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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相信他的。”白洛因说。
狄双急了,“那为什么还要分手?”
白洛因这几年待在部队,别的没练出来,厚脸皮倒是练出来了。基本是有啥说啥,从不遮遮掩掩,尽显军人刚正不阿的风范。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们顾总。”
正月初十这一天,也就是俩人回家的第三天,顾海公司的假期就结束了,上班的第一天,狄双就找到顾海,提出辞职要求。
“为什么?”顾海问。
狄双直言不讳地说:“我无法容忍我的经理抢走我的男朋友。”
这话本来是用来羞臊顾海的,哪想人家顾总美得心里都开花了。
“多给你开半年的工资,你走吧!”
晚上,顾海接到闫雅静的电话,手机那头传来闫母病逝的消息。
“别太难过了。”顾海劝了句。
闫雅静哽咽着说:“谢谢你,昨天我把心里那些话都和我妈说了,我妈不仅没怪我,还夸我懂事了,今天她走得特别安详。”
挂掉电话,顾海在心里默哀了三分钟,而后感觉心情一下轻松了不少。
日子竟然就这样悄悄地明朗起来了,果然印证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洛因立了功,领导特意多批了十天的假,原本二十天的假期变成了三十天,白洛因突然闲下来,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好了。顾海已经在办公室紧张地筹备地本年度的工作计划了,白洛因还开着车在街头闲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开飞机的缘故,到了地面上竟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感觉路况变得好复杂,绕着绕着就绕迷瞪了。白洛因把车停靠在路边,听着GPRS导航在那乱叫,心里一烦就给关上了。
我是有多久没上街了?怎么这些街道全不认识了?
有人敲车窗,白洛因把头扭过去,瞧见一位面善的大婶。
“小伙子,来只驴吧,你瞧这驴,会唱歌会晃悠脑袋,才50块钱。”
白洛因看这大婶冻得嘴唇都紫了,心一软就把钱递了出去。
“行,给我来一只吧!”
拿进来之后,白洛因把驴放在手里摆弄了一番,一按开关,那只驴就随着音乐扑棱脑袋,晃悠得可欢实了,就跟个人来疯一样。白洛因看着看着就笑了,他没发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从这路过,瞧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军官坐在车里,对着一只电动驴笑,是多么有爱的一副场景。
白洛因笑不是好笑,他觉得这只驴越看越像顾海,于是当即产生一个邪恶的念头,他得把这只驴给它失散多年的亲爹送过去。
第二卷:烈焰浓情23闹得不亦乐乎。
顾海眉头紧锁,表面上是盯着文件看,心指不定飞到哪去了。
我和白洛因到底算怎么回事呢?
我这边也撇清了,他那边也分了,彼此的心结都打开了,照理说就算在一起了。可回过头来一想,当年的账是结清了,可也没人明说“继续”或是“和好”啊,这不明不白的,真叫人难受。顾海在办公室踱步两圈,心里暗暗思忖着怎么和白洛因开口,既不掉价又把话挑明了。
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顾海一直把当年的莽撞表白当成一个败笔。自那之后的两年,他都没有摆脱二愣子形象,他一直认为自个处于感情的劣势地位,是开始的主动表白给埋下的祸根,这次一定得谨慎行事。
走着走着,顾海就溜达到了窗口,站了没一会儿,就瞧见白洛因的车开了过来。
顾海平静的心瞬间掀起一层巨浪,从头到脚的细胞都活了,一改往日冷峻的形象,神采飞扬地走上电梯。公司的职工纷纷侧目,均是一副惊骇的表情,总经理今儿是怎么了?订婚的时候都没见他笑得这么欢实啊!
顾海能不高兴么?他这边还发愁怎么开口呢,那边就先沉不住气了,历史马上就要改写了!
不过,从电梯里出来,顾海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若无其事地从大厅出口走出去,假装没看到白洛因,径直地转弯朝自个的车走去,做出一副有事要出去办的假象。
结果,白洛因一心玩他的驴,根本没看见顾海,他想着这会儿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先在车里等等,一会儿再给顾海打电话。
顾海都把车门打开了,瞧见那边还没动静,心里暗讽道:瞎成这样,怎么混上飞行员的?
于是又丧眉搭眼地走了回去。
整了整领带,按捺心中的激动,板着脸敲了敲白洛因的车窗。
等白洛因把脑袋钻出来,顾海立刻来了句,“你怎么在这啊?”
