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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探听到了什么吗?”李尔话题一转,问道。
巴萨瑞蹙起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说:“科堡最近平静的很不寻常。。。赫克利斯断了一只手,虽然并不是不能弥补…但是也没什么差别。”
李尔心领神会。的确,赫克利斯从以前就是这样。虽然他经历的岁月和阿德莱德差不多,在他们这些老家伙的面前似乎占不到便宜,然而他手中掌握的势力实在太过庞大,那是和密党联盟完全对等的黑暗力量。
更糟糕的是,赫克利斯有一个精明可怕的大脑,那和他是不是吸血鬼并没有太大关系。和他绅士般的外表完全相反的,是他喜怒无常的性格,断了一只手不去报复,对于赫克利斯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看见了棘秘魑族的族长,”巴萨瑞忧虑的继续说:“他的两个女儿都死在亲王阁下的手里,而且由于李斯特堡,他们最近几年失去了在英国的不少地盘…他带着棘秘魑族的大部分吸血鬼从喀尔巴阡山出来了。”
“那个卑鄙的家伙来德国了吗…”李尔皱眉,喃喃自语。如果说棘秘魑族每一个吸血鬼基本都用重塑血肉的异能,那么他们的族长,几乎是个中翘楚。赫克利斯把那个家伙叫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需要我通知李斯特堡吗?”巴萨瑞最后问。
李尔挥挥手:“用不着,霍姆帕克的阿格雷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也应该在监视德国。我还要回去,那个小家伙总是容易惹事…”
这句话刚落,巴萨瑞的眼中就极其细微的闪过一丝阴霾。
“您对那个小家伙是不是太过在意了?”他声音冰冷的说。
李尔诧异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嘴角再一次勾起笑意。他这个一直恭恭敬敬的儿子…难道是在吃醋?他得意的挑了挑凌厉的眉。那也没办法啊…他又想起捡到那个小家伙的时候。
‘你想要强大吗…那就加入我们,为亲王卖命吧。’他用这句话把他拐进了自己的队伍里,感觉就像养了一只容易扎毛的小猫,有趣极了。
此时正在科堡一公里外监视的索耶猛地打了个喷嚏,不明所以的皱皱眉,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头儿说他现在在德国,”伊莎贝尔跟在威尔身边,小声的说:“他们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冲进科堡…”
威尔一脸平淡的向候机室走去:“伊莎贝尔…你什么时候能改掉随口乱说的毛病?”
“好吧…”伊莎贝尔撇了撇嘴:“他们只是跟我说,赫克利斯可能又想干些什么…”
“这些艾伦已经告诉我了。”威尔冷冷的说。
机场大厅的人来来往往,广播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从他们身旁走过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向他们,尤其是威尔。青年穿着质料轻薄的雪白的衬衫和亚麻质地的长裤,修长挺拔的身材在人群中异常的显眼,俊美的五官和那双异色的瞳孔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在另一端的安检处,同样传来一阵骚动。威尔随意的望过去,然后双眼猛地睁大。
排队等候安检的队伍中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背部薄薄的衣衫遮不住里面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挺拔而优雅,更有一头垂至腰间的银白发丝…银白?!威尔眼神一闪,快步向安检处走去。
梅瑞迪斯!
一排行礼缓缓被推着,挡住了威尔的视线。他焦急的啧了一声,干脆直接跃起撑着行礼翻了过去…
“阁——威尔!?”伊莎贝尔愕然的喊道。她低咒一声绕过了长长的一排行礼,发现威尔已经拿着票向安检处走去。“嘿——”她跑上前拽住他,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票:“…日本?我们的票在我这里…是去英国!!”
“我要去日本。”威尔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走到安检的队伍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伊莎贝尔暴躁的问:“你怎么突然要去日本?!”
