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授权的情况下,动用自己的人脉调动了武警协助,可是回来后,也不至于大会小会的让自己做检讨,还给处分吧?
怎么说当晚的现场也留下了那么多恐怖的痕迹和古怪的现场,怎么就能视若无睹地认为那是自己大惊小怪呢?难道嘴上所谓的安定团结就那么重要?难道这小小的聊城最近发生的事还少么?
怎么现在这些当官的眼里整天就一个所谓的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啊?就眼下这么乱下去,这聊城的经济它还能发展么?
怎么现在一心想让聊城恢复平静的自己所作的那些努力,就变成破坏大局的个人主义了?
这真是让他想不通,憋闷的可以。
“唉,别是今天又会看到局长摆出那副臭脸吧?我躲着点,还不行么?真是的。”吃过早饭,望着镜子里自己已然有些发白的鬓角,达叔叹了口气,他正了正自己帽子,出了自家的小院。
“早啊,达叔!”一出门,门口的转弯处就闪出一个人影来。
“赵三?”声音入耳,还没看清是谁的达叔手就本能的摸到了腰里。
“正是赵三,达叔早啊!”身穿一身整齐的淡青色西装的赵三就那么含着笑,静静地站在朝阳下,并没有做出任何别的举动。
“赵三你还敢回来?不知道我正在到处找着准备抓你么?”看到赵三并没有要跑或者其它危险的举动,达叔心里一宽,本来摸枪的手便顺手从腰下掏出了铐子,边说边沉着脸往赵三身前走去。
不管他此时心里怎么猜测赵三的来意,但多年来一丝不苟执行命令的本能,还是让他准备先将赵三铐回去再说。毕竟,他还是全省秘密通缉的重要嫌疑人,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要先抓回去再说。
“我来的路上就在猜,达叔肯定会连个早安都吝啬地不给我说,就把我抓起来,看来我还真是猜的没错。”说着话,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的赵三自觉的伸出了自己的双腕。等达叔走到跟前,准备上铐的时候,他这才面色一正,沉声说道:“达叔,我是冤枉的。我昨晚一回来,就听到风声,说警方正在秘密通缉我,所以我一大早那都没去,就直接来找你,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因为我是赵三而胡乱冤枉我。再者,我也认为这聊城的警察,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谁配给我带上这个。来吧!”
“三儿,你这么看得起我?”达叔将要落下的铐子闻声一颤,停在了半截。不过他的眼睛就像两把利剑一样,盯上了赵三的双眼。
“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早跑来找你干什么?”赵三锐利的一双大眼也不见有丝毫的躲闪,清亮亮的眼神也坦荡荡的迎上了他的视线,其中没有一丝杂质。
“那现在就跟我回警局吧,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还你个清白。”说着话,达叔还是轻轻将一只手铐铐在了赵三的腕上,另一只顺手铐在了自己手脖子上。一转身,他冲着自己的小院里喊道:“老婆,给我拿件外套出来。”
于是,那天早上,不少聊城人看到,在聊城曾经赫赫有名的血狼赵三和身为警官的达叔谈笑甚欢的当街把臂而行,这让不少聊城内对达叔很是熟悉的普通人跌碎了一地的眼镜。
“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是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抓你了?”
上午九点,聊城警局内最大的也是设施最好的那间审讯室里,一脸平静的赵三坐在空荡荡的大厅一边,接受着面前聊城警方内最厉害的三个审讯专家的审问,另一头,足足安排了有三个书记员在那里记录,整个审讯室里气氛煞是紧张和沉闷。
在审讯室隔壁的办公室里,几乎汇聚了聊城警局所有的高层领导,他们都在通过录像监控留意着整个审讯过程。不过,相对的,这边的气氛要轻松得多。
“如果没推断错,应该跟我离开聊城的当夜,南郊外发生的那次事件有关。可是南郊那里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回来后问过很多朋友,他们都说不清楚,最大的传言就是当晚那里发生了很多人参加的殴斗事件,可事后咱们聊城内却没发现有什么人受伤和死亡,所以传言也不很确定。
不过我听说警方后来封锁了那里好几天,看来那里是真出事了。所以我推测你们就是因为这事要找我。可是我当天下午就离开了聊城,并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说我是冤枉的。”
静静的坐在那里,赵三不慌不忙的回答着审讯专家的提问。这些,前几天决定下来的时候,他早就预料,并准备到了。
“就这么巧?偏偏有事的时候你出门去了?那你说说,你失踪的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你都去了哪里,做过些什么?”
