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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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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假装无事人似的暂且去应酬别的客人。

而徐沉舟见“六爷”去了,才微微放开云鬟,却叮嘱道:“你暂且不要出去,随我上楼。”

云鬟见他放松,知道“危险”已退,推开他道:“徐爷,到底是怎么?”

徐沉舟垂眸看她,见她虽然不悦,却仍是神情淡淡,一瞬想到方才那“六爷”的神情举止,周身气势,心底竟有一股寒意滋生。

徐沉舟缓缓吸了口气,才问道:“‘六爷’……是什么人?”

在他眼前,那双眸子慢慢睁大,里面骇然之色,无法掩饰,要问他从哪里听来的……却又想到方才!一时竟死死地握紧手中的长命锁。

果然,徐沉舟道:“方才,有个看着十八九岁的少年进门来,生得凤头麟角,锋芒外露……我听见有人叫他……六爷。”

徐沉舟略微犹豫,并没有把赵黼差点儿就走了过来之时告诉云鬟。

——凤头麟角,锋芒外露。

徐沉舟阅人多矣,稽城内极少有他看得进眼的人物,但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这几个字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也不能够担得起。

云鬟心思已乱,本能地转过身要走,徐沉舟将她拉住:“你这会儿出去,只怕他还没走。”

正在此刻,忽然有人惊喜交加道:“小谢!”

徐沉舟抬头,却见是二弟徐志清去而复返,因看见了云鬟,便满怀欣喜地走了过来,拉住寒暄。

徐沉舟忙问:“你方才进来时候,看见两个气势不凡的青年不曾?”

徐志清是生意人,自不乏精明洞察,顿时就知道徐沉舟说的是谁,便道:“原来大哥也留意那两个少年了?我正要进门的时候,他们正出去,还打了个照面儿呢,真真儿是好出彩的人物,必然是外地客人,不知是哪里来的?”

徐沉舟问道:“他们可走了?”

徐志清道:“我特意回身看了眼,两个人骑着马去了。怎么了?”看看徐沉舟,又看看云鬟,蓦地看见她手中握着的长命锁,一时笑道:“原来小谢是为了这个来的?你何必亲自来,说一声儿,我叫人送去就是……我听说是露儿丫头有了身孕,必然是为了她准备的呢?”

徐沉舟见他又念叨起来,才要打断,云鬟却轻声道:“是了,我正是为买此物而来,好歹……是个心意。我、我颇为喜欢这个,不知价钱……”

还没问完,徐志清摇手道:“什么价钱,你看中了哪个,随意拿走就是了!说价钱是要跟我生分呢?”

徐沉舟本来心底满是狐疑,如今见自己的弟弟这般“慷慨大方”,不由一笑。

徐志清虽是生意人,但生性豁达,有些穷苦书生慕名前往榴花书屋,倘若言谈有趣,志同道合,徐志清还会暗暗资助他们,但也是适可而止,心中有度。

可却从未像是今日这般,这样真正的“挥金如土”。

徐沉舟又见云鬟眼底仍有惊怕不散,便也想冲淡些方才那紧张之意,因故意笑道:“老二,你疯了,拿铺子里的东西做人情?你不怕回去,父亲又要责骂你?”

徐志清笑道:“父亲若问起来,我只说是哥哥送出去的罢了。是了,哥哥如何下来了?”

徐沉舟道:“还不是看见了小……咳,所以替你下来招呼。”

徐志清拉着云鬟道:“眼看晌午了,吃了饭再走,可不许推辞,我好歹抓到这个机会的。”

徐沉舟打量云鬟,见她似要拒绝,他便不等开口,就说:“难得,你病了那许多日子,只因铺子里忙,都不见你按时吃饭,如今倒是有空坐下来正经吃么?”

徐志清道:“小谢来了,我当然要陪客,何况哥哥也在这儿,我身上的担子好歹也轻了些。”

他们兄弟两人一问一答,云鬟因心里仍漂浮不定,就仿佛踏出一脚,踩中云端,当下便由得他们两人张罗。

来至二楼,顷刻间,底下便在厅内收拾了一桌子酒菜。

期间徐志清下楼去料理了些杂事,又命人将云鬟所选的那长命锁仔细包裹起来,才又脚步不停地上来,总算坐定,吃了中饭。

桌上,徐志清不免说些年下趣事等,徐沉舟只是笑着打量,极少插嘴,云鬟偶尔应酬两句,实不想扫了徐志清的兴。

一刻钟左右,楼下又有人来请二爷,徐沉舟道:“你快去吧,今儿也算是你的福,看在他的面上,吃了些热饭。”

徐志清告了罪,自仍下楼处置店铺之事。

门开门关,外头嘈杂的声响涌入,又复退出。

室内,云鬟食不知味,一声不吭,而徐沉舟喝了口酒,疑思满腹。

两个人对面坐着,竟是默然无言。

半晌,徐沉舟才慢慢开口,道:“那六爷……来头毕竟非凡,是不是?”

