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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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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员外瞪了徐沉舟半晌,却终于没做声,只拧眉想了想:“这件事我们自己压着是不成的,志清,你亲自过去,悄悄地别惊动旁人,只把县丞、主簿两位请来,他们是衙门的人……现在做个见证,以后行事也方便些。”

徐志清忙领命而去。

徐员外回头扫一眼那尸首,见是那般雌雄莫辨的打扮,便才沉声对徐大公子道:“说了多少次,叫你别去招惹这些下九流的东西,如今终于出了事了!”

徐沉舟却不以为然,道:“又不是我杀的人。”

云鬟却仍是打量着他,徐沉舟眯起双眼:“莫非你觉着是我杀的人?”

云鬟摇了摇头,又看现场以及那小海棠的尸身,当望着那尸体之时,隐隐觉着哪里不对,便欲回想。

不料徐沉舟见她摇头,便露出笑意,竟问道:“怎么,你觉着不是我?为什么?”

徐员外猛地咳嗽了声,徐大公子方挑眉不语了。

众人原地等候,片刻,便见徐志清陪着县丞、主簿两人而来,两人见了尸首,都是大惊。

徐员外老谋深算,便低低同两人私语几句,县丞道:“此刻按下来,倒是使得的。不过方才我看里头众人已经有些听闻了,还有好些想出来看一看呢。”

主簿也道:“先前韩捕头辞去,一时还没寻到合适之人,偏偏大节里出了这等事,倒是棘手。”

徐员外忙安抚两人,又低低地商议对策。

这边儿云鬟见徐沉舟只顾听,就淡淡道:“大公子,你方才问人的话还没问完呢,何不继续?”

徐沉舟一怔,忽地反应过来,便叫了先前那第一个发现尸首的小厮,道:“是了,你当时可还看见什么别人了?”

小厮面露畏缩之意,犹犹豫豫。

徐沉舟喝道:“人命关天,又当着两位大人的面儿,你还不快说!”

那小厮才道:“仿佛、仿佛是……看见花老板匆匆离开……也或许是小人看错了。”

徐沉舟听了,脸色更是不好。在场众人脸色也是不佳,徐志清惊怔双眼,叫道:“说什么?花老板,这不能吧!”

徐员外却道:“我说什么来着?可见你请的这班子不好,如今怎么说!”又瞪云鬟。

云鬟并不言语。

因听说了有嫌疑人,偏偏这会儿花解语还在台上,一时倒也不好行事,当下徐员外让徐志清带两个家丁守在戏台楼处,等花解语唱完了,便即刻带来询问。

又因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便就近到了假山内一座亭子间等候。

徐沉舟见老父一直跟县衙两位商议,他便看云鬟,却见她站在门外,望着院中,神游物外。

徐沉舟因走到身旁,便问道:“你在想什么?老二着急时还记得把你叫来,可见对你十分倚重,难道你果然会看出什么来?”

云鬟默默地也不回答,徐沉舟见她神情冷淡,真是前所未遇,正欲再说,云鬟忽然道:“大公子,你跟小海棠相会,是为何事?”

徐沉舟闻言,便低笑起来:“你都说相会了,还能是为了何事?自然是……”

尚未说完,云鬟淡然道:“原来大公子有断袖之癖。”

徐沉舟哑然,笑吟吟看她:“什么断袖之癖,看你也似是出身大家儿的,难道你家里的大人们不好养戏子么?还是说你们北边儿不兴这个?在我们这却是常见的。”

云鬟并不看他:“是正人君子,自然不好这些。”

徐沉舟不由笑道:“你是拐着弯骂我呢?”

云鬟皱眉暗想:这徐沉舟这般风流,竟然跟小海棠有私,且听他的口气,却是毫不在乎这些事的,而那花贵妃的风韵姿态,更胜小海棠一筹,想来他自然更不会放过。

云鬟本想多问他几句,奈何此人可厌,因此竟不愿跟他多话。

那小厮又说曾见过花解语出现在此地,难道当真是因为其中莫可名状的恩怨情仇,故而花解语将小海棠杀害了?

正在此刻,便见前头徐志清陪着一人往此处走来,那人兀自身着戏装,雍容华贵,提着裙袍拾级而上。

第160章

这来者自然正是海棠班的头牌花解语,人称“花贵妃”的,身后且跟着班头,是个有些年纪的老者,大约也猜到有事发生,面上透着一股惶恐之意。

此刻,徐员外早命人将小海棠的尸首盖了,悄悄地抬到柴房内派人看守住了,县丞也让人秘密地去衙门,将仵作传来查验。

那花解语到了跟前儿,向两位大人并徐员外行了礼,神色却也平静,又大约是上了妆的缘故,看着不显慌张等色。

徐沉舟道:“花老板,可知我们叫你来,是为了何事?”

