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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闭着,睫毛很短但是很密,鼻梁很高,让这张脸都变得很立体,唇部的线条很硬朗,暗红色的,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男人的薄唇。
白洛因的手指突然插入顾海浓密的发梢中,脸募得垂下,嘴唇封住了顾海的呼吸。
薄唇相贴的那一刻,白洛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很乱。
撬开顾海的牙关,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白洛因像是瞬间迷醉了,舌头闯了进去,粗暴地开始在顾海的口腔里横行霸道,甚至连牙齿硌到舌头都没有察觉,血腥味刺鼻,津液中夹杂着血丝,顺着唇角流下。
顾海醒了,手臂抬起,扼住了白洛因的脖颈。
白洛因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即使他和顾海四目相接,也没有任何羞怯和顾虑。他粗暴地撕开了顾海的薄衫,又去扯拽顾海腰上的皮带,像是一只急切的豺狼,没有任何耐心,褪下裤子的那一瞬间顾海的胯骨被皮带硌得生疼。
顾海的眼睛里充斥着烈红色的火焰,当白洛因的手在他身上制造出一股股电流和刺激的时候,这种暴虐达到了顶点。
他一把将白洛因摔到身下,粗暴地分开他的腿,身下肿胀的野兽冲着狭窄的密口猛地顶撞过去。
白洛因企图扭过身体,却被顾海的胸膛压得动弹不得。
“让不让操?”顾海低俗的问话充斥在白洛因的耳边。
白洛因的手死死攥拳,脸像是嵌进了床单里,声音沉闷痛苦。
“不让。”
顾海又一次冲撞了一下,这一次比上次还狠,白洛因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
“为什么不让?”
顾海问得霸道,心也在那一刻和白洛因叫起劲儿来,因为他感觉到白洛因今天不正常,虽然他被压得死死的,可心却在四处乱窜,顾海可以很明显感受到他的慌张和不安。
手机铃声赫然响起,白洛因的身体跟着抖了一下。
“这个时候谁来的电话?”
顾海嘟哝了一句,手伸过去想要拿过手机,却被白洛因抢了个先,直接关机。
“骚扰电话。”白洛因说。
顾海没有在意,他将身体下移,速度非常快,快到白洛因还没有察觉,臀瓣就被某个人的利齿密密地攻击了。白洛因的腿猛地抬起又被按下去,手臂伸到后面再次被按住,他像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完全无法动弹,被迫接受爱的凌辱。
顾海的牙齿在臀瓣四围啃了一阵,突然开始往内侧转移。
白洛因的身体在疯狂地较劲,和顾海较劲,也和自己较劲。
顾海的舌头舔在了白洛因无法启齿的部位。
他的脖子猛地后仰,下巴硌在床单上,嘶吼了一声。
“顾海,你混蛋!”
“滚蛋?”顾海笑得狂肆,“还有更混蛋的呢。”
“大海……大海……”
白洛因突然叫了起来,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哀求,这是顾海以前从未听到过的。他的心纵是一块灼热的烙铁,此刻也软了下来。
顾海抱住了白洛因,胸膛抵着他的后背,下巴抵着他的脖颈。
“因子,你在怕什么?”
白洛因脱力一般地闭上眼,拼命压抑着自己急窜的心跳。
顾海的手指又对着那个遍布着神经,褶皱交错的地方戳刺了上去,不留任何情面的,不考虑任何后果的,继续迫问:“为什么不让操?”
白洛因闷闷地说了句,“我怕疼。”
事实上,这个理由,在白洛因的心里占得比例最小,微乎其微,可是对于顾海却是奏效最大的。白洛因完全可以说出实情,可他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怕,恐慌感让他的血都跟着凉了,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算窝囊也认了,只要……别冲破他心里最后的承受底线。
顾海突然笑了,释然的笑,然后一巴掌拍在了白洛因的臀瓣上。
“原来你小子也有怕的啊?”
白洛因把情绪掩饰得很好,怒目反驳顾海,“要不我操你一个试试?”
