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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叨着翅膀傻傻地看着前面那个一脸阴沉气势冲冲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像?
苏雪被伍元葵气得血气翻涌,偏偏不能发作,一走出那间办公室,她的脸沉下来,牙齿咬得死死的,眼睛里全是恨意。
她急冲冲地下楼,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刚走到大门口,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顿时大叫一声,差点摔倒。
这时却响起另一个稚嫩的尖叫,正是旁边一个满嘴油腻、怎么看怎么烦的破孩子。
苏雪低头一看,绊着她的是一个食盒,食盒翻了,油腻的烤鸭散了一地。她再一瞧脚下的白色高跟鞋,沾满黄色油污,顿时火冒三丈,“哪来的小乞丐!出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花花无辜地瞧着她,“明明是你自己撞到它的,我还要你赔我的北京烤鸭呢,这是我第一回吃。”声音里满是委屈。
“滚滚滚!”苏雪大怒,她真想一巴掌扇出去,她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
花花叹口气,“你一定语文没学好,走路就叫滚的吗?那走近科学你能不能说成滚近科学?”
苏雪一巴掌终于落下来,她在伍元葵那儿受够了,但不得不忍,可现在连一小乞丐都给她气受,她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花花冷不丁挨了一巴掌,愣了一下,突然拿着鸭翅膀就向苏雪冲去,抓着她的裙子,头往她身上撞,像一头小蛮牛。
苏雪来不及去反击,因为她的裙子要落,只得死死抓住,回头对保安大吼,“都死了啊,赶紧把这死孩子给我仍出去!”
保安其实一直想解释这是宁四公子带的孩子,不是小乞丐,但见苏雪从来没有过的气势凶凶,所以没敢上去触霉头。现在见喊到了,才上前抱住了孩子,却也不敢丝毫伤害,他们都知道,老总虽然宠眼前这位,但宁四公子身份更是非凡。
苏雪终于解救了裙子,气焰更盛,对保安发脾气,“你们谁让他进来的,公司重地,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吗?你们就等着开除吧!”
保安吓慌了,连忙解释,“这孩子是宁公子带来放在这里让他等着的。”
花花突然开口,“宁远是我表叔。”
苏雪心中一惊,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想到这死孩子来头这么大,目前根本无法得罪,低头看了看身上一块块油渍,她长吸一口气,勉强镇定,蹲□子露了一个笑,“对不起,我看错人了,小宝贝,你就原谅姐姐吧。”
花花静静看着她半晌,突然一巴掌甩出,随即牙齿咧起来,哧了一声,小手甩了几下,好痛。
“扯平了,你滚吧。”
苏雪眼睛里闪过杀人的凶光,转瞬而逝,手在脸上揉了揉,“好吧,扯平了。”正欲站起来,又一个小巴掌落在她另一边脸上。
“我的手比你的手小,你力气也比我大,两个顶一个,我虽然亏了点,但就算扯平了吧。”花花认真的说,他的一边脸上还红红的,正是苏雪那一巴掌拍的。
苏雪定定地盯着花花,面无表情,内心却翻江倒海,她缓缓站起来,转身离开,这时,背后传来清脆的声音,“再见,大婶,不要忘记你还欠我一盒北京烤鸭。”
旁边的保安折服,见过不肯吃亏的,没见过这么不肯吃亏的,而且还是个孩子!
花花手放在嘴边,连连呵气,他终于发现打人和被打都一样痛,亏死了,等于今天挨了三巴掌。
这个帐要怎么讨呢?花花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沉思。
伍元葵和宁远下来,坐进车里,看见花花低着头坐在后坐,聚精会神地鼓捣着电脑。于是没打搅他,车子向宾馆开去。车子一停,花花第一个下车向里面冲去。宁远喊,“你的烤鸭没拿。”转头去看,却发现没有了。
“难道他吃光了?”伍元葵下巴要掉下来,这孩子是不是太难吃了?
宁远坏坏地笑起来,这么一声不哼急急向里冲,莫不是吃多了要上厕所了吧?
伍元葵进房间,也没理会花花,第一件事就是溜进厕所拿出手机拨电话,电话接通,一个清浅的声音传来,“元葵,花花还习惯吗?”
