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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大少爷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么?
慕容轩继续生硬道:“呐,你现在就安心养病,等你病好了。我随你处置。我慕容轩敢作敢当,绝不会做缩头乌龟,叫我母亲挡在前头!”
他此言一出,倒是将瑞珠闹了个大脸红。
亦萱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没怪过你,真的。我刚刚说原谅你,也是真的。”
说完,又道:“那盆绿水秋波,我一直叫丫鬟悉心照料着,你还是拿回去送给沈沁雪吧!”
慕容轩脸色涨红起来。愤愤道:“既给了你就万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想要就拿去扔了!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那四个字!”
亦萱只好噤声不语。
见风越发大了起来,便道:“外面风大。我伤寒未好,吹不得风,要不进来坐一坐吧?我让丫鬟沏杯茶给你们暖暖身子。”
会安刚要点头应声,却见慕容轩板着脸,强硬道:“不用!我们要回去了!”
“少爷……喝杯茶而已。”会安有些不情愿。他都被风吹得冻死了。
慕容轩一个眼神扫过去,“少废话。要么回府要么你就留在这儿。”
说完,也不理会安,直接转身离去。
会安吓了一跳,忙不迭跌地追了上去。
“这大少爷的性子还真是别扭。”瑞珠发出一声感慨,却是少了一份怨怼。
亦萱无奈失笑。
慕容轩的性子岂止是别扭啊,那是相当的别扭。
而后几天,慕容轩每一日都要亲自上门送补品药材,虽然还是一样傲慢的态度,但是却叫人生不起气来。
不光徐婉清待他客气有加,甚至连瑞珠都转变了态度,甚至对她说:“姑娘,其实我发现,这慕容轩也不是那么坏的。”
慕容轩的事情因为她的病愈告一段落,除了改变了赵府几人对慕容轩的看法,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之后也是各过各的日子罢了。
亦萱也没有将这几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她自有更重要的事处理。
近来赵世秋因着父女之间的商议,果真每日按时回府,几乎夜夜歇在徐婉清的屋里。
徐婉清脸上又挂上了一副娇羞柔美的神情,每天甚至连发呆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笑出来。
亦萱看得心酸,不愿去看,便躲在屋子里刺绣描红。
可谁知好日子没持续多久,徐婉清却因为别的事儿苦恼了起来。
这件事缘于昨天晚上,赵世秋去探望身子不爽,差点小产的香姨娘,结果香姨娘哭泣撒娇了一番后,婉转地表示希望能将赵亦云过继给徐婉清当嫡女,说什么既然以后生下的儿子是嫡出,那么同胞姐姐万没有低贱的份。
赵世秋在女儿的嫡庶区别上并不十分在意,若是嫡出将来也能谋个好点的婚事。再加上徐婉清心善和软,也不会像有些主母一样狠狠压制庶女,所以便将这件事和徐婉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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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玉阁的东厢房内暖气氤氲,墙角的青花缠枝熏炉飘散出淡淡的玉兰花香,衬着夭夭灼灼夹竹桃,旖旎了一室柔光。
徐婉清身穿玉涡色领口绣落梅家常对襟小袄,坐在炕几上,斜靠着暗红色织锦团花海棠软垫,手里无意识地做着绣活,神色郁郁。
胡嬷嬷拿着柄银勺拨了拨熏炉内的银炭,复又站起身,走到徐婉清身边坐下,慈爱道:“夫人,三姑娘与咱们小小姐关系好,真将她过继到您的名下也没有什么,无非是嫁人的时候多出点嫁妆。倘若她以后寻个好婆家,对赵府对小小姐都有益处。”
徐婉清放下手中的针线,叹了口气道:“若是将三娘过继给我当嫡女,我是没有多大的意见,可……就怕桂心那儿会有怨怼。”
胡嬷嬷也神色一凛,微微皱眉,“这桂姨娘仗着自己和忠勤伯府有点亲戚关系,便总觉得自己了不得,样样都不肯吃了亏。若此事真被她知晓,府中定要掀起一阵风浪。”
“我就是担心这个,难不成还要把二娘也过继到我名下?”徐婉清明显的不乐意。
胡嬷嬷赶紧道:“这万万不可,将庶女变嫡女本就是不光彩不规矩的事儿,咱们赵府虽说不是百年世家,但也是书香门第,素有清名。若要叫旁人晓得夫人将两个庶女都记在自己名下,可不是要被人笑掉了大牙?这府中嫡庶不分,对小小姐也是不好的。”
徐婉清眉间郁结笼罩,“我也是不愿的,可三娘这件事势必要牵扯二娘,若我将三娘过继得来,桂心又岂会善罢甘休?但若不过继三娘,老爷那边,香云那边,我也是无法交代的。”
胡嬷嬷也甚为忧心,不由恨恨道:“香云那小蹄子最近越发嚣张,不过是仗着肚子里那个种,若不然,谁会搭理她?她最好祈求肚里那个是哥儿,否则……”
“乳娘,您说怎么办?”徐婉清握着胡嬷嬷的手,一脸为难。
胡嬷嬷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夫人莫要忧心,您就是太在乎老爷了,否则直接回绝了便可,这事儿总是咱们占理。光一句‘赵府从未有将庶转嫡的先例’,可不就把香云堵得死死的?”