云鬟垂着眼皮儿,不答。

徐沉舟道:“上次在胭脂阁内,你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竟也是……因为他,是不是?”

云鬟闭了闭双眼,手儿握紧,却握了酒壶,自斟了一杯。举起在唇边,想要喝下去,却又停着,那手无法自制地只是抖。

徐沉舟伸手将酒杯取了过来,道:“不能喝就不要喝,你在此喝醉了,难道不怕我……”

他的本性风流,这些话自然是随口而出,只不过话说一半,忽地打住,也不知是因唐突了,也不知是因提醒了。

云鬟抬手,在眉心按了按。

徐沉舟自端了她那杯酒,缓缓地一饮而尽,心底却想起那日在胭脂阁的一幕。

当时他逼住云鬟,正欲轻薄,而她双眸紧闭,满面涩痛,竟哑声叫道:“王爷,不要!”

第207章

当时徐沉舟听了这一句,心底的震撼无以言喻,后来虽疑心是自己误会了……但毕竟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直到今日看见了底下的赵黼,耳畔竟一直都回响着那句话,细究赵黼其人,以他的阅历自看出这少年来头不小,竟暗契合了那日云鬟之语一般。

徐沉舟见云鬟不答,便道:“你大概是不知道,上次……就是马家惨案发生的那天,我也曾见他来过。”

云鬟听了,确信无疑。

近了年关,云鬟早就同白清辉说过,要他年夜里仍去可园同度。这日,因县衙众人、三班衙役等多半都也休了假,整座县衙越发清幽寂静。

若换了别人,只怕消受不了,可对清辉而言,却是甘之若饴。

便又细看这一年多来的种种县志记载,又暗想来年的种种政务、治理安排。

正慢慢地写了几个字,门外忽然有人笑道:“你快进去吧,在这儿要干看到几时?他就像是那唐三藏,能如此坐一整天也不动,你难道也能站一整天?”

清辉听出这声音是谁,手一动,一滴墨汁跌落下来,在纸上洇开。

不料紧接着,却是另一个人笑道:“清辉!”

清辉一震,忙搁了笔,才站起身,那人已经从门口快步走了进来,满脸灿烂笑容,竟正是蒋勋。

两人又是数月不见,自然有一番喜悦,难以尽述。

彼此落座,说了半晌后,清辉便看赵黼,问道:“世子如何有空来此?”

赵黼道:“我原本忙得很,也没想来,是看蒋勋说要来找你,索性也顺便来看一眼。”

清辉默然,蒋勋笑道:“六爷其实也是挂念你一个人在县衙里过年,未免孤零零的,所以跟我做伴儿来探望。”

赵黼嗤之以鼻,却不反驳,只自己走到窗户边上,往外打量。

清辉看一眼他,又对蒋勋道:“你在军中可好?可别为了我……违了法纪。”

蒋勋摇头道:“哪里能呢。若真的为你,就不只来这一趟,早就三天两日往这儿跑了。”

赵黼背对着他们,依稀笑了声。

清辉瞄着他的背影,沉声道:“话虽如此,但驻军都是世子指挥,长久离了怕是不好。”

赵黼笑笑道:“无妨,这会子张振来了,有他坐镇我就放心了。”

清辉眉峰一蹙,又问道:“那上回,世子不知为何竟匆匆离去?”

赵黼回头看他:“你说那次?……说来,还跟你父亲有关呢。”

清辉诧异,才要问究竟。蒋勋插嘴道:“是京内派了一名内侍宣旨,先前浙东数县不是有金器行被劫么?刑部曾派了白叔叔过来料理此事,只因那鬼刀帮的营地都在海上,因此缉拿人等竟奈何他们不得。”

正赶上朝廷要剿灭江夏口水匪,便调兵在钱塘练习水战,如今好歹也将小半年,刑部便提议,要调请兵力,就近剿灭鬼刀,也算是考验之意,一试水兵威力。

蒋勋说完,清辉才知端地,便问道:“不知何时行事?”

蒋勋道:“暂时定在年后。”

两人说到这里,赵黼忽然又回头问道:“上次我听说那鬼刀也欲在本地行事,如何竟被识破?听闻还生擒了一名贼人?”

