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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之处,一帘帘青丝舞动,柔和的幔帐散发着浓蒙的光泽,缥缈的琴音盘旋在朱罗幔布的上空,闪着华丽的彩色光环,彩蝶飞舞,绿藤湖边。
夜风和月影相互交缠,画舫外霰漫,浓郁的花香阵阵传来。
花赛开始了。
当妙黎拿着一把翠绿色的古琴神情漠然的从人群中走过,湖面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明明在湖上举行,而人群却比往年多得多,也许是突然改变的花式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吧!
静静的坐在用翠竹搭建起来的平台上,放好古琴,盘膝而坐,一袭青衫神韵自然。
第一个音符缓缓落下,清冷的有些单一,纤纤细手轻触琴弦,一曲《广陵散》便由此开始。
她的曲子带柞礴的气势,一时犹如千军万马,一时犹如山水泼墨,一时又好像春暖花开。听者的每一根神经都被她的琴弦缠住了。那指下的潇洒,那嫩白细腻的手指在琴弦上衅流水,将所有人折服。她的曲子是一张看不见的网,是一条缠藤,一个牢笼,紧紧的,束缚着人的心。
湖上,早已一片宁静。
江边头一艘孤独的画舫里。赤涟玉何时走的,际阳不知。
他听过别人弹这首曲子,但却没有她弹得如此生动,扣人心弦。
他见过比她琴技更好的琴师。那个世界,偃情比她的琴技好上千百倍固然情感掌握的很好,却弹不出她固有的神韵及真实感。
那一刻,他的心在颤动,轮陷。
赤涟玉冷冷的看了一眼,无声的走了。
暗处,冥的心在下沉,沉得很深很深,他的表情更冷,冷的好似寒冬里的那块冰,刺骨的冷。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猜。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也许有人会觉得疑惑,醉烟楼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名楼,阁中公子、小姐无数,而丫鬟、小厮以及打杂的更是众多,再加上前来的客人,足有好几百人。然小小的画舫如何能容得下如此之多的人?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画舫够大,够宽敞,人在上面行走,犹如平地实走般平稳,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影响楼中姑娘,公子实力的发挥。
由于往年的花赛都在楼里举行,许多花式都差不多,久而久之,天下第一楼的称谓也会变的名无其实。毕竟,作生意就是要不断的创新。
同时,醉烟楼的幕后老板也被冠上了“天下第一奇经营者”的称呼,要知道,他设计出来的无论菜色还是酒香都是极具创意。
且经营方式也大为不同。每隔一月,楼里的菜、酒都会变一个新的花样出来,这样保证了客人的新鲜感,新人也是在不断的增加,绝对不会让你相看两厌。
总之一句话,只要你踏进了醉烟楼的门槛,保证服务让你绝对满意。
只有你想不到的事,绝无醉烟楼做不到的事。
各种各样的人随便挑。
令人销魂蚀骨的。
入骨的美女,放荡肆意的美男。
清雅高贵的美女,清冷不俗的美男。
娇小倚人的女孩,纯洁娇羞的男孩。
单纯憨直的女孩,率真无邪的男孩。
野蛮粗暴的美女,羁傲不训的美男。
而最近似乎更流行热情似火的或是冷漠高傲的。
然上月有人挑衅,故意刁难醉烟楼,既然称无论什么样子的都可弄到,那弄出一个怪异的可否?
众人一听,绝对是在刁难。当所有人都以为此人命已休矣,然醉烟楼的一位管事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如此无理要求,他说,既然这位兄弟如此看得起醉烟楼,那么醉烟楼怎么说也不会负了你的意愿。
不过却是有条件的。
如果此人输了,那么考虑到他对醉烟楼的侮辱,将对他作出应有的惩罚。如果醉烟楼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那么醉烟楼将除去天下第一楼的称号。
于是所有的人都很是期待这场赌注,甚至有人偷偷高赌场,下注谁将会赢。
而关于这怪人的定义,即为:此人一定是很平凡之人,平凡的把他丢入人群中就找不出的那种,然而又是最美的,超过自然的本美,堪称绝世。
当人们听到如此矛盾的诠释,都纷纷将赌注压给了挑衅的那人,唯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坚决站在醉烟楼这边。不用知道,也就那几位信誓旦旦的管事者了。
此举天下为之哗然。
有人想着看醉烟楼出丑,有人却担忧,而有人则保持沉默。
造擎之人抱臂冷观,天下之人一齐陪看。
醉烟楼无任何动静。
料想到这次观者居多,为了方便,便有了在江上举行花赛。
此举不是醉烟楼怕那人如何,亦不是太过自负,而是本来就不需伤神劳思。
平淡无奇的生活太过无聊,偶尔找些调味济有何不可?
