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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想起夜间见到的那些惨死的人,封三一身锦衣玉袍都被冷汗浸湿。
“不敢?”
天亦玄手抚著玄龟的头,道:“你若不敢,便不是我想要的封三。”
他甩开长衫下摆跨下龟背,走到封三面前道:“站起来,见到我便吓得软脚,还想跟著我办事吗?”
封三惊愕的抬头,旋即大喜过望,一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全回来了,飞快站起道:“主子……”
天亦玄摆手制止他,道:“若要一辈子受我重用,你便要记紧,好好发挥你自己的能耐,可是千千万万不要犯到我头上,否则……”
封三迅速跪下叩头道:“主子,主子放心,属下今生今世对您竭诚尽忠,绝对不会背叛您。”
天亦玄满意的笑了笑,按住封三的肩头绕过他的背后,在他身旁蹲下身子,附在他耳旁轻语道:“以前我叫天残缺,现在我叫天亦玄,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封三登时脸色死白,越是贪生怕死的人,越能一眼看出谁最具威胁性,但他真没想到这少年就是传说中的修罗,那个被传成怪物一样的人。
霸王寨是绿林中最庞大的组织,虽说寨堡人口仅在千人之数,但仍称得上固若金汤,却被一个人以一已之力摧毁,这个人因而被冠上‘修罗’之称,且一跃坐上两大江湖黑榜之首。
修罗天残缺五个字,一时之间在江湖上沸腾,人人都对身旁的青年才俊留了心,可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他竟只是个不足六尺的少年?
童稚的笑脸背后,不知潜藏多少杀机,和惊人的洞察力,在他面前封三真的觉得自己什么也瞒不了他。
自己果然跟对了主子。封三抹去额上的汗暗暗轻吁口气。
天亦玄拉著封三起身,凝视蓝天道:“你们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他这句话是对浮云会众所说。
“从你们再次踏进花雨城,就注定往后的命运。”
天亦玄踱步到武苍云面前,似乎只有在此时,人们才能在身高的差距下惊觉他真的还是个孩子。
武苍云看不出他有任何让人感到害怕的地方,更找不到半点值得人信服的优点,撇过脸,不想理会眼前姿态高傲,彷佛将任何人事物都踩在脚下的小子。
他的表现真让封三为他捏一把冷汗,拉起衣袖擦去额上从天亦玄出现就没停过的水渍。
天亦玄仍是仰望天际,说出一句似乎没有半点关联的话,道:“智舞公主理应是个聪明人。”
智舞公主?
封三对这四个字有如雷贯耳之感。那不是雷横国的长公主吗?
她两年前在与拿德萨帝君穆斐的大婚前夕,跟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私逃,造成两国交恶,雷宗更因此桩婚事和独子闹翻,父子间的关系势成水火,主子怎会提到她?
武苍云先看了脸色惨白的雷姿彤一眼,对天亦玄道:“你……”
不可能,没道理会有人认出姿彤的真正身份,除了雷宗和行洲,根本没人知道智舞公主的本名和长相。
“很讶异?”
天亦玄视线停伫在武苍云带点惊疑的脸上,道:“事实上两年前我们见过面,我还为此跟一只色狼结怨。”
“啊!”
雷姿彤小声惊呼,手指天亦玄道:“难不成你是那个‘残缺’?!”
