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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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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当地的士绅因要巴结崔印,便费尽心思,投其所好,时而引他去名胜古迹玩耍,时而请他品尝新样儿的菜肴点心、观赏歌舞等,自然两下安乐。

不提崔印不亦乐呼,只说云鬟,其实近日来已是好了许多,然而她因心中有事,便也时常只做出卧病之态,等闲并不外出。

这一日,因崔印又被邀了出去,云鬟便自在房中刺绣,正埋头用功,忽地听见悄悄地脚步声,云鬟只当是露珠儿送药来的,便头也不抬,道:“你别过来,留神洒了汤药在上头。”

说完之后,却没听见应声儿,云鬟抬头一看,却惊见乃是赵六站在门口处,正眼珠乌溜溜地东张西望。

云鬟直直看他:“赵六爷,你怎么在这儿呢?”

赵六方笑说:“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你不是病了么?这又是在做什么?只顾低着头,也不怕又害头疼?”

云鬟见他脚步挪动,要走到跟前儿似的,她心头一沉,顾不得别的,忙拉了块罩帕过来,把面前的活计给盖住了。

赵六正目不转睛地看她在绣什么,忽地见如此,便大失所望,看着云鬟叹道:“你又怎么了?每次鬼鬼祟祟的,莫非绣的是什么不能给人看见的?”

云鬟因见他肆无忌惮地便进了自己房中,早就十分不悦了,脸上便薄有愠色,冷道:“是我鬼鬼祟祟的,还是六爷鬼鬼祟祟的,谁让你跑到人家家里,就这样登堂入室的了?何况上回是谁说的,再也不来了?现在是在自己打脸不成?”

赵六见她不由分说,夹枪带棒说了一通,便皱眉道:“我因听说你病了,知道你是上回落水着凉,有些担心罢了,你反而骂我呢?不错,上回六爷是因被你气着,一时说了气话,然而却也不算是食言而肥自己打脸,只因原本我也不想来,是你父亲崔侯爷请我来的。”

这数日崔印在外头穿花蝴蝶似的乱飞,几日里交集的人,比云鬟在这儿住了两年多交集的人不知多几倍,且云鬟知晓崔印的性子是爱交际的,他上回说起赵六,也是赞赏的口吻,若真的邀请赵六来庄上,自也是有的。

当下云鬟只哼了声,道:“既然是我父亲请的,你只去找他就是了,跑到这里来又算什么?”

赵六扁着嘴,啧啧道:“小丫头,你莫非是在要六爷避讳么?六爷倒是想不到你有此心,既然对六爷如此,那上次让那个……那两个谁来着,又是拉拉扯扯又是搂搂抱抱的,你如何不知道避忌了?”

云鬟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他必然是在说阿泽跟巽风。

云鬟一看到赵六,自有心病无限,本就不快,听了这话,越发火上浇油似的。

然而一想,却偏冷笑道:“又怎么样,我自己乐意的。”

赵六不料她会这样回答,喉头百转千回,却竟说不上什么话来。

两人说到这里,便见露珠儿捧了药,跟林奶娘说说笑笑,一块儿进来,猛然看到赵六在,都诧异,正不知如何,云鬟已道:“露珠儿,送六爷出去。”

露珠儿忙把药碗放下,赵六忽然琢磨着说:“不知如何,崔侯爷总是问我是如何认得你的。”

云鬟一愣,赵六努了努嘴,思忖着,自言自语般道:“我倒是不知该从那一处说起来呢……因为委实交际太多了,一时没有头绪,且让我细想想……”

云鬟不错眼地看着他片刻,终于道:“露珠儿,去给六爷端一杯茶。”

露珠儿正不知所措,闻言忙抽身离去,云鬟因见林嬷嬷还在,便又道:“奶娘也自去罢,我同小六爷略说几句话。”

露珠儿跟林嬷嬷退了出去后,剩下两个人在室内,云鬟道:“六爷,你方才说什么?”

赵六盯了她一会儿,忽地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来罢了,不知怎地,崔侯爷仿佛对我很是上心呢,又问我年纪,又问我出身……真是叫人不胜其烦,我差点儿便要以为他是想……”

话未说完,就见云鬟脸上阴云密布,仿佛下一刻便要电闪雷鸣。

赵六倒是识相,话锋一转道:“咱们两个相识,可是传奇的很呢,说出去真怕别人不肯信,故而崔侯爷虽问我,我却不曾详细跟他说。”他笑了笑,竟是一脸顽皮:“我也知道你必然是不想让崔侯爷知道那些的,毕竟你这丫头的性子便是如此古怪,你放心就是了,六爷很懂你的心,更且知道分寸,不会揭你的底儿呢。”

云鬟不太肯信,便盯着他瞧。

赵六趁着这会子,却又在屋内转了一圈儿,笑道:“你好歹也是个侯门小姐,如何住处如此寒酸?先前我只当你是庄内土生土长的丫头,才打扮的那样怪里怪气的,平日里首饰也没有一件儿,既然是这个身份,如何不好生装点打扮呢?”