翠竹台上。
白莲绝美的容貌被烟雾似的白纱遮掩着,如梦如幻,神秘而诱人。
一袭软绸白裳,配着清逸白纱,发髻高挽,简约无华,只斜插一支羊脂白玉钗,风姿卓越,如朝雾中的清丽仙子。
她的面容在白纱巾的笼罩下,像雾里看花,若隐若现,美丽勾魂。
她轻拨弦,兀地传出一阵丝竹之声,女子婉转低回的歌唱,曲意缠绵,撩人心脾。
也许她没有天下第一奇女子妙黎弹得美妙绝伦,但,神秘的风姿仿佛隐居的竹仙,清丽、圣洁。
曲终。
向众人微微颔首,踩着莲步悠然离开翠竹琴台。
在转身之际,夜风轻抚她神秘的面纱,现出了她那似被月笼罩的面容。
绝美而淡然。
从始至终,她从未开口说一句话。然众人已痴。
然众多客人中,还是有些人并没有因此而陶醉,其中最明显的有两处。
接近青竹阁台的一张桌子上,三人环坐。
最中间的那名年轻男子,锦衣玉带,金冠束发,相貌英挺,气质轩昂。他是本场的热点--江离。
夜国本是夜家之天下,然江家,贤才辈出,且世代都有经商,实为夜国第一富豪,一直倍受先皇赏识。其中以江离一代尤为出众,江离在很小时就被冠有神童之称。先皇似乎很放心他,破例将其收为自己的孙子,即为当今的离王爷,也是夜国如今最年轻的王爷。
江离虽说看起来文字彬彬,然武功却是不俗。清誉不俗,成为众花今夜竞逐的重心亦在情理之中。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众人痴醉的模样,不过是排位第四而已,要是醉夕出来,那你们的魂儿岂不是都要被勾走了?
他今天来,不是看,只为一个目的。
见识一下所谓的怪异人实为何样!
真是期待啊!
神宇辰变 第一卷·人界之剑起锋芒 第十六章 醉夕楼烟 3
章节字数:5181 更新时间:11…08…08 14:22
江离的右手边是一个更年轻些的男子。他体态微胖,面容白皙,眼神根本没有看向竹阁台,是因他桌子面前那几盘精致华丽的点心早已占满了他所有的心。
他是三王爷之子夜余,平生的最爱就是吃。只要给他一盘美味的食物,那么无论是多么美丽的事物,都进不了他的眼睛。
但绝对不能小看他。
虽没有江离那闪亮的光环,却也是属于大智若愚的那一种。他对食物很挑剔的程度可比美食专家还要精,凡是能入他眼的东西绝对就好吃,不用疑惑,而醉烟楼一直是他经常去的地方,不用说也知道醉烟楼的食品是多么诱人了。
由于对食品的鉴赏能力超高,使他对其它事物的分析也犹为独到。所以又被世人称之为“大智若愚”。
在江离左手边,是一名少女。娇小单纯,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一双清澈的黑色大眼睛咕噜咕噜地乱转,调皮的像个小娃娃。
她与江离他们的关系很好,经常喜欢跟着他们一起乱跑,但仍旧如此单纯,实在可谓奇迹也!
