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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的神智被慢慢拉了回来,一想到楚莫笙中剑那一瞬,江莺歌便心如刀绞。
门口传来脚步声,江莺歌听到后,立刻戒备的看着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江莺歌原本戒备的眸子也是越来越深沉。脚步声停下,站在门口的是楚莫离。江莺歌看着他,眸中尽是怀恨。站起身,看到桌上有一把水果刀,悄悄的藏于袖中。
“醒了?”楚莫离见江莺歌不说话,自己率先开了口。
“你来干什么?”冷冷的语气中带着些楚莫离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疏。楚莫离眼中冷色闪了又闪,最后敛下,似乎对江莺歌刚刚那不满的话,并不在意。
“你不是很能跑。”楚莫离冷笑一声走上前去,江莺歌看着楚莫离一步步走近,自己则一步步后退。
对于江莺歌如此行为,楚莫离是很不满的。
“你要杀了我就快些动手,做什么一副狠不下心的惺惺之态。”江莺歌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让楚莫离心中一凉。
这女人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只会杀人的侩子手吗?江莺歌那决绝模样,燃起了楚莫离心中的愤怒。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居然也会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态度对自己了。
“你三番两次逃离本王,本王没有杀你,并不代表,本王就真的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楚莫离,当你带回那个女人,当你在我的床上做那种污秽之事,当你杀了楚莫笙开始,我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在你身边的江莺歌!”江莺歌笑,但是笑里又带着满满的讽刺,为所欲为?到底是谁在为所欲为?
“江莺歌!”几乎暴怒,这样不冷不热,满面嘲讽的女人,和那个在王府中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女人,太不一样,不一样到楚莫离以为,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他怎么不知道,原来江莺歌也是这般冷漠无情的。
狠狠的捏住了江莺歌的下巴,逼她对视着自己。一字一顿的开口,对着江莺歌咬牙切齿道:“江莺歌,本王警告过你,若是你敢走,本王就杀了他,是你一意孤行,你觉得,是谁的错,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江莺歌,你也是帮凶!”
江莺歌听完,眼神颓废下去,那痛得以复加的心,还有那愧疚抱歉的心,只差没有让江莺歌当场自尽于此。
是她害死了楚莫笙,是她害死的。
“江莺歌,你还敢说,自己没有半点错?”
“我有错?若是你放我走,我们大家皆大欢喜,你有你的柳轻絮,我与楚莫笙如何,与你没有半点关系!楚莫离,你不爱我,就放我走,就放我走!我宁愿死的是我,楚莫离,你懂吗?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要他死!”那悲伤的眼眸,此时更似一滩死水。她撕心的吼,伤心欲绝。
什么叫做与他没有关系?什么叫宁愿自己死,江莺歌,那个男人对你就这么重要!楚莫离心中一痛,狠狠的将江莺歌压向身后的大床,江莺歌大惊,激烈的反抗,她不要这个杀了楚莫笙的男人碰她,她不要!
楚莫离没有放过江莺歌,江莺歌反抗的越激烈,楚莫离心中的霸占欲望就越强,江莺歌,你凭什么离开本王,只要本王没有答应,你就永远也不能离开我。
江莺歌感觉得到,她反抗的动作越大,楚莫离就越强势,但是,她怎么能不反抗,她讨厌这个男人,脑海中响起那日柳轻絮的呻吟,江莺歌只觉自己的胃,一阵翻江倒海,江莺歌哭喊。
“楚莫离,你放开我!放开!我恨你!我恨你!”
楚莫离没有停下动作,只是听到江莺歌说恨字时,心抽痛了一下。“那就恨!”今日,就算强抢了这女人,也不要她与别的男人,双栖双飞,
“楚莫离!”江莺歌惊呼,胸前一凉,他想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楚莫离不听,继续手上动作,楚莫离的力气极大,江莺歌又急又怕,情急之下摸到了藏于袖中的水果小刀。
握在手中的刀握了又握。最后,却松了手,无助大哭。
“楚莫离,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难道你得到的还不够!你还想要得到什么?你还要什么?天下有了,孩子有了,爱人有了,你还要什么,你还缺什么!你放我走,我今生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碍眼,只要你放我走!“
楚莫离听完后,动作蓦然一僵,几乎失控在江莺歌耳边低吼。
“我要你的心!”