“他呀,你把他丢沙漠都能习惯!”伍元葵声音有些兴奋,一付八卦模样,神神秘秘,“猜猜看,我今天看见谁了?”
“伍副总裁,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玩猜猜看?”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无奈。
伍元葵兴奋不减,“叶果果,我今天见到你了!”
“哦,那一定是见鬼了。”
“你一定想不到,曲靖天身边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虽然品质气质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但那张脸真像啊。”
“哦,”叶果果的声音听上去没一点兴趣。
“曲靖天现在的公司叫青木国际,比北宇大多了。”
“青木?要做韦小宝吗?”叶果果轻轻一笑。
“韦小宝?跟青木有什么关系?”伍元葵诧异地问。
叶果果很是无语,一个连灰太狼都不知道的人,她没法跟她解释韦小宝和青木堂的关系。
遥想当年,她和她老爸都是正宗的金庸迷,父女俩最喜欢讨论华山论剑谁最厉害。那时候她还将自己的身子倒立,要练蛤蟆功来着,被她爸知道,笑个半死,被她妈知道,骂个半死。
“叶果果,我敢打赌,那个女人不是好人,绝对是故意整成你的模样接近曲靖天的,而且我感觉她认识我,你说,这么一颗毒瘤栽在曲靖天身边,我如何能不高兴?曲靖天倒霉指日可待矣。”伍元葵哈哈大笑。
“元葵,我不想提以前的事,更不想报复谁。所以,你能不能也置身事外?那女人是好是坏都不关我们的事,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照顾好唯乐,千万别让他们见面了。”叶果果反复叮嘱,花花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放心吧。”伍元葵脸垮了,她真这么让人操心吗?这话说了不止一百二十遍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先放出来,就是给果果扫雷的。
有人猜出苏雪的真实身份吗?
这几天天天写到很晚,白天眼皮直打架。
又要回家,又要做到尽量不断更,不容易啊。求虎么。。。。。。。。
☆、第76章
这头;苏雪衣服也没换,直接回到曲宫,穿过绿茵茵的草坪和高大的水杉林;进入屋里;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苏雪轻轻进来,头微低,十指纠结,小心翼翼地报告;“曲总;我今天做了一件错事。”语气低沉,充满悔恨和难过。
“哦。”曲靖天从书里抬起头。
“一个孩子将一盒烤鸭倒在我身上;说话有些难听;我实在气不过;打了他一巴掌。”
“然后呢?”曲靖天皱眉,打小孩?
“我知道我做错了,所以让他还了两巴掌。”
“谁家的孩子?”
“宁四公子的表侄。”
曲靖天看了看她身上的油污和脸上微微的红色,沉默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换衣服,今天不用上班了。”
苏雪心里一松,轻轻舒了口气。书房门关上,曲靖天沉思了一下,拿起了电话。
宁远正开着车在路上,接到电话,大吃一惊,立即将车子驶向路边一个急刹,“什么,苏雪打了花花?这是真的吗?那孩子根本就没说起!”
曲靖天略略惊讶,还有这么沉得住气的孩子?
“回头我让苏雪给他道歉。”
“算了曲大,我买套玩具哄哄就是。”
宁远心中有些不安,被大人欺负了,花花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那么刚才那兴冲冲的动作不是上厕所而是故意隐瞒?
他想了想,给伍元葵打电话,可总是占线,于是掉转车头,路经一商场时,他进去买了一套机械拼装玩具,匆匆向宾馆。
当宁远敲开门,一眼就看见花花若无其事地坐在桌上玩游戏,脸上红扑扑的,另一边脸也是红扑扑的,可仔细看,明显红得不一样,隐约能看见几条红印。
“花花,有人打了你,你怎么不告诉表叔叔?”宁远坐到床边,看着他的脸。
“告诉了你,你会帮我打回来吗?”花花头也不抬,白白胖胖的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舞动。
宁远一窒,无言以对。
伍元葵闻言,火冒三丈,风一样冲过来,双手捧住了花花的脸,大声叱问,“谁打了你?怎么不告诉我,看我弄不死他丫的!”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花花停下手,朝她们无奈地摇头,表示他们真的很啰嗦,他都特意不让他们看见他的脸了。
宁远一震,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好像几年前那个在一场泥石流中落难的女子?