“可世秋已经答应香云了,他来同我说根本不是问我的意见,而是知会我一声,我又如何拒绝?”
胡嬷嬷沉吟片刻,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俯身在徐婉清耳边低声道:“既然桂姨娘会闹,那便将计就计,借刀杀人即可……”
下午时分,徐婉清要过继赵亦云为嫡女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桂姨娘的耳中。
彼时桂姨娘正窝在楠木镂空海棠雕花座椅上,一边剥着金桔,一边悠哉哉地哼着曲子。
午后的斜阳透过薄薄的宣纸纱窗投射在屋内,倒将这个一向冷清的地方衬出了点暖意。
赵亦月进屋的时候,正看到桂姨娘一副大咧咧毫无形象的死德性。
秀眉立刻紧蹙,她猛地冲上前,抢过桂姨娘手中的金桔,狠狠摔在了地上,金桔顿时滚落了一地,甚至有些被摔成了稀巴烂。
这霸道野蛮的作风与平日里胆小怯弱的赵亦月截然相反。
“二,二娘……”桂姨娘显然被吓住了,怔怔地看着女儿,不敢言语。
赵亦月嫌恶地看着她,怒吼道:“你还有心思在这边吃橘子?!整个赵府就快没有我们母女的立足之地了你居然还这么逍遥自在?!”
桂姨娘素来是有些怕这个女儿的,此刻见她生这么大的气,不由吓得站起了身,呐呐道:“怎,怎么回事?不是说,不是说香姨娘那贱人差点小产么?”
天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有多开心,不过更多的也是懊恼,暗恨那小贱人为何没有真的小产?
不过总归能吓唬吓唬她,看她以后可还敢不敢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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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四十八章过继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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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月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赵亦云马上就要变成嫡女了!整个赵府,就只有我是最低贱最卑微的庶女!”
桂姨娘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同样在风荷园,为何她那样低贱出身的可以获得宠爱,你这样自诩高贵的就如此落魄?什么狗屁忠勤伯府的旁支亲戚!除了满足了你那点虚荣心,可有沾到她们半分光?就因为你仗着这该死的身份不肯低头,不肯伏小,才会害的我至此!”
赵亦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初闻赵亦云要被过继到徐婉清名下的愤怒如毒蛇般啃噬着她残存的理智,“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总要将我绑在你身边?你若是死了,我就可以被母亲抚养,我就可以住在葳廷轩,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变成母亲的女儿!”
桂姨娘心如刀绞,万分痛心。
“二娘,我,我是你生母啊!”
赵亦月却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当晚,桂姨娘便在风荷园大闹了一场。
哭天抢地地要去寻死,说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会连累自己的女儿被人排挤,还不如死了算了。
香姨娘没想到自己昨晚才跟赵世秋提的要求还没实现就被桂姨娘给晓得了,不由气的心肝都疼,怒骂道:“这贱人消息倒是灵通!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孩子就不要见不得别人好!倘若我家三娘过嫡的事儿真因为这贱人落了空,且看我今后怎么对付她!”
香姨娘身边的婢女灵秀连忙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气,“姨娘莫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那贱人进门这些年闹得还少吗?可她哪回得偿所愿了?奴婢看这回她也是空闹一场,到最后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香姨娘这才喘平了气,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一丝自得,“如今有了这孩子,莫要说她,就是老爷也不敢不依我,要知道……徐婉清那不下蛋的可还指望着这孩子继承赵府家业呢!”