江莺歌呆住,只是因为这句话,带着太多的难以言明的意思。“江莺歌,你以为我愿意杀他吗?若不是为你,我也不会下杀无赦的命令,你以为,本王真的是铁石心肠的人吗?你以为本王没有心吗?!”
江莺歌愣愣的听着楚莫离的话,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安静的躺在那里,默默的流着泪,她看不到楚莫离的表情,楚莫离亦看不到她的。两人无言,躺在床上,只是房中一片哀戚。
黎明到来时,春雨进了房间。
“娘娘。”小声唤她,不敢惊扰江莺歌那一颗伤痕累累的心。王爷没有罚她,只是接到命令过来照顾小姐,没有想到,小姐最后还是回来了,听闻六皇子已经……此时的小姐,必然心中悲痛难忍。
“娘娘,你若是难过就与春雨说。”
“皇帝,什么时候登基?”
“明日。”
江莺歌听完,便再也没有说话,直到第二日五更天,江莺歌早早起床,梳洗之后,那苍白的脸,依旧没有一点血色。
“娘娘?”春雨不解。
“去皇帝寝宫。”
踏着露水,江莺歌站在楚莫离住的殿外。看着那明显更高更巍峨的宫殿,江莺歌站在那高高的楼梯下,一步步走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孤家寡人
那恒古巍峨的宫殿外,阶梯之上,一个女子,一袭白衣,翩翩飞舞,飘逸登仙,一步步靠近那个男人,往事幕幕再现。
——娘子!
——娘子该叫我夫君。
——娘子不要走。
——幸福那么珍贵,我给不了娘子
——我是不是该叫你王爷?
——你没有资格在她面前摆你的王妃架子!若不是你,他早已是王府中的女主人。
——……
一步一殇,一生一世,那庄严的殿门口,腾云守在门口,见江莺歌来,推开那沉重殿门,吱呀声响,空空荡荡。
江莺歌来到楚莫离面前时,楚莫离并没有惊讶,此时有侍女与公公替楚莫离更衣,那件明晃晃的龙袍,就挂在那里,晃了江莺歌眼睛。
两人相顾无言,江莺歌走上前去,楚莫离屏退了所有人,只有他们两人在房中,江莺歌接过宫女手上衣服,替楚莫离更衣。
亲手,将这龙袍穿在楚莫离身上。
既然你这么爱这孤家寡人的位子,不惜用一切来换,那你就在这个位子上好好的尝尝孤独味道,好好的守着你的天下。
房间里非常安静,只有穿衣服时衣料滑动声响,当第一缕光照射进来时,江莺歌替楚莫离穿好了衣服,江莺歌想,在阳关下,这一身明晃晃的男人,更加俊美异常,只是彼此的心,遥不可及。
“恭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江莺歌跪下,那冷漠的眸子,此时再也没有当年的那般疼惜爱恋。
楚莫离看着江莺歌跪在自己面前,谦卑恭逊,眸中一瑟。“平身。”淡漠出声,总觉这女人此番,是在与自己道别。
大典开始,江莺歌并未到场,外面是大臣参拜,而江莺歌则一人去了楚莫笙住处,宫里所有人都去了大殿外参加那一场盛世,与江莺歌的落寞形成鲜明对比,曾经有一人愿意为自己赴汤蹈火,若是自己早些发现,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场悲剧。
“楚莫笙。”喃喃的开口,看着楚莫笙住处的摆设,这地方她不熟悉,只是凭感觉,在院中转,走进主屋,这里该是楚莫笙的卧房了。
那房中似乎还飘荡着他身上味道,熟悉的感觉,让江莺歌心中一阵大痛,眼泪控制不住汹涌而下。
楚莫笙,我是不是该死,你为我失去一切,而我,在听到楚莫离那句要你的心时,却心动的控制不住。
我好抱歉,可我能怎么办,我总是这样随意的就对他心动,我总是这样容易的就原谅他。
而我是不该原谅的,我居然原谅那个杀了你的男人,我怎么可以原谅他!
无声的哭泣,走到楚莫笙的桌案前,那上面居然还放着一副没有完成的画,画的是比翼双飞鸟。
只是那栩栩如生的枝丫上,只有一只鸟儿,望着身边那半只鸟。这幅画,终究是没有办法完成了。
江莺歌看到,心痛得无以复加,楚莫笙,你这又是何必,你又是何必。终于控制不住,手抚过那白色宣纸,眼泪落在纸上,晕染了纸上的画。
这样一个让人心痛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得到幸福?
