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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原本只是想要转移话题的亦萱也不由难过了起来,忍不住拉过徐婉清的手,问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去的时候宴哥儿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才这会儿功夫他就……”
徐婉清叹了口气,哽咽道:“母亲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若是母亲早知道他会出事,我当时,当时不管再怎么气,也不会将他……”说着,眼泪便从眼眶中汹涌而出。声音也噎住了,再也说不出口。
亦萱握着徐婉清的手一紧,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老夫人。
老夫人忍着悲痛。尽量平静道:“你出去之后,我跟你母亲带着宴哥儿要走,谁知道柔儿却突然冲出来撒泼,她以为祖母同你母亲去的地方才安全,死死拖着你母亲不肯让她走。还拿宴哥儿说事,说你母亲带着宴哥儿一定会对宴哥儿不利,会趁机害死宴哥儿。你母亲一气之下便将宴哥儿给了柔儿,想让柔儿带着宴哥儿先躲起来。谁知道柔儿不小心将宴哥儿摔了。宴哥儿身子本就不小,体弱多病近日又感染了伤寒,所以这一摔。宴哥儿当时就不对劲了。恰好那时候你的哨音又响了起来,场面顿时变得很混乱,你母亲担心你。也顾不上什么,当时便冲了出去。后来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亦萱只觉得心头的怒火一阵高过一阵。赵亦柔!竟又是赵亦柔!当时她就该想到赵亦柔这贪生怕死的会惹出什么幺蛾子,就应该提前将她关起来!
一想到赵宴了无生气的样子,再想到赵亦柔贪生怕死的模样,亦萱就恨不得立刻去将赵亦柔杀了!
“事已至此。再伤心也无济于事。我只能说她们母女自作自受。虽说宴哥儿死了我也很伤心,但毕竟对他感情不深。我想经此一事或许可以叫王丽盈母女彻底收敛。从侧面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老夫人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亦萱也深深叹了口气,捏了捏哭得伤心的徐婉清的手,道:“祖母说得对,这件事说到底是王丽盈母女自作自受,跟母亲没有关系的,母亲无需自责。”
“我只是感到痛心!”徐婉清擦了擦眼泪,喉头哽咽道:“到底是什么执着才能让王丽盈至此?是真的那么爱你的爹爹还是舍弃不了这荣华富贵?为什么都被逼到那个份上她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可怜的宴哥儿就因为他母亲的执念命丧黄泉!母亲只怕她将来还要将宴哥儿的死全都责怪到赵府的头上,到最后还是执迷不悟!”
“怕什么!”亦萱的声音冷了下来,道:“她若要执迷不悟便去执迷不悟!总之这件事情之后她还想要独善其身么?!母亲你别怕,原本咱们赵府秉着仁善之心想要放她一马,是她自己不听劝告偏要往火坑里跳!咱们也不必跟她客气!”
不要说她可能还有习兰这一张王牌,就算没有,私自逃出庄子到赵府生事结果害死了宴哥儿,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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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轩将她们安置在了勇毅公府的一处别院内,亦萱她们都安静地呆在别院内没有去打听太多的东西。三日之后,京城的内乱才渐渐平息,太子据说也已经抓捕归案,一干乱党也被朝廷镇压,至于企图谋反和参与谋反的官员都被压入了天牢择日处死。
亦萱她们也得以回到赵府,不过在回府之前老夫人带着她们亲自去勇毅公府拜访了安宁郡主。
安宁郡主是个冷艳高傲的性子,举手投足间都是一派皇家气度,与慕容慧的活泼热情截然不同,倒有些似慕容轩不可一世的样子。
亦萱上一世的时候跟安宁郡主有过几次接触,知道她虽然看起来难以亲近,实际上却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她从来没有阻止过慕容慧跟她来往,也没有瞧不起她侍郎府的出生,待她也很客气慈爱。
只是这一世,亦萱看着安宁郡主看向她明显疏离冷淡的模样,心里多半是有些没底的。再怎么说毕竟上一世她只跟慕容慧慕容轩只是朋友,多一个朋友对勇毅公府并无害处,安宁郡主也不是那般势力的人。但是这一世,慕容轩做出这样的举动,在京城那样动乱的时候不顾危险来救她,安宁郡主那般聪慧的人定然晓得这是为了什么。她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儿子将来娶她一个小小侍郎府的嫡女为妻呢?这对勇毅公府的前程绝无半点帮助。
安宁郡主和老夫人以及徐婉清寒暄了一阵之后便将目光落到了亦萱身上,那种探寻的审视的眼神看的亦萱浑身不舒服。
“这便是萱儿吧?慧儿时常在我面前提起过你。”安宁郡主身穿一袭银霓红细云锦广绫绣合欢花绫裙坐在上首,手里端着描金的牡丹花茶盏,微眯着眼望向亦萱。
亦萱行了个礼,恭敬道:“回郡主的话,正是小女。”
“倒是个端庄大方的,怎么能忍受慧儿那调皮玩闹的性子?”安宁郡主用茶盖刮了刮茶杯,随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却仍是盯着亦萱。
一旁的慕容慧忍不住道:“我哪有!我这么活泼可爱,聪慧无双,萱儿同我在一块儿很开心好不好?!”