二年前她的父亲雷宗雷三川,为了阻止她与只是一个贫民百姓的武苍云间之恋情,应承拿德萨帝君的婚事。
她不愿意,便在兄长雷行洲的协助下,在某个无月无星的夜晚逃离雷横国,与武苍云私奔。
然而不幸的是消失走漏,雷三川派出大军追捕,虽有雷行洲不时加以掩护,情势仍不看好,为躲避追捕两人逃离预定的路线,误闯霸王寨的寂静之森。
寂静之森里有霸王寨严密的暗桩,他们才刚踏进去,就被人发现了行藏,很快的被团团包围,捉到寨堡里。
当晚她就被送进一名年青男子的房间,忆起那男子色急的嘴脸,雷姿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被封住穴道只能任人宰割,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有一个少年闯进房里来,把另一个女人推到那男子身上,扯著她的衣袖就往外走。
年青男子很生气,说道:“残缺弟弟,你搞什么鬼?你又碰不得女人,跟我抢个什么劲!‘
少年回答道:“沐锋哥哥,你也知道我碰不得女人,那就管好你的女人,三更半夜摸进我房里,差点给她害死。‘
跟著又说道:“一个晚上两个女人,对沐锋哥哥来说负担太大,这一个我先帮你收著,那一个欲火焚身的女人,你就先摆平吧。‘
说完,也不理那青年的反应,转身疾走。
一路上碰到的霸王寨人,一个个都既恭敬又畏惧的唤少年‘残缺少主’,就那么畅行无阻的把她带出寨堡,直出寂静之森。
出了寂静之森见到武苍云,旁边还有一豹一猴,之后少年让豹猴护送他们回到花雨城。
这件事夫妻俩一直记在心里,只恨当时天色幽暗,他们看不清少年的面孔,最近修罗天残缺的血腥残忍愈炒愈热,两人却是半点不信。
他们与残缺毫不相识,他却没有理由,不求回报的救了他们,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会是传说中的修罗?一定是以讹传讹、道听涂说。
他们始终如此认为,但眼前的少年若真与二年前少年为同一人,这个信任将会龟裂。
她的问号天亦玄仅是回她一记浅笑。
不说就是默认了。武苍云沉下脸,厉声道:“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你若想以此要胁我屈服,那是妄想!”
“我也不认为这点微不足到的小惠能打动你。”
天亦玄负手再度仰视天空,道:“离开花雨城,你们夫妻俩只有扬舞国可去,意舒国畏惧雷横国是尽人皆知,待在意舒国有可能一觉醒来已身在大牢,希那恩公国相当仇视外来人,去那里会比畜牲还不如,到拿德萨帝国是送死,回雷横国则自投罗网,渡海到北大陆与寻死无异。”
“眼下舞宗与我交好,你们还能去那里?”
分析完他们面对的窘况,天亦玄进一步封杀最后的生路。
“你这是威胁?!”
武苍云怒气冲天,勉强自制的道。
天亦玄摇摇头,道:“这是事实,就算舞宗和我无半点交情,但是扬舞国人却很讨厌意舒国人,到头来依旧只有花雨城能收容你们。
“你说得没错。”
雷姿彤自知道就是天亦玄救了她和武苍云后,对他的好感倍增,语气缓和道:“可是你跟我们说这些,无非是要让我们留在花雨城,你的目地是什么?”
“我的目地很简单。”
天亦玄指著天空道:“你们看到蓝天了吗?我的目地的就是统一蓝天下的一切。”
“所以我需要培植势力,等若无主的花雨城是最佳的根据地,而你们会是最好的统率,在城里训练出一股新势力,封三则会是最好的帮手,他有足够的财力养活一支军队,更能替你们识破他人的奸计。”
天亦玄以烔烔有神,闪耀著理想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道:“怎样?我说得够明白了吧?接下来就看两位的意思,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阻拦你们离开,我相信一个封三也足以扛起大梁。”
封三闻言,不禁在心里偷偷叫苦,谁想得到主子的野心竟然比自己大上千百倍,统一全世界……唉,天哪,请让他当个不用上战场的小兵吧!
武苍云深刻的感觉到天亦玄身上传来的气势,这人确实是想一统世界,可让这样的一个统治的世界,人民的下场会是如何?是好?还是不好?
不可讳言,天亦玄看重他,认为他有能力统治花雨城,让他心里有点自豪,可是他愿意就这样屈服吗?
闭上眼,武苍云试著倾听心里真正的声音。
事实上在花雨城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封三不停赚钱、扩张势力,是为了等待真主,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对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来说,花雨城出身的人都是垃圾,根本不会受人重用,现在有一个愿意用他,而且很看重他的人,他愿意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骨气,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罢了,就搏他一搏,反正花雨城的垃圾配修罗也算相得益彰。
武苍云掀起下摆,单膝跪地道:“武苍云愿为主子效劳。”
后方浮云会诸人,见武苍云臣服马上跟进跪下,齐声道:“我等愿为主子效劳。”
“好。”
天亦玄笑著扶起武苍云,道:“花雨城的情势你和封三都比我清楚,这里就全权交给你们管理,希望我下次来,能见到好成绩。”
语毕,反身跃上左近的屋檐,道:“我现在已经找回真正的身份,本姓天名亦玄,你们记好了。”
弹身往外投去。
~第二十四章帝国夜宴~
虽然扬音梦在得知天亦玄的离开后,表现出令人费解的欣慰样,且为了在新年会上能有最好的表演,她极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情,不想自己太挂念天亦玄,但是当夜深人静时,天亦玄就会来到她的梦中,然而梦中的他从不曾把视线在她身上停留,让她魂断神伤,几乎夜夜垂泪到天明。
她以为自己并没有陷得很深,还来得及抽身,没想到天亦玄一不在身边,竟然没有一刻不想起他,原来她已经泥足深陷了!