顾海故意试探白洛因,“来啊,我没意见。”
白洛因像是死鱼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顾海笑了,笑得挺复杂的。
然后他贴在白洛因耳边,小声说:“宝贝儿,一会儿可能有点儿难受,你忍忍。”
白洛因身体一僵,他以为顾海要强来,结果顾海只是按住了他的腿,把烙铁一样灼热粗壮的怪物插到了他的腿缝中间。腿根处最敏感脆弱的皮肤遭到了强烈的摩擦,热度烧灼着白洛因的每一根神经,尽管不是真枪实弹,却也让白洛因够羞辱的了。他几次想把腿松开,却遭到了顾海的暴虐阻止,只能咬着牙硬忍着。
身后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传过来,白洛因慢慢受到了感染,开始用手抚慰自己前面的小东西,后来仍觉得不够,竟然翻个身把顾海压在下面,用同样的方式在他身上攫取快乐。顾海任由他弄,甚至鼓励刺激他弄,即便他心里也有点儿抵触,可让白洛因在他身上找到任何刺激的方式,他都甘心去尝试。
夜,终于在两人的痉挛颤抖中结束了它的喧嚣。
其后的几天一直很平静,白洛因没再接到石慧的电话,心里渐渐踏实了。也许她真是那天触景生情了,情绪有些失控,才打了这么个电话。谁在失恋过后没有一段疯癫期呢?也许,慢慢的就过去了。
一转眼到了元旦,白洛因和顾海回到小院过节。
邹婶和白汉旗在厨房忙乎着,白洛因在屋子里鼓捣着自己的东西,顾海则在院子里逗小孩玩。
邹婶的儿子叫孟通天,人小鬼大,刚七岁就满脸的忧郁。
“你刚这么点儿大就发愁,有什么可愁的啊?”顾海问。
孟通天叹了口气,小嘴蠕动一阵,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顾海坏笑着拉过他的手,问:“有女朋友了么?”
孟通天苦笑了片刻,“有,还是没有呢?”
“这个可以有。”
顾海大手掐住孟通天的小细腿,一阵狂乐,这孩子太好玩了。
孟通天丝毫没被顾海的情绪带动,还是一脸的茫然,久久之后,幽幽地说了句,“她都快把我折磨死了。”
“谁啊?”
孟通天缩着肩膀,脚丫子在地上划圈。
“你说谁啊,她啊。”
顾海心领神会,继续逗他,“她怎么折磨你了?”
“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这不是存心拿着我么?”
顾海哈哈大笑,拍着孟通天的头说:“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咱俩一块努力吧!”
正说着,白洛因的手机响了。
白洛因的手机放在书包里,书包就撇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他在卧室里听不见,顾海就直接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接。
第一卷:悸动青春116顾大少抽疯了。
“喂?”
对方沉默了半晌,开口问:“白洛因呢?”
一个好听的女声,标准的普通话发音,字正腔圆,音色柔美,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对方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假如这个声音是来找顾海的,顾海的小心肝儿一定会扑通两下,但她却是来找白洛因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是谁?”顾海问。
对方很客气,“对不起,我找白洛因,麻烦你把手机给他好么?”
顾海幽幽地回了句,“你不说你是谁,我就不给他。”
对方停顿了两秒钟,说:“我是他女朋友。”
顾海冷笑一声,异常霸气地朝手机里面说:“你是他女朋友,我还是他男朋友呢!”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无聊,幻想狂……顾海起初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他发觉不对劲了,对方直呼白洛因大名,也就是这个电话没打错,确实是打给白洛因的。
这回可得说的说的了。
白洛因正在柜子里翻东西,翻着翻着,突然翻到了一块手表,虽然在柜子里面压了很长时间,表壳依旧光亮如新,底盖上刻着一个“慧”字,不用说,石慧那里也有一块,底盖上刻的是“因”字,这是一款情侣定制手表,价格不菲。
顾海就站在白洛因的后面,白洛因都没有察觉。
突然,手里的表被人抢走了。
顾海用拇指抚了一下手表的镜面,笑道:“不错嘛,还称这么一块名表呢?”
白洛因没说话,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顾海又把手表翻了个,瞅见了底盖的logo。
原本温热的双眸,此刻降低了好几个度。
“怎么着?我刚一离眼,你丫就偷偷摸摸躲在屋子里怀念旧人?”顾海用膝盖顶了白洛因的臀部一下。
白洛因沉着脸抢过那块表,又丢进了柜子里,一副懒得解释的表情。
顾海依旧不依不饶,“触景生情了?心绪难平了?又回忆起你那风花雪月的浪漫小日子了?”