威尔盯着前方,漫不经心的回答:“找个认识的吸血鬼。这对我很重要。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联络你。”
头等舱。
威尔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满意的发现旁边的位子上就坐着那个银发的男人,确切来说,是一个银发的…吸血鬼。那个家伙已经早早的套着眼罩,正在休息。
看不见样子…威尔有些不满的想着,无奈的转过头也闭上眼。昨晚一直没有休息好,虽然吸血鬼并不需要每晚的睡眠,但是一晚上的噩梦让他也有点吃不消…算了,反正有什么动静他都会知道,他很快的沉入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威尔觉得应该不会太久,他渐渐清醒了一些。
嘴唇上有十分柔软的东西,淡凉的气息…还有舒适的冰凉的触感。脸上好痒…好像是发丝的轻骚?威尔恍惚的睁开眼,视线被带着透明的玫红色所占领,就像是流动的火山岩,或者融化的红宝石…真是美极了。
梅瑞迪斯…
“梅瑞迪斯?!”威尔猛地惊醒,尖锐的指甲向压在身上的吸血鬼的腹部戳去,却被吸血鬼轻轻的抓住,握在了掌心,吸血鬼双手一抬,他的两手就被固定在靠座的两侧。
“小声点…威尔。”吸血鬼轻笑着,如同月光般的银色发丝披散下来,脸庞更加皎洁的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红色的双眼似乎有无数的故事和过往,稍稍和他对视就难以拔离。
上任亲王,梅瑞迪斯。汉弗莱。朗费罗。
第九十七章 谋杀父母(上)
“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威尔咬牙低声说,该死,他的唇上还留有清凉软滑的触感。。。
“呵呵…”梅瑞迪斯低沉的笑着,用视线轻拂过威尔气愤的脸:“宝贝儿,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祖先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威尔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低喊。消失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会出现?!
梅瑞迪斯并没有被他的语气惹怒,只是一脸包容的注视着他,眼中有着浅浅的无奈。威尔在这样的视线下,突然恼羞成怒的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威尔…”梅瑞迪斯轻声说,简单的话语后仿佛有着厚重的历史,历经复杂的岁月。“你在找长寿者之血?”
“…嗯。”威尔别过头,沉闷的应了一声。他想起梵卓堡里那副梅瑞迪斯的油画,心里升起很久没有的烦躁。从他接触吸血鬼的世界开始,梅瑞迪斯的名字就不断的出现…也许命运自有其安排,朗费罗家族世代的悲剧也并不是梅瑞迪斯的本意,但是,想到他经历的那些痛苦…想到乔和威廉的悲剧,还有阿德莱德——他就忍不住的怨恨!
“我想,你迟早会去日本,”梅瑞迪斯没有漏看威尔眼中的复杂情绪,面前的这个孩子或许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但是他仍然做不到把自己变成一潭死水,护卫自己的心如同铜墙铁壁,“我有一点东西要给你…这是你的父母唯一留给你的重要遗物。如果你要去日本,那么这样东西也许会帮到你。”
威尔抬起头看向他,脑中一片空白。
父母?
是指亨利和伊丽丝吗?
“可怜的孩子…”梅瑞迪斯温柔的在威尔的鼻尖上亲了一下,“你一定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吧?”
他的话语似乎有神奇的力量,在那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威尔的脸上的瞬间,随着梅瑞迪斯的嘴唇的一开一合,威尔迅速跌进了一个陌生的梦境。耳边响着梅瑞迪斯最后的话:“这是储存在我的记忆里的,亨利的回忆——”
…
当意识恢复的时候,疼痛便不期而至…然而比痛觉更让我焦躁的情绪不断的折磨着我——似乎我一直纠缠在一个奇异的梦里…“我”是谁?
“亨利…亨利!!”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掩其甜美的本质,传到我耳中的那一刻缓解了我的痛苦。
我努力睁开眼,入眼的是一个东方面孔的女子,大脑在这一刻突然清晰,不由感到好笑。我还能是谁呢?亨利。汉弗莱。朗费罗,眼前这个女子的丈夫,她怀中婴孩的父亲。
“谢天谢地!亨利!”伊丽丝扶起我,然后狂喜的扑进了我的怀中,“你总是不醒,简直吓死我了!”我用力的拥住她,用手抚着伊丽丝黑色的长发,和白皙的脸颊,美丽又倔强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溢满担忧和后怕…这就是我深爱的女人,我的伊丽丝。
“我没事了,放轻松…”我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头朝她的怀里看去:“我们的小宝贝儿怎么样?”
