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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听到面红耳赤的吼道:“什么?叶流公子是个大好人,老天爷一定会让他长命百岁的。”
走在那人旁边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道:“小李,大伙都很希望传说不是真的,可是最近魔家离家在外头的几位公子哥儿都跑回皇城来啦,我看情况恐怕不太乐观。”
“是啊!”旁边一个白发苍苍老者惊呼道:“这么说来前阵子小老儿前阵还看见南家的启轩公子像个主人似的住进魔府呢。”
“什么?!”
老者的一番话引来更大的回应,又有人大声道:“那可怎么办哪里?叶流公子若是当上魔家家主,他人好得不得了,咱们说什么都会全力支持。”继而嗤之以鼻道:“那个南启轩不是整天待在青楼里跟女人喝酒,就是和东方世家的人在一起,看到咱们就像看到倒掉的馊水一样掩着鼻子走开,要是他当上家主咱宁可搬出皇城!”
几个粗人气呼呼的道:“就是嘛,要真是叶流公子以外当上魔家家主,这皇城也住不得人啦!”
这厢几个平民百姓讨论得起劲,那厢却有几匹快马驰来,这些人显然个个会武远远听见百姓们的话,其中一名红衣女子扬起马鞭怒斥道:“大胆刁民,胡说些什么!”一鞭甩下几个不黯武艺的寻常人被打得皮开肉绽,痛得摔倒在地上。
其它没有受到波及的人们怒叫道:“你这人怎么乱打人哪里!”一个个抡起手边的扁担、锄头当武器毫无章法朝那女子打去。
不待那红衣女子再甩出一鞭,她身后的三男二女已散开来围住几个庄稼汉,只是他们不若那红衣女子般粗鲁,仅是用鞭子抽走他们拿在手上的武器。
“哎呀!”
其中一名着绿裳的女子才刚卷走农夫拿在手上的锄头便被红衣女子盛怒下的一鞭打中自己手里的鞭子,她想是对付一般百姓没必要用上全力,所以被红衣女子一鞭之下竟拿不住自己的鞭子,眼睁睁看着锄头往人头上砸不知如何反应。
而红衣女子则因为误打到自己人,一时忘却愤怒不知所措的望着绿裳女子。其它人见着纷纷道:“仙云,你当心点,伤着彩衣可怎么办?”一个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女只顾着自己的伙伴,无人去在意命在旦夕的平民。
百姓们也被事情的发展给吓住,移不动僵硬的双足去救即将伤在锄头下的人。
“当!”
戏剧性的一声响无疑是那差点伤在锄头下之人的救命仙丹,只见那原本要人命的锄头给震飞出数丈之外却不见半点损坏,可知出手之人用力极巧,否则这锄头最少也该断成两半。
红衣女子乃是南启轩之妹南仙云,她远远听到这些贱民如此瞧不起兄长自然要气得火冒三丈,现在见到竟然有人敢干涉她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贱民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扬鞭再抽道:“本姑娘打死你们这些贱民!”
“住手。”
一把温润不显刺耳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南仙云握鞭的手一抖马鞭落到地上,百姓们则是不敢置信的往发声处望去。
只见先前看到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一个一身雪白的华服男子立在马车旁边手里握着一把摺扇,不一会儿他举步朝众人走近。
尽管他看来温文儒雅、斯文有礼,脸上的笑容是无懈可击的温柔,眼里全是圣洁到令人不敢逼视的光芒,但举凡知道魔叶流已死的人都十分清楚眼前这个魔叶流再世──其实是杀人无数的‘邪神修罗’。
南仙云清清楚楚看见活生生的魔叶流,不禁感到疑惑……大哥明明说他已经死了啊?!可是眼前的人若不是魔叶流会是谁?他那令人恶心的圣洁是没人伪装得来的啊!强扯动嘴角唤道:“叶表哥。”
天亦玄像换了个人似的和善一笑道:“好久不见了,仙云表妹。”看了眼在场以敬爱的眼神望着他的百姓们,道:“这些人不开眼惹表妹生气了,表妹仍是千金之躯何必亲自动手?万一伤着表哥让怎么向姨丈和仙姨交代?不如交给表哥代为教训,表妹以为如何?”