“是有点巧,所以我回来一听说你们找我,就赶紧自己找上门来解释,要是早知道会造成这么多误会的话,我宁愿我晚两天出门。那样也不至于自己被秘密通缉了。”赵三还是一脸的平静,不慌不忙的表演着他的解释。
“误会?呵呵,咱们先不管这是不是误会,你还是赶紧交代你这些天究竟都去了什么地方,都做过些什么事,一件不落都给我们仔细说说,如果你真是冤枉的话,我们会还给你一个清白。不过你也别心存侥幸,妄图撒谎骗我们,我们会一小时一小时地去查你这段时间内的所作所为的。”
“我赵三行事光明磊落,就怕你们不认真去查,不然肯定会很快知道我是冤枉的。我那天下午五点和我四个朋友一起,坐城南阿炳的出租车离开聊城,晚上八点半左右到了省城,坐当晚九点的火车去了邻省的药都镇,第二天下午到达药都镇,找到了当地的名医吴冷泉,本来我准备第二天就请他过来给我一位朋友治病的,可是吴老他问过我朋友的病情后,却说要治好他的病,他那里少一份药引子,所以我就和几位朋友按吴老的指点,又进了他们药都镇外的药都山深处,去找他一位采药的朋友,后来一直在那山里找了近二十天,这才找到了药引,下山去请吴老。
可是当时因为吴老对我那朋友先前住院治疗的医院有些顾忌,所以我又专门让我那几个朋友想办法把我受伤的朋友接到了药都镇的郊区,吴老的另一个医生朋友那里,一直到我朋友的病给治好了,我们才一起在昨天傍晚回到了聊城。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这是陪着我去药都镇的朋友名单,这是我那位受伤的朋友的名单和咱们省城当初给开具的病情诊断合住院收费单据。欢迎你们去查,而且越快越好,早点查清楚了,我也我早一天恢复自由。”
“哈,准备的还挺详细啊!”嘴里略带讥讽的说着话,三位坐在上面的审判专家仔细浏览着赵三送上来的那些单据和材料,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其它的表情。
就在这时,审讯室隔壁的办公室里,紧闭着的门被轻敲了两下后,被推开了。
“局长,市政府秘书长带着几个人来说有急事要见您。”
“嗯,你们继续盯着,我出去看看。”胖胖的局长吩咐了一声后,便站起身急急地迎了出去。最近,他也被上面给训斥怕了。
“这次市里来人,该不会再是来难为我们局长的吧?”
“这次达叔能把赵三这个通缉犯抓来,想来市里也已经听到了,我估计是来嘉奖的吧?”
随着局长的消失,原本安静的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达叔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盯着审讯赵三的画面,却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妥。
因为赵三这次的反应太冷静了,而且他还准备得这么充分,这绝对不像达叔平素认识的赵三所该表现出来的。尽管作为一个很有能力的江湖人,赵三如果真是被冤枉后,为了申辩自己也会仔细做一些准备,可也不该准备的这么充分,这也很难让人相信他准备的那些资料是经过一夜的功夫就准备妥当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他昨晚一夜功夫里准备的,可他现在的这神情也未免太过平静了吧?