云鬟见他没头没脑说了这几句,莫名其妙,便随口道:“我自来便是如此。”

赵六点头道:“是了,上回那贼闯到庄上来的时候,害得你碎了一枚玉钗,真是可惜了。”

云鬟越发不懂,赵六探手入怀,摸了一会儿,忽地掣出一支碧色的翡翠玉钗来,献宝似的送到云鬟跟前儿,晃着说道:“你瞧这个好不好?”

云鬟不能置信,看看那钗子,又看向赵六:“六爷你想做什么?”

赵六道:“你如何这样愚钝,自然是要送给你的。”

云鬟起初见他不请自来,本心中含怒,又听他话语中隐隐以崔印要挟,自然更是怒上加惊……不料他竟又自行圆转回来,如今更是行这种幼稚可笑举止。

云鬟不知是要气他胡闹,还是笑其幼稚,面上忍不住也露几分无法相信的笑意:“六爷为何要送我此物?”

赵六眼中带笑,说道:“昨儿六爷在城内闲逛,看见这支钗子,自然就想到你碎了的那支,店主说这个是最好的,我正也觉着……这冷冷清清的,倒是有点像你,于是便买了来,你可喜欢么?”

云鬟本不愿同他多话,可见他如此“幼稚”,不由扫了那钗子一眼,见通体碧透,虽比不得最好的,可也并不是便宜货色,因道:“有劳费心,不过我用不着,何况又贵,六爷还是收回去罢,或退或者送给别人都成。”

赵六哼道:“我生平头一次想送人东西,你敢不给六爷面子?”

云鬟冷瞥他一眼,并不搭腔,意思却显而易见。

赵六皱眉道:“好……你果然敢,既然如此,我就……”他狠狠咬牙,仿佛是要翻脸的模样。

云鬟正要看他要如何,赵六忽地站近了一步,俯身,便把那钗子斜斜地簪到她的发端,他歪头看了眼,笑着拍手道:“好看好看,六爷的眼光果然不差!”

云鬟起初还不知怎么样,见他手中空空如也,又如此说,才反应过来,气得伸手摸索着拔下,便要扔回去。

赵六慌忙摆手道:“住手住手,休要乱扔,这可花了六爷二两银子呢,还是好不容易跟营内校尉借来的。”

云鬟听了这话,便有些扔不下去,又见他不接,她便皱眉放在旁边桌上,道:“你且拿走,我说了不要便不要。”

赵六见她果然不曾扔掉,松了口气,竟笑说:“我知道你是个不肯欠人的性子,等闲自然不会收别人的东西,大不了这样儿……我给你这簪子,你也给我一样儿东西,不就两下抵消了?”

云鬟见他竟“厚颜无耻”“匪夷所思”到如此地步,不由失笑:“什么?”

赵六又转头四看,口中道:“比如……你也给我一样玉饰就是了,比如玉簪,或者玉佩、玉珏……之类。”说到“玉佩”,便回过头来看云鬟道:“你可有么?”

云鬟皱了皱眉,淡声道:“我纵然有,也不会给你。”

赵六笑着道:“怎么这样死心眼儿呢,只怕你没有的,若真个儿有,便拿出来瞧瞧?”

云鬟见他缠杂不清,便皱眉道:“六爷,你要胡闹,也要适可而止。”

赵六长叹了声:“好罢,你竟一毛不拔,这买卖我是亏定了。”

云鬟忍不住提高声音:“说的多委屈似的,六爷把这钗子拿走就是了!”

赵六却斩钉截铁般,昂头冷哼了声:“送出去的东西,六爷从来不会再拿回来。”他竟还很是自傲一般。

云鬟被气的没了法子,暗暗地磨了磨牙,她虽是个冷清淡漠的性子,但是面对此人,却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而思来想去,因想到一事,那眼前的火气便慢慢地消退,人也又冷静了下来,只道:“那好罢,随你。”

赵六见她答应了,微喜,又不死心地带笑问:“你果然没有东西送给我么?”

云鬟瞟他一眼:“果然没有。”

赵六皱了皱眉,喃喃道:“那罢了。”

两人说到这里,便听见外头笑声隐隐传来,竟是崔印回来了,还未进门,便道:“如何我听闻小六来了呢?”