江莺歌在屋里哭,外面是在寻她的侍女们,没有人想到江莺歌会到这个地方来,江莺歌当然不知道,楚莫离听闻江莺歌不见之后,那急切的样子。
楚莫离想到江莺歌会到楚莫笙的住处去,当即亲自去找,结果当真看到江莺歌一人站在房中,怀里抱着一幅画,哭得眼泪婆娑。
当即不知是该生气还是心疼,江莺歌看楚莫离来了,看看外面天色,居然已经暗了下来,太过悲伤居然忘了时间,看来外面必然是有人在寻自己。
“你好大的胆子!”楚莫离冷冷的看着江莺歌,这样突然不见,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又去了什么他找不到的地方。
“皇上恕罪。”此时,她该称呼他为皇上了。楚莫离听完眉头紧皱,江莺歌那生疏的样子,心中滋味难言,无可奈何,要她平身。
之后,江莺歌回去,只是江莺歌被带进了百鸟宫。这是贵妃的住处,春雨已经在百鸟宫等,身边还站着准备宣旨的公公,那样子,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看到皇上来,百鸟宫中所有人,皆是跪下行礼,那规矩的礼仪,再次让江莺歌看到,他与楚莫离,真的已经不再是曾经。
“宣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皇妃江莺歌,才貌双全,知书达理,特封为贵妃,钦此。”
在皇帝面前宣旨,公公还是第一次,除了大殿上,便少有人在皇帝面前宣读,宣旨的公公不禁有些紧张。
“娘娘,接旨吧。”公公见江莺歌迟迟不肯伸手接旨,小声提醒。
“吾皇,万岁。”江莺歌伸手,接过。楚莫离知道江莺歌心思在别处,这贵妃位子,她怕是也不稀罕,只是,他必须要将江莺歌禁锁在皇宫中,陪着他,在这孤寂的宫中。
江莺歌,你会忘记的,时间是良药,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如当初那般,你一定要如当初那般。荣华富贵,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但是你绝对绝对,不能离开我!
楚莫离不知道对这女人执念如此之深,只是一想到这女人会离开自己,心中就如同刀割般难受。
宣旨的人都离开了百鸟宫,楚莫离也离开,只剩下江莺歌与春雨,百鸟宫刚刚易主,现在里面的宫女全部被都会重新调配,这是楚莫离的意思,他不允许有任何他不放心的人,接近江莺歌。
“娘娘,你好些了吗?”春雨关心的询问,江莺歌一人落寞的坐在那里,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春雨看了害怕。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小姐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姐,再也不是那个躲在角落只想好好活下去的小姐,人事变迁,世事无常,如今看来,小姐这一生,终究没有办法过得平淡。
“春雨,我是不是很过分。”
“小姐何出此言?”
“我害死了他,他为我至此,我却害死了他。”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是你的错
春雨无奈叹气。“这又怎么是娘娘的错呢?六皇子他也不想看着娘娘这般难过呀。娘娘,斯人已逝,您要保重身体啊。”春雨看着江莺歌那悲伤的样子,心中一阵酸涩。
“娘娘,六皇子不会怪你,若是你因此一蹶不振,若是……若是你真的去见了六皇子……到时候,才真的会怪娘娘。”春雨小声的掩饰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如今您身在宫中,宫里不比王府,现在您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王妃了。”局势已变,如今徒伤悲又能如何?一蹶不振只会输的更甚。
江莺歌深吸一口气,就算酸涩,也要咽下去。眼泪啪嗒掉在手上,颤抖一下,收拾情绪,看着春雨,眼中竟是难得的坚毅。
“柳轻絮呢?”
“她……”春雨一听江莺歌这样问,欲言又止。“听闻皇上准备封为后宫之主。”
江莺歌的手握着椅子把手,紧了又紧,面上却苍然一笑,这种结果,她不意外。
与她何干?
百鸟宫很大,江莺歌一人住这里有些冷清了,只是江莺歌不常在百鸟宫,宫里的事情她不常参与,江莺歌也不想参与,如今皇帝刚刚登基,后宫较为空荡,没有什么妃子,江莺歌会常去楚莫笙曾经住处,静静的坐在院中,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会修修花草,有时又拿出楚莫笙常常翻看的书,