安宁郡主不满地瞪了慕容慧一眼,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到亦萱的身上。
亦萱悲哀地叹了口气,垂下头,避开安宁郡主赤裸裸的审视目光,中规中矩道:“二小姐热情大方,性子直率,小女很喜欢她。”
安宁郡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转移话题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同轩儿那般要好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去年他可是还将你推到池塘里去了。我还带着慧儿登门道歉,你可还记得?”
亦萱点头道:“回郡主的话,小女记得。不过慕容少爷那次只是无心之失,小女并未有怪罪之意。之后跟二小姐在一起参加聚会的时候也跟慕容少爷见过几次,便同慕容少爷以及沈姑娘等人成了要好的朋友。”
“哦?原来如此。”安宁郡主弯唇轻笑,沉默几秒后突然放下茶盏,上前握住亦萱的手,慈爱道:“既然你同慧儿和轩儿玩的这般要好,不如我就认了你做干女儿如何?以后你跟他们来往也会方便些。”
亦萱瞬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安宁郡主,随后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到了老夫人和徐婉清身上,瞧见她们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就知道安宁郡主此言不大妥当。
她刚想反驳,便听到慕容轩沉声道:“不行,我不同意!”
这让原本欢欣鼓舞的慕容慧大受打击,忍不住嘟着嘴质问道:“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不讨厌萱儿了么?让她当你的妹妹有什么不好!”
“是啊,轩哥儿你特意跑去救萱儿,足以说明你已经不讨厌她,让她当你的妹妹难道不妥么?”安宁郡主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容轩,但她眸中的深沉和严肃却叫人喘不过气来。
慕容轩被安宁郡主这样的眼神震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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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一百五十九章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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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赶紧道:“小女谢谢郡主的抬举,但小女福薄,自认不敢高攀。不过虽做不成郡主的女儿,但也会以像亲姐妹般对待二小姐和大少爷。”
老夫人也站出来表示道:“郡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至于认作干女儿一事儿还望郡主三思。”
安宁郡主本也没打算真的认亦萱为干女儿,她这么说只是想要赵府认清事实,也是想要试探一下亦萱。如今这个结果她很满意,对亦萱的好感也更加多了几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求了。不过轩儿和慧儿难得能对外人这般好,可见他是真心将萱儿当做自家的姐妹的,以后萱儿若是有空可以多来我府中坐坐,跟慧儿多多亲近。”
亦萱微笑地点头应声。
慕容轩却是一副郁闷的模样,暗暗瞪了亦萱半响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在众人面前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好憋着气道:“母亲,我还有事儿便先走了!”
安宁郡主淡淡地瞥了气闷的他一眼,若有所指道:“你也要多放点心思在课业上,你可知道这次动乱的事情对咱们公府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你却成天不关心府中情况,去外面瞎跑瞎闹,我看哪天真要闹出大事来你才会满意!”