花解语沉默片刻,方道:“可是为了我徒儿的事?”

众人见他一猜就着,彼此惊疑,徐沉舟上前一步,盯着说道:“你仔细、想好了说话,你如何知道是为了小海棠?”

花解语方抬眸看他一眼,道:“开场之前,因众人都找不到他,我也跟着出来找寻,因此见过了的。”他的语气竟甚是淡然。

徐沉舟皱眉:“你见过了……是何意?”

花解语道:“意思是,见到他已经断了气了。”

众人又是一惊。徐员外已经忍不住道:“花解语,是不是你杀了小海棠的?”

花解语摇头,满头的簪缨珠翠随之摇晃:“并不是我。”

徐员外道:“不是你,却又是谁?”

花解语道:“我并不知是谁。”

旁边县丞跟主簿面面相觑,县丞道:“花老板,你这话可有些说不过去了,你既然自己承认见到小海棠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你如何不赶快叫人?反而若无其事地上台开唱?”

花解语垂眸道:“人已经死了,救不回来的,叫嚷也是无用。然而救场如救火,戏是不能被耽搁的。”

众人都是哑然,觉着这话实在偏执不合情理。

就算是寻常人见了死尸,都要厉声尖叫出来、慌张不已的。何况这小海棠是花解语的徒弟,同一个班子里相处的,感情自然更是不同,他却能在看见死尸之后,如无事人一样上场唱做,且如今又平淡冷静说出这番话来。

徐员外目瞪口呆,半晌道:“这、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欲盖弥彰。”

徐沉舟凝视着花解语,目光沉沉,并不做声。

县丞跟主簿两人低低私语。

云鬟站在旁边,此刻细看花解语,见他神色平静异常,也不知是因为头上勒子的原因把脸容绷住了所以没有表情,还是说他天生冷血。

不由又想起方才在台上……恁般艳光四射的美人儿贵妃,当时他初一登场,便活脱脱一个醉酒的杨贵妃,醉眼迷离,巧笑嫣然,种种娇态,天衣无缝,丝毫没有刚见过死人的半点儿慌张,也没有一丝眼见唯一徒弟身亡的悲痛感伤。

倘若他果然是真凶,那这人实在是冷静冷血的太过可怕。

徐志清忍不住也说道:“花老板,你、你这话是有点不近情理的,难道你……你不怕?你不惊么?你若是当时叫嚷出来,兴许、兴许会有人看到凶手呢?”

花解语道:“这不过是他的命罢了,人死了,戏也不能唱了,纵然找到凶手又能怎么样?都已经一了百了了。”语气仍是极漠然。

谁知才说了这句,他身后那戏班班头冲上来,指着花解语道:“你不用假惺惺地说这些话,一定是你杀死了小海棠!”

花解语抬眸,也不出声。

顶上徐员外跟县丞等人却精神一振,县丞忙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快些说来。”

这班头怒道:“回大人,小海棠虽然是他的徒弟,然而戏班里的人都知道,他对待小海棠非打即骂,简直当他是畜生一般,什么寒冬腊月跪天井之类,都是常有的事儿,前日还说他偷懒,狠狠地打了一顿呢,只怕这会子背上的伤都还没好。”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看花解语,却见他仍是端庄亭亭地站在原地,眼皮也不抬一下。

主簿问道:“这却是为何?”

班头又道:“他只说徒弟要严厉些才能教好,然而谁不知道呢?他因年纪大了,越发唱不动,可小海棠比他年轻,嗓子又好,近来好些客人都只点小海棠的戏,不大理会他了,他心里自然就不受用,常常狠罚小海棠,一动起手来,便是往死里打一样,又百般折磨。我前儿还听他打着说什么……你不如去死之类的话,今日小海棠果然死了,不是他做的,又是谁?”

县丞皱眉,便问花解语:“班头说的可是真?”

花解语道:“回大人,是真。”

县丞道:“你为何要这般对待小海棠?”

花解语道:“严师出高徒,我们这一行当,自来都是如此,我从小学戏,也是给师父棍棒底下打出来的,九死一生才到如今,若吃不了这些苦,就不配进这行。”

众人悚然,却无法质疑他的话。县丞道:“话虽如此,又岂知你是否暗藏私心?”

