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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框边缘多出一行金色闪光的字,不需要灯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简?夏波尔'
这是一个在海蒂头脑里完全引不起共鸣的名字。镜中有个模糊的人影,不管如何看都看不真切。
几秒钟后,那行字自行隐去,包厢中的灯光也恢复正常。
他们两个都沉默了半晌。
“会不会是要将字母全部换一下位置?”海蒂猜测道。
“还不知道,”他不情愿地耸耸肩,“不过既然都出来了,别的事情又找不到线索,何不去查个水落石出?”
海蒂又安静了。埃弗失踪,别说是他们,整个魔法界上上下下都在找,诺曼加德和布鲁曼家族已经动用了极广的关系,就差没联络麻瓜首相了,她现在除了干着急一点忙都帮不上,还不如查点别的纾解一下情绪,省得埃弗没找回来她又横着进圣芒戈了。
“一个人名能查到什么?”她问,“难道你以前见过这个名字,还是罗斯希尔德家跟她有什么联系?”
“没有,不过你想想,如果要调查一个人的资料,去哪儿最合适?”
☆、16b 四年级——不堪平静
她思考了一会儿,说:“你是指去魔法部?你打个电话资料就到手了,还用自己亲自去?”
温德扬了扬一边的眉毛,臭脸道:“本来用不着,不过你这么一提,我还真就想亲自去一趟了。”
海蒂一下子坐起来,他剧烈地“嘶”了一声,她才猛地意识到两人的激情是被突然打断,自己的动作不小心碰到了他依然肿胀的跨间……温德近乎粗暴地掐住她的腰把她拎起来放到相邻座位上,没好气地说:“把衣服穿好。”
剩下的旅程非常平静,几乎没再有一次颠簸,海蒂慢慢放下戒心,还尝了尝飞机餐。头等舱开胃菜是奶油芦笋汤,主菜是薄荷小羊排配葡萄沙拉,外加甜点火烧冰激凌。她喝着之前温德递给她的橙汁,喜滋滋地说:“其实坐飞机也没什么不好。”
温德从刚才就面色沉郁,在耍小脾气,她问什么都堪堪敷衍两句,此时听到她这样讲,显然又想起刚才未竟的事业,更恨得牙痒痒:“你这个呆子!”
“我、我怎么招你了?”海蒂被吓了一跳,以前自己再怎么捅他的底线都没见过他这样气急败坏。
说实话,他整个暴跳如雷的样子,海蒂竟觉得这人更加鲜活起来,一下从神坛上高不可攀的神邸金像,变成个唇红齿白、丰神俊秀、好看到不可思议的谪仙少年,那完美的双眉原来不是只会因为怀疑和讽刺而微扬,而是可以皱来皱去、灵活无比地随眉骨做健身操……
他一把将她悄悄探过去的手拨拉一边去:“海蒂?诺曼加德,你够了,警告你别惹我……”
原来逗罗斯希尔德少爷能让自己如此开心。
其实她只是不想安静下来,一没有事做,埃弗失踪的阴霾就开始穷追猛打,让人再也透不过气,可还没等她酝酿出嚎啕大哭的情绪,一股难以抵制的睡意却涌上来,朦胧中温德给她盖了条毯子,接着她就一睡不起。
伦敦希思罗机场。
原来温德把沉睡糖浆掺进了橙汁,于是连传说中很恐怖的飞机降落都被她睡过去。海蒂揉了揉仍然迷糊的双眼:“我们这就去魔法部?难道不该先制定行动计划吗?”