可香姨娘还是算漏了一点,那便是老夫人。
别看老夫人表面上云淡风轻,不管世事。但却是不允许将事情闹到台面上,丢了赵府的清誉。
彼时老夫人正在寿安堂用膳,听闻桂姨娘寻死觅活。只因为听到谣言说夫人要过继三娘当嫡女,当即气的脸色铁青,摔下筷箸,怒声道:“叫她给我消停会儿,再闹的话就去庄子上呆着。永远不要回府!”
这话传到桂姨娘耳中,不但没有害怕,还越发不依不饶了起来,更甚至冲到了寿安堂,哭着喊着叫老夫人评评理。
“老祖宗,您要为二娘做主啊!同样都是老爷的女儿。您的亲孙女,为什么她就活该被人踩在脚下?就因为我没有为老爷生下半个儿子么?想当年我也是正经人家的出身,因为老夫人亲自求娶。才会委屈自己下嫁成了妾室。不曾想,不曾想竟害了自己的女儿一辈子当个庶出!”
桂姨娘此刻发丝散乱,眼睛红肿,十足的泼妇样。
雪玉见着,眉心微蹙。一副嫌恶的样子,“桂姨娘真是说笑了。谁不知道当初是您看中老爷的才名和前途,腆着脸巴结上来的?您倒是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桂姨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索性豁出面皮,耍着无赖,哭道:“二娘啊,是姨娘对不起你,姨娘这就去死,也好过你在府里被人轻视被人踩扁啊!我若是死了,说不定老夫人会看在你没了生母的份上怜惜你一二,叫你将来嫁个好人家,莫要跟姨娘一样当妾了吧!”
她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众人皆变了脸色。
雪玉更是气得啐了一口,怒道:“桂姨娘,你莫要太过分了!你自己摸摸良心,这么多年来,府中谁欺负过你和二姑娘?哪次不都是你自己挑出来的事儿!”
老夫人坐在海棠四合如意锦绣垫上,冷眼看着桂姨娘撒泼耍浑,一双如鹰的眼眸锐利得叫人心生害怕。
“是谁告诉你三娘要过继给婉清做嫡女的?”她缓缓开口,手里捻着紫檀木刻画佛珠,神色冰冷。
桂姨娘的心“咯噔”一跳,竟不知如何回答,许久才颤声道:“是,是我的猜测……香云她怀了身孕,三娘又搬去和大姑娘住,这种种迹象可不是都表明了吗?”
“你休在这里放肆鬼叫!我今儿就把话给你挑明了!咱们赵府从来没有把庶女抬为嫡女的先例,有我在一日,也不会开了这先例!你给我收起那点歪心思!若是再不依不饶,就去庄子上反省反省!”
桂姨娘身子更是颤抖得厉害,头一次见到素心寡欲的老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她略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冷静下来,跪下身子,不断地朝老夫人磕头道:“我错了,老祖宗。请您体谅我是一片慈母之心原谅我吧,日后我再也不会提这件事了。”
老夫人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瞥开脸,冷冷道:“给我滚回去反省反省,这几日我不想见到你!”
桂姨娘得偿所愿,当即屁股一撅,一溜烟地滚了回去。
在这之后,赵亦云过嫡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期间香姨娘又陆陆续续“小产”了两三回,赵世秋也找老夫人说过情,但老夫人却不为所动,闭门谢客,再不想搭理他们。
亦萱知道这件事后,暗骂香姨娘蹬鼻子上脸贪得无厌,不过对赵亦云倒是万分同情,仔细开解宽慰了她一番。
好在赵亦云是个没心没肺的,并未觉得当不成嫡出有何不好,依旧快快乐乐的,丝毫感受不了香姨娘的郁卒和恼恨。
对此亦萱很是欣慰,觉得赵亦云这样的性子才会活的快乐,不过却也更加怀疑她上一世上吊自缢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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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堂内,身穿朱红色暗纹堆锦长袄的老夫人,正卧在福寿双海银纹锦垫上闭目养神。
亦萱穿一件蜜合色绣刻丝瑞草云雁云绫袄,下着细折散花如意长裙,坐在一旁的海棠锦绣墩上,口齿清晰地背着《地藏菩萨本愿经卷》,白玉般的脸庞上一旁恬静安然,双髻上的双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