云鬟在旁留心,见花解语听了这句之时,眼睫方一动。

班头在旁听闻,犹犹豫豫地看了徐沉舟一眼,到底没敢开口。

忽地徐沉舟道:“你还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眼睛看着花解语,语气有些冷。

班头闻听,这才忙说:“大少爷既然开口了,那么我、我就越发不敢隐瞒了,其实除了上面这些,还有一件事,只因为先前大少爷很捧场,可是近来却有些疏远了,反而很捧小海棠,所以花老板他大概就更加记恨……今儿进府之前,花老板本还不许小海棠跟着呢……是我一再相求,才许了来的。”

徐沉舟听了,眼神越发阴沉:先前小海棠偷偷跑出来跟他见面,或许花解语看见了,因妒生恨,新仇旧怨,果然杀害了小海棠,也是有的。

这样才能将他见了死人并不声张,反而偷偷走开的反常之举得以解释。

问到如今,众人几乎都认定花解语杀人嫌疑最大。

徐志清虽然不信,但也没有别的嫌疑人,何况花解语的辩解也很是不利,正着急时,忽地听旁边有人说:“花先生看见小海棠尸身之时,现场是怎么样的?”

原来开口的正是云鬟,花解语闻听,也转头看她,想了会子,道:“他在假山里,我起初没看清,将走到假山口上才看见……”

说到这里,人才停了停,放低了声儿:“睁大了双眼,许多血……我见了那样,知道已经是救不回来了。”

云鬟道:“你可进到假山里头过?”

花解语道:“不曾。”

云鬟问道:“为什么?”

花解语愣了愣,凝眸看了云鬟半晌,忽地微微一震,张了张口,竟没有出声。

旁边县丞忍不住道:“方才他不是说过了嘛,他觉着人死了,戏就不能唱了,何必要再进去看呢。——这问的也是多此一举。”

云鬟置若罔闻,只看着花解语:“当时花先生去找小海棠之时,也是穿着这身戏服么?”

花解语不答,只微微地一点头,满头璎珞珍珠随之“飒”地一声,仿佛秋风吹动满地落叶。

那戏班班头也愤愤道:“穿着这戏服是不假,当时我们去找小海棠,他也从假山处下来,还说那处没人,我们才没去找的。”狠狠地瞪了花解语一眼,“何等狠心!”

云鬟道:“这就是了。”

县丞等见她问的古怪,都是莫名,徐员外正忍不住要叫她退下,却听云鬟道:“人并不是花先生所杀。”

众人震惊错愕。只有徐志清眼睛一亮:“贤弟怎么看?”

云鬟走到花解语身旁,道:“众位请看花先生这身戏装。”

花解语所着的这贵妃装,因要显出贵妃娘娘的威仪来,故而重重叠叠,繁复异常,里外足有五层,又有裙撑跟玉带,虽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却足顶的上三个人宽窄,且若有人站在他旁边儿,都要仔细留神,生怕踩到裙摆,或碰到玉带大袖等。

这一干人凝神看着,仍旧不解其意。

云鬟波澜不惊道:“方才众位也都看过那假山口,宽窄只容一个人低头走进去,花先生这般,怎能在假山内杀人?”

一语点醒梦中人。

先前徐沉舟又细细再审那发现死尸的小厮,才知他原本偷吃了酒,跑出来就近解手,因影影绰绰看见里头有个人,还当也是小厮在里头睡着躲懒,便笑道:“你倒是会找地方,也不怕这儿冷么?快随我出去应卯了。”醉眼迷离地,将人一架,拖抱着往外。

将到出口觉着不大对,一转头,见满头满脸血,顿时就惨嚎出来。

云鬟说罢,现场顿时一片倒吸冷气之声,从这亭子居高临下看去,正也能看见那杀人的假山洞口,果然狭窄异常,只怕花解语还未进去,就被死死卡住了。

云鬟又道:“我先前见到小海棠衣裳上沾着些青苔湿泥,自是假山洞子里才有的,倘若花先生硬是入内,这戏服之上也不免会沾染些青泥跟血渍之类,然而正如众位所见,这戏服完好无损,更无任何污渍。”

徐志清已经恍然大悟,忍不住道:“贤弟说的很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儿呢?”

徐员外县丞三人都呆呆地,竟不知要说什么。

徐沉舟目光转动:“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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