不要奇怪为何还有女子进来,不要忘记了,这里是醉烟楼,男女可是很平等的,只要你有钱。
只不过男子相对来说更多一些,而男子嫖男子亦更多。
天下间浮生梦一场,又何必在乎倾刻间的黑白颠倒呢!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黑衣,淡眉,眼睛细而狭长,神情很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仿佛这里只是他的一处休息之地。
还有一个俊雅的男子。一身青色布衣,二十三岁,容貌清俊,双目温润如莹玉,眉宇间似有淡淡的光华。他不很出众,却给人一种极为温暖的感觉。
只见他静静地坐在那里。
端茶。抿茶。放下。
他的名子如他身上那件衣衫的颜色一样。青。却无名。
姓青,名青,单字一个青。
仿佛在他眼中只有一个青。
青衣男子触及楼上慵懒着,随意坐着的白衣男子。
颔首。举杯。微笑。
笑容如温有日月灵气的美玉,淡雅而润泽。
新月如眉。
繁星点点。
琴白擅长弹琴,被人称为“清风扶弱柳”。加上她那神秘娇美的姿容,那是令人痴醉的洁净,那是让人不可亵渎的圣洁。
但,愈是圣洁高贵,在红尘之中,又岂会独留你一身清姿绝容傲立于世?
圣洁,不是人人都可如此。
在宇宙开始有了生命的存在,当人为了生存而战斗,当双手染满了血腥,当欲望让人堕落。
圣洁已不复存在。哪怕是作作样子。
所以,琴白在这一方面上占了优势。
情粉脸含春,杏眼微眯,丹唇微启,一装娇黄薄纱绸缎裙罗慵懒地半垂于胸前,缓缓飘扬。
竹阁一片寂然。
她的粉肩微露,灯光变得暧昧起来,像一层晶亮的黄沙,从肩上细细的滑落,胸襟敞开,艳黄色的抹胸清晰可见,娇白的胸脯颤抖着。
黄纱裙滑过白肩,飘然坠地。飘带好似一片丝巾,松系于腰椎上,随着走动的步伐而微微飘荡着。
只见她媚骨翩翩起舞,纤细腰肢摇摆如水中灵鱼,一手轻褪着那所剩无几的衣裳,一手轻轻抚摩着酥软般的胸口,伴着乐师们的曲子,轻步慢走下台。
百情百情,果然够情啊!
情翩翩起舞如九天飞花。忽然,又如断翅的美丽蝴蝶,失去所有力气,失魂般跌落在江离身上。
画舫里一阵惊叹。
似乎达到了自己要的效果,情又巧移娇身,堪堪的从江离身边滑过,脚步一个轻旋,潇洒的离开了,空气中隐隐有花香浮动,撩拨着人们的欲望。
画舫里又是一阵哗然。
情会武,然众人不知。
情放荡却不纵情,娇小柔美而不失女人味,大胆却不失分寸。
毫无疑问,情也取得了大多数人的青睐。
情仍然无羁的舞动,却不再似方才那般放纵,她知道,每一种花样只能用一次,才不会失了尺度,成败也在于那一次,因为她只有一次机会。
她在人群中又翩舞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细腻白皙娇小的双脚,踏上翠竹台。
情固然娇艳,风情万纵,却也单纯至极!
画舫顶楼上。
不同于楼下的静。
一白衣男子斜坐于软榻上,凤眼懒懒地看着楼下的莺歌艳舞。手指缓慢而有力的敲打在朱红雕桌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他的耳垂微动,敲打在桌上的节奏迟缓了一拍,冷淡的脸上开始有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像是春天里被融化的冰雪,有着欣喜的感觉。沐浴春风。
画舫里仍然继续着。
醉烟阁里。
月色淡极。
古琴之声隐隐约约从后园传来,悠悠谦和,平淡雅致。
夜风月夜下,一红衣男子盘膝而坐,妖艳的绝世容颜统着清冷,一层银色的白纱轻飘飘的散在古琴边上,与古琴自然的融为一体。
他纤纤细手在琴上随意的一阵乱弹,毫无指数。有时一个尖锐的音符飙出来,又迅速的用双手重重按在琴弦上,声音的突然停止让周围的环境变得寂静,诡异无比。似乎太过于安静,缓缓的音律又从指缝中流出,像静静流动的细流,潺潺的流入人心底。
“呵,怎么弹得如此杂乱无章?”蓝衣人从转弯处楼阁漫步走过来。
充耳不闻的继续弹着,琴音已不似方才那般杂乱无章,渐渐谱成了调。至到一曲完了,红衣男子才停下,转过头看向蓝衣人。
“蓝,你找我什么事?”
“哎!你真直接。”蓝温和的笑道。
“我不要废话!”月无忧终止了他即将要讲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