望着他那一脸彷佛不解人间险恶的笑容,别说心里有鬼的南仙云说不出拒绝的话,换作旁人也说不出口。南仙云虽明知这些人落到表哥手里别说是教训了,恐怕表哥不但不会伤害他们还会送他们一大笔钱呢!可她又能如何呢?道:“谢谢叶表哥,有劳表哥了。”
天亦玄拱手道:“多谢表妹。”这一谢大伙心知肚明也不用明说了。
“一别经年,魔兄的功力进步许多啊。”一个蓝色华服的青年解救了南仙云的不自在,大声道。
天亦玄看似望向那蓝衣青年,却在这一望之间观察遍高踞马背的六人,对他们不下马的无礼之举冷嗤在心,道:“东方兄说笑了,叶流卧病在榻也有年余,武艺不生疏已是万幸,何来进步的可能。”
“魔兄生病了?可还好吗?”东方展寅是东方世家旁支弟子,与魔叶流仅有数面之缘并不熟识,闻言不禁感到放心,此次东方家获知仁德王自作主张下嫁圣女,东方知礼没想仁德王竟敢囚东方展琴在先出嫁圣女在后,立时怒不可遏派出以东方展寅为首的六人前来皇城阻挠婚事,眼下见到意外未死的魔叶流,当然得先探探他的底细如何。
天亦玄道:“多谢东方兄关心,在下已经痊愈了。”看来想要娶得凤凰圣女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真的不要紧了吗?”东方彩衣的俏脸微微发白,悄声问道。
天亦玄闻声依着魔叶流的习性朝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道:“有劳东方姑娘挂心,在下已无大碍。”
闻言,东方彩衣的脸色更加惨白,身子甚至微微打颤。
天亦玄惊慌的问道:“东方姑娘你可是病了?在下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姑娘若不嫌弃,不妨搭在下的马车进城就医。”
东方彩衣神情不安的摇摇头,轻声道:“不用了。”
东方展寅也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皱眉道:“彩衣,你身子一向不好刚刚又受了惊吓,到魔兄的马车上歇息也好,可别逞强累坏了身子。”
东方彩衣咬着下唇摇摇头。东方展寅与她是亲兄妹知道她现在的动作代表着言不由衷,道:“别任性,你要再病倒以后都别想出来了。”东方氏一族向来鲜有女子诞生,所以每一个东方世家的女子都被当成是宝一样捧在掌心。
而东方彩衣因为自幼体弱不宜日晒风吹,所以在东方恋月未入宫前都是由她来陪伴,比起其它东方世家旁支的女子们身份地位自然显得不同,也成为继东方恋月之后的第二个东方世家的珍宝。另一个原因则是她专擅于卜卦之术,虽不若东方恋月那般绝无错误却也是神准无比,故其十分为东方知礼所倚重。
前年东方彩衣因为贪看雪景得到严重的伤寒,所以从皇城回到气候较暖和的家乡养病,病愈后由于东方知礼一时用不着她的能力,便让她留在家中侍奉父母,直到接获王上赐婚一事方才急令她回皇城。
东方展寅身为她的亲兄长自然须第一个负起照看妹妹安危的责任,因此一路上他对东方彩衣可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把自己的未婚妻都给冷落了。因为东方彩衣若再生病不仅对家主难以交代,回到家中父母势必不会轻饶自己,而彩衣更会被保护的密不透风,从此甭想再踏出东方世家的主宅一步。
另一名女子与东方展寅穿着同色系的衣裳,看起来温柔婉约、善解人意的模样,她策骑到东方彩衣的身旁,帮着东方展寅劝道:“彩衣妹妹,你就到魔世子的马车上歇息吧,这样我们也比较放心一点。”
天亦玄将原本放在东方彩衣身上的视线移到开口的女子身上,道:“这位莫非就是东方兄的未婚妻子──‘七彩丝绫’常玉绫,常女侠?”身上没有半点贵族的傲气看起来顺眼多了。
“是的。”东方展寅略感讶异,道:“魔兄怎会识得在下的未婚妻?”常玉绫虽然因为出身于名门大派兼且品性皆优,故而名扬于武林是新一辈的武林新秀,但是她从未来过皇城,何以魔叶流竟一眼认出她即是他的未婚妻?
天亦玄摇首道:“在下并不认识东方兄的未婚妻,只因见她对令妹的关怀之情毫不亚于东方兄,所以才大胆猜测,希望二位莫怪在下唐突。”
东方展寅道:“魔兄不必为这点小事介怀。”
天亦玄朝东方展寅微微一揖后,再次询问东方彩衣道:“不知东方姑娘可愿意移驾到在下的马车上?”