白清辉垂了眼皮:“是,不过那是上任知县在位的时候所发生的,我对此情掌握甚少,那名贼人也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赵黼啧啧了两声:“我今儿去了那据说是案发的徐记金器行,倒果然是个财大气粗的好地方。我要是鬼刀,一定要吞下这块儿肥肉。”

白清辉不料他居然先一步去了徐记,想到徐记,不由又想起徐沉舟,然后……当下不由咳嗽了声。

蒋勋接口道:“不过那徐记的防卫倒是好的,我跟六爷走了一趟,看他们安插了好几个守卫在暗处,可见是早有防范。”

赵黼闻言,哼了声:“这些防范,对付一般的贼寇倒是可以应付,只是那鬼刀既然曾横扫周围数个金器行,自然非同一般,且在上虞余杭,还有官差被他们杀死,可见气焰嚣张,若真的再盯上徐记,只怕他们也是难逃。”

赵黼说到这儿,不由摸了摸下颌,琢磨道:“倒是怪了,鬼刀行事,势若雷霆,他们武功极高,手段残忍,行动又快,往往令人防不胜防,一旦出手,总无落空,怎么偏在你们这儿栽了大跟头?”

清辉见他说到正事,却忽然又疑心到徐记之事,心中暗惊。

——当时的县令虽是郑盛世,但清辉到任后,自把昔日的事都通看了一遍,不明之处,又叫徐沉舟来问询,早就知道是因云鬟窥破鬼刀行踪,这才先发制人,反而让鬼刀“失去先机”,功亏一篑。

清辉因知道详情,不敢让赵黼再细想下去,便问道:“世子既然亲自去看,莫非是收到什么消息……莫非鬼刀又欲对徐记不利?”

赵黼道:“并没有什么风声,只不过是我自觉古怪,想去看一看这徐记到底有什么不同凡响之处罢了,另外……”

蒋勋见他皱眉,便问道:“另外怎么样?”

赵黼看一眼白清辉,忽然道:“小白,我不是想吓唬你。不过,按照我对鬼刀那帮人的了解,他们纵横浙东都没遇到敌手,偏在你们这儿吃了大亏,如果我是他们,我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蒋勋同白清辉对视一眼,蒋勋忧惊之余,灵机一动:“莫非白叔叔也想到这一点,所以才让兵部调我们去剿灭鬼刀?”

清辉还未回答,赵黼笑道:“你是怎么看你那位白叔叔的,就算他想到这一点,也不是为了小白而已。”

蒋勋摸了摸头,也笑说:“不管是为了什么,横竖是一举两得的事儿,我们也练了手,于地方百姓也是大利之举。”

赵黼叹道:“正是的,这法子也只有白侍郎能想出来。横竖不能让咱们闲着,他就舒坦了。”

说到这里,又笑看白清辉道:“令尊这般使唤我们,小白你也不能太薄待了,今儿可留神弄一桌儿好酒菜,我们吃饱了才好干活,不然的话……”

这两日,果然赵黼跟蒋勋就在县衙里住了,因厨下换了人,那饭菜也比先前可口了许多,赵黼难得地并没挑剔。

只不过,虽则他谈笑无忌,白清辉暗地里留心,却总觉得他有些心事重重。

但却并不敢问。

原来赵黼那日同蒋勋去徐记,本只是想看一眼这从鬼刀手下成“漏网之鱼”的金器行到底如何不同,只瞧了会儿,见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店堂又大,气派非凡,虽有护卫,并不算是分缜密出色,倒也罢了。

谁知将转身之时,心底却显出一道影子,他几乎来不及细想是什么,便停步回头看。

虽然是背影,又是男子打扮,身量、站立的姿态等都跟心底记忆的不同,但是不知为何,心底有种极强烈的感觉,让他想要前去,一探究竟。

谁知还差十几步远的时候,就见昔日他才来会稽那天所见的那轻佻男子,竟当众搂住那人,一副风流饿鬼的混样儿,让赵黼大皱起眉。

心里原本以为会捕捉到她的影子,谁知竟只是个浪荡小倌儿。

简直……

赵黼十分怄心,偏又说不出来,当即便同蒋勋离开了。

原定在除夕这夜,赵黼跟蒋勋是要回余杭的,因此白清辉就定在腊月二十九号晚上请他们,以备明日清早赶路。

这一夜,白清辉跟赵黼两个各怀心事,倒也罢了。

唯独蒋勋格外高兴,如今同桌之人,一个是他敬重钦慕的“豪杰英雄”,一个是他敬爱有加的“同窗好友”,这一顿的“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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