,很快就把麻雀开膛破肚,结果某个先前闹着说要亲手烤的小姑娘看到鲜血淋漓的皮肉,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赵琰见她逃命似的跑得远远的,不禁笑道:“怎么这么大了还晕血?”
阿凝嘟了嘟嘴,有点下不来面子,“是你剥得太恶心了。”
赵琰不屑跟她计较,“那你还吃不吃?不吃我就不用费事儿烤了。”
“吃的吃的!”阿凝道,“殿下快点烤!”
赵琰见她急得脸蛋通红通红的,只觉得可爱,叹道,“小孩子一样。”
大约是祈王殿下的手艺太好了,很快,四周就弥漫起一阵香味儿。赵琰把最先烤好的一只递给阿凝,阿凝吃了一口之后,眼睛都亮了,“殿下哪儿学的好手艺?”
赵琰拿了丝帕给她擦了擦嘴边粘住的一点肉沫,“一回不可吃多了,你若想要下回再烤给你。”
阿凝道:“这就这次了吧,等回了京城,哪儿有机会?”
赵琰笑道:“只要你想,府里一样可以烤。”
阿凝愣了一愣,“这,不成体统。”
赵琰又把两根烤好的递给她,阿凝把其中一根还给他,“你也吃呀。”
赵琰冷冷淡淡道:“你喂我吃。”
阿凝真想翻白眼。她把一根送到他嘴边,他咬了一口之后,又拿了她手里的另一根,送到她嘴边,“公平起见,我也喂你。”
两个人小孩子一样你喂我我喂你的,甜甜蜜蜜地分食掉了几只烤麻雀。末了赵琰帮她擦嘴、洗手,自己也在湖边清理一番,而后才抱着小家伙,坐在湖边的石头上,道:“宝贝儿,这几日闷坏了吧?”
阿凝就开始抠他衣襟上的兰草刺绣,“还好啊,托殿下的福,关大人时常送东西孝敬我。前儿送了一幅羽毛画,很漂亮。我正在钻研怎么制作羽毛画呢,已经很有心得了,都快能自己做一幅出来了。”
赵琰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还是在怪我没陪你。”
“没有啦!殿下忙的是正事,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让她介意的其实另有其事。
自从她生病、病好一直到今日,他有十几天没碰过她了。这情况对于仿佛永远喂不饱的祈王殿下,实在太诡异。阿凝过去是想着他能消停些的,结果人真的消停了,她又开始东想西想。该不会是他已经对她腻了?
但这事儿她怎么都不会说出口的。
赵琰又低头亲咬了几口她的唇,“我都巴不得把你栓在腰带上。等日后什么都不用顾忌的时候,我去哪儿都带着你一起,好不好?”
大掌抚上她的脸蛋,滑腻柔软的触感,水汪汪的嫩豆腐一般。
最后还是把人抱在怀里,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忽然,赵琰身子一动。
阿凝起身,却见他的视线越过自己,朝自己身后的湖水看过去。
“怎么了?”
赵琰皱了下眉,“没什么。”他刚才好像看到水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再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一片澄碧汪汪的。这几日的确很累,或许是眼花了吧。
最后二人准备离开,赵琰去收拾那片已经化作灰烬的火堆,阿凝也放下了矫情的架子,也动手帮忙。结果赵琰见她玉白的小手不小心沾上灰色的脏污,立刻心疼地阻止道:“乖,一边等着就好。”
阿凝哦了一声,看了他一会儿,便转身去湖边洗手。
赵琰正低头用木棍把灰烬摊开来,忽然听见一声急促的喊声,接着是入水的一声闷响。
他抬头一看,岸边洗手的娇姑娘不见了。
“阿凝!”赵琰一个箭步冲过去,只来得及看见水面上轻微荡漾开的波纹。
他一急,毫不犹豫纵身跳入水中。
☆、第 103 章 千松林(五)
绿色幽幽如翡翠的水湖,看上去安详宁静,里面却是杀机四伏。
五个蒙面的闭气高手,藏在水中不知多久了,只等在阿凝独自在水边的刹那。阿凝只觉得脚上忽然被一拉,张嘴呼救时,已经吞下了一大口湖水,整个人瞬间沉进水里。
她不会水,一到水里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口鼻都被漫漫无尽的水所淹没,只感到脚上、手上和身上都有牢牢地桎梏,死神一般拉着她一直往下。她吓得想大喊,可什么都喊不出来,只有湖水涌入喉中。
赵琰入水的刹那,立刻有闪耀的白光朝自己劈来,那是他最熟悉不过的锋利的剑刃。
他的剑还在岸上,但这不代表他就束手无策。空手夺刃的招式他素来很拿手,而对手虽然闭气厉害,身手明显不如他。
然而赵琰的劣势也十分明显,第一,他们有五个人,且距离极近,双拳难敌四手,第二,阿凝在他们手上,而且她不会水,这样沉在水里,很快就会有生命危险。
赵琰没有留一丝余力,手上的剑支很快把缠住他的一个人胸口刺穿,却有另外两个继续挡住他的去路。
阿凝雪白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赵琰一剑劈开眼前无穷无尽的湖水,巨大的波动把两个人震得完全不能靠近。他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剑锋直指捉住阿凝的其中一人,连另一人对他袭来的杀招也不避不让。
湖水上很快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
一只牢牢捉住阿凝的手臂被斩断了,赵琰抱住阿凝的刹那,第一件事就是附上她的唇给她哺入气息。他觉察到她的舌尖有一丝回应,心下微微放松。