东方彩衣在二个人的视线压迫下,唯有点头道:“好的,多谢魔世子费心。”
天亦玄取过东方彩衣坐骑的缰绳,道:“那么请恕在下先行一步。”拉着佳人的坐骑朝马车走去。
一旁的南仙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略有不甘,原以为南启轩能稳坐家主宝座,他们一家人可以享受更奢华的日子,没想到竟然全成了泡影,怒气一起料想走远的魔叶流绝不能再次阻挠她,于是四下寻找先前的一群贱民,谁知一望之下竟不见半个人影,讶然道:“人呢?怎么不见了?”
常玉绫道:“那些平民百姓吗?刚刚你和魔世子说完话就进城去了,怎么你没发现吗?”看着南仙云美艳的脸上扑着一层厚厚的粉,硬是让微黄的肤色白得像鬼一样,再加上她一路上有意无意的贴近东方展寅,害自己不但视线遭到污染更天天喝醋,想让她不对南仙云怀有敌意,恐怕得等到日出西山才成。
南仙云原就满腔怨气与怒火,听到常玉绫的话立时像颗引线燃尽的炸弹一样,脑里“轰”的一声整个人将怒气爆开来,扬鞭就往常玉绫的脸部甩去。
常玉绫出身武林世家又是大门大派的掌门高徒,根本不将南仙云的三脚猫功夫看在眼里,但她可不能还手,她可不想象泼妇骂街一样,那会毁了她温柔婉约的形象。
一提缰绳以精湛的马术避过这来势汹汹的一鞭。
南仙云早气得失去理智,纤手一抬又想再抽一鞭,面目狰狞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先前的美艳样儿,也使在场的四位公子哥对她的印象减分。
“仙云表妹,还不快住手!”天亦玄听到异响回头一看便见到南仙云不知死活的举动,虽然觉得这样的女人死了也算好事一桩,但毕竟自己是魔叶流,一个心善仁慈到病态的怪胎,当然不能视而不见了……(真是可惜啊)……道:“你怎么可以对自己朋友出手?快向常姑娘道歉。”
南仙云听到天亦玄的喝止手僵在半空,继而听到他的话原是想说:你凭什么命令我?可是魔叶流身为世子的身份杀进脑海,让她将话硬生生的吞回肚里去,心不甘情不愿的对常玉绫道:“对不起,玉绫,我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
常玉绫自然大方的道:“别在意,我们是好朋友啊。”
南仙云听到她的话差点没气到让自己得内伤,但又不敢在天亦玄面前造次,只得把头一甩驾马急驰入城。
天亦玄细心的为东方彩衣挡住南仙云快马经过扬起的黄沙,待飞起的黄沙渐息才对余下四人拱手道:“仙云表妹有失礼数,魔叶流向各位陪礼,还望各位莫要计较。”
东方展寅四人一同回礼,东方展寅道:“不会的,南姑娘的性子我们还算了解,不会同她计较。”
天亦玄闻言露出一个心安的表情,道:“多谢,各位入城后还请赏脸到魔府让在下做一次东,在下会让表妹亲自向各位致歉。”说完再次一揖带着东方彩衣回到马车,协助东方彩衣上了马车后,自己跨上她的坐骑,策马而行。
东方展寅道:“跟着,可别把彩衣的行踪给弄错了。”
余下二男一女应了声,四人随在马车后面驾马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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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亦玄毫不避讳的以一双大掌握住东方彩衣的柳腰将她提起放到马车上时,不知是否受到惊吓,她原本就苍白的一张脸霎时布上青绿的色彩,一个站不稳险些摔落车下。
“小心。”马车夫适时的对东方彩衣伸出援手。
“谢……”东方彩衣虚弱的抬头向马车夫道谢,谁知映入眼里的是一张令人熟悉的面孔,而这个人怎么可能沦落到替人驾马车呢?惊讶让她说不完道谢的话,反而迫不及待问出心中的疑惑道:“你…你不是练参将吗?”
瞧那男子明明生得一副刚硬的五官却拥有温文尔雅的气质,天下间除了练如颖外恐怕还找不出第二个相同的人。他微微一笑将以银线绣着古字‘魔’的黑色垂帘揭起一角,道:“外头风大,请小姐入内歇息。”
东方彩衣望着练如颖那张较记忆中成熟的脸,心下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人,否则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可能这么冷淡,记忆中的练如颖是个待人亲切的青年……尽管两人只有数面之缘,但是她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