被安宁郡主当着众人的面掉脸子,慕容轩更是气闷到不行,当即冷下脸,没好气道:“母亲您尽管放心,我知道分寸,明年秋闱我总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亦萱也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怨气。她不由替慕容轩觉得难受,这傻孩子,明明已经晓得了自己的母亲并不满意她,却还想要抗争。还想要在她面前表决心。她所感觉到了不是困扰,而是心疼。
“说起秋闱,我听说你们府上倒有一位很得先生赏识的孩子,叫做安允,听说是曾经平宁侯的庶长孙。”安宁郡主突然说道。
老夫人点点头道:“正是小妹的长孙。”说着,便对一直沉默站在角落的安允说道:“允哥儿,过来见过安宁郡主。”
安允便上前恭敬又疏离地行了一礼,并未多说什么,亦萱可以感觉到他并不是很开心。
这个原因大致归结于自己被一个最不待见的人救了吧!
但安宁郡主倒是热情的很,上上下下打量了安允一番后。喜悦道:“倒真是一表人才,气质出众,若是能跟我们轩儿成为朋友。倒也能带着他多多学习,明年的秋闱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慕容轩便劈头盖脸道:“谁要他带着学习!我说过了,明年秋闱我一定能中,我靠我自己就成!”说完。再也不想呆在这里,甩袖离去。
现场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安宁郡主连忙抱歉地冲在场的人笑了笑,道:“这孩子便是这样,被我宠坏了,你们不要介意。”
又特意对安允道:“你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安允表情不变。一本正经道:“不敢。”
他的反应冷淡的出奇,安宁郡主不由疑惑地皱了皱眉。老夫人连忙上前寒暄了几句,最后委婉地表示要告辞了。
安宁郡主自不会说些什么。叫人送了老夫人她们离去。
亦萱她们回到赵府没多久,赵世秋也从狱中放了出来,他并没有受什么伤,反倒因为提供出了工部尚书与太子勾结的证据而被皇上大肆赞扬了一番。而赵世秋之所以能提供这些证据,皆是因为王赋安的帮助。
“婉清。看到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在狱中的时候,担心的最多就是你和元娘还有母亲。我真怕你们出了什么事!如今看来,真的是老天保佑!”一回到葳廷轩,赵世秋就顾不上亦萱还在场,抛却刚回府表现出的镇定自若,激动地上前抱住了徐婉清。
说实话徐婉清也是激动不已的,虽然她不再爱赵世秋,但毕竟跟他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内心并不希望他会出事。
因此也轻轻抱住了赵世秋,柔声道:“世秋,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回来就好。”
赵世秋似乎没想到徐婉清会这么温柔的对待他,一如从前般温柔婉约,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随后更是激动地抱紧了她,哽咽道:“婉清!婉清!经过此次动乱我才晓得你对我的重要性!我差点跟你生死离别,那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婉清,我以为我要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你!婉清。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徐婉清原本柔软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僵住了,脸上的柔情也瞬间冷却了下来。她是不可能跟他重新开始的,她永远无法忘记赵世秋从前带给她的那些伤害,像用尖刀在心头狠狠地刺上几刀,鲜血淋漓的痛,她却还傻傻地等待赵世秋会抚慰她,帮她止痛,结果等到的却是一把盐。
那么痛那么痛,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种痛苦!
终于现在她的伤疤好了,已经不痛了,她却无法再让那个伤她至深的人驻进她的心中,伤疤虽好,却经不住再一次凌迟!
“世秋,你在说什么?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么?我们一直都好好的,谈什么回到过去?”徐婉清挣扎了几下,却因为被赵世秋紧紧搂住,根本挣扎不得。
赵世秋闻言,原本还兴奋的脸立刻阴郁了下来,好似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浇熄了他心头炙热的火。
他微微松开徐婉清,死死地盯着她看,眼眶已然泛红,“婉清,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徐婉清避开他灼热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觉得很郁闷,明明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为什么现在反倒显得是她不对一样!这是什么道理?
“世秋,你别傻了,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徐婉清苦笑一声,低低道:“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你何必执着要回到过去?”
赵世秋的心痛的滴出血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扯他的心。
他甚至站不稳身子,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想到自己在狱中满满的思念和痛苦,换来的仍旧是徐婉清的冷血薄情,就恨不得当初在狱中死了才好。
丫鬟们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