这条湖是贯穿整个千松围场的大湖,湖底也极深。正值深秋,湖水冰凉冰凉的。赵琰欲浮上去,那剩余的三个人却疯了一般来阻挡,厮杀混乱中,他隐约看见有寒光朝阿凝的背后袭来,来不及细想,他一个侧身,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剑锋。
一声闷哼,赵琰浑身都弥漫了杀意,反手直接将那人横腰斩断。这会儿他还能下意识地看一眼阿凝——若她是醒着的,他得分一只手去蒙住她的眼睛。
几个人都是死士,死得透透的了赵琰才脱身上了岸。
两个人都湿透了,赵琰把她放在岸边,立刻给她运功,很快,她就吐出一大口水出来,咳嗽着睁开了眼睛。
他们在水里的时间其实并不长,所以她才能醒过来。
“阿凝!阿凝!”赵琰看见她睁开了眼,简直要喜极而泣,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一会儿又放开她,不停地亲她的脸。
再也不想去回顾她无知无觉沉在水里的那一刻,那种撕心裂肺的恐惧。
“殿下……”小姑娘唤了一声,眼睛眨了眨的,睫毛上的水珠子滴落下来。
“宝贝儿,没事就好。”他说着,又轻轻吻她的眼睛,仿佛总也吻不够似的。
阿凝清醒过来,一眼就看见他流血的手臂,衣裳都划破了。
“殿下,殿下……咳咳……”她抓住他的手,视线落在他的伤处,急得想说话,又咳了起来。
赵琰给她拍了拍背,“我没事的,这么点小伤。”
这时候,陆青山和锦青等人也赶过来了,陆青山带着几个侍卫下水去检查尸首,锦青看见赵琰的伤,也吃了一惊。
能让殿下受伤的人可不多,便是在水里也一样。所以,这肯定是为了王妃受的伤了。
赵琰抱着阿凝很快上了马车,马车上备着干净的衣裳毛毯等。他三两下撕开她的湿裙子,用毛毯把她身上都擦了一遍。小姑娘如初生的羊羔一般,雪白的肤色趁着墨绿的毛毯,分外惹眼。
此时的赵琰却丝毫邪念都没有,速度极快地擦干后,便给她套上干净衣裳,待她浑身暖融融地坐在那儿,舒服地喟叹出声时,他才有空关照自己的身体。
外袍脱下,趁着她不注意时,赵琰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血已经凝住了,却和破碎的衣袖纠结在一起,瞧着十分可怖。
他却跟不怕疼似的,直接把衣裳扯下来,露出精悍而修健的上身。
阿凝有意看他的伤势,可一抬眼就看见祈王殿下的裸身,光洁而肌理分明的脊背挺拔如松,正对着她的脸。
她忙低下头,待再抬眼时,他已经披好了衣袍,一张俊颜正对着她笑。
“又不好意思了?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还不好意思……”
阿凝嘟了嘟嘴,赞道:“殿下身材不错。”
赵琰笑了一声,随即把阿凝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发顶,“宝贝儿,吓坏了吧?”
阿凝抬眼道,“殿下,他们到底是谁?”
赵琰的眼神透着几分透骨的森冷,“很快就会知道了。”
的确很快,他们回到院子里没多久,赵琰刚哄着阿凝睡着了,陆青山就来回报了消息。
“是郑王的人。”
赵琰还在给阿凝吹头发,声音隔着一层屏风传出,显得淡而疏冷,“果然是他。”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或许是要淹死阿凝,借以报复他;或许是要捉走阿凝,借以要挟他。对方不仅清楚阿凝是他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弱点,而且有本事募集这样的高水,潜进千松围场,沉于水中伺机而动,这并非普通人能做到。
他们对阿凝下手毫不留情,便不可能是赵玹的人,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赵琮。
一向装作温和仁厚的郑王终于也被逼急了么?他也的确有理由恨他。赵琰刚害死了他的母妃,还让他不得不离宫修行。
可是,他不应该拿阿凝下手。过去,赵琰碰到对手时总会觉得兴奋,就像是即将进行一场对弈一般,终于有人陪着他玩儿了。可现在,他只有刻骨的杀意。
若是让他们得逞……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其实近些年来,他少有这样被人算计到眼前的时候,都是他把别人耍得团团转。这回能栽上这么个跟头,可见赵琮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
陆青山退下之后,赵琰把熏炉放下,静静望着小姑娘的脸。双唇仍然有些乌青色,秀眉偶尔会皱着。他知道,她肯定吓坏了,只是没说出来而已,她怕他操心。
自这场湖边惊魂后,阿凝是再也不敢去围场了,只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赵琰的差事也办得差不多了,决定在入冬前启程回京。
离开四合永镇的最后一日,赵琰同这段时日打过交道的当地的官员显贵一起吃饭,关大千却没来,说是府里有急事。众人不以为意,座上的赵琰握着茶杯的左手微微抬起,低头抿下茶水的刹那,眸间闪过一抹冷意。
他右臂所受并非小伤,到现在仍然不能使力,弄得这几日他都必须想着法子避开阿凝,以免让她瞧出端倪。
此时的关家因关大千请出了家法教训长子而一片混乱。关前进在柴房中关了好几日都不肯妥协,关大千一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