白洛因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笔挺的军装往身上一穿,锃亮的皮靴往脚上一套,那一副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俊模样,差点儿把地上的几只母蚂蚁都电晕了。
顾海那颗心早就伸出无数双爪子朝白洛因扑了过去。
“你在上面瞧见我了?怎么这会儿就下来了?”白洛因故意问。
顾海清了清嗓子,从容淡定地说:“我刚从外边开完会回来,这不正要进去么,瞧见你在这,就过来打声招呼。”
打声招呼……这句话值得白洛因揣摩。
顾海瞧见白洛因不说话了,假模假式地问:“你是来找狄双的吧?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叫出来。”
白洛因一把拽住顾海的胳膊,怒道:“少给我装啊!狄双不是前两天就辞职了么?”
“是么?”顾海轻拧眉毛,“每年的这个时候,公司都有不少辞职的,这事归人事部门管,我还真不太清楚。”
白洛因冷笑着听着顾海的一句句大瞎话。
“对了,你到底干嘛来了?”顾海还问。
白洛因直说,“找你来了。”
顾海的心扑通了一下,愣是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找我干嘛?”
白洛因异常霸气地回了仨字。
“强奸你。”
顾海后撤了一步,指着白洛因的脑门质问道:“哪来的流氓你?”
白洛因差点儿把顾海伸出的那根手指头掰下来,“装得还挺带劲儿!那天晚上在沼泽地,谁偷偷摸摸亲我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
顾海嘴欠地来了句,“再胡说八道我喊人了啊!保安,把这小流氓给我好好收拾一顿!”
结果,顾海的后边真站了一个保安,而且这保安特实诚,一句好赖话听不出来。持着警棍就从顾海后面冲出来了,顾海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朝着白洛因的右肩狠狠来了一棍子。
顾海的脸骤然变黑,上去就给了保安一脚,保安出溜到车底下,顾海拽起来又是一脚。
“谁让你打他的?”顾海怒吼。
保安一脸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是您让我打的么?”
顾海猩红着双眼,“我那是开玩笑的,谁让你真打了?”
“我……我哪听得出来……”保安小声嘟哝了一句。
顾海又要动手,被白洛因一把拽住,保安趁机跑远了。
顾海扭过头看了白洛因一眼,劈头盖脸又是一阵数落。
“你也是,他从我身后冲过来你看不见么?看见了你怎么不知道防着?还让他打你一棍子?!!”
“我故意的。”白洛因面不改色。
顾海气得不善,“你丫……”
白洛因凑到顾海跟前,冷魅的视线逼视着他的双眸,幽幽地说:“有本事你别着急啊?你别发火啊?你不是淡定帝么?再笑一个我瞅瞅!”
顾海心疼坏了,哪还笑得出来啊?!
“少激我,我是怕把你这首长打坏了,公司担不起责任。”
话虽这么说,眼睛还是不停的往白洛因被打的那个肩膀上瞟。
白洛因不再拐弯抹角了,直说:“本首长给你送儿子来了!”
“儿子?”顾海神色一滞。
白洛因把手伸进车窗,把那只驴拿了出来,顾海的脸立刻就绿了。
“瞧瞧,跟你长得多像。”
白洛因邪肆一笑,直接把驴放在车顶,按了下开关,小驴很配合地摇晃起脑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逗得白洛因前仰后合。
顾海也笑了,不过他不是被这只驴逗笑的,他纯粹是被白洛因的反应逗笑的。
至于么!一只驴就把你逗成这样,当年我在你身上辛勤耕耘,爽得你嗷嗷叫唤,事后都没这么对我笑过。
“拿着。”白洛因塞到顾海手里。
顾海摸了摸驴头,乐呵呵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驴年生的?”
“你当年的脾气出卖了你的属性。”
说罢又拍了拍顾海的肩膀,“本首长赏你的,好好留着!”
顾海的嘴角掩藏着笑意,“这么幼稚的东西,我都不好意思拿回去,让人家看见多丢人。”OX白洛因沉着脸去抢,顾海攥得那叫一个紧啊!驴腿差点儿让白洛因拽断了,都没能从顾海手里抢过去。
“看在你送我这么大个礼的份上,本总经理特许你去我办公室坐坐。”
白洛因的傲然的目光朝顾海看了过去,“没空。”
说完这句话,干脆利落地开车走人了。
顾海暗自后悔,不如把话说客气点儿了,煮熟的鸭子还让他飞了!