云鬟心中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偏有什么,这委实不是个好时机。

赵六却冲她挤了挤眼,自行起身,这会儿崔印正走进来,一眼看见赵六,便笑着走到跟前儿,赵六拱手行礼,道:“见过侯爷。”却懒懒散散,算不得十分恭敬。

崔印却毫不介意,笑吟吟地落座,上下打量他一眼,见少年俊秀,自有一股飞扬不俗的神采,心底便喜欢。

此刻云鬟也行了礼,正露珠儿奉茶上来,崔印因正在外头吃了酒,便喝了口茶,才问道:“是几时来的?先前叫你常来,只是没空儿,今日却怎么正好呢。”

赵六道:“监军近来心血来潮的,操练的甚紧,今日才得了半日空闲。”

崔印叹道:“难得,难得,你小小年纪,竟能受得了这军中之苦,将来必然也是国之栋梁。”

赵六笑而不答,只看云鬟一眼,云鬟正低着头,因听崔印又赞他,不免抬起头来。

正好目光相对,云鬟便即刻将目光滑开,只望着崔印道:“父亲吃了酒,该歇一歇才好。小六爷来了半晌,也该回去了,别耽误了他的正事。”

崔印便看赵六,赵六竟道:“原本正要走,既然侯爷回来了,便多说会儿无妨。”

崔印甚喜,正也趁着酒兴,便道:“这几日我在鄜州各处游玩,果然风景别有不同,改日也要去你们营中看一看呢。”赵六嘿嘿笑笑,不置可否。

此刻,忽听外头有些吵嚷之声,三人正不知如何,却见露珠儿外头跑了进来,因急急说道:“侯爷,姑娘,事情不好了,快出去看看罢。”

崔印起身,便问何故,露珠儿道:“外头来了几个人,拉着晓晴……说是要带她回家乡去,打的头脸上都是血,晓晴只叫救命呢。”

崔印自不知程晓晴何许人也,云鬟便简略同他说了,崔印皱眉道:“原来是这样,莫要着急,为父出去看看。”又吩咐赵六且先坐着等会儿,他去去就来。

赵六安坐未动,因见云鬟有些忧虑之意,便道:“你不须理会,让崔侯爷去料理就是了,再者说,那贱丫头死活由她就是了,同你有什么相干。”竟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冷淡口吻,仿佛风吹草芥般轻易。

云鬟原本还不想露面,听了这一句,却有些坐不住了。

赵六见她起身,便皱了皱眉,却也随着站起。

两人出了后院,才将到前厅,就见厅门处,崔侯爷的几个护卫正严阵以待,崔侯爷站在中间儿,他们对面站着四个人,其中两人拉扯着程晓晴站定,两人在侧,正迟疑不前。

云鬟略看一眼,果然如露珠儿所说,晓晴衣衫都有些不整,头发散乱,脸上也带着伤,哭得两眼通红。

这会儿崔印喝道:“大胆,是在闹些什么?”

此刻晓晴如见了救命稻草,便哭叫了声:“大人救我!”

押着晓晴的那几个人中,一个是中年妇人,细看眉眼有些类似程晓晴,另外两个,一个是青年男子,另一个却是个上了些年纪的老者。

因听说崔印身份,那老者便先上前一步,陪笑道:“请老爷见谅,都是这丫头不懂事,非要吵嚷着来这儿,不然我们也是不敢来打扰的。”

那妇人拉着晓晴,也干笑着点头,晓晴哭道:“大人,他们是要拉我回去把我卖了……是要杀了我呢!”

妇人闻言,举手在她脸上掴了一掌,恶狠狠道:“小蹄子,你敢胡说!”

崔印皱眉道:“休要动手,到底是怎么样?”

那老者忙道:“这是晓晴的娘,我是程家的族长,因晓晴年纪不小了,家里给她配了个好人家儿,她只顾在外头贪玩儿不肯回去,因此家里才请我陪着,一块儿把她带回去嫁人。”

崔印听了这话,似乎合情合理,晓晴却不顾一切地哭起来,叫嚷说:“那人家不是好的,是个火坑罢了,不知害了多少女孩子,你们只不过是想把我卖过去,给他折磨死就是了,我在外头哪里是贪玩儿?我在胡家做工,每月都有月银,我一文都不敢乱用,都积攒着送回家去,你们只是不足,还要逼死我……”说着,便泣不成声,放声大哭。

云鬟在后听着,咬了咬唇,便想出去,赵六拉住她:“说了不与你相干。”

云鬟抬头看他,却见赵六眉间一片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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