伊丽丝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轻柔的摇了摇自己的胳膊里睡得正香的小婴儿说:“静槐没事,他睡得就像小猪一样。”
我腾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摸了摸我的儿子,小家伙的脸肥嘟嘟的,带着不可思议的柔嫩,粉嫩嫩的小嘴偶尔吐出一个口水泡泡,发出含糊不清的梦呓,两只小拳头蜷在头两侧,就像两个小小的白馒头。
直到碰触到这个小东西,我的心才彻底的安定下来…能回忆起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我和伊丽丝刚刚拥有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准备一家三口到郊外的别墅住上几天,然而就在开车去的路上,竟然有人跳到车前盖上企图袭击我们!如果可以,我实在不想再回忆那个可怕的瞬间…情急之下,我急转方向盘把车开向了路边的灌木丛,企图甩掉车上的人,却连车带人摔下了山坡…幸好坡并不是很陡,坡下还有很深的草丛,又有安全气囊的保护。
“车子估计不能开了…”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翻倒的车子叹了口气,就算可以开,我也没本事把车子重新弄到路上去,“看起来那些怪物似乎离开了?”伊丽丝抱着孩子也是一脸松口气的表情。
今天真是糟透了。
我接过静槐,强迫伊丽丝休息一会儿。不管怎么说,别墅离这里已经不远了,过一会儿我们完全可以步行去那里。
“威尔…”我晃着刚刚睁开眼睛的小婴儿逗着他,他眨着冰蓝色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我,肥嫩嫩的小脸蛋睡得红扑扑十分可爱。伊丽丝出身于中国一个古老而传统的家族,他们一代代传承着神奇的技艺,家教严格,有很多身为西方人的自己难以理解的规矩。她的家人对我们的相爱很不理解,当然也不支持,基本上…我们算是私奔。伊丽丝的中文名叫王婉,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听说是赞美女子婉约美好的意思,按照伊丽丝父亲的意思,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必须随母性,不过那个名字我实在无法正确的喊出来。威尔这个英文名则是我父亲的意思,平常我都是这么喊他。
“亨利,那些人很不寻常…”我抬头,看到伊丽丝眉宇间的忧虑。
我想了想说:“我倒觉得,他们很像是日本国的忍者。”不过,忍者存不存在是一回事,说到底也是人,可是那些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真的是人类吗?
“他们…很可能是吸血鬼,或者中国的僵尸…”伊丽丝呼出一口气,依偎到我身边,“我看到了他们的獠牙和指甲。”
吸血鬼?僵尸?我皱起眉。人类之中我可的确没有什么仇家…不过其他种族的确很难说。
当我还在大学的研究所时,有考古系的教员和学生挖出了一具女尸。虽然尸身新鲜无腐坏,但是坟墓和衣料都都显示…这起码是几百年前的死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我却因为家族的关系开始警觉。
第二天就出事了,研究所里死了好几个教员,而且都是血被吸干而死。别人都没有发现,但是我却发现那具古尸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就像刚吃了饱饭的人一样…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见到书中描写的吸血鬼。我带着人想要重新把她封印到棺材里,但是失败了…奋力求生中我敲落了她的一颗獠牙,里面甚至可能还有新鲜的毒液,最后我放了一把火,在大火中逃出了实验楼。
“亨利?”伊丽丝推了推我,“到了。”
我恍然抬头,看见那栋白色的小型建筑,还有它的顶上竖着的十字架。这栋别墅最初的主人是一位归国的华侨,虔诚的信仰着上帝,但是我却由衷的厌恶那形状,出于尊重,我只是移开视线而不是遵照内心的想法铲平了它。
推开桃心木的大门,里面已经提前被打扫的很干净。一楼是宽敞的客厅,简约典雅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