白洛因刚一离开顾海的眼线,顾海就把那只驴当宝贝儿一样地抱在怀里,神采奕奕地进了公司,哪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儿,恨不得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媳妇儿送了他一只高仿本人的小驴临下班,财务部门的经理来顾海的办公室交财务报表。
一进门,看到顾海正对着一只驴愣神,平日里顾海总是一副冷峻的形象,所以下属不敢轻易和他开玩笑。今儿这位部门经理进来的时候,顾海把目光从驴身上转到她脸上,那份笑容还没来得及淡去,让部门经理误以为顾海在对着她笑。
于是破天荒开了句玩笑,“顾总,这只小驴好可爱啊!”
顾海霸气地一挥手,“这个月多加两千块奖金!”
部门经理瞬间目瞪口呆,我的天啊!平时累死累活的都没长过工资,今儿就夸了这驴一句,竟然就得了两千块钱!!
下了班,顾海把小驴往怀里一揣,又带着它回家了。
白洛因其实一直都没走,在顾海公司周围逛了几圈,瞧见公司下班了,又把车开了过来,跟在顾海的车后面,一路开到了他的住处。
顾海早就看到白洛因的车了,就是一直装不知道,开门的时候,瞧见有人站在他后面,又摆出那副做作的表情,“你怎么跟来了?”
其实心里恨不得赶紧把这人塞进屋,再把门一锁,然后……
白洛因倒是挺直率,“来你这蹭个饭。”
说罢视线下移,盯着顾海手里的小驴,问:“你不是说拿着它丢人么?怎么又带回家了?”
顾海继续嘴硬,“就是因为摆在公司丢人我才拿回来的。”
“那你还我,我还不在这吃了!”
白洛因黑着脸去抢,顾海一边拽一边推搡着白洛因,硬是把他推进了屋,还借着他手上的力把门一撞,而后松开手,双目威瞪。
“白首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都说了把驴还给你,你还一个劲地往里面钻。我们家这锁有个毛病,只要一撞就打不开了,你说这事咋办吧?”
白洛因冷笑,两手交叉对握,骨头攥得咔咔响。
“过来,首长亲口告诉你!”
第二卷:烈焰浓情24小白追夫之道。
其后的情景不想而知,首长和总经理在屋里毫无形象地打斗,结果还是首长赢了。这对顾经理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是的,他输了,平时第一次在体力上输给了媳妇儿,整个人被按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本来有一次偷袭的机会,当时手已经抄向了白首长的裤裆,只要力道够了,白首长自然就倒了。可惜顾经理的手伸是伸过去了,劲儿还没使上,骨头就软了。
白洛因雄纠纠气昂昂地骑在顾海的身上,手拿着小鞭,哼哼着说:“怎么着?顾总,你服还是不服?”
顾海眯着眼睛笑,“你要是再往前坐坐,我就更服了。”
白洛因低头一瞧,这会儿两只鸟正依偎在一起,他若是再往前坐坐,那他的鸟岂不就和我的……白洛因的眸子里嗖的放出无数道冷剑,再对上顾海柔情四溢的眸子,一冷一热撞到一起,瞬间化为淫靡的雾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白洛因的上半身慢慢地俯下,一股强大的魅惑气焰压了上来。
顾海的心都化了。
他的大手抄上白洛因的后脑勺,狠狠下压,就在距离嘴唇一公分的地方停下了,然后,一口热气扑到白洛因的脸上。
“我想操你已经八年之久了。”
白洛因幽幽地来了句,“我也是。”
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俩人贴合的身体一路汇聚到小腹下方,顾海的呼吸凌然变粗,看着白洛因的视线带着狂野的兽性。放在白洛因后背上的手轻缓地下移,等着某一个时刻,突然出手,瞬间将白洛因翻倒在身下。
可惜,白洛因身手敏捷地从顾海的上方翻身而起,干脆利索地怕了拍手,扭头给了顾海一个冷魅的笑容。
顾海此时此刻的心,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从未有过的征服欲在顾海的心内升腾而起,他发现,白洛因相比八年前,更令人难以招架了。这个毒种子一旦吞下,注定又要万劫不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