心里有了疑惑后,达叔又仔细把遇到赵三后所有的一切回想了一遍,这才更加的肯定了这坐在审讯室里的赵三说的不是实话。
可是,如果他在撒谎的话,他又为何要自投罗网呢?难道他真的就那么有信心逃过警方的审查?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正在审讯室里侃侃而谈的赵三微微一斜眼,又往正在埋头记录的书记员小黄那边望去。
“这么短短的一会儿,他已经向小黄那边斜眼盯了两次了,他在看什么?”达叔眯起眼,起身靠近监视器的屏幕,正好看到小黄无意识地一抬手,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反射着灯光在屏幕上一闪而过。
“手表!他老惦记着看别人的手表干什么?难道他来到这里,就不知道时间对他已经基本没有什么意义了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一响,胖胖的局长黑着脸走了进来,他身后,紧跟着市政府办公厅的一个秘书和另一个看着有些脸熟的陌生人,紧接着,他惊讶的发现,最后跟进来的是脸色异样艳丽到有些怪异的方榕。
这个曾经善良到有些懦弱的书店小老板,而今忽然在一夜之间就在聊城内声名鹊起的商界传奇人物方榕,他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疑问刚从达叔的心里闪过,随即便被黑着脸的局长说出的那句话给提供了答案。
“各位,如果两天之内,咱们侦察不出赵三的确凿罪证的话,他现在供职的单位,七星实业开发公司聘请的法律顾问,省城律师协会的会长陆有南博士将代表他的雇主,要求咱们放人。当然,因为省里下过通缉令的关系,眼下他们的要求是取保候审。市里也已经研究同意了。”
恍若晴空一个霹雳,达叔在众位同僚难看的眼色中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一抬头,那双已经被熊熊怒火烧的微微发红的双眼,利箭一般盯上了方榕那张此刻看起来分外令人厌恶的粉脸。
方榕脸上带着飘忽的笑意,水汪汪深潭一般的双眸也毫不躲闪的迎上了他的视线,那汪洋般深邃的眼眸深处,带着一抹淡淡的歉意,更多地,却是宛若山岳般不可动摇地决然和冷寂。
晃了两晃,白了一张脸的达叔就在众位同僚和上司们的注视下,颓然的跌坐在了沙发上,就像一具被抽空了精血和气力的人偶一般,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能力。
第五十八章 造势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了。
第三天一大早,赵三在一片敌视的目光中镇静地走出了警局的大门。他身后,彷佛忽然在这两天里老了十几岁的达叔双目血红,盯着他脊梁的目光中一片冰寒,再也没有了一丝的温暖。
“三哥!”
警局的门口,迎接他的,只有方榕一个人。
“干吗还专门跑来接我?怕我不认识路啊?”赵三笑笑,有意无意之间,他注意到方榕所站的地方,正是清晨的阳光照射不到的一个角落。
“有些话想私下和三哥说说。”方榕也笑了笑,迎了上来。
“陆先生,辛苦你了。”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方先生,赵先生,要是再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省城那边我还有事要忙。”
和迎上来的方榕握手致意后,将赵三保了出来的陆博士就见机告退了。
说实话,这次要不是前来拜托自己的人实在不好推托,他是不太可能为了区区六万的酬劳跑这一趟的。
“林先生在那里?我要去谢谢他。”目送博士远去,赵三整了整自己的上衣,点上了一支烟。
“他昨晚已经带着他那些人回去了,我留不住他。”方榕摆手回绝了赵三递过来的烟盒,苦笑着答道。
“小林还在?”赵三听了这话,脸上也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嗯,她还在。”
“你刚才说有事找我?”走了几步后,赵三忽然放慢了脚步。
“嗯,我想回老家去看看。”沉吟了一下后,说话的方榕也放慢了脚步。
“现在?”听了这话,赵三干脆停住了脚步,有些惊讶的望向方榕。
“嗯!我想下午就走。”方榕点了点头,稍停之后,又缓缓说道:“我已经离家有十年之久了,所以想回去看看。”
“明白了,有什么需要交待的?”赵三发现说完话的方榕双眼里有种很陌生的东西在流动,心念急转之下,便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打算。
从刚认识方榕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方榕和自己一样,有着太多没办法给外人诉说的东西,有些时候,即便是最相知的朋友,也最好不要试图去探究的好。
何况,交友之道,贵在交心。对于朋友不愿意说的东西,最好的态度,也就是不要去勉强追问,想说的时候,人家自然会说,强求却就无味了。
“我走了之后,这里的一切我希望三哥你能总管起来。罗头太滑,张震太直,吴老又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