白洛因翻起眼皮看着顾海,声音里夹杂着几分负面情绪。
“顾海你有劲么?我是恰好从柜子里翻出来,多看了两眼而已,你瞧你这不依不饶劲儿的,娘们儿唧唧的。”
“你说谁娘们儿呢?”顾海黑着脸拧过白洛因的下巴,“和你开个玩笑不行啊?咱俩谁当真了?你要是不心虚你干嘛跟我急?”
白洛因的眸子里闪动着暗红色的火焰。
手机又在这个时候响了。
顾海低头瞅了两眼,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给你,你女朋友打来的。”
白洛因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掩饰都掩饰不住。
“还真是你女朋友啊?”
顾海问得轻松,心里一点儿都不轻松。
白洛因没说话,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顾海一个人在屋子里拼命咬牙,气得脑袋都快冒烟了,从白洛因表情发生变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猜到打电话的人是谁了。随即一连串的问题都涌了上来,他们联系多久了?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有没有偷偷给她′打过电话?他们不是分手了么?她怎么还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人就喜欢幻想,尤其是恋爱中的人,把这种天赋发挥到了极致。白洛因背朝着顾海接电话,顾海看不清他的表情,脑子里却已经开始模拟他们的对话了。慧儿,想我了么?因子,我好想你,刚才有个臭男人说他是你男朋友;甭听他胡扯,他就是我弟而已;真的么?因子,其实我还爱着你;嘘,小点儿声,别让那个混蛋听到,其实我也爱你……
草草草草草!顾海用自虐的想法在脑子里把自己屠杀了千百次。
真实的对话却是这样的。
“石慧,别闹了好么?该说的话我都和你说了,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了。”
“分手了我们还是朋友啊,难道聊聊天都不可以么?”
“在我这里,分手了就是陌生人。”
“白洛因,你心里若是真的不在乎了,又何必介意和我通个电话呢?”
“我不介意,有人会介意。”
“……白洛因,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这样吧。”
白洛因按了关机,刚要回屋,听到邹婶说:“因子,吃饭了,快把大海叫出来。”
顾海那厮还在屋子里运气呢。
白洛因敲了敲窗户,冷冷说了句,“出来吃饭。”
顾海掩饰得很好,一顿饭吃得乐呵呵的,期间还不停地给这个、那个夹菜,和白洛因也是有说有笑的。但是白洛因知道,这小子指不定想什么呢,弄不好又在整幺蛾子,最好提防着他点儿,免得点燃了这颗定时炸弹。
下午,顾海接个电话就走了,白洛因一直陪着爷爷奶奶,一直到天黑,才接到顾海的电话。听他的口气,也没什么不正常,就是催促着白洛因赶紧回去。
白洛因隐隐感觉,顾海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打开房门,顾海就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瞧这架势,是要开审了?
白洛因走了过去。
“打开看看。”顾海脸色平静地说。
白洛因愣怔了一下,这才发现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大盒子。
什么东西?白洛因满腹疑惑地打开了。
差点儿被晃瞎了眼!
白金项链,黄金手链,钻石戒指,奢华名表……
“你干嘛?”白洛因瞧傻了。
顾海扬扬下巴,“送你的。”
“送我?”
白洛因又看了一眼,里面所有的物件都是配对的,也就是通通都是两个。
顾海从沙发上起身,坐到白洛因身边。
“来,我帮你戴上。”
白洛因猛地拦住顾海。
“你脑抽了吧?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戴这么多首饰干什么?”
顾海挺认真地说:“不光你戴,我也戴。”
“你一个下午没露面,就去买这些东西了?”
“还有呢。”说话又从旁边拉过来一个大箱子,从里面开始往外拿:绣了两个人名字的护腕、加了logo的皮带、印着人脸的书包、写着彼此尺寸的内裤……一直到箱子见了底,顾海把箱子倒过来,还听见清脆的两个响儿,白洛因拿起来一看,是写着彼此座右铭的指甲刀……
白洛因瞬间石化了。
没有顾海买不到的,只有白洛因想不到的,但凡能穿戴在身上,拿在手里的,这里通通都有两套。
“你哪来这么多钱啊?”白洛因急赤白脸地追问。
顾海双手插兜,嘴角叼烟,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