她曾经说过,她自己的仇自己报。后来,这句话被她一一实现。只是,她自己也已经如烟如雾如风,再也远处寻找。
伍元葵手轻轻抚摸花花脸蛋,无比心痛,“痛吗?”
“没你打我屁股的时候痛。”花花无辜地瞅着她。
伍元葵脸黑了,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关怀?恨恨瞪了他一眼,“只有我可以打欧迪!”
“谁是你欧迪!”花花哼哼,又回到电脑上。
伍元葵将宁远拉到一边,“到底谁打了他?”
宁远摊摊手,“他都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深知伍元葵护短的习惯,若知道谁打了她侄子,她一定会打回来!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不指望伍元葵当了伍氏领导就改了性了!
伍元葵怀疑地瞄着他,压根不信。
宁远被她看得发毛,转身闪人。
花花头也不抬,懒懒地说,“大叔,你忘记拿走你的玩具了。”
“那是表叔叔送你的。”宁远咬着牙,再次强调“表叔叔”三字。
“哦,送我呀,可是我两岁的时候已经玩过了。”
过时了?上回买一套给宁明的孩子他不是正喜欢吗?
宁远朝那堆玩具看了看,只好折回来,“要不表叔叔哪天带你去购物超市,你喜欢什么买什么?”
“那,给我买套电脑装置吧,我一直缺少一套尖端的电脑装置。”花花耸耸肩,语气颇为遗憾。
宁远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变差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告诉他缺少一套尖端的电脑装置,为什么他觉得很怪异很违和?问题出在哪?到底是孩子的年龄,还是那成熟的语气,还是那尖端的装置?
宁远走后,伍元葵贼贼乐了,“终于让你讹到向往已久的装置了。”
她原本是要给他买一套的,可被叶果果那死脑筋硬是制止了,现在天上掉大饼了,她再反对也是无效!
“是他自己送上来赔礼的,我若不要点什么,他会很难过的。所以,我就马马虎虎提了点小要求。”花花谦虚地说。
伍元葵点点头,“是马马虎虎,记着,可着劲要,最好是两套,多的送我也行。至于那个巴掌的仇,就让你先来好了。”你报不了,我再来。
几天后,宁远将一张账单递到曲靖天的面前。
曲靖天看了那数字,有些诧异,“这年头的玩具这么贵?”
宁远沉痛摇头,“这是一套电脑装置的价格,人家孩子不玩玩具已多年。”
“电脑装置有这么贵?”
“人家孩子看不起普通装置,要的是尖端装置。”宁远悲愤,为什么他一个大人有落伍的感觉?生生被一五岁的孩子甩了三条街不止!
曲靖天笑了,“人家孩子挺牛。”
入夜,曲靖天回家,看见苏雪竟然在。
“我才想起明天你要去上海,我来给你整理几件衣服,免得临行手忙脚乱。”苏雪细声解释。
曲靖天“嗯”了一声,去了浴室。不久,穿着睡衣下楼来,他现在喜欢在睡觉前喝一杯,这是这几年的遗留下来的习惯,开始时是借酒浇愁,后来借酒入睡。
苏雪很快也下来了,看见曲靖天倚靠在吧台,暗淡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像午夜的雪茄,明明灭灭,寂寞从他眼睛里长出来,酒杯里华发如雪,一身苍凉。他就像一道浅浅的忧伤,像静夜里一个斜月淡照的梦境,一直那么远,那么朦胧,等她越过千山万水飞过去时,梦境又消失了,忧伤还是那么远,永远在追逐一个人。
而现在,那么近,近得解手可及。她略略迟疑了一下,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将脸温柔地贴在他宽阔的背上,轻轻摩挲。
“苏雪,不要这样。”曲靖天没有动,语气平静。
“不,我不。”苏雪的眼泪流下来,渗进他绸制睡衣,圈出一块铜钱大小的湿印,她双手越抱越紧,声音微微哽咽,“我爱你,我不介意当她的替身。”
“可是我不愿意你当她的替身。”曲靖天慢慢直起身子,扳开她的手。
“那你就把我当成我!”
“苏雪,你该考虑个人事情了,不要把感情放在我身上。”曲靖天缓缓转身,看着苏雪泪流满面的面容有瞬间的失神,那双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