这样的情形总是跟随在她身旁的亚罗姊妹当然很清楚,但除了默默的关怀宗主殿下外,她们只能一天到晚在月心蝶面前晃过来晃过去,并哀声叹气的表现出忧心的样子,‘天亦玄对月心蝶是特殊的’,这是所有人心中共有的体认,而且她的善解人意,智慧过人也是公认的,相信如果是她一定能让宗主殿下开怀吧。
只可惜前往帝都的一路上月心蝶忙著应付云心蜻层出不穷的问题,加上云心蜻死缠著月心蝶不放,让月心蝶实在没有办法和扬音梦独处,做两人心灵爱情上的感性对话。
使得亚罗姊妹几乎天天都想用目光杀死云心蜻,然而这个粗心大意的小姑娘,当然始终没有发现,仍是死黏著月心蝶。至于日心蝉和风心萤虽然有所察觉,但是这种事没有她们置喙的余地,也认为月心蝶会放任云心蜻缠她,无视舞宗的心事必有她的深意,两人便一概视若无睹。
舞宗献舞乃是新年会上的重头戏,且据说舞宗的舞会传达出她当时的心情,让所有看到舞蹈的人都受到感染,随著她的悲喜而悲喜,倘若扬音梦在帝都献舞时为情伤怀,旁观者势必亦要为情伤怀,如此岂不破坏了整个新年会欢愉的气氛?月心蝶当然不会让这样事情发生,毕竟宗主殿下的离开自己应要负上最大的责任,若不是她宗主殿下现时仍是那个痴傻的忘尘。
只是她亦需要时间理清宗主殿下对扬音梦究竟有心或无心,莫要违背了宗主殿下的心意,也让扬音梦伤得更深。
这天,天空下著滂沱大雨,道上积满了雨水,扬音梦看著雨水一滴滴接连不断的打在地面上溅起水花,荡漾著涟漪,不知为何心中感到一阵刺痛,泪水不受控制的滑下她带笑的脸庞。
匆匆丢下一句,“我想跳舞。”
不理亚罗姊妹的阻止跳下马车去,在大雨中翩翩起舞。
大雨使得她的身影模糊不清,却无法遮掩她美丽的舞蹈带给人心理的冲击,那打在她身上的雨滴彷佛成为她舞蹈的一部分,让她的舞更美更牵动人心。
其他人见到扬音梦竟不顾一切的冲进大雨之中,都焦急的想拉她回来,但是他们都被她的舞姿所吸引,一时之间竟动弹不得,也不想动了。
“鸣……”
云心蜻孩子气的用手背擦去从眼眶里不断溢出的液体,莫名其妙的道:“明明是很美的舞蹈,为什么我会流泪?觉得我的心好痛、沉甸甸的好难受喔。”
“唉。”月心蝶看著看著眼眶也不禁红了,幽幽轻叹一声道:“这正是舞宗现在真正的心情啊。”一路上看著强颜欢笑的扬音梦,月心蝶勉强自己不要妇人之仁,硬著心肠坐视不理,但是到了今天的地步,她怎能继续视若无睹呢?
仰望著灰蒙蒙的天际,扬音梦的心不正是如此吗?
此时扬音梦看似柔弱不支的倒下,溅起的水花却化为一朵朵盛开的花,花瓣上还有一丝丝红色的纹路,这个画面美极了,然而众人的心却像是受到重击般狠狠的抽痛了下。
月心蝶暗呼一声,“不好。”飞身过去扶起倒地的扬音梦。
只见扬音梦脸色死白,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
月心蝶神色凝重,一眼看出她是在跳舞的过程中,释放出自己压抑多日的情绪,一个控制不住走叉了内息,伤了心肺,而且伤得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