温德斜睨她一眼:“不劳您老人家操心。”
果然,她在飞机上睡大觉的时候,效率一向高的温大师把一切都办妥了,真没参与感。
他认识她认识到了骨子里:“别失落,还有很多事等着你掺一脚。”
他所说的“很多事”就是——在他身边一起翻资料翻到死。
如今魔法部的安保措施已远远不及二十多年前的敏感时期。他们只是给自己施了隐形咒和去味咒,就轻而易举混进位于地下的档案库。
这个房间起码有三层楼高,面对满墙满天花板的充斥着档案夹的架子,海蒂有种见到世界第八大奇观的感觉。不过幸好,一般资料库都会有检索设备。
坐在办公桌前那个年纪很大的女巫已用昏迷咒放倒。她身后有一块空空的黑板,上面有两行粉笔字,第一行写着:《关于麻瓜出身巫师携麻瓜家人迁入戈德里克山谷等纯麻瓜村落法案》,第二行写着:AD2011。762。S677。
粉笔槽里一根粉笔都没有。海蒂心中一动,抽出魔杖一挥,黑板上的字一扫而空。她又用魔杖作笔,在上面写“简”、“夏波尔”这两个关键词,过了几秒钟,下面果真出现几行和之前那种很相似的字码。
这应该就是以相关度由高到底排列、含有这两个关键词的档案夹编号。
她想先由最上面找起,正要大度地分给温德一半,可回过头周围已经没他的人影了。罢了,他去干什么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海蒂其实很清楚,这两天他对自己百依百顺,干什么似乎都很有兴致又不正经,只是想安抚她殚精竭虑的心灵,让她暂时把埃弗的事放在一边,可一旦回到正题上,他绝对不会打乱自己的原则。
她用魔杖敲了敲第一行“DK1997。366。W117”,几秒钟后,随着嗖嗖声响起,一本满是灰尘的厚重档案夹疾飞过来,轰隆一声落在办公桌上摊开,把她吓了个半死。
心有余悸地瞥瞥一旁的老女巫,真的睡死了。
“你胆子也忒大了,还敢用抽调功能?你想把全魔法部的人都找来吗?”温德轻声从一排架子后面冲出来压低声音责备道。
“你在干吗?”海蒂缩缩脖子,同样小声地问。她其实很明白,温德要干什么一定都会做完全的准备,这会就算她在房间里放礼花方圆几英里内都不会有人知晓,但这样装模作样的小游戏两人总玩得乐此不疲。
“我用Rothsphone黑进了这里的魔法查询系统,你用黑板查固然方便,不过一些有隐秘权限的东西是不会显示出来的。”果然,海蒂凑过去看他的Rothsphone屏幕,上面显示的条目比黑板上多多了。
在她脑中出现了象征温德的一只黑手探进纷乱的有很多咒语组成的虚幻篱墙,拨出一条缝拿走里面一个鸟蛋的影像。
随他去吧,咱自己查自己的。低头看手上已经有的那本文件:《有关食死徒的报告》。简?夏波尔的字样并不难找,因为这份1997年的报告将不同状态食死徒的名字用了不同颜色标识——已死亡为黑色,被捕为绿色,投降为紫色,在逃为红色。简?夏波尔的名字在J那一栏里是唯一紫色的存在。
她留意了一下文件的作者:哈珀?施皮兹,那个CPDEAL的负责人?这老头也够执着的。就是说如果此简即彼简,那么她就是在霍格沃兹战役期间左右放弃了伏地魔那一方转而投靠凤凰社的前食死徒一员。如此看来,根据暑假时看的那篇报道 ,不管是哈珀?施皮兹还是食死徒那一方都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这厢温德已经拿了另两大本资料走过来:“看。”
这两份文件的编号都没出现在检索黑板上。第一份打开的那页是张几年前的剪报——
' 投诚前食死徒暴死家中,黑魔标记重见天日?
(本报记者艾伦?辛德三月七号报道)
日前,1997年霍格沃兹战役中向凤凰社投诚的三名前食死徒被发现暴死家中,另有一名前食死徒行踪不明,目前还未有任何组织宣称对此次袭击事件负责。
……
20世纪末发生的霍格沃兹战役被视为近代史上最具重要意义的战役之一,以打败百年难遇的大魔头伏地魔为终结,开创了英国魔法界的新纪元。那场战斗期间,许多食死徒见大势已去、或已厌倦罪恶,纷纷弃暗投明,向凤凰社投降。
如今,在重整魔法界活动正如火如荼进行的关键时刻,魔法界百废待兴,食死徒沉渣势力趁机卷土重来,吸收了大批种族倾向明显的年轻纯血巫师,在欧洲各地形成了叫做“新食死徒”的组织,密谋着东山再起,妄图再度破坏魔法界和平。此组织成员将黑魔标记纹于左臂,宣誓继承并发扬组织创始人大魔王伏地魔的精神。
CPDEAL负责人哈珀?施皮兹代表当局表示,初步猜测此次前食死徒死亡失踪案件罪有可能的责任人就是新食死徒组织。
著名的前食死徒,巫师企业家德拉科?马尔福表示……'
海蒂略过了中间大部分关于事件细节的陈述,直接跳到后面受害食死徒的名单和照片。在“失踪前食死徒”几个词后面,赫然写着:简?夏波尔。
她的大头照因为年代久远而非常模糊,可以看出是张略显年轻的脸,极度瘦削,远说不上漂亮,一双微呆滞的眼睛隐藏在高窄鼻梁切出的阴影中,耳朵和常人比有些外展。
不知为何,海蒂总觉得这个简?夏波尔的轮廓有些眼熟。她抬头瞥了一眼温德,后者用下巴示意她看另一份文件,是一份2008年法庭的审判记录。当中大致记录了审判时证人的证词,海蒂稍一留神就找到了简?夏波尔的那段,简短得诡异,下面附有证人潦草的签名。
“就这些?”海蒂问。
“剩下都是重名或重姓的其他人的资料,已经排除了,”温德回答,“本来前食死徒都有详细的个人档案,可也不是机密,所以夏波尔那份很容易就被偷走了。”
拜托,不用这么狗血吧。
温德忙着将档案夹里的资料整本复制,海蒂在黑板上随便划拉些词语,她试了温德的全名,竟然有不少搜索结果,随便抽出一份……
温德尔?卡德蒙?伯特兰德?埃尔默?罗斯希尔德,系马歇尔与阿尔蒂莎?罗斯希尔德独生子……
“好了,我们走吧。”温德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大堂的路上,一向忙碌的电梯此时却只有他们两个加上一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女人。
叮。半途又在某一层停下,门外要上来的是位矮小的老人。
那老人似乎脾气很倔,满脸褶子,眉毛又黑又粗,鹰勾鼻,薄唇抿得有些扭曲。进来的时候他粗鲁地撞了那女人一下,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还自己在那里不耐烦地嘀咕半天。那女人反倒唯唯诺诺向他道歉,声音小得海蒂几乎听不见。
不过有几个词她听清楚了。
那女人说:“……对不起……施皮兹先生……”
☆、17a 四年级——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听真话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新出场人物:
提摩西·兰藤 = Timothy Lantern
戴维·詹森 = David Jenson
兰迪·鲁道夫 = Randy Rudolph
初次见到传说中的哈珀?施皮兹,海蒂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那副阴郁严肃、一板一眼的模样和她想象中的如出一辙,可又有些什么不太相同。打个比方,就像你整个假期都期待着见到某个大明星,希冀得茶饭不思,等到真见着了,又觉得真人没什么特别的。这老人在众人面前维持着强悍的形象,其实私底下却是个过度劳累、小脑萎缩、转不过弯儿的可怜老人。这也许跟温德现在正站在他身边也有关系,就算喝了复方汤剂易了容,谁和他放一块儿那么一比都得差点儿味道不是么?
海蒂控制自己眼神不要盯施皮兹太久忍得很辛苦,那老头狐疑地扫了她一眼,电梯门一开,头也不回率先走了出去。
“拜托温小德,你肯定想到什么了,快告诉我吧!”海蒂一出魔法部到了安全范围马上说。
“怎么突然就学会察言观色了……”他戏谑,从兜里掏出墨镜戴上,遮挡清晨颇有感染力的阳光。
“你从刚才就一副很愉悦的样子,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你骗不到我。”海蒂回答,虽然这人的心计她猜起来就像妄想用茶匙舀干太平洋的海水,但这么久了一点点默契还是有的。
她在路上顺便买了两个填满馅料的大份百吉饼,用塑料小叉把里面自己不爱吃的洋葱挑给温德,他习惯性默许地接了:“记不记得去年我们有一次被关禁闭,被费尔奇罚整理去霍格莫德学生的同意表?”
“当然记得,因为抄了太多名字我手酸了一个星期呢。”
“那你记不记得有个签名和简?夏波尔的签名笔迹一模一样?”
'……聪慧异常,过目不忘